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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辞佑安初遇桑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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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我谨代表辞家向诸位来到辞先生的葬礼而表示感激,辞先生是位善良正直的商人,他生前捐赠了很多,给无数孩童带去了生活下去的希望,可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因为一场无情的车祸,丧失掉了自己的生命。”
执事站在台上,表情沉重。
台侧,站着一袭黑色风衣的辞佑安,她的脸上不施粉黛,没有一丝表情,
这是她爸爸的葬礼,是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的葬礼。
“今天,我们怀着沉重的心境在这里沉痛悼念原盛华商会总裁辞庭先生......”
辞佑安听不清执事接下来的话语,只是扫视着下面坐着的人,虽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可那些人是真正的为父亲难过,倒是那几个挂着亲戚名义的人,看不出一丝的撼动。
她望向父亲的棺椁,
这场车祸,充满了疑点,怎么好端端的人开车出去就回不来了呢,怎么酒精过敏的人就会因为酒驾而车祸身亡呢。
她浑浑噩噩的度过了整个葬礼。
葬礼结束,辞治一家人便迫不及待地围上来:“佑安,你父亲刚刚去世,伯父知道对你打击很大,公司的事情你暂时不用太担心,有我帮衬着。”
“还是要谢谢伯父的好意,不过父亲在世时我一直他身边帮衬,对公司的事情深有了解,就不劳烦您了。”辞佑安朝父亲的墓碑又拜了拜。
呵,什么亲戚,父亲刚一入土,就急着来插手公司的事情。
“佑安,你伯父也是为了你好,这大哥刚刚去世,你心里难过,有你伯父帮你,你好清净一点。”金雅静那副丑的的嘴脸让辞佑安恶心。
辞佑安红着眼,就那么盯着她,盯得金雅静害怕:“伯父要是真想让我好过一点,管好辞词别处去捣乱给我添麻烦就好了。”
要不是辞词在外头惹事,父亲也不至于应酬完还要冒着大雨出去,一去不复返。
“姐,你说话可要——”
辞治踢了辞词一脚,示意他不要再说:“既然佑安你这么说,那伯父就不插手了,你要是有什么搞不定的,在找我。”
“谢谢。”辞佑安扫了一眼,转过身去离开。
生意上的事情向来是不近人情的,辞佑安再难过,也还是要忙应酬的事情,要是父亲还在就好了,至少有人会在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给她一个精神依托,以后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各位叔父,家父在世时盛华商会幸得诸位帮助而步步高升,现下家父不幸去世,商会的事情从此以后将由我来承担,生意上的事情还请各位多多包涵。”辞佑安不是第一次站在这群人面前主事,但是,是第一次以当家人的身份。
她不紧张,她是辞家的掌上明珠,多大的风浪她都见过。
“安安,你涉世未深,生意上青涩,伯父虽然并不精通,但身为你的伯父,也是可以为你出谋划策的。”辞治笑呵呵的挺起身子,他的狼子野心,人尽皆知。
辞佑安笑了笑,望向辞治,她这个伯父,还真是一时一刻都不安分:“伯父既不精通,商会里自有人帮我,不劳您了。”
辞佑安环视了四周的人,世人有好也有坏,辞治的心腹到也不少,“盛华做事向来堂堂正正,家父在世,有不少人欺负家父仁慈,背地里利用辞家港口做些不法的勾当,既然我当了家,有些不正之风就要改一改,我和家父不同,我做事向来不留情面,所以,如果有人再让我发现顶着盛华的名头行龌龊之事,休怪我不留情面。”
她话里有话,心虚者外露。
“伯父,您负责的港口贸易量巨大,家父在世时您一直操劳,我身为您的后辈,要懂得体恤长辈,往后的日子,您的港口全权交付给林经理,您就转到国内做事吧。”
辞治心头一惊,立马坐不住了:“佑安,你怎么这么随便就把这么大的港□□付予他人,再者说,林治安他什么都不懂,怎么能——”
“伯父您忘了,林经理可是国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曾在国外的贸易公司做事,他的能力,远超您呐。”
林治安望着辞治,先前辞老先生在世时也有想过将他安排到辞治的手底下做事,但都被辞治婉拒了,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过于年轻,不适合但此重任。
没成想,他的背景,辞治早就清楚。
此话一出,大部分人倒是认可了辞佑安的说法。
“可即便如此,把国内的码头交给我,你不觉得大材小用了么?”
“我并不这么觉得,伯父一向认为自己生意做得不错,码头生意差,更需要伯父您的帮衬,或许是您年纪大了,不想过于操劳,那我也可以成全您,让您回家安享晚年。”
辞治无话可说,他不想一点油水都捞不到。
辞佑安见他不说话,笑了笑:“既然伯父没意见,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剩余的职位安排,我会叫人拟好呈递到各位手中。”
话罢,她微微点头,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了一脸铁青的辞治。
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爬到他的脸上教他做事。
“混账东西!”辞治将脱下来的衣服摔在沙发上,怒气冲冲地坐下。
金雅静不知所以,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辞佑安那个小丫头片子,居然借着自己的职务之便罢了我的职位,让一个愣头青顶替,她的脑子当真是比他那个爸爸精明得很,今天在会议上说的那一席话,不就是明摆着说给我听的么!”辞治气坏了,一股脑说的上不来气,还是金雅静倒了杯水才给他顺下去。
“罢了你的职?那你现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最差的码头啊!他居然好意思给我。”
“那——你和那边的生意——”
“现在这个档口,还能怎么办,只能缓了。”
“佑安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受益对她有什么坏处,你怎么就不告诉她,如果不是你,港口的生意根本不可能这么好。”金雅静一拍大腿,一为辞佑安是不知道辞治的所为才罢职。
辞治恼火地看了金雅静一眼,正想开口,辞安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这下他更加恼火了,将手中的杯子砸了出去:“一群没用的东西!”
什么都不知道帮衬他,就像是附身在他身上的寄生虫一样。
“爸——”辞安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显然是被吓坏了。
金雅静也不敢说话,看着辞治上楼这才小跑到辞安面前安抚。
——
辞佑安处理公务处理到很晚,临走的时候还碰到了辞词。
辞词看见她像是看见救星一样躲到她的身后:“姐,救我啊姐,他们要杀了我。”
辞佑安伸手将辞词揽到身后,紧盯着迎面而来的一群人,她再讨厌辞治,可辞词终归是她弟弟。
“呦,这不是辞大小姐么,怎么,要替你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出头?”为首的人戏虐的笑了声。
“姐。”
“我欠你们的钱——我姐会给的!”辞词有了底气,仰起头来。
为首的人又被他给气到了,想要上前揍他,辞佑安打开车门把辞词塞进去,吩咐司机把门关好:“他欠你们多少钱?”
“五千大洋。”
五千,可不是个小数目。
辞佑安气无语了,转过头去瞪着辞词,可辞词趴在车窗上,满眼里皆是哀求。
“他得钱我替他还,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他。”辞佑安写了张钱票,扔到那群人身边,转身打开车门离开了。
辞词看辞佑安解决了自己的难题,开心的不得了,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粘了上去:“姐姐,谢谢你啊,不然我就真的被他们给打死了。”
辞佑安叫停了车,气冲冲的扯下辞词,一脚踢中他的肚子将他踢到柱子上,上前扯住他的衣领:“以后再让我因为这种事情见到你,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或者,把你丢给那群人自生自灭。”
“姐,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辞词对这个姐姐还是比较畏惧的。
辞佑安又打了他两下,让司机把他丢进车里送他回家。
她想去透透气。
压抑的很。
路上除了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之外,几乎看不到一丝生气,辞佑安裹紧了外衣,走向码头。
这是他爸爸白手起家的地方,原先也不过是一个没人打理的破河,是爸爸改变了这条河的命运。
“爸,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照顾盛华,你要好好的,想我了记得给我托梦。”
呼啦,呼啦。
辞佑安听到湖里有动静,慢悠悠的凑近一看,一只煞白的手从湖面上伸出来抓住了她的脚脖子,她差一点就被扯下去了。
好在她早有防备,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那人扯上来,
是个男人,棱角分明,五官立体,面色苍白,唇色有些发黑,抓住她的那只手上有一排小牙印,他大概是中毒了。
她想要起身去给他喊人,可这家伙抓得死死的,她根本起不来。
“你到底想死想活?想活就松手。”
话也没个回应,辞佑安无奈的很,俯下身去吸他手上的毒,那家伙居然还知道疼。
吸完以后,看他发抖,辞佑安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到他的身上:“你感觉怎么样啊,喂?”
男人还是没个回应。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叫人。”辞佑安找了码头上的管事,这才把男人送到医院。
“送来的比较及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就是有点低烧,打完点滴也就没事了。”医生给护士开了单子,让人去拿药。
“谢谢。”辞佑安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皱起眉头,这么大人了还能中蛇毒,真是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