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坠晨江》沐就

4、肆

　　23
　　我是助理小张，总裁已经两天没有理我了。
　　因为上次我偷偷亲了他，可能不是很“偷偷”？
　　总之，现在小王代替了我的位置，而我已经失宠，只能在总裁办公室外做点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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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可以叫我助理小张，也可以叫我张涣森。
　　我家里……很有钱？
　　我对钱没有什么概念，想必是有钱的，因为穷点的都在为了生计发愁。
　　至于我为什么跑来当助理，这个故事很长很遥远……这还要从那个小男孩说起。

　　“小张！”
　　“在的！”
　　总裁喊我，下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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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星期过去了，总裁依旧没理我。
　　不想理我很正常，但是总裁连榄驹都不去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我自然要亲自去榄驹一趟，将总裁喜欢的菜打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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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裁，我可以进来吗？”
　　总裁淡淡看了眼，扶了扶眼镜道：“不可以。”
　　“那榄驹的肉可以进来吗？”
　　总裁犹豫两秒，眼神转移到小张的手上，咽了口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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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裁还肯让我，啊不是，还肯让榄驹的肉进来，说明并没有那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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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裁吃完饭后，将小张连人带盒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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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张心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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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张今天辞职了。
　　小张走得时候总裁还在办公，大家都在吃下午饭。总裁的下午饭小张交给小王代为转交。
　　那时候很安静，小张只听见自己收拾时纸张发出的声音。
　　真的是迫不得已，小张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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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送饭的不是小张。
　　总裁冷着脸思考，他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已经一个星期了，总该原谅小张的。
　　总裁跨步走出去，却看见空荡荡的办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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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批准他辞职的！”
　　人事部经理战战兢兢，“我以为是总裁的意思，小张父亲去世，总该回去尽孝。”
　　总裁愣了，良久才摆手，“是我错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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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涣森也没有想到，小时候那个抡着棒子追着他打的男人，早已身患重病，日薄西山。
　　张涣森跪在棺椁前，强忍着眼泪。“爸，你到最后也不肯主动给我打电话，甚至不接我的电话，到老了还是死要面子。就算你把我逐出家门，你也是我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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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我没有喜欢男人的儿子！”
　　“爸……”
　　“滚！就算是死，也别回来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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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别总把死字放在嘴边，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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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张总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你了。”
　　“谁稀罕他的钱了，他倒是走得潇洒，只留下一堆废纸给我。”
　　没给我留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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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涣森守了七天。第七天夜里，窗外狂风大作。
　　“爸，你可别化成什么飞蛾子，你知道的，我最讨厌那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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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幼的张涣森跪在棺椁前痛哭。
　　“哭什么哭！你哭了你妈能走得安心嘛！”
　　张涣森抹了眼泪，“爸，你也把眼泪擦擦。”
　　“没事，她不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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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涣森刚把自己妈妈送到火葬场，刚回到家就看见了一只白色飞蛾。
　　向来连蚂蚁都舍不得杀死的张涣森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巴掌向飞蛾打去，飞蛾摇摇晃晃落进了花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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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管家，我刚才看见一直飞蛾。”
　　“是吗？那少爷知不知道，那飞蛾可能是夫人化的，来看少爷最后一面。”
　　这次张涣森整整哭了两天，直到张爸问起原因，才哭笑不得的解释，止住了张涣森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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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涣森还记得，当时张爸告诉他，张妈妈死后会去投胎，所以张涣森要善待小朋友，因为他们可能是张妈妈的转世。

　　所以那个被张涣森吓哭的小男孩让张涣森时时上心，直到这种感情掺杂了其他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