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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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时间睡不着的不止苏煌一人。
暖黄色的灯光下，夏言敷着眼贴却依然执着地与数学竞赛题抗争，身边的闹钟响了又响不停地提醒他已是深夜，然后被夏言无情地关掉。
终于，时间跳到了两点五十五分，他才搁下笔无力地瘫在椅子靠背上。
“少爷，早点休息啊......”门外是佣人阿姨略带心疼的劝声，夏言抬起手表瞄了一眼，把书合上后往床上一躺，闷声道：“好的，马上睡。”
直到阿姨的脚步声远了，他才翻了个身起来把台灯关掉，然后干脆瘫在床上装死。
每天都是这样的循环，其实他很累，但没有办法他必须做到最好——因为他是夏家的孩子，所谓“父母的希望”。
“早啊啊啊啊！”
开学快一周了，这些新同学都是什么性子夏言也摸得七七八八。刚进班就撞见韩清的笑脸，夏言微微一笑点头回礼，走回自己的座位。他拉开椅子的时候一旁正趴着打盹的苏煌抬了头，见是他又趴回去继续睡。
夏言并没有被无视的感觉，毕竟这几天这家伙都是这么过来的，他轻笑着打招呼，“早安，苏煌。”
“早，老师来了喊我一下。”
这回苏煌连头都没抬，只是撩起余光扫了他一眼。
“好。”知道苏煌什么脾气，夏言耐心回应，一边坐下收拾自己的东西。
待他收拾的差不多了，正拿出单词本却被一只手轻轻握住。触电一般的感觉噌地从手上传来，夏言本能地想收回手，可那只手比他还倔，使劲儿攒着不让放。
夏言用尽平生素质没骂人，反而轻声温柔地问：“怎么了？”
苏煌没说话，但一双漂亮的眼睛有些认真地凝望着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最终只是小声回答：“......没什么，让我拉一会儿。”
于是他像撒娇一样抓紧了夏言的手，惹得夏小少爷一阵头皮发麻，“不是...你今天怎么了？”
“......”
但苏煌没有回答，反而闭上眼睛趴在桌上装聋瞎。
夏小少爷好脾气地没推开他，干脆任由他牵着，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内心翻江倒海，甚至有点忍不住偷偷瞄一眼闭上眼的苏煌——那张英挺俊朗的脸就这么面对着他，清楚到可以看清他眼角上那颗泪痣随着少年的呼吸起伏，这种清爽的俊美能深深写在夏言心底，令他看得有些发怔。
不不不不自己一定是魔怔了，夏言眨眨眼，不过意料之外的是直到舒姐走进班苏煌都没有一点要放开夏言的意思；舒姐先是扫了一圈全班，最后视线停留在脸颊有些泛红的夏言身上。
夏言连忙轻轻挣动，“舒姐来了，你松手啊喂！”
结果苏煌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脸上挂着不满的舒菲就趴了下来：“不松，别吵。”
夏言语塞×3，顺带在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被两人无视的舒菲无奈叹了口气，她早就知道他们年级第一和第二都在她班上，而且这两个小王八蛋都是不太好管的那种——尤其是苏煌，早些时候就有听说这男生不能被好看的外表迷惑，实际上脾气非常坏，下手还重，在这样的学校绝对是校霸级别，奈何成绩好很多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平心而论好像高一一整年没怎么听说过苏煌的恶事，或许只是那些老师传的太玄乎了吧。
接下来的早读和后面两节课苏煌都保持着左手握着夏言的右手，一开始夏言还挺嫌弃地想挣开，不过鉴于被握着右手并不耽误他上课，后来夏言也没有态度特别强硬地要求苏大爷松手——夏小少爷小时候是个左撇子，虽然后来被纠正了但对他而言用左手写字依然更顺溜。
“夏言。”憋到第二节课课间，苏煌终于忍不住扯扯夏言的袖子看着有些认真地问：“我觉得你很眼熟，我想知道你以前在哪儿生活。”
问完他才觉得其实没有可能，毕竟夏言这样的少爷怎么会在那种地方住过.......更何况那个孩子已经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但夏言身上那种气质却那么熟悉——
不，他不可能会——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啊？”夏言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很快就释然了，温柔地笑着，“我们家也不是一直都那么厉害啦，也就这几年才好些的吧，以前也是在小地方住过，甚至被我妈拎着逃债过，后来啊......好像是从我十一二岁的时候我家的日子才安定下来，我甚至还因此停了一年学......”
少年轻描淡写的简单解释了他的过往，眼里还含着一丝笑意，仿佛这样的日子不是他亲身经历而是故事，更是显得他单薄的身躯惹人心疼。
苏煌愣了愣，许久才“哦——”了一声。
难怪那么熟悉，这样的日子小叶子也过过。
“话说你什么时候出生的啊？信不信我比你大？”忽然，夏言有些贱贱地笑着问道，“我铁定了比你大。”
苏煌无语地看着夏言那副小身板，淡定报出自己的出身年月，和夏言的生日一比对果然小了一岁多。
“诶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夏言忍不住笑着戳戳苏煌的手臂，“服气吧？以后请叫我言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唔啊啊你干嘛——”
看着小少爷得意的笑脸不爽极了，苏煌干脆直接上手往小少爷毛茸茸的脑袋上一把薅过去，摁住他的后脑勺往怀里带，然后非常熟练的在额头上亲亲吻了一下。
就这一下把夏言给整懵了，脑袋经历了今天第二次短路——真的就是感觉有个热乎乎的的东西往自己脑门上印了一下，然后...然后就......夏言被惊得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了。
不是...那个，苏煌这，有问题吧？不对，他是男的啊，我也是男的啊，woc这个世界怎么了我是谁我在那我在干什么？......苏煌他这算亲我了？！他干嘛亲我？我的天这里是学校吧？！
“权当惩罚，我不喜欢别人说我小，懂？”苏煌抬头时很明显的眼里还残留有情愫，但口气一如既往的冷淡，还非常顺手的擦了擦夏言的额头，见小少爷半天没点反应干脆放弃松开他。
但那只手还是下意识的紧握着小少年白皙温软的右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