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6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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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降谷零抬眸看了来栖诚一眼，灰紫色的眼睛对上了那双绿眸，属于降谷零的情感被狠狠地压制住，他沉默了一会儿，只是道：“我只知道我希望hiro还活着。”
不同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降谷零从始至终都没见成年版的诸伏景光一面，他只见过那个名叫黑羽光的孩子，甚至也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属于诸伏景光的气息。
他甚至还脑洞大开的去怀疑过，那个孩子才是诸伏景光。
但是这怎么可能？
hiro他如果真的还活着，那也应该是一个成年人，而不是七岁的孩子。
他知道自己最近心弦太紧绷了，连判断都微微有些下降，可涉及到hiro，他不得不得紧绷起来，不可能放松。
和萩原研二的那次谈话也只是在告诉他，他的幼驯染诸伏景光确实还有可能还活着，仅此而已，那只是将这样的可能拉大，他不可能直接相信。
不是他信不过萩原研二，但是，谁说萩原他们不可能会被懵逼了？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不可能，他也不可能去忽视，去相信；同理，哪怕hiro还活着只有百分之一可能性，他也不会去放弃这个可能性。
他希望hiro能够活着，他……
他爱着hiro，他渴望能再见hiro一面，哪怕是一面，哪怕是在梦里，哪怕只有一秒。
来栖诚闻言只是微颔首，又道：“降谷君有顾虑是正常的。可我了解那孩子，那孩子尽管如今坠入黑暗，可对我，他是不会撒谎的，他误以为诸伏君与我有着联系，想借诸伏君与佐明君之口告诉我他的现在，可他不是在向我求助，他在埋怨我……”
他顿了一下，绿眸里透露出几分疲惫：“他是在恨我。”
论职位与资历，来栖诚算是降谷零的长官，对于长官的家务事降谷零其实是不想听的，可他又清楚来栖诚与他说这些目的不是为了什么家务事。
降谷零敛下眸，语气未变：“和我说这些，您是希望我能做些什么吗？”
来栖诚稍一愣，却也明白这位后辈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摇了摇头：“降谷君你误会了，我知道那孩子手上沾染的罪孽，我知道他很难洗白了。降谷君，我虽没有像你们一样在那个组织卧底过，但我与组织还是有着很深的渊源的。”
他看着降谷零，嘴唇一张一合，他没有发声，但降谷零能看见他说的是什么：
——那孩子的母亲，我已逝的妻子，是那位先生的女儿。
降谷零的脸色哗然一变，假面上的微笑都险些没能维持得住。金发公安面色凝重起来，一字一顿道：“来栖警视，您是公安的长官，您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来栖诚脸色未变：“我知道。曾经我为了不干扰那孩子现在的生活，我将这一点隐瞒了下去，但是现在那孩子已经这样了，所以我并没有打算继续这么做。降谷君，你先前传回公安的情报说，那孩子去了美洲，可就他的身份而言，祐介他不可能离那位先生太远。”
“他们现在也一定都在美洲，我的妻子曾经有向我透露过一些有关她父亲的情报，如果那位她父亲出了远门，回来时一定会去一个地方。等他们回日本时，便是最好的追捕时刻。”
这是他们谈话以来，来栖诚第一次称呼格兰杰的真实姓名，可他第一次喊来栖祐介的姓名却是在谋划上，而他只喊这么一次儿子的姓名，便又以那个代号来进行称呼。
“降谷君，我希望你能多关注一下格兰杰的动静，一旦他回来，一旦他回来时去了东京之外的地方，到那时，我们便可以准备开始收网了。”
格兰杰回来以后去的地方之一，一定还有着那位先生落脚点，更何况……来栖诚敛了敛眸，他其实是知道那个位置的，那不在大部分noc推测以为的鸟取，那个位置就在这里，就在长野。
这个情报是他多年未见的儿子给他的见面礼。
可他也知道，他的儿子就算不站在乌丸莲耶那边，也绝不会站在公安、站在自己这边，他就算是想给他儿子找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来栖祐介也不会接受。
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不是一个好父亲，他明明答应过亡妻不会让儿子牵扯到组织里来，甚至因此将妻子的身份给瞒了下来。可就算如此，祐介他也依然出了事，他也被组织发现身份带回，他当初就不应该将祐介留在神奈川的，东京再危险，最起码还有他的庇护啊……而他现在，居然还需要去利用自己的儿子，他从始至终就不是一个好的父亲。
他也不是一个好的长官，他没能及时发现自己手中NOC的身份被泄露，他也没来得及去救诸伏君，虽然依照祐介的幼驯染佐明君而言，诸伏君有极大概率未死，但说到底是他没有保护好诸伏景光的身份信息。
无论是作为父亲还是公安警察，他都不合格。
“这一切是否进展得太快了？”降谷零皱了皱眉，“参与人员的安危是否能得到保重，如果行动失败……”
对于公安来说，是一个致大的打击。
“所以我才在问你，你认为诸伏君是否还活着，”来栖诚十分冷静的说道，“如果那个人确实是诸伏君，我们便可以借此机会引蛇出洞。”
死而复生的卧底，组织不可能不追查。
就算当初作为执行人的莱伊是卧底，但那时还有其他人呢，还有波本——虽然他也是公安卧底，以及一众琴酒埋伏在那边的狙击手。
尽管那些狙击手不知道莱伊与苏格兰在说些什么，也会吐槽莱伊动手怎么那么婆婆妈妈的，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在组织的人看来，苏格兰绝对是死得透透了的。
如果苏格兰真的还活着，琴酒不可能不告诉乌丸莲耶，那么乌丸莲耶也一定会对苏格兰的死而复生抱有极大的兴趣，那么目的便能达到了。
虽然这么做诸伏君会付出太多，但……为了黑暗后的黎明，以诸伏君的性子不但不会拒绝，甚至还有可能会主动提出吧。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那名青年确确实实是诸伏景光。
所以他在问降谷零，那是诸伏景光吗，是同意，还是否决？
然后他听见了降谷零完全出于下意识地、没有犹豫的否认声：“他不是hiro。”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第66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