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缱绻》星空摇曳

3、第 3 章

　　随着他直播的时间越来越长，买他完成品的人也越来越多。
　　“阿尤、冰花上的layout、互动储备库，谢谢你们的支持，待会我会把红烧牛肉寄给你们，请注意查收。”
　　成品寄出后，秦浅查了一下手中的余额，三千星际币，这得是普通公民半年的收入了。
　　秦浅花了200星际币偿还了拖欠的三个月房租，还剩下好大一笔，看来自己直播间的粉丝都是些小土豪。
　　秦浅太闲了，闲到明明可以自己在网上购买食材，不过五分钟左右就能送到，他还是亲力亲为去超市挑选。
　　他提着明日需要的食材走进了往日经常走的巷子，天色渐晚，灯光把影子拉得老长，他发现地面上多出了两个人影。
　　他加快了步伐，走到拐角，后面两人紧随其上。
　　“妈的，人呢？”两个身材高大的人咒骂，最近两人手气不好，欠了一屁股债，想也没想就来找这人形提款机。
　　平时秦浅被他们压榨惯了，找了好多天找不到人，两人终于决定在这里堵他，等了一整天才等到他的人，好不容易到手的肥羊拐个弯就不见了，两个人气急败坏。
　　还没等两个人骂完，那个人竟然自投罗网，“你们是在找我吗？”
　　说完，两人双眼放光，一把把他推到墙上，“臭小子，这几天死哪去了，让老子好找！”
　　秦浅温声安抚，“不好意思，最近没怎么出门，怎么了吗？”
　　看他态度好，两人也不为难他，“少废话，拿钱来，爷爷的，最近手气不好裤衩都差点输没了。”
　　秦浅是无意间惹上这俩瘟神的，两年前刚搬到附近的时候，运气不好的遇上两人，秦浅平时温温吞吞的，胆子奇小，两人也是胆战心惊的打劫，没想到着小绵羊哭哭啼啼的就把钱给了他们，这一尝到甜头，就越发不可收拾，秦浅从此过上了昏天暗地的生活。
　　脑海中从犄角旮沓中找出了关于两人的记忆，秦浅缩成了一团，把自己抵到了墙角，“我...我没钱。”
　　拉姆提起他的衣领，把他提到自己跟前：“你没钱？”
　　秦浅紧张的抓住了自己手里的袋子，“我上个月被公司辞了，连交房租的钱都快没有了，你们放过我吧！”
　　鉴于每次着小绵羊都说没钱，却每次都能抠抠搜搜的拿出那么一丁点，艾姆轻车熟路的从兜里掏出小刀，用冰冷的刀刃拍了拍他的脸颊。
　　秦浅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拉姆显得不耐烦，“跟他废话什么，”凶神恶煞地看着秦浅，推他撞上了墙壁。“快点把钱交出来，不如我打死你！”
　　大概是撞得狠了，秦浅后背生疼，他无力地蹲下抱紧双腿，显得弱小可怜。“你们打死我我也拿不出钱啊...”
　　拉姆踢了他一脚，他狼狈的趴在地上，“我真的没钱。”
　　“艹，打一顿就老实了，”艾姆说。
　　说完，他狠狠地往趴在地上的少年踢了一脚。
　　“啊！”
　　秦浅痛得脑子都发颤。
　　见秦浅还没动作，两人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不一会，秦浅疼到浑浑噩噩，眼前是眩晕的世界，他无力地张开嘴，发现连呼叫的声音都没有。
　　身上的攻势逐渐弱下去，秦浅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
　　拉姆揪起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秦浅费力的睁开眼望着他，眼里全是癫狂。
　　“想好没有，是不是真没有前？”
　　秦浅笑了，唇角裂开，诡异无比。
　　两人冷不丁的被眼前这人笑容震了一下，不自觉地松开了抓住他头发的手。
　　却听见秦浅声音微弱，像濒死的人，“说没钱就是没钱。”
　　像是找回面子，艾姆狠狠地往他腹部踢了一脚，秦浅飞出去老远，撞到了墙壁材堪堪停了下来。
　　滴答、滴答，鲜血不断地从秦浅额头上流下，两人发现自己好像做得过火了，也开始慌了，“今...今天先放过你！”他拉着身边的拉姆，“走了走了，晦气。”
　　两个人慌慌张张地往巷子出口处去，没走几步，拉姆发现自己的脚裸被人紧紧地抓住了。
　　之间伤痕累累的人铺在地上，肩膀颤抖，拉姆以为他在哭，他弯下腰，却发现这人在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浅抓住他的脚裸，抬起头，笑声一声一声，撞击耳膜，两人直愣愣的看着他，发现秦浅依旧是止不住的笑，且有愈发癫狂的形式。
　　两人被他不正常的状态吓到了，拉姆连忙甩了甩自己的脚，发现秦浅跟块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艹，你他妈有病啊，放手！”
　　艾姆见状，连忙往他手臂上踢，人类的身体终究是脆弱，秦浅还是抵不过力量放开了手。
　　两人摆脱他，继续往前走，秦浅捡起刚刚两炮灰用来威胁他的小刀，爬起来不要命地往两人扑去。
　　“啊！！！！”巷子里传来凄厉的嘶吼声。
　　拉姆往自己后背一看，原本属于他的小刀正直直的插在自己的背上。
　　还没反应过来，小刀就被拔了出去，鲜血直流。
　　秦浅用力把他推到墙上，刀刃对着他的肩膀就刺了进去，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拉姆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就想靠着墙壁坐下去，秦浅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他掐着他的脖子逼他站立。
　　把刀子拔出来又往拉姆刚刚受伤的肩膀上刺了进去，再拔出来，再刺进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舒服？”
　　“哎？你的血居然是暖的？不应该啊？”
　　他本来就长得少年感十足，再加上一副天真的表情，仿佛往别人伤口不断插刀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拉姆简直是怕了，求助的看着艾姆，“救我！！”
　　听到他的呼救，拉姆迈了迈直打颤的双腿，秦浅猛地转过头，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睛睁大，里面确是死气沉沉，他亢奋地问道“哎？你也想我这样对你吗？”
　　说着，秦浅终于放开了掐住炮拉姆的手，一步一步走向艾姆。
　　眼前的青年慢悠悠地走向他，炮灰b惊恐地后退。
　　秦浅看着他的动作，笑得更灿烂了，“哎？你怎么一直往后退啊？”他无辜的歪了歪头，问道：“这个游戏不好玩吗？”
　　“疯子...疯子！！”
　　艾姆连滚带爬的跑了，丝毫没管跟他一起来要钱的伙伴。他想，今天是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瘟神啊，简直就是恶魔！
　　秦浅看着艾姆一点一点远去，蹲下身，像刚刚他抓住自己头发一样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何其相似的场景，不过却换了人。
　　“哎呀，他怎么走了，”他皱了眉头，脸上是连而易见地不高兴，“我还是觉得三个人比较好玩。”
　　说完，他又往眼前的人肩膀上刺去，一刀又一刀，机械无比，但他却乐此不疲。
　　晕过去前，恶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先生，记得告诉你的同伴，如果我下次在遇到他，我会跟他玩拼刺刀游戏哦。”
　　-
　　秦浅回到家，他的白衬衫已经被喷溅的鲜血染红，好歹是晚上，又在贫民窟中，少有人路过。
　　他放了慢慢的水，解开衣服就躺了进去，秦浅闭上眼睛，放纵自己缓缓下沉。
　　浴缸里渐渐没了动静.....
　　许久，宽大地鱼尾露出浴缸，他的尾巴太长，小小的浴缸显得非常拥挤。秦浅的头发瞬间长至腰际，柔软蓬松，与此相呼应的，是他的眼睛，变成了火红色。
　　人鱼族中显少有人鱼的尾巴是黑色，传说中那是沾染污秽的象征，人鱼是不可以残杀同族的，否者尾巴就会开始变黑，人鱼见了便会远离他。
　　人鱼杀了同族之后尾巴会出现漆黑的一点，永远洗不掉，但是，秦浅确是整个尾巴全黑了，尾部坠着亮亮的金粉。
　　秦浅终于把头伸了出来，双手展开，躺在浴缸壁上。
　　他此时闭着双眼，尾巴懒懒的摆动，整个人看起来轻松惬意。
　　良久，他终于睁开眼，缓缓地看向自己的鱼尾，瞬间他就癫狂起来，操纵着自己的尾巴到处乱撞，柔软的尾部因为撞击而受伤。
　　尾巴是人鱼最脆弱的部位，如果受了伤会让人鱼痛不欲生，可是秦浅好像无知觉似的，越发用力的甩动尾巴。
　　鱼鳞不堪重负，终于脱离了他的身体。细密的鲜血从伤口滚落。
　　秦浅看着他的鱼鳞，他猛地伸出手捡起来，他渐渐平静下来，终于不再折磨自己的尾巴。
　　宝贝地把从自己身上掉落的鱼鳞珍藏进自己怀里，不住地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伤害你了。”
　　说完，鱼尾幻化成了双腿，膝盖部分破了皮，受了伤。
　　他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自己受伤的部位，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他又变成了正常人的样子，美丽的鱼尾消失了，双眸变成了黑色，柔软的长发也收了起来。
　　只有紧紧攥在手上的鱼鳞，才彰显出刚刚的幻化不是错觉。
　　收拾好自己后，秦浅终于沉沉睡去，无比庆幸自己又度过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