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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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叼着烟，借从树荫见打下的细密月光，尝试看清自己埋，尸的工作完成了没有。
上次他就因为土中不小心露出的一截拇指，被老板扣光了工钱。
烟让零的视线变模糊，他感受到身边有人靠近。
“哟，织田，你搞完了？”零直起腰身，终于把烟给灭了。
“嗯。”织田作之助依然是沉默寡言的模样。
零不想管地上的土究竟有没有刨匀，反正明天也会有流浪狗之类再来浇灌。
“走走走，我们去喝一杯。”零轻车熟路揽过织田作之助的肩膀，他比对方高上一点，这样的姿势让他很舒服。
但没有想到，织田作之助却拒绝了他：“不好意思，我们家孩子还需要照顾，今天可能不太行。”
“啊，那五个孩子吗？”零耸耸肩，很失望的放过对方，开始盘算自己今晚去哪个赌场比较好。
“不，是六个。”织田作之助一副很奇怪的表情看着零，皱着眉的样子就像再问“你不记得了吗”。
零沉默一会，又抽出一根烟：“是吗，你又收养了一个。”
织田作之助停下步子，零似有所察的也停住，叼着烟回头看对方。
“我龙头战争收养的六个孩子。”
对方这样陈述。
零指尖溢出蓝色的火焰，这是他在外的异能。
“哦，抱歉抱歉，我忘记了，那个孩子总是沉默寡言，我一时没有记起来。”零点燃烟，看上去满不在乎。
织田作之助没有为朋友看似漫不经心的举止生气，因为零本人一直都是这副懒散的性子。
当两人分开后，零才认真吐起烟圈。
织田作之助的第六个孩子？如果自己脑子没有问题，那就是织田作之助的脑子出了点岔子。
零非常清楚的记得自己昨夜与织田作之助完成调解任务后，到家里哄孩子睡觉时，五个孩子香甜的睡颜。
哪里出错了？
零不知道，他也来这个世界不到一年，曾经对分线的世界线也是一知半解，也就记得里面有个把女人迷的哇哇叫的首领，好像跳楼了。还有一个年纪轻轻就要当单身爸爸的老好人，对，就是刚刚那个，好像也死了。还有个刚刚出狱的，似乎也是身世凄惨。
反正就是越虐，那嚎的声音越大。
零：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嘶，但他真不记得什么时候收养的原来有六个小孩吗？
话说见一个爱一个收养一个，这是不是什么大病。
呸呸呸，抱歉，不是骂人。
反正零决定明天在去织田作之助家里见一见新来的第六个孩子，说不定只是自己的蝴蝶翅膀让织田作之助又父爱泛滥了呢？
但第二天，零从床上垂死病中惊坐起时，才发现自己昨晚的思维漏洞。
放屁，织田作之助说的是从一开始就收养了六个，可他前天明明还只有五个。
以最快的速度打理自己，零决定去找织田作之助问清楚。
但刚刚出门，他就接到队长打来的电话：
“今天加班，你待会记得来树林埋尸！”
零快步隐匿与人群之中，听着对方直接挂断对话的嘟嘟声，感到有些许恼火。
昨天本就是加班，今天居然还要压榨。
不过既然都要加班，待会也一定会在集合地点遇到织田作之助。
与往常一般，直接准备吃晚餐的零走到以往的拉面店，准备坐到最里面的位置。
但他惊奇的发现，今天自己想要做的位置也有一个白衣服的胖子。
芜湖。
零吹了一声口哨，不知道这个胖子是为了什么在这里等自己。
“兄弟，这里有人吗？”零走到胖子身边，看上去就像市井的普通上班族。
“没有，你坐吧。”那个胖子正一口口吃着拉面，嘴边沾满反着光的油渍，整个人油光水滑。
嘶，不太像便衣或者间谍啊。
零凑过去与对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无论如何试探，对方都表现的过于正常。
“那你很喜欢这个位置吗？我见你昨天也坐这里。”零吃着刚刚上来的拉面。
胖子擦这嘴，一脸莫名其妙：“我昨天可是一直在公司加班，你认错人了了吧。”
说完就满足的拍拍肚皮，和零打声招呼离开了店铺。
零：……
若这是演技，那零自觉甘拜下风，这边建议奥斯卡奖直接邮寄。
重新叼根烟走在熟悉的街道，认真观察四周的零才猛然医意识到，这个熟悉已经不是字面意思的熟悉了，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
从小到大见过的人现在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看过一眼就能流利背诵的零可以打包票，现在的一切就和昨天发生的别无一二。
改变行动轨迹的，只有自己。
这可真是非常有意思。
细胞都活跃起来了。
零心想。
“你来晚了，零！”队长憋着嗓子，说起话来就和被人捏住脖子提起的鸭子一般。
“知道了。”零说着昨天的台词，走到了最左侧织田作之助旁边。
队长讲完昨天说过的一遍的事宜后，便要求他们开工。
零根本不管现在的工作，直接挤开织田作之助身边的人，一铲子铲进土里，在织田作之助平静的目光中询问。
“织田，你们家六个孩子怎么样了?”
“非常好，他们昨晚还念叨你来着。”织田作之助很认真的挖土，很严肃的回答。
“是吗，真不错，我想想，咲乐、幸介、真嗣、优、克巳……还有谁来着？”零挠头。
“茉莉。”织田作之助回答。
“哦哦，对，茉莉，那个可爱的女孩子。”零看上去恍然大悟。
织田作之助没有关注对方看上去奇怪的肢体动作，他只是挖一块土，放一边，再挖一块土，反复循环。
“我得快点完成，今天本来答应陪他们吃饭，但因为加班我失约了。”
“是吗，太遗憾了。”
零重新拿出烟，离开了红发男人身边，看来织田作之助什么也没察觉，不过既然织田作之助的异能都没有被触发，那就是证明对方至少没有恶意。
一直到完成工作，织田作之助来到我旁边，零说“哟，织田，你搞完了”。
他依然只是“嗯”。
对话没有变化。
众所周知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今天的我就是人类的本质，零安慰自己。
但零更希望明天我可以当鸽子，自然不是为了传播和平这种伟大光荣的事业，而是可以鸽掉丑恶老板的强制加班。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