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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被注射了毒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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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辞家人行动都够快的啊,这就有新会长了。”安泽手里拿着报纸,新奇的递给桑澈看。
桑澈瞥了一眼,放下手中的笔接过来:“我就说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不相信我。”
“那你打算怎么帮你的救命恩人啊?”安泽扯过椅子坐下,“这平时一点来往也没有,你能帮上什么忙?”
“可别到时候帮倒忙。”
桑澈无语了:“你去巡捕房,我要见辞佑安。”
“你见她干什么?这个时候你去见她,就不怕把咱们的商会名声也给带坏了?”
“你就不会花点钱,悄悄的让我见上她一面?”这么蠢,他一点都不想承认那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说出去都丢人。
安泽挑了挑眉毛:“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非得让我自己去猜,明知道咱俩一点默契也没有,还在这说这种让我自己去猜的话。”
“安泽你再不赶紧出去,我可不能保证忍住不打你。”他还能忍受安泽从他眼前离开的瞬间。
——
“辞佑安,有人要见你。”狱警用力敲了敲铁门,招呼她起来。
辞佑安皱了皱眉头,什么人会要见她,她已经没有父母了,辞治一家人恨不得离她远远的,谁会见她。
居然是辞治。
“你来干什么?”
“佑安,我是你的伯父,当然要来看看你,”辞治从手下手里接过一份文件推给辞佑安,“看看吧。”
辞佑安烦躁地接过来,浏览了一遍。
“如你所见,我现在是商会的会长,辞佑安,你可什么都不是了。”辞治那副丑陋的嘴脸让人看着直犯恶心。
辞佑安笑了笑:“伯父你就这么料定我会折在这里啊。”
“黄洪浩是我的人,你觉得呢?”辞治笑得奸邪。
怪不得黄洪浩会不听她的解释,会认定了她就是杀人犯,从始至终就是辞治的一个计划,他居然会为了这点身外之物对自己的儿子下手。
辞佑安情绪有些激动,她起身就要扑向辞治。
可被眼疾手快地狱警给拦住了,她又一次狼狈的被按在了地上。
“辞治,你这么做就不怕遭到报应么!”
“佑安,你明明可以好好的当你的商会会长的,干嘛非得挡我的财路呢?我知道你和你爸爸一样,迂腐的很,你真的觉得就靠你那点破生意可以富贵一辈子?”
“看清楚点吧,山田君可以给到我想要的一切,你不喜欢鸦片你不碰就好了嘛,我又不会逼你。”
“你帮日本人往国内运输鸦片,你就是卖国贼!你不配做辞家的人。”
辞治笑了笑:“你这么痛恨这东西,一定是没体会过它,所以啊,我给你带了一份大礼。”说着便招呼手下叫人。
辞佑安看到辞治的人进来,定在她的面前,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针管。
“你要干什么!?”辞佑安猜到了里面装的液体是什么东西,她愈发激烈的动了起来。
辞治哼了一句,站起身来:“这是我和山田君送你的大礼,商会从此就是我的了,你就好好的在监狱里救赎你自己,为辞词祈祷吧,”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良心,他这样的人,可能早就没有心了。
“你们好好的帮辞会长享受这份大礼。”
“是。”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辞佑安绝望的很,她拼命挣扎着,针头从皮肤里挑了出来他们便又重新下针,直到把胳膊扎得血淋淋的。
最后,她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那尖尖的针头刺进自己的胳膊,感受到那股液体流入自己的身体。
药劲快得很,辞佑安抽搐着趴在地上,面色难看,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下一刻仿佛就要烂掉了。
“她怎么喘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快不行了?”
“放心,还没审理她的案子,辞先生不会让她死的,这点剂量死不了人。”
她根本出不去这里,可笑她还幻想黄洪浩会去仔细查她的案子,
都是假的。
她要是能活着出去,她一定会杀了辞治!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被怎么弄回牢房的了,总而言之,她的意识混乱的厉害。
辞治这么做,一定会遭报应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了一点,狱警送饭过来了。
“喂,起来吃饭!”
她不想吃,可她必须吃下去,她得好好的活着出去报复辞治,她艰难地从草席上爬起来,将饭端起来送进嘴里。
可是这饭——味道怪异得很。
味道——像是——
!
她不能吃,辞佑安几乎是在一瞬间将吃进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辞治是想毁了她!
外面的人只当她是在嫌弃饭菜难吃,鄙夷的吐了口唾沫:“都上这里头来了,装什么清高,不吃拉倒,饿死你。”
辞佑安白了他一眼,把饭碗放下:“我的案子什么时候结束?”
“我不知道。”
一开始辞佑安还能忍受住,可到了晚上,她又饿又冷,甚至——身体厉害难受得厉害。
她看着地上那坨饭菜,
里面的东西一定很香吧——
是不是吃了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把手伸向那里,就快要拿到手了。
不行!不能吃,她不能吃,吃了就万劫不复了。
辞佑安把手转向地上的碎片,将它捡起来,对着自己的胳膊就是一下,血呲了出来,那种感觉好了一点。
为了怕自己忍不住吃下饭辞佑安从衣服上撕下一角,将自己的嘴巴栓了个严严实实。
在抽搐和疼痛中熬过了这一晚。
“辞会长,你还是不准备交代你的事情么?”黄洪浩又坐在了那个桌子对面,还是那副面孔,望着辞佑安。
辞佑安虚弱的厉害,大抵是饿的:“你想让我交代什么?你不是早就和辞治串通好了让我出不去么,既然如此,费这个工夫干什么,直接定了我的罪,把我送进监狱里不就好了。”
黄洪浩挠了挠眉头:“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就听话一点,把那个认罪书签了。”
“我不签,我无罪。”
“忘了告诉你,辞词醒了,你认不认罪也没关系,他会如实说的。”黄洪浩笑了笑,将手插进口袋里,“过几天,他就会作为证人,正式出席你的庭审。”
辞词醒了,他会说实话么——
还是会像他爸爸一样,污蔑她,要是真的污蔑她,那她那五千大洋就算是喂了狗了。
“治好她的伤,别让记者以为辞会长在最终判决之前被我们欺负。”黄洪浩瞥见了她胳膊上的伤口,吩咐人处理。
“是。”
辞佑安不反抗别人给她治疗,认认真真的上药,吃药。
又过了一会儿,又有狱警来敲他的门:“起来,有人要见你。”
到底是谁这么烦人,辞佑安皱着眉头跟着狱警出去。
“辞会长,好久不见。”桑澈坐在桌子那头,朝辞佑安笑了笑。
这是谁?
“我们并不认识,怎么会好久不见?”
“辞会长可以不记得我,但我得记住辞会长你,”桑澈起身将手边的大衣披到辞佑安身上,“要不是辞会长你,我可能早就死了,死在那个寒冷的夜晚,因为中毒。”
他看着辞佑安,倒是比当时迷迷糊糊见到她的时候清瘦了很多。
看着大衣,辞佑安记起来了,这是那天晚上她救下的人:“是你?”
“简单介绍一下,我是锦安商会的会长——桑澈,我来找你,是因为你的案子。”
“怎么,来这里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当然,我知道你缺少有一个证人,证明你的不在场,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辞佑安歪了歪头,他就算真的有办法,也会被辞治想办法忽略掉的。
“你我二人门当户对,我就说当天晚上你是在和我在一起,怕引起不好的反应,所以你才会这件事情守口如瓶。”
辞佑安被逗笑了:“你还真是幼稚啊桑会长,你觉得这句话说出去有人信么?”
“不试试怎么知道,还是说——你真的伤了辞词?”
“我没有!”辞佑安对这句话反应很大,她不喜欢被人冤枉的感觉。
桑澈垂了垂眼眸:“对不起,我只是这么一说。”
“......”
“辞会长?”看辞佑安表情不太对,桑澈多叫了了她几声。
辞佑安看东西有些重影,那股感觉又来了,她不能接受桑澈的帮助,按照辞治的性格,这会把桑澈拉下水。
“你要是真想帮我,就不要插手这件事,然后在外头帮我盯着辞治,等我从这里出去,我自然会去找你。”她得赶紧离开这里。
桑澈歪了歪头,上前拍了拍辞佑安:“你看上去很不好,没事吧?”
“我没事,你帮我盯着他,出去之后等我拿回辞家,商会的股份我愿意分给你一半。”
“我说了是报答,不是交易,我不需要你的股份,”桑澈后退一步,“你放心好了,我会照做,然后会想办法把你早点从里头弄出来。”
“谢谢。”
因果报应这句话还真是唯一能应验的话,要不是她那天晚上救了他,现在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