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阴影下的正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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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倒霉透顶。
安杰莉卡在心里如此啐道。
真是倒霉透顶！
她身上缠绕着一圈藤蔓，嘴巴没有被封住，但也无法说话，身体因为先前吸入的花粉而动弹不得，意识却该死的清醒，只能眼睁睁看着哥谭人最讨厌也最害怕的超级反派小丑离自己越来越近——还有那个摄像头。
说真的，她觉得自己还能再拯救一下，而且她真的非常不喜欢摄像，尤其是这种画面会全城直播的。
——别问她怎么知道，问就是亲眼目睹可怜的电视台负责人被毒藤女吊着问设备的使用方式。
安杰莉卡再次尝试运动手指，也许是因为人体代谢，她的指尖能稍稍动弹了，但离脱险还有很长距离。
“布丁~”远处传来小丑女婉转的欢乐声线，“小蝙蝠还没来呢。”双色马尾的美丽女人还穿着囚服，手里拎着一根不知道那找来的球棒，蹦蹦跳跳从开门进来，然后凑到摄像头跟前，和小丑一唱一和起来。
就快了……
女孩的手指慢慢脱离了藤蔓，不算柔嫩的手被粗糙的植物表皮摩擦的发红发麻，但是她没时间犹豫了，趁着那对塑料couple还在卿卿我我——
“Well，今天！我们有一位特殊嘉宾，”激昂的声音越来越近，安杰莉卡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不行，要冷静，不能慌，控制你自己，想想昨天吃的半碗麦片和苹果派……
面皮苍白、五官微微扭曲的紫西服男人手里举着摄像机靠近，带着古怪笑音的声音舔舐耳廓，撞击着耳膜，引起令心脏不断下坠的恐惧感。
安杰莉卡觉得自己又开始发热了，之前胡思乱想转移的注意力又回到这位哥谭噩梦的身上，那铺天盖地的邪恶感和诡异感几乎让她全身发麻，思维也因此变得混乱不堪。
集中！
咬住舌头的女孩一激灵，逐渐崩塌的冷静被抓回些许，她敏锐地发现小丑身上除了那些扰乱心绪的东西外、还有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很熟悉的、她曾经在自己父亲身上看到过的东西。
不过她来不及多加思索了——“来，我们亲爱的小女巫打个招呼～”小丑歪头露出半只浑浊的绿眼，黑洞洞的镜头后是带着疯狂的笑脸。
安杰莉卡清晰的听见理智绷断的声音。
——另一边——
“怎么办。”杰森咬住指甲，有些焦虑于现在的情况。
咬指甲是他的一个小习惯，代表他现在心思很乱，本来已经被纠正过了，现在又冒出个小头。
思绪如一团乱麻，就算从小在一些需要自主求生的地方长大，杰森还是难以处理这样的情况。那毕竟是小丑啊！可不是一些混迹街头的小混混、可以被男孩耍的团团转，他本身自带的阿卡姆病人身份就泄露出了他的危险程度，更别提杰森梦里的那些场景。
虽然预言梦很清晰，但毕竟只是个梦，醒来就消散的差不多了，能记得的还是他抢时间用笔写下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派不上用场。
J伸手抓住男孩的手，并敲了敲他的红发：“别咬，我怎么不记得小时候我有这样的习惯。”其实他小时候也不是红头发，这些年见了这么多同位体，红发的不少，但会咬手的还是第一次见。
男孩乖乖给他抓着，蓝眼睛转了一圈，看着J不动了。
男人一时间有些好笑，这小东西还挺聪明，晓得找有能力的人帮忙。
“我知道那是哪里，”他站直身体，头发微微扫过矮小房间的天花板，“想看魔法吗？”
J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古朴的暗金戒指，朴素的戒环上铭刻了神秘的符文，隐约可以看出一个花体的“Knight”。
他将指环套上中指，并拢食指和中指平指向墙壁，缓缓划圈，低声念了一句：“Rood。”
最先出现的是一个金点，然后向外喷出金色火花，慢慢蔓延成金线，缠绕形成一个门的形状。
墙面上的金线门静止片刻，一声隐约的钟声后，金线向外隆起，一道门破墙而出，且完美与墙融合。
“酷。”杰森眼睛亮了，显然有些跃跃欲试，“我可以学习吗？”
“你？”J挑眉，似笑非笑地答道，“当然，每个我都有魔法天赋，但哥谭可不欢迎魔法。”
“蝙蝠侠不喜欢？但这很酷！”
“酷的东西多着呢，也许你以后有机会坐蝙蝠车——不去打开它吗？”
“当然。”杰森注意力一下转移到门上，犹豫几秒后走上前，握上门把。
门开的毫无声息，但后面已经不再是带着黑点的墙壁，而是以钢铁为骨架的工厂。
冰冷的气息从门里涌出，带着湿意的空气伴随化学物质的刺鼻气味充满杰森的肺部，令他精神一振，如临大敌。
“让我们一起拯救公主。”J的语气仍然放松，却隐藏着一点点令人发寒的冷意，“顺便给这些不守规矩的家伙一些教训。”
“安吉可不乐意你这么叫她，”男孩放松了些许，至少身体不再那么僵直，也许是我们这个词实在太令人心安了，“她向来不屑那些只想着依靠王子的女性。”
两人对视一眼，一齐走进门内。
——于此同时——
“不行。”布鲁斯此时已经换上了蝙蝠侠的制服，躲在一处安全屋内教育自己的小助手罗宾，“小丑太危险了，你去帮助哥谭市民。”
年轻的神奇小子正处在逆反期前夕，没那个胆子直接反击自己高大的监护人，但心里是不舒服的，这体现在他不开心的瘪嘴，然后磨磨蹭蹭地用钩爪离开安全屋，在空中泄愤似的完成几个高难度空中飞人动作。
感觉孩子越来越难管的蝙蝠侠皱了皱眉，他非常担心迪克在炫技的时候拧断自己的脖子，但天生具有飞翔才能的罗宾鸟还算有安全意识，从来不做没把握的动作，所以他没让迪克改掉这个小小的爱好。
‘现在，’黑暗骑士将这点家族问题丢在脑后，周身气势凌然，‘是时候处理一下小丑了。’
钩锁穿过气流的微小声响里，蝙蝠侠黑色的蝠翼披风划过天空，带出路人一阵阵惊呼。
阿塔兰精准地抬头，捕捉到头顶突然掠过的一道黑影，然后眯了眯眼，脚步一转，周身的风向一变。他仿佛闲庭信步一般步调缓慢，却只堪堪落了黑暗骑士十米左右，紧紧跟在他后面。
随着钩锁的伸缩，两人很快来到小丑所在的废弃化学工厂。
蝙蝠侠以一种和体重全然不符的轻盈姿态落在屋顶，如同鹰隼一样蹲在屋脊上，面具里的设备飞速运转，探测着情报。
阿塔兰瞬移进工厂后仓处，干净的靴子踩进积了一层的厚灰里。他低头一看，“啧”了一声。
“客人不请自来，可真是让人苦恼。”妩媚的女声突然响起，男人抬头望去，肤色异于常人的红发女人坐在庞大的绿色枝条上，隐藏在阴影里。
伪装成周遭环境的藤蔓纷纷躁动起来，四周的墙壁、管道扭动着变成颜色深浅不一的植物枝条，将整个后仓遮挡的密不透风，仿佛陷入了蜘蛛的巢穴，四处都是植物所制成陷阱和网络。
疯帽匠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栏杆上，高帽下表情满是厌恶：“为什么我非要做这种事不可，我应该去寻找我的爱丽丝！”
“别想你下午茶会了，”帕米拉也不太高兴，带着些许烦躁，呵斥道，“解决他。”她其实没什么出手的动力，只是碍于小丑身上那个不知底细的入侵者，不得不阻止无关人等进入化学工厂。
泰奇抽动了下嘴角，然后不耐烦地一挥手，藤蔓后的门轰然开启，一群面色灰白、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的血魔挤出门框，尖锐的指甲在墙壁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帕米拉看着下面这一幕，操控藤蔓爬远了些，然后开出几朵小花，喷出具有精神控制效果的花粉。
血魔一拥而上，被包围的阿塔兰丝毫不慌，伸出一只手松松捂住口鼻，低声念道：“Emalf。”
男人一米外的地面冒出一圈火炎，然后如同风卷一样旋转散开，火星沾染在不知恐惧的血魔身上，很快蔓延至全身，再次熄灭时血虫已经被拔除，宿主则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火焰没有烧到任何植物和工厂设施，但怕火的藤蔓还是蜷缩在一起，尽力远离橙红的灼焰。
身处火焰中心的阿塔兰放下手，抬头看着面露讶异的两位超级反派，冷笑一声。
“只有这种程度吗？”
他的眼瞳再次变的鎏金，圈圈金环旋转着，眼周也浮起一层细密的鳞片，给他平添几分非人感。
男人动了，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到他的动作。泰奇毫不犹豫地打算转身就走，却不曾想入侵者早已来到他身后，并力道奇大的给他来了和后肩摔。
疯帽匠“咚”的一下砸在地上，脑袋顺道磕在栏杆上，直接晕了过去。
帕米拉见状，直接放弃了挣扎，举起双手：“你赢了。”
男人瞥了一眼投降的相当爽快的女人，眼中金环扩张又收缩，一道怪异的符文出现在面前。他随意地抬手，曲起手指，然后再张开，符文被无形的力量射出，直直射入帕米拉的额头。
女人眼前一黑，身体向后倒去，藤蔓适时接住她，并扭曲缠绕成摇篮的模样，周边则开了些小花做保护。
轻而易举解决两名敌人的阿塔兰没什么表情，仿佛只是弹走了几粒尘土，身上不染半点积灰。
“嘟。”
一道短促的消息提示音直接在阿塔兰的脑内响起。
男人难得皱了皱眉，接通了这通精神通话。
“西贝尔？”
“我们有麻烦了。”对面是一道微哑的轻柔女音，“双星坠落，正位空缺，群鸦无首。”
没头没脑的三句话让阿塔兰脸色一凛。
他毫不犹豫的将附身小丑的血腥领主交给已经苏醒的正义处理，并将处在世界间隙间的莱昂唤回。
“我会处理好的。”无需多言，橘猫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目送男人离开后，仿佛琉璃一般的竖瞳转向工厂内部，锁定在蝙蝠侠和与蝙蝠侠对峙的两人身上。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它眯起眼，遮掩住瞳底的层层冷光。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阴影下的正义（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