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猫尾巴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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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因为津奈实很有趣。」
直到与两人分别，回到家你的脑中都在反复循环这句话。
主语是“我”，动词是“喜欢”，但是狡猾地省略了宾语，让人摸不清真意。
喜欢的可以是津奈实的演奏，也可以是津奈实。一瞬间你还以为收到了研磨的告白，心跳都骤停了一秒，差点忘了该怎么呼吸。
那之前的事情全忘了个干净，例如想要问他是什么时候在哪听到的，这种事情变得微不足道。你憋红了脸，只记得他面对着你说出这句话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漂亮的眼睛倒映着你的身影与黄昏天空的颜色，专注得像是盯上猎物的猫。
或许专注只是你的错觉，但是谁管这么多。
“狡猾。”你小声咕哝，躲到了黑尾身后。
前方有了护盾，突然感到充满底气，义正辞严地大声说：“研磨太狡猾了！”
研磨：“诶……”
黑尾坏笑：“被讨厌了啊。”
“没有。”“才没有！”
异口同声。
“小津，你是哪边的？”语气无力。
不自觉地反驳这种说法，因为你最喜欢研磨，一点点都不愿被曲解的喜欢，只好傻笑敷衍过去。
总之，因为研磨的一句话害得你烦恼得当天的数学题解得辛苦万分，并且一整晚心跳加速睡不好觉，第二天天没亮就爬起来看风景，在家门口的路上闲逛。
看见了研磨房间亮着灯光。
——好的，告白吧。
大脑宕机了。
你虽然总是思前顾后，可一旦思虑过头就会冲动行事。把所有顾虑都抛诸脑后，你决定今天就向他告白。
至今为止安于现状，发现研磨没有喜欢的女孩、似乎也没有恋爱的兴趣后，能和他做朋友就足够开心了。但果然人不可以遗忘初心，告白假如被拒绝，你也会继续努力让友谊维持下去，不管怎么说，还有小黑可以帮助你，万事还有小黑在，你完全没在怕的。
告白、告白、告白……
心脏怦怦直跳，说不怕那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必须得在和小黑汇合之前拥有与研磨独处的时间才能达成告白的目的，但他总是准时到达，你需要提前把研磨约出来。
你掏出手机，斟酌词句。
「有重要的事想要告诉研磨，现在可以出来一下吗？」
研磨显而易见在熬夜打游戏，即使他本人否认这种做法是熬夜。只能期望他没有沉迷游戏到忽视简讯的程度。
……你的运气显然不怎么样。
研磨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你的简讯，于是上学的路上都在接收你的怨念，耷拉着肩膀露出放弃抵抗的表情，眼睛下方由于缺乏休息有明显的青黑，几根头发不听话地乱翘，看起来更加有气无力。
一旁的黑尾摸不着头脑，摸着下巴问：
“……吵架了？”
“没有。”即答x2。
早上就这么一如既往地过去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你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到了中午已经从“必须立刻告白”的亢奋冷却至“去杀了早上想要告白的自己”，绞尽脑汁思考如果研磨问起简讯该用什么来搪塞他。
然而就像你知道的那样，你的运气总是很差。
“津奈实说的……重要的事，是什么？”
居然会在这种时候遇到……诶、诶——
“简讯没能看到……抱歉。”
“不是研磨的错啦……是、是我太唐突了，”你不安地用手指卷着脸颊边的头发，感到耳朵有些充血，“一大早看到这种消息才会困扰吧啊哈哈哈……”
自我吐槽了一番，你希望这件事能就此揭过。
“……也不是特别要紧的事情，已经没事了哦！那么，我先……”开溜。
他捉住了你的手。
轻轻的，但是彰显着不容置疑的存在感，就像被猫咪的尾巴缠住了手腕。你的指尖下意识抖了抖。
“如果说我想知道……不行吗？”
略微低着头，猫一样的眼睛专注地直视着你，语气虽然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可总给你一种在撒娇的错觉。
心脏要爆炸了。
休息时间为什么会那么漫长，这种样子，你怎么可能做到拒绝他。
你下定决心。
“那个……其实我对研磨……し……su……”
舌头打结了，你紧张地放弃了纠正，思考有陷入空白的倾向。
“ず……想和研磨一直做好朋友。”
说出来了，搪塞的借口，临场应变成功。你简直要为自己的行为沾沾自喜。
研磨皱起了眉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我不要。”
“诶？”
手腕上的力度变大了。
“我不要和津奈实一直做朋友，不如说为什么是做朋友，一开始没有成为朋友也就不会拖到现在，小黑那个笨蛋……”
为什么突然、突然生气了？你拽了拽研磨的袖口，问：“不要做朋友……是什么意思？”
他一惊，猫一样的瞳孔骤然缩小，气呼呼的碎碎念也戛然而止。视线习惯性地左右摇摆，却难以集中在你的脸上。你这才注意到，他的脸颊和你一样微微发红。
眉心皱起下压，目光向下，苦大仇深地盯着牵起的手腕，迟疑着开口：“怎么说呢……不是朋友的其他……关系性……之类的，虽然并不想这么早说出口……但是津奈实太过无欲无求了，让我很难办……”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心跳在加速，你已经记不清从昨天开始这颗不争气的心脏因为研磨的缘故冲刺过了多少回，每一声都重重落在呼吸上。
你们的呼吸频率重合。
“是想要成为恋人……的意思。”研磨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猫尾巴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