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
“鼻涕精用魔杖指着你了？”第二天西里斯问佐伊。
“你说的是昨天在黑魔法防御课上那次？没错，西里斯，但后来我就用纽曼教授教的咒语把他击倒了。”佐伊说。
“怎么？他经常用魔杖指着你吗？”西里斯吃惊又感兴趣的问。
“那倒也没有。”佐伊歪着头想了会儿。
卢平慢吞吞的走在后面，他那只手上的手还缠着绷带挂在胸前，看上去更没精打采了。佐伊望了他一眼，他虚弱的笑了笑。
“你想报仇吗？”詹姆低声问，然后他就像突然接收到了信号似的转过头，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发现了莉莉和斯内普，“还好吗，鼻涕精？”
斯内普猛地抬起头，脸上甚至还有微笑，西里斯大声说：“我想他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为什么呀？”詹姆和他一唱一和。
“他揍我——哎呀——”西里斯痛呼着跳了起来，佐伊用魔杖戳痛了他的背。
莉莉厌恶的看着詹姆，詹姆不耐烦的抓了下头发，“看什么看？”
莉莉没有搭理他，斯内普挑下眉一脸得意的从几人身旁走过，詹姆飞快的伸出腿绊了他一下，斯内普反应很快，拉着莉莉躲开了。
“下三滥！”斯内普骂道。
“我可从没揍过女孩子！”詹姆看了眼莉莉说。
这话可能刺中了斯内普在莉莉面前维护的男子气概，或者是他本来就有的羞耻心，他的脸迅速的红了。
“停！停！停！”佐伊摆手大喊，几人都朝她脸上看去，莉莉震惊的目光更是毫不掩饰。
“我猜你们接下来就要把话题扯到我身上了是不是？我今天有草药课、变形课和魔法史，晚上还要爬到天文塔上看星星，所以别浪费时间了，我告诉你们吧，西弗勒斯斯内普没揍过我！我们是互殴！听明白了吗？知道什么是互殴吗？”
“听着，这就是揍——”西里斯说。
“互殴！”佐伊又强调了一遍。
西里斯和詹姆，包括斯内普自己都不能理解佐伊把他曾做过行为称为互殴，好吧，就算是互殴吧，这也向那两个人证明了他的确揍过佐伊。
他想和莉莉解释点什么，可莉莉就和平时一样在礼堂门口和他分开，走去格兰芬多长桌坐在了她的格兰芬多同学中间。
他轻轻的叹息一声，就和分院仪式那晚一样。
“我已经尽力解释了。”
他听见了佐伊的声音，另一种烦躁涌上了他的大脑，他转过身。
佐伊眨了下眼睛，不知不觉中，斯内普居然比她高出了一截，脸颊也更瘦削了，那只曾被她的拳头揍断过的鹰钩鼻子像个箭头，直指他那双黑眼睛。
他那双黑眼睛此刻正又凶又阴郁的直视着她。
“我这么说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西里斯他们插手我们的——”
“停！不是我们，是你的哥哥一定非常无比渴望‘帮助’你！”斯内普刻薄的说。
“确实。”佐伊说，“可归根结底，这些一开始就不是因为我引起的。”
斯内普无法反驳，他在心里试图用什么词来描述他和那两个格兰芬多的越发恶劣的关系，他发现这种词汇是如此匮乏，不值得他花时间精力去编造。
“你哥哥没说错，我，是揍过女孩子。”他说。
“所以，你现在想和我道歉？”
斯内普的眼神开始躲闪，“你，你说过，那是互殴——”
“胆小鬼！昨天纽曼教授的课堂上，我可是立即就向你道歉了呢！”
“我感觉到，西里斯，佐伊和斯内普的关系很好。”卢平说。
西里斯闻言看着他，就像没听明白他说的话一样，可紧接着他和詹姆就发现卢平皮肤白的吓人，眼神也神经质的锐利起来。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詹姆问。
西里斯查看他缠着绷带的手，卢平虚弱的晃了晃手臂，“已经好了，下午就能去拆绷带了。”
“你的脸色看上去可没你说的这么乐观啊。”西里斯说。
“一点小毛病，不要紧。对了，我妈妈——生病了，我要请几天假回家看望她……”
“什么病？严重吗？”詹姆和西里斯随口问道，可卢平看上去几乎要被这句话击垮了一样，他低下头，声音有些发抖，“不是很严重，我妈妈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我回来后能借你们的课堂笔记看看吗？”
“当然，你放心，早点回来，我们还要夜探城堡呢。”
“我不在的这几天，相信你们也不会乖乖上床睡觉。”卢平微笑着说。
詹姆和西里斯笑着交换了下眼神，卢平望着无忧无虑大笑的两人，满怀艳羡和痛苦的叹了声气。
整整一天，斯内普除了回答教授们的提问，其他时间都是在沉默中度过的，这种沉默在佐伊看来是种典型的英国胆小鬼式歉意，满是距离感并且毫无诚意。
晚上，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爬到天文塔顶上，天空万里无云，圆月明晃晃的挂在天上，佐伊驾着自己的望远镜，在仙后座不远处发现了一颗闪着细弱光芒的星星。
“那是什么星？”有人也发现了这颗闪烁的星星。
辛尼斯塔教授仰起头，斯内普看见佐伊用一根纤细的手指头指着天空，“在那！教授，仙后座旁边，一闪一闪的蓝色星星。”
“唔！我看见了，布莱克小姐，那颗星也是仙后座的，处于仙后星座里的伽玛和贝塔之间，十一月份是它的最佳观察时间，你们今晚很幸运，看见了这颗蓝色小星星。”
“它有名字吗？我们要怎么标注它呢？”奥里利亚问。
“把它标注成伽玛A好啦！”辛尼斯塔教授说，“好了，同学们，今晚我们要观察的是行星木星，你们都找到了木卫一了吗？”
众人移开望远镜，开始寻找观察木卫一，只有佐伊的望远镜还对着仙后座，好一会儿她才放下望远镜，拧开墨水瓶用羽毛笔吸满墨汁，在羊皮纸上涂画起来。
借着月光，斯内普看见她把一个完整的仙后座画在了羊皮纸上，那颗被简陋的称为伽玛A的蓝色小星星被她用蓝色墨水清晰细致的画成了一枚漂亮的六角星，她还在六角星的一角签上了个“艾莉诺”的名字。做完这些，她满意的端详着这颗漂亮的蓝色六角星，看了又看。
“我认为，这颗星叫伽玛A比‘艾莉诺’更合适。”斯内普忍不住说。
“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天文学也很精通权威了。”佐伊回敬。
斯内普没再说话，佐伊又把这种沉默当成让步。
“既然辛尼斯塔教授有权利管它叫伽玛A，我也有权力给它取另外一个名字，我就要给它取名‘艾莉诺’，这是我的星星。”
“怎么就成你的了？”斯内普讥笑。
“因为‘艾莉诺’是的我的中间名——”
“你没有中间名。”
佐伊白了他一眼，他顿时后悔在天文塔上主动和她说话了。
卢平不见了，斯内普有意无意间听见西里斯对佐伊解释说卢平请假回家照顾生病的妈妈，过了两天，卢平回来了，他的校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眼睛下面有暗黑的阴影，看起来更像是他生了一场重大疾病。
他还发现卢平藏在衣领底下的脖子上有一道新的伤痕，像是被利爪划开了一样狰狞。斯内普第二次发现卢平不见了是一个月后，那天下午最后一节结束后，卢平就离开霍格沃茨，晚饭也没有吃。
“照顾病人是很幸苦的，西弗。”莉莉有些奇怪他的反应，“他只是累到了，也生病了。”
斯内普没有反驳她的话，但也没有附和。
“西弗，”莉莉说，“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斯内普抬起头，她的语气有种异常的严肃和认真，把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觉得，你现在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我是说我们来霍格沃茨以前——”
“我没有——”
“让我把话说完，西弗，你每天沉着脸，对波特他们阴阳怪气的，你也很少和佐伊说话，我不知道你和她到底怎么了，我不想插手你和佐伊的事，但我觉得这样不对，我们以前是好朋友啊。”
“莉莉，你难道看不见波特那伙人的傲慢无礼蛮横霸道吗？”
“那佐伊呢？”
“她和布莱克一样傲慢。”
“这只是你愿意看到的，佐伊可能对人冷淡，但不会傲慢，她比你愿意看到的可爱的多。”
斯内普习惯性的没回答，莉莉不知道他到底听见了没有。
两人默默的走出城堡去前面的场地上飞行课，佐伊就在前方，风还和第一次上飞行课那天一样大，佐伊的黑色校袍被风吹得飘来荡去，像只受了伤的大蝴蝶。
“你是说——”斯内普抿了抿唇，莉莉等了片刻，他那句到了嘴边的话又不见了，他的这个习惯令她非常生气。
“算了，西弗，我能为你们做的就这些了。”莉莉气道。
斯内普看着她的背影，莉莉是真的生气了，并且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她因为他对佐伊的态度生气了，这让他很不解。
莉莉是热衷于交朋友的，他就是被她的热情所吸引，他看得见莉莉身上所有高贵的品质，而佐伊却没有莉莉说的——“可爱”，莉莉被她表露出来的面孔和行为迷惑了。
他没有试图说服莉莉看清佐伊，就像莉莉也没有再说让他和佐伊继续做朋友的话，他不再主动和佐伊说话，尽管佐伊旁敲侧击试探他该继续兑现在破釜酒吧做的交易。
斯内普单方面的和佐伊划清了界限。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