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与骨兄弟的同居日常》Wangyq

3、第 3 章

　　事实上，在地底你并没有时间的观念，即使怪物的世界里存在钟表，但可没有昼夜变化。大多数时候你都是顺意入睡的，没有自然光对于激素的影响，你想自己的生物钟已经紊乱到不可言说的地步了。

　　你甚至对于日期也没有辨别能力，你常常能睡两个小时，然后起来吃过东西后再进入睡眠。地下由于发光植物和菌类构成的光束让你失眠，你浑浑噩噩地在这铺天盖地的城堡里，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一个人类。

　　你躺在属于Chara的床铺上，穿着那个孩子的衣服，你开始构思什么时候离开这里为好，但几日——你也说不清究竟过了多久，或许只有12小时罢了——几日的相处使你对托丽尔产生了感情，这种感情或许是怜悯，或许是感激，也或许是亲情。

　　托丽尔确实擅长做甜点，也擅长缝纫，同时还是一位开明的家长。她和地表的那些母亲并没有什么差别，但你作为人类的——独属于人类的那种该死的好奇心、反叛意识——在你心里嗷叫，回到地面的决心依然在你胸腔里燃烧，而你的犹豫、你的仁慈，一直在拖延你告别的日期。

　　你最终在某处走道的尽头找到一扇门扉，外面传来风雪的呼啸声，你知道通过它就可以到新的地方，而不是永远被困在这里。你的计划里，最好的状况当然是不辞而别，那个精神状况堪忧的母亲一定不允许她孩子的替代品就这样溜走。你在城堡里游荡的过程中找到了或许会打开那一扇门的钥匙，你在托丽尔坐在转角沙发上打盹的空隙里跑去那个走廊的尽头，把挂在衣服里的钥匙插进门锁里。

　　“你要去哪儿呢，Firsk？”

　　你意识到庞然的怪物正站在你身后。

　　*你告诉她你该回家了。

　　“这儿就是你的家啊，我的孩子……”

　　羊型怪物仍旧笑着，像在催促你返回。

　　*你告诉她你要去外面寻找回到地表的方法。

　　“不！亲爱的Firsk！”

　　托丽尔女士突然向前一步抱紧了你，你在被羊毛环绕的窒息感里意识到她开始崩溃了。

　　“你会死的，你一定会死在外面的！你人类的身躯怎么能承受那样的寒冷！你会冻死在外面的……”

　　*你告诉她你随时会回来探望她的。

　　“说谎！你这不乖的孩子……”

　　托丽尔仍旧把嚼埋在你的脖颈里。

　　“外面的怪物都在杀人！你无法活下来的！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张了张口却没再说反驳的话，但有些抵触地想要推开她。

　　“啊啊，我明白了……”

　　这个疯掉的母亲说，她放开了你。

　　“我会把你的腿打断，让你不能离开这里。孩子，不要怪罪我，这是为了你好，让你能保持自己的生命——”

　　暗红色的火焰随即擦着你的小腿砸在你身后的门上，你感受到灼烧的痛觉，你意识到那把匕首还藏在靴子里，只要把它抽出来——

　　“孩子，你要是真的想要出去，那就证明给我看你有生存的能力！试试看你能否杀死我！”

　　*你告诉她你不会伤害她，更不会踩着她的尸体通过门扉。

　　“太天真了！我的孩子！你这样的仁慈在外面那弱肉强食的社会根本活不下来，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把你留在这里！”

　　枪弹般的滚烫的流焰向你铺天盖地地袭来，你向攻击的细缝间躲去，那些火焰烧掉了你衣裳上的毛球。

　　托丽尔对于你躲避的技巧充满疑惑，但她还是继续攻击你，话语间却像是哀求：

　　“求你了……Frisk……留下来吧……不要去外面的世界……”

　　你软硬不吃，向养母摇了摇头，一束陨星般的火直冲你的眉间，你在托丽尔的惊呼声间抽出匕首将那团等离子划成两半。

　　等到那明亮的魔法泯灭在空气里，你把刀刃收回刀鞘，托丽尔正为差点真的杀死你而后怕地跪坐在地，你穿过那些烧毁你发梢的火焰走到她面前，抱住了你的养母。

　　*你告诉她你会没事的，你在口袋里塞了一大把她手工制作的糖果，你说你会一直向家里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