《未以未来等候》钟玺敏子

3、第 3 章

　　吴启远半天没有听到韩先林回自己的话于是就抬头看向了他。
　　韩先林看到吴启远看向自己的时候，急忙恢复刚进来的样子回到“好。”他可还记得吴启远昨天对自己的样子，可不能一幅孬样再被他骂。
　　“那就出去吧，到时候我直接去叫你。”吴启远面无表情地赶人说道。
　　但是韩先林表情依旧到位地说道，“好。”说完便转身出去了，在转身那一刻韩先林整个人都开始犹豫要不要换份工作了。
　　在韩先林刚出来几分钟，吴启远就出来把韩先林叫走，按照计划直接去了审讯室。这一次，吴启远和韩先林两个人去审问郑虎，而刘万杰他们按计划呆在监控室里观察着郑虎的一举一动。
　　审讯对韩先林来说其实不带怕的，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由于跟自己审讯的是吴启远，这让他觉得异常心惊胆战，加之还不能表现出来，整个人就一直是紧绷的状态，生怕出一点纰漏被揪出来。一幅很不自然的样子跟在吴启远后面走了进去，开始了长达三个钟头的审讯……
　　这场审讯当中韩先林并没有按计划般开口，而是全程记录这场审讯的对话。也因全程在记录没有太去关注他们之间眼神的你来我往，不过也由于全程在记录忙得很加精神的集中，这几个钟头却不再像昨天那样煎熬，似乎一下子就过了。当审讯结束之后便直接被吴启远叫下班了，下班之后缓过神来之后想着又白费了好几个钟头，问话依旧是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回到家之后韩先林照常回家后的流程，不过这一次在吃饭的时候韩先林开始吐槽起自己在工作上被认为是幸运的事情，还说起搞得自己想要离职的想法。舅舅舅妈妈妈等人也是能劝就劝不能劝也就当听听就好，至于辞不辞职就让他自己决定，都不参与，活得开心就行。
　　而在吴启远这一边，他和刘万杰在办公室里开始了对计划的商讨。
　　“老大，局长那边不对这件事情负责你又何必呢？事情看得出来自我们这边接连死了好几位在那边的卧底之后上面都开始变得保守起来的。局长那边肯定也考虑到就算上报上去被驳回的可能性极大，直接不负责不上报，你负责不是自己往死里推吗？我们成功了你逃不开惩罚，没成功也惩罚更甚。”刘万杰在听到吴启远要绕开局里做这件事情的时候直接翁的一下站了起来，不愿意相信地说道。
　　“你今天审讯的时候发现了不是吗？这帮人肯定知道韩先林的存在，郑虎下意识对韩仙林的带着我们所说的带着亲人的笑的表情，可以看出来韩先林对他们这个组织来说肯定有特殊的因素。不如赌一把，我们也有很大的概率能保证他没事。”吴启远坐着看着刘万杰的样子听着他的话认认真真地解释道。
　　“老大，什么概率？是，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韩先林的确是我们手中的一张王牌。但是就这样我们就不把风险算进去吗？根据我去做的调查，他很干净的一小孩，没有任何的关于跟道帮有联系的信息，我们也并不能确定郑虎是不是在故意欺骗我们。”
　　“死的那些兄弟谁不干净你告诉我。”3突然站了起来吼道，脸部狰狞，“哪一个不干净。我告诉你如果要去比较哪个不干净，韩先林他才是最不干净的。他流着的血液可是这个组织曾经的第一把手的，让他去，说难听点就是狗咬狗，没有任何的风险，就算他是骗的又怎样。”
　　刘万杰看着吴启远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把自己查到的资料放到了他跟前，平静地说道“刚才进来只跟你简单说了他政审为什么会没问题的原因，这里有详细的说明，老大你先看一下，我先出去了。”说完便转身走向门口，在刘万杰要打开门的时候，盯着刘万杰放在他面前的资料的吴启远突然说道“万杰，你如果觉得我这样做不妥你就退出去吧。”
　　刘万杰没有说话直接开门走了。
　　吴启远在刘万杰走了之后直接坐了下去，背直接靠在了椅子上，用手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他也知道这个孩子无辜，可是那群因为他们而死去的人就不无辜吗？这个组织杀人前为什么不想想他们无辜呢？自己不得不这样做。只要一天不解决这个组织就一天不能安宁，如果这个办法不试试的话，下一个机会又要什么时候。
　　吴启远坐正了起来，醒了醒神后翻开了刘万杰给他的资料，看了下来之后，除去背景调查跟之前一样之外，韩先林能逃过入学检查，居然是在血液方面理由居然是乡下的器械设施在那个时候没有及时更新，时间差导致的入学检测没有匹配上当时组织老大的血液，后来还有韩先林的一批入学血液记录不小心丢失为了怕担责直接糊弄了过去。这个理由吴启远看起来完全不信，但是看下来当初跟新设备上的确没有任何逻辑上时间上的差错，居然如此碰巧，赶上没跟新的那一拨，直接过了。但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第三天来上班的韩先林刚坐在岗位上就直接被告诉了一个“好消息”，他被调到了负责郑虎的案子过去了。这对于一个刚来工作的人来说能去负责这种案子真的算是一次大升了。但韩先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的哭笑不得，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是有会被重用的命格还是老天告诉自己这份工作不适合自己摸鱼偷懒赶紧换份工作。
　　韩先林用了些时间消化，他看着周围同事恭喜自己的开心样，他自己心里不愿意归不愿意，表面还是不能表现出来，最终还是被迫带着笑脸在大家的祝福下不得不收拾一下准备去那边报到。
　　韩先林进行了也没多少的工作交接，但是在他差不多接受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另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接踵而至，他居然是被调到了吴启远的身边，他知道这个案子是吴启远负责的，但他只以为就是打打杂的工作，离这些核心层还是会很遥远的，但是没有想到直接被调到了核心层里面去了。韩先林不禁哀叹自己命苦，怎么会这个样子，心里想着是时候真的考虑辞职这件事情了。
　　吴启远在韩先林交接工作完成不久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敲了敲他的桌子把他从发呆中拉了出来，说道“来我办公室一趟。”说完便走了。
　　韩先林在被吴启远敲桌子时吓了一跳看见是吴启远的时候急忙站了起来心想自己完蛋了，在被他说进他办公室的时候韩先林觉得他要把自己叫进去受死吗？自己肯定完蛋了。他似笑非笑，看起来像哭笑不得地说道“好。”然后看着吴启远远去好一会才想着要跟上去，于是飞一般跑到了过去，在门口整理片刻后便进去了。
　　吴启远看了进来的韩先林一眼后没有任何感情地说道“随便找个位置做。”
　　虽然这句话没有任何感情，但对于韩先林来说这是把他从煎熬中拯救出来啊，他进来本以为是来挨骂的，没想到居然是叫自己坐，于是有些受宠若惊地啊了一声。
　　吴启远看着韩仙林疑惑地说道“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不是。”韩先林急忙解释道然后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下。
　　吴启远走到了韩先林坐的位置就近坐下，看着他问道“你觉得进来负责郑虎这个案子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的，挺荣幸的。”1肯定不会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但是他的微表情并不会撒谎。
　　吴启远看着他的表情不禁觉得好笑但是还是没有去戳破他，继而说道“我突然想问问你作为一名警察我们在国旗下的宣誓你是否还能记得，心中的那份热爱是否还保持着？”
　　韩先林看着吴启远，他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些话。但是不得不说的确有些问道自己的心坎上去了。国旗下的那个少年那个自己曾经是对这份职业有很强烈的热爱，不知道为何渐渐对这份热爱不再如初，或许是突然觉得这其实就是一份工作吧，拿钱吃饭，余光没有可施之地，渐渐就佛了。1似笑非笑地说道“当然记得保持着啊。队长怎么会突然问这么严肃的话题。”
　　吴启远看着韩先林笑着点点头说道“好，不错。”并没有回答韩先林的问题，在说完后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打开柜子拿出了一个U盘，然后走回到座位上坐下，把U盘放在桌子上说道“这两天把他看完，是关于这个案件的，里面是最详细的。“
　　韩先林看着U盘有些心虚，尤其在想到自己对吴启远回答自己还保持着对国旗下的承诺，他想到了李警官对自己说的这个案子的情况，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匹配不来这个大案子，自己的摸水工作是不是配不上这份这么严肃的工作，自己是不是根本不配得到他们的赏识，自己是不是有些太不自量力了……
　　吴启远看着他不拿这个U盘于是催促道“拿走啊。“
　　“哦。“韩先林本还沉浸在自己的心虚中，被吴启远一说话给打破了，吴启远的话像命令一样让韩先林没有任何犹豫便开口哦了一声并伸手把U盘握在了自己手上。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U盘已经握在自己手里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先别走，我请你吃个饭。“吴启远站了起来边走到自己的办公椅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