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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千石异变 ...

  •   三日后紫林涧
      “喂,呆子,你看这些大猫吃得如此美味,我都想尝尝这竹笋的味道了。”夷蝶和旭这几日过着安逸的“养宠”生活,二人不由得觉得,避开了这江湖血雨腥风,天天过着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那我晚上给你做一道竹笋炖断肠草如何?”旭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言语间相比之前少了几分凌厉。
      “那我死也得拉着你~免得黄泉路上太寂寞。”夷蝶拌嘴道。

      暗处。
      “出来吧。”袁老背对身后道,已然知道身后跟了一人。
      “前辈。”鸾天听闻缓缓走出,脸色有些阴沉。
      “是不是想问我那个红衣少年为何还活着?”说着袁老望向夷蝶,“我不说你也应该猜到了,普天之下能救他的除了我便是你那主子。”
      ……
      “想杀了他?呵呵,你能杀他一百次,他便能救他一百次,因为你阻止不了龙渊。”袁老嘴角微扬,“因为你还不够强大,无法掌握自己想要的东西。”
      见鸾天依旧沉默,袁老继续娓娓道来,“我活了快两百岁了,什么人都见过,可像你这样的,我只曾见过一个——龙渊,十年前他还是个孩子,但是雄心壮志来求我助他夺得御龙殿主之位,我与他谈了条件,便是让他虐杀前任殿主。他也很争气,有着完全不符合他年龄的意志力与决心。恐怕这事江湖上现在无人知晓了。”
      “为何要告诉我?”鸾天反问道。
      “你今日不就是来求我助你?不然为何这路途坎坷还尾随至此?”袁老笑意更盛,“我生平最喜欢看热闹,喜欢看强者之争。不过两百年了,都快活腻咯。天下的买卖都是公平的,我不会白帮你。”
      “你要我做什么?”鸾天警觉问道。
      “若是我要你虐杀龙渊……”
      “不可。”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倒是斩钉截铁,果然有趣。”袁老看起来十分满意,“我要你制衡龙渊,天底下有一杆看不见的秤,若是一边太重一边太轻那可就要腥风血雨咯。”
      “如何制衡?”
      “成为我。我就好比一个铁块,秤的哪边太轻了,便站在哪边。”
      “成为你?”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便知。”

      一阵凉风袭来,伴着异香,二人知道,是那人回来了。
      “袁老。”夷蝶和旭俯首道。
      “这几日你们做得不错,接下来同我一道去千石堆见你们的主子。我已经把时日地点告诉于他了。又有好戏看咯~”袁老缓缓坐下,品茶,摇扇。

      两日后,千石堆
      千石堆,江湖的一个传闻,少有人知,在很久以前曾有人说到此处便可得到无尚功力天下无敌长生不老。也有一段时日江湖人纷纷寻找此处,但都抱憾而归,逐渐有人说千石堆就是一个谣言,一个骗局,根本不存在这样的地方。年复一年,千石堆也逐渐被人们所忘记。
      龙渊与鸾天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几十个影子,都是御龙殿一等一的高手。周围看起来并无异样,只是地上镶嵌了许多看起来极为普通的石头,附近几乎没有花草树木,显得光秃秃的。天很阴,似乎快要下雨了。龙渊携众人已找了一个上午并未有结果。走了一会儿,众人看到前方紫色的身影,龙渊抬手示意众人停下。
      “袁老。”龙渊道。
      “来了。”袁老转身,依旧一股异香,“我要的人带了吗。”
      “鸾天便是灵族之人。”龙渊说着示意鸾天走上前去。
      “果然是这小子。”袁老说着突然聚起一股强大的内力,四周妖风四起,鸾天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大的能量。倏地,一股气流将鸾天卷到袁老面前,鸾天只觉得喉头一紧,有些喘不过气来,身体也不受自己控制完全不能动弹。
      “袁老!你答应过我不伤他。”龙渊见状有些着急,但他克制着,旁人看来丝毫没有慌乱。
      “龙渊,你想要千石堆天下无敌长生不老的力量,便也要付出等同的代价,我说过,你付得起。”袁老内力更盛,竟卷起了地上无数石子漂浮在空中,“千石堆,便是有千万颗灵石之处,灵族人就如同一个药引子可以引出灵石之力。”
      忽然,那些本来看起来普通的石子突然一齐发出耀眼的彩色光芒,一时间有些扎眼。
      “用灵族人为引吸取如此多灵石之力自然天下无敌长生不老,不过……”袁老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不过龙渊,你可还记得,在助你之前,我也助过前任殿主。当时我叛了他,现在便也可叛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想怎样!”龙渊显然有些慌了,不但是因为袁老言而无信,而且他看到鸾天已经有些受不住呕出血来。
      “我现在有个新的想法,龙渊,我看中这小子了。”袁老手中一紧,鸾天又呕出一大口血,“当初你怎么杀了前任阁主,我便让他如何杀了你,哈哈哈哈哈哈,你可能还不知道,你这忠心耿耿的少主,早就来求我了。毕竟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自由谁不想要。这便是你的代价。”鸾天依稀听到了袁老的话,心中大震。当时这老家伙可不是和自己这么说的,果然老奸巨猾。想辩解但是喉头仿佛被扼住一般什么话都讲不出来。
      “荒谬!”龙渊拔剑上前欲斩断袁老和鸾天间的气流,可没想到刚触碰到便被内力反噬弹出几米之外,喉头一甜,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下。
      “没有用的,一旦灵力吸收开始纵使大罗神仙也无法阻止,我会把这里所有的灵力都输给这小子,从今以后,他便是天下无敌,而我也可以解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随着袁老的话,空中无数灵石流光溢彩,灵力直直地向鸾天涌去,包括袁老身上竟也发出了相同的色彩,袁老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没过多久已然一副百岁老人的样子。”
      “住手!他会承受不住的!”龙渊眼中满是担忧,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鸾天口中“哇-哇-”吐出几大口血来。
      “鸾天!撑住!本座不许你死。”鸾天本已神智不清,隐约听到传来主子的声音。脑海里瞬间浮现了无数场景,有儿时躺在襁褓中母亲的关爱,童年遭屠族之痛的悔恨,长大成为鬼影的洒脱,还有臣服于那个男人的心甘情愿,忽然,脑中的画面是那个男人御功向自己飞来,然而四周暗潮涌动,刻意进入不死即伤。猛的,鸾天意识到,这是现实!不行……鸾天心想着努力控制身体,加速吸收灵石之力,若是任由这一切继续,龙渊不知道会不会遭到重创。忽然,四周一切戛然而止,灵石流光溢彩的颜色转而成为血红色,一股脑瞬间钻入鸾天的身体。
      糟了,这孩子走火入魔了。袁老已经快失去意识,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内力枯竭的老人,已是枯叶残蝶,苟延残喘。剩下的一切,就看这二人造化了。完成使命般,袁老闭上了双眼,再也无法醒来。
      鸾天直直地摔落在空地中央,四周又恢复了寂静。
      四周传来脚步声,众人扭头一看,又来了几十人。其中一群以璃为首,是清风堂,还有一群以峦鹰为首,是凌云阁,还有姗姗来迟的两个身影,夷蝶和旭。龙渊一个闪身来到鸾天身边探其脉搏,奇怪,脉搏时快时慢非人般地乱跳一通。
      “殿主。我们接到通知今日来此处一聚,到底发生何事?”璃打头问道。
      “少主没事吧!”峦鹰看到鸾天倒地不由担心想上前查看。
      “别过来!”龙渊呵斥,十分严肃。
      倏地,鸾天睁眼,眼神空洞冰冷,一掌蓄满内力便朝龙渊击去。好在龙渊反应迅速,反身接过这掌,可怎想鸾天内力大涨,竟有些抵挡不住,龙渊被击得后退几步吐出一口血来。
      众人吃惊,平日里无人能敌的殿主竟被少主击退。
      “少主失去理智了!都护卫我,把他拿下!”龙渊这句是大喊出来的,四周风起云涌,空地呼啸着寒风,已经下起阵阵小雨。
      “是!”影子们听令迅速布下阵法,把鸾天团团围住。一张暗色大网无形中从空中罩下,看似鸾天无处可逃,可怎想鸾天掌中聚力,周遭的石块都向空中聚起。
      “小心!”龙渊反应极快,喊出此句的同时空中聚起的石块已然向四周迅速飞去,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足以杀死在座任何人。
      几个闪躲不及的影子瞬间毙命。
      “哥哥小心!”夷蝶看一块尖锐石块向旭击来,旭根本无处可逃,本能让他闪身挡在旭之前,石块直直地击穿了夷蝶的身体。
      旭不可置信地看着夷蝶在眼前倒下。
      “夷蝶!”旭蹲下抱起夷蝶,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夷蝶身上镶嵌着一大块尖锐的灵石,鲜血如泉涌一般淌出。
      “我很傻是不是……本来死的该是你了……咳咳……”夷蝶只觉得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难,“我已经对不起我哥了,要是再对不起你,我怕死了下地狱……哈哈哈……你就当我是为了自己罢。”
      “旭!少主曾派我们去查夷蝶底细,当初是他哥哥决定自杀保住弟弟,而并非他亲自下手弑兄。”峦鹰见状说道,或许再不说,这两人的误会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解开了。
      旭仿佛晴空霹雳,一瞬间千万种情感交杂在心中,悲伤,愤怒,后悔,害怕。
      “混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旭眼角流下泪水,悔意渐深,“夷蝶,我错怪你了,不要死好不好。”
      “来不及了,旭,我只是想让你有个念想,若是没有恨,你恐怕活不到现在。答应我……活下去。”夷蝶感觉神志正在一点点抽离,微笑着闭上了眼。
      “夷蝶——!”旭抱起夷蝶痛哭,仿佛周围的一切和自己没有关系了,“是我对不住你,我会用这辈子来赎罪。”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千石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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