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番外：花吐症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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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
时间线在十六岁但还没有离开哥谭的希伯德，以及十五岁身高有1.7米的杰森。
最后强调，一见钟情烂梗。
在那一晚被杰森给“救下”，希伯德的心情变得好了一些，关于自己的能力方面，他突然就看开了。
只要情绪波动没有那么大，能力是不会失控的，希伯德想，虽然离开哥谭还是最好的选择。
乖乖回到家里去后，希伯德站在莱娜女士面前认错，好像他刚才的“离家出走”以及“跳伞”只不过是一时冲动。
莱娜女士看着希伯德微微垂着头，又长又翘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要为即将来的责备感到不安，她突然就心软了。
离开哥谭才不是因为怕希伯德能力失控伤了人，只不过是不想让他暴露自己变种人的身份而已，哥谭的拍卖会有多爱变种人，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没有关系，就算希伯德能力失控了，我也会把知情人全部灭口，莱娜女士心想。
她拍了拍希伯德的脑袋：“算了，你继续留在哥谭吧，剩下的交给我们来解决好了。”
“嗯。”希伯德点头。
希伯德留下了，但是不能再继续做任务，他被迫再次回到校园里，按照正常人的轨迹去完成学业，好的一件事是他有了很多的时间。
因为没有再涉及黑色领域，他不需要再去思考一些让他头痛的烦恼，那些烦恼被他抛在了脑后。
什么蝙蝠侠，什么小丑，都和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有什么关系呢？
除了上学，平时被迫呆在家中，希伯德感兴趣的人物转移到了杰森身上。
“靠，你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每天就呆在这里！”穿着罗宾制服的少年生气指着另一个漂亮少年骂。
漂亮少年希伯德无辜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看着他一脸无辜的表情杰森气炸了。
他再也受不了了，自从他救了这个人之后，才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这个人就天天出现在这栋高楼楼顶上等着他，不来就往下跳。
救了几次之后他还花言巧语各种夸，次数多了杰森就反应过来了。
这人是仗着自己脾气好耍我是吧？！
如果希伯德不是一个普通的哥谭市民，他就直接动手了好吗！
希伯德看着他生气的样子感觉好有意思，但是杰森快要打人了，他还是赶紧溜走比较好。
“好吧。”他叹息地说了一句，“我只是想交朋友，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走好了，之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在杰森的注视下，他慢悠悠地走到楼梯口然后离开了。
这位年轻的超级英雄仍抱有怀疑，从楼梯口探头望去，看到他远去的背影。
终于走了，他难道不知道晚上哥谭一点也不安全吗。
回想希伯德一脸失望又脆弱的神情，杰森啧了一声，然后也离开了，他很忙的，没时间陪大少爷交朋友。
希伯德对杰森很感兴趣，即使他拒绝交朋友。
从混乱的地方生活出去的人成为超级英雄，杰森同时拥有着英雄的心和暴力的因子，要说，希伯德早就听到过这位新上任的罗宾是一个对待罪犯毫不留情的家伙，单单就是这几点，他就足够喜欢这位超级英雄了。
一见钟情谁也说不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是吗？杰森一直带着面罩，他们可是连一次真正的对视都没有做到。
抱着一点点遗憾，希伯德等到杰森离开之后又回到那个高楼处，他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望着无边无际的黑夜，旁边凶神恶煞的滴水兽雕像越发衬托出他的脆弱感。
这位看起来有一些苍白的少年突然双手捂住嘴唇，不自觉地发出几声干呕的声音，手指间的缝隙透漏出来的一点点白色的羽绒。
他把手掌摊开，手上是几朵残缺的蒲公英，缺失的那一部分已经随着风飞走了。
“是蒲公英啊。”希伯德眉眼带着笑，他捻起其中的一朵，略带孩子气地轻轻一吹。
那一点白色很快消失在暮色之中。
“……这算什么？我的爱意会随着蒲公英和风一起传递？”他出神地看着飞远了的白色小种子喃喃道。
希伯德得了花吐症。
他自己也觉得好笑，一见钟情的烂梗加上吐花症，莫名其妙的爱恋和莫名其妙的爱恋对象，说不定明年就要和这个世界说拜拜。
“……那是什么？”
听到声音希伯德回头，杰森一脸复杂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微不察觉的震惊。
他看到了全过程。
杰森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花吐症，虽然是一种稀有的病，但他曾经在书里读到过关于这个病的资料，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
本来这时候杰森不应该待在这里，但他又担心那个固执而且看起来就不能打架的大少爷半路会有危险，还是回来看一眼。
“是花吐症。”希伯德丝毫不惊讶他又出现在这里，也不害怕暴露自己的心思，他笑着说，“不严重，但我应该是没有办法痊愈了。”
杰森处于失语的状态。
“你喜欢花吗？说不定我能吐给你看，比起毒藤女应该来得安全不少。”
后来，杰森回想当时希伯德又再次提出了交友的请求，出于对一个病人的怜悯之心，他同意了，于是他们成为了朋友，即使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杰森叫他“H”，他叫杰森“罗宾”。
大概杰森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干脆，可能是他从来没有在“H”身上感受到一点恶意。
“吃吗？”
再一次在月光底下相见，H和罗宾从来没有约定见面的时间，但H总是在那个滴水兽雕像旁边等着，太晚了H会开车回去。
这很好，至少罗宾不需要每晚多救一个人。
H坐在那里，手上拿着一个超级大的向日葵，嘴里磕着向日葵上的瓜子，一边热情地招待杰森。
“这个哪来的？”杰森好奇地问，毒藤女一向不让任何人伤害植物。
H将瓜子壳放进一个小盒子里，他神秘地笑了笑，指着自己红润润的嘴唇：“我吐出来的。”
杰森在他的嘴唇上稍微停留了片刻，然后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即使带着面罩什么也看不见。
“向日葵比你脑袋还大，还吐出来的，骗鬼呢。”
希伯德知道骗不了他，但是看着他无语的表情感觉很好玩，也只是为了好玩。
杰森凑近了一点，左右打量着向日葵，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塑料的花，不过瓜子是真的。
他声音带着止不住的嫌弃：“怎么还有人做这个？”
“你喜欢吗？”希伯德询问，但是手上已经干脆地把向日葵塞给他，“喜欢就给你了。”
“不过最好不要吃太多，会口渴的。”
杰森马上还给他：“我不吃瓜子。”
“真的吗？”
“真的。”
但是在H的反复邀请之下，两个人坐在一块看着月亮嗑瓜子。
直到最后收拾残渣，H像是不经意地提起一句：“你要把那些罪犯都杀了吗？”
“什么？”杰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很快他就明白了意思，“对，那些罪犯根本不值得被原谅。”
还有蝙蝠侠一直拦着他下手不能太重，他们已经因为这件事吵了很多次，以至于杰森有一些厌烦了。
“哦。”
H的反应很平淡，不像是听到杰森要干掉那些罪犯，而像是听说甜品店出了新品的样子，杰森还以为他会劝自己。
在杰森看来，H是一个可怜的患上了花吐症而且处于青春伤痛期的“大少爷”，他一开始还打算自杀，感觉是一个有点病的普通人。
还很执着，就他非要交朋友的劲头，杰森就不相信他没有追着爱恋的对象死缠烂打。
杰森忍不住看向H。
H有着一张漂亮的脸，但是并不是那种雌雄莫辨的美丽，俊美的眉眼带着一些属于东方人的柔和，黑色长发，一双祖母绿的眼睛，可能因为爱恋无果，当他垂眸的时候莫名惹人怜爱。
在月光下，H就这样看着他，眼神分辨不出什么来，杰森只记得他非常专注的神情，还有眼底里的一点复杂的情绪。
“再见。”他这样说着。
“再见。”杰森离开了。
希伯德心情很是复杂，他心思阴暗地期盼着杰森能够杀人，然后主动地走进他的世界里，但同时也希望一个年轻的超级英雄不要太早就开始杀人。
如果可以，希伯德可以为他代劳，反正杰森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是雇佣兵，给报酬就干的那种。
H和罗宾的友谊仅限于月光之下的那个高楼，他们都没有告诉自己的家长新交的朋友，这段不算好的开头的友谊这样维持下来了。
“怎么了？心情不好？”H问，脸上带着一点关切。
杰森张了张嘴，他有些烦躁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暴躁情绪：“我没事。”
希伯德没有多问。
一直到离开的时候，杰森在临走前对他说：“我有事，最近不来了。”
“……嗯。”
他的声音消散在风中。
杰森中计了，他被小丑用自己的亲生母亲的信息骗走，而蝙蝠侠和他还在吵架的状态中，他临走前把定位器全部都仍进了水中，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来自小丑的、恶意的阴谋。
他被小丑绑在一个仓库里，他的亲生母亲在旁边也被绑住，仓库里还有一个定时炸弹。
小丑不愿意放走那个女人，但是很乐意的留下来折磨杰森。
撬棍一下一下地击打着杰森的身体，小丑在大笑着念出他被打中的部位。
蝙蝠侠会来救他的，杰森如此坚信着。
即使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可能微乎其微。
小丑一定会在哥谭制造很多的慌乱。
真的是吵死了。
杰森强撑着一口气清醒着，但也和快要昏过去差不多了，小丑越是想要他露出恐惧的表情，他越是不会让小丑如意。
如果不是没有力气，他都想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一口水吐在小丑的脸上。
他晕过去了。
而小丑不会放过他。
再次清醒过来，杰森已经被放平地躺在了地上。
有点不对。
他歪着头朝着四周看去。
小丑被钉在了墙上，用撬棍，从他的脑门正中间穿过，死死地钉在了墙上，脸上还带着那种夸张又荒诞滑稽的笑容。
蝙蝠侠赶到现场救下了他和那个女人。
杰森被抱着移出仓库，看着有些刺眼的阳光，他抬起一只手臂想要捂住眼睛。
他看见了，那显眼的一点点白色的绒毛沾在了他的黑色手套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番外：花吐症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