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吴燕灰色的青春年华》周立景

4、第四章

　　一

　　“燕子，我现在高升了，调到县治安局里做副局长了，我现在也走马上任了。”
　　走马上任第一天，史情寿就兴奋的给远在蒋沟镇卫生院上班的闫吴燕打了一个报喜电话。
　　“史大哥，恭喜你升迁啊，你应该请我吃喜面！什么时间请我的客啊？”
　　“时间你定，只要不耽误你上班都可以，我是比较悠闲的，时间充足。随时可以。”史情寿答
　　“那就星期六晚上吧，第二天是星期日，我们还能好好的玩一天。记住，别让你家里的那个黄脸婆知道了，她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
　　闫吴养与史情寿开着玩笑道。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她还远在几百里外的另一座城市里，给读高中的儿子做饭陪读呢，明年夏初儿子就要参加高考了，她铁定是回不来的。你别担心了。”
　　“好，好，那到时还是你开车来接我，咱就这样说定了，不见不散。”
　　闫吴养说完按了结束键，收好手机。
　　“现在，我坐在彩芸县治安局副局长的位置上，这里的娱乐场所的老板都要像我进供，哪家给的多，不查，哪家给的少，要定期查，哪家不给，我就重点查。副局长的权利也很大的。
　　花灯初上，在灯红酒绿的夜巴黎酒吧里，打扮入时的闫吴燕与史情寿喝着拉菲，史情寿在兴高采烈的谈论着，说现在彩芸县半个城都是在他的管辖之下了。他高升是奇遇了一个贵人，这个贵人就是彩芸县的县长马统。他问闫吴燕是否感兴趣，如果她想结交马县长，自己可以代为引荐。
　　“好啊，我巴不得的呢，这样的贵人，是多多益善，要是能够结识这样的贵人，说不定哪一天我也能够向你一样飞黄腾达。”
　　闫吴燕喝了一小口酒，媚眼望着史情寿。
　　“几年过后，马县长将来还有可能成为我们县的一把手，你若能够结识马县长，对你的工作调动，调资，在河滨公园能够买别墅房，安家置业，都是会大有裨益的。”
　　史情寿与闫吴燕又碰了一下酒杯。“那就依靠你了，见面时间宜早不宜迟。”
　　“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先与马县长打个招呼，他若有时间，我马上安排你们见面。”酒足饭饱，史情寿驱车带着闫吴燕，回到了自己的一处寓所。他们在床上颠鸾倒凤……
　　他们相拥而眠，一直睡到太阳高升。

　　二

　　“马县长，我远房表姐家有一女孩，年纪二十不到，人长的那是极其标致的，1米78的个头，比你都高，皮肤雪一样的白，谈吐优雅。比起你的那个朋友郝美丽，好十倍都不止，最重要的人家还有可能是个处，你想不想认识一下？我可以牵线搭桥。”
　　在一个合适的机会，史情寿遇到了马县长，投其所好的给他讲起了闫吴燕，想把闫吴燕介绍给曾经提携过他的这位马县长。
　　“她叫什么？有没有工作？是不是有你讲的这么好，这样吧，明天下午我有空，可以安排我们先见一下面，见面再说吧。”
　　好色成性的马统一听说有美女，立即来了兴趣。
　　“她叫闫吴燕，是我县李家沟镇人，学的是护理专业，现在在蒋沟镇卫生院实习。好不好你见一面就知道了。只怕你会相见恨晚呢！”
　　“那我安排一下，明天下午在晓星镇梦幻酒楼的包间里，我带女孩与你见面。”
　　史情寿把见面地点约在下面的乡镇晓星镇的梦幻酒楼。
　　“那里？能不能换个地方？县城里这么多饭店酒楼，为什么要跑到那个偏僻的鬼地方去？”
　　马县长一听见面的地点是晓星镇的梦幻酒楼，心理咯噔一下，那里可是他的屈辱之所，他一生唯一一次走麦城就是在那个鬼地方。一想起那鬼地方，他就心有余悸。
　　“我安排在那里见面是有道理的，我以前是在那里任治安所长，那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哪个对我不是毕恭毕敬？还有，现在新任的治安所长赵猹，他也是你一手提携起来的，他可是对你感激不尽呢，他又是我的老部下，我给他打个招呼，明天把那里暗中管控起来，下午只接待您老，别的人一概不准打扰，所以安排在那里最安全了。”
　　史情寿看马县长有顾虑，就一一说出安排在那里的理由。
　　“那好吧，我听你的，我相信你与小赵的能力。”
　　马县长同意了史情寿的意见。他们又谈了一会，各自散去。

　　三

　　“是赵猹吗？明天下午2点，我要在梦幻酒楼宴请一名重要的客人，你给暗中安排一下，明天12点到下午6点之间，梦幻酒楼一律不准许其他食客靠近。”
　　史情寿接通了晓星镇治安所长赵猹的电话。吩咐道。
　　“是史局长啊，安保这事情，你就放心吧。”
　　赵猹在电话里给上司保证道。
　　“人家上次在梦幻酒楼里带同事休息，可是被你抓了现场又扇了耳光的啊。这次一定要杜绝意外事情发生，确保没有不愉快的事情再次出现，你的明白吗？”
　　史情寿还是不放心，再一次叮嘱道。
　　“属下明白，上次纯属是误会，因为打了马县长一巴掌，我心一直不安，这次属下一定小心从事，确保梦幻酒楼里一直苍蝇也飞不出去。”
　　“刚才说错了，是确保梦幻酒楼里一直苍蝇也飞不进去。”
　　赵猹再次解释保证，慌乱之中说错了话，觉察到后又赶紧纠正过来。
　　“妹子，我与马县长说好了，明天下午2点在晓星镇上的梦幻酒楼里见面。你打扮收拾一下，到时候就看你表演了，演好了，名车别墅不是梦，演砸了，那就是狗咬猪尿泡，空欢喜一场了。”
　　史情寿刚给晓星镇治安所的所长赵猹挂了电话，这边又打电话给闫吴燕确定一下。这个才是明天的主角。
　　“史大哥，你怎么约在明天啊，我妈托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催我回家相亲呢，时间也是明天下午。怎么这么巧啊？”
　　“马县长公务繁忙，难得他明天有空，他定的时间，我哪敢改动？找个合适的理由，让你妈回了人家，改天再回去，你明天相亲的对象就是马统马县长，就这样说定了，我明天中午12点开车去蒋沟镇卫生院接你，到时候别放我的鸽子啊，那样后果会很严重。你我都承担不起这样巨大的损失的。”
　　史情寿一听闫吴燕明天要回家相亲，顿时急了，用霸道的口吻命令道。说完立即挂了电话。
　　“好了，我刚才打电话跟我妈说过了，就说刚才接到领导通知，县卫生局明天要来蒋沟镇卫生院突击检查，领导说任何人都不得擅自离开岗位。让她回了媒人，把相亲的事情往后推一下，另择时间。”
　　过了一会儿，闫吴燕给史情寿打回电话。说她也把回家相亲的日子往后推迟了。
　　“嗯，你真聪明，记得明天要打扮潮一些。见领导要问好，脸部始终要带着微笑，显得很高兴的样子。还有，要主动一些，把你平时的本事都使出来，一定要牢牢的黏住他，套住他。这样才能有肉吃，知道吗?”
　　史情寿在电话里不断的叮嘱道。
　　“知道了，我虽然年纪不大，也算是久经沙场了，你就放心吧。”闫吴燕风趣起来。
　　“把我送给你的人造膜带上，瞅准时机塞进去，表情要表现的紧张，要喊痛，时机拿捏的要准，要做一名好演员，别给我把戏演砸了。”
　　“你放心，只要给我一个机会，他肯定跑不掉。至今还没有男人能够抵挡住我的诱惑。”
　　闫吴燕话一出口，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好在史情寿并没有发觉她说的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他们又谈了一些明天与马县长见面需要注意的一些细节。这才互相挂了电话。

　　四

　　第二天中午。
　　马统去理发室修理了一下胡子，刮掉了脸上的汗毛，又把光头下面仅剩下的一圈灰白色的毛发给染了黑。做完这一切后，马县长头上形成了一个黑色的环形礁围着光亮的头皮。回到住处，换上了一件雪白的衬衫，穿上了刚买的名牌西服，登上时髦的意尔康皮鞋。然后呱嗒呱嗒的走到镜子前一照，乖乖，足足年轻了二十岁。自己对自己的形象十分满意。
　　拿了一个黑色的高级牛皮小包，出门来到大街上，狡猾的他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并没有开自己的车，因为自己的车牌号太招惹人注意了。拦了一辆的士，打车到了晓星镇梦幻酒楼门前。
　　他左右望了望，酒楼门前稀有人影，只有2个帅小伙 站在门前警惕的注视着四周。看到这一切，曾经在这里被伤害过的他心理有点发毛。但是既然相约来了，就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
　　“站住，干什么的？今天这里有特殊事情，不接待别的客人，请你去别的餐馆就餐。”
　　那两个强壮的帅小伙子走过来，厉声喝问，伸手阻止了他。这两个穿便衣的帅小伙都是晓星镇治安所里的警察，今天在这里暗中折行警戒任务。他们的厉声断喝，吓了马县长一跳。
　　“我是你们治安所长的朋友，预约来这里的。”
　　马统对着在这里执行警戒任务的两名便衣警察说。
　　“是马——是马大哥，这就是我今天要请的客人，快，里面请。”
　　晓星镇治安所所长赵猹坐在门里正陪着梦幻酒楼里的老板聊天，听到外面喧哗声，伸头一看，是马县长来了，就赶紧快步走出来打招呼。他刚出口想喊马县长，看到马统不断的朝他摆手并使眼色。会意的他立即改了称呼，把马县长三字临时改成了马大哥。满脸陪笑的把马统马县长带上了二楼靠窗的一个雅间里坐定。然后喊服务员端上上好的龙井茶，一边品茶一边陪马县长聊天，等候史情寿与闫吴燕的到来。
　　闫吴燕今天精心收拾了一下，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内衣，外面套上了一件米黄色的风衣，还在脖子里系一条高级的真绸子丝巾。手里拎着蒋沟镇治安所所长牛庇给她买的真皮小包。小包里，装着李家沟镇治安所所长给她买的苹果手机。脚蹬彩芸县治安局副局长史情寿给她买的非常精致的意大利高级高跟鞋。坐着史情寿私人奔驰牌轿车，2点准时出现在晓星镇梦幻酒楼门前。
　　“他们过来了。”
　　听到下面的说话声，赵猹从窗户里伸出头向下面望了一下，对马统说道。
　　“客人早也到了，你们快上来吧”
　　赵猹又对下面的人喊了一声。
　　听到赵猹的喊声，闫吴燕跟着史情寿向楼上走来。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贵人。本县的马县长。”
　　“这就是我的表侄女，闫吴燕。”
　　“马县长，你好，能认识你，我十分荣幸。”
　　“小闫啊，我听你表舅说过你，说你是个难得的人才，要跟我推荐你，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真是惊为天人啊！我县第一大美女，要说你是第二的话，那就没有人再敢称第一了。”马统伸手拉着闫吴燕又嫩又滑又娇小的手，称赞道。
　　“马县长您过奖了，我也是凡胎俗女，只是父母给了我一个好身材，好容貌而也。”闫吴燕谦虚道。
　　“来来来，咱们坐下谈。”
　　马统拉着闫吴燕的粉嫩的小手，拖过一张椅子，让她坐在他的身边。
　　“赵所长，客人齐了，赶紧安排上菜。”
　　史情寿吩咐赵猹。
　　“史副局长，我这就去安排。”
　　赵猹像是得了命令的士兵，说完赶紧快步走了出去，到厨房安排去了。不一会儿，侍者就端上了早也准备好的下酒冷热菜，摆满了整整一桌子。冷的有陇西金钱肉，晶莹透亮。山西酱牛肉片，片片是精肉。肉菜有海参，炖乳鸽，红绕肉，长江刀鱼，爆炒螃蟹，青椒烧豆丹。因为有女客，喝的自然是名贵的法国拉菲红酒。
　　“小闫啊，这些海参啊，乳鸽啊，豆丹啊，都是高蛋白，吃了也不会发胖的，你多吃点。”
　　“这金钱肉，是公驴身上的精华，都是高级菜，名贵肉材做的，长江刀鱼，高蛋白，高营养，吃了皮肤会变得白，嫩，滑。你可要多吃点，对你的皮肤可是大有好处的。“
　　赵猹负责倒酒，马统则不断的给闫吴燕夹菜，诉说着这些菜的优点，像疼爱自己的女儿一样不断的劝吃劝喝。
　　史情寿则在一旁不断地夸闫吴燕懂事，能干。夸马县长心细，懂得体贴人，
　　他们四人推杯换盏，边吃边谈。快要酒足饭饱之际，史情寿朝赵猹使了一个颜色，噘了噘嘴。赵猹会意，中途推说有事要安排，退席去了。又过了一会，几个人饭局结束，服务人员及时进来汇报说客人的休息房间也安排好，是406号。
　　“能不能换一个房间？我不喜欢406这个数字。”
　　马统听说给他安排的房间还是406号，不由得拧了一下眉毛，他又想到了上次自己带着郝美丽在这个酒店406房间偷情被抓，自己被拷被扇耳光的事情，顿时心情不好起来。
　　“同样规格的房间还有574号，也收拾好，领导的意思是？”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问。
　　“那就574吧。我也困了，想早点休息一下。”
　　史情寿给闫吴燕使了一个眼色，闫吴燕拿着小包，随着众人，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坐着电梯上了5楼，服务人员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间门。然后就知趣的离开了。
　　史情寿看他们都进了门，就隔着门说道，马县长，您好好休息，我先下去安排其他事情，等您休息好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亲自开车送您老回去。
　　“好好好，史局长，你先忙。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马统拿着茶杯，来到了卫生间，赶紧从裤兜里掏出两颗金枪不倒，塞进嘴里，喝了一口茶水，一仰头，咽了下去。又喝了几口茶水，鼓着腮帮子对着洗脸盆漱口。出了卫生间，他示意闫吴燕去卫生间放水洗个热水澡。这个档口，他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下。二十分钟后，闫吴燕洗完了澡。这时，她想起马县长的名字也叫马统，马桶，马统，只觉得心理好笑。收拾一番后，又为马统马县长放了一池热水，这才撒着拖鞋出来，换马县长再进去洗澡。
　　“马县长，热水我也为你准备好了，你进去洗洗吧。”
　　“嗯，好的，你真懂事，我这就去。”
　　听说洗澡热水也准备好，马统脚穿着拖鞋，向卫生间走去，不一会儿，卫生间里就传出马统洗澡的水声。
　　马统洗完澡，吃下去的那两颗药的药力也渐渐发作，待马统撒着拖鞋从卫生间出来时，也感觉浑身燥热……

　　五

　　闫吴燕仰面躺倒在床上，眼睛微闭，她在想着心事。此时的她向一块肉糜，等待着猎物的吞噬。
　　马统从卫生间出来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闫吴燕，她全身像雪一样的白，身体圆润富有极大的诱惑力……
　　闫吴燕就像是一件千年万年难遇到的一件价值连城的的极其珍贵的艺术品。现在这件艺术品就躺在床上，躺在马统的面前，只供他一个人展览，成为他个人的私有财产。因激动而浑身发抖的马统走过去，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接着又从下到上，从右到左，仔仔细细，欣赏着躺在眼前的尤物，细细地咀嚼着，慢慢地品位着，只感觉满口生香，回味无穷。
　　从马县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到戛然而止，闫吴燕判断马县长也在身边。又感觉半天没有动静，她睁开眼睛，看到马县长正在用垂涎的眼神注视着自己。接着他又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处，一遍又一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她嘴角一动，脸上露出娇羞的一笑。这一笑倾国倾城，更令马县长骨酥肉麻。
　　早也把持不住的马县长，手紧紧地搂住闫吴燕的脖子，嘴巴不停地在她的额头亲来亲去。此刻的他，就像是非洲草原上饥饿难忍的鬣狗，贪婪而疯狂地撕咬着自己捕获的猎物……
　　马统极其舒服的叫了一声我的个亲妈啊。接着就像被针扎了的皮球，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下来。
　　马统看到床单上侵染了一片红色，他特满足地吻了一下闫吴燕的额头，用手揽着她的腰，在她身边躺下。
　　闫吴燕则也侧身把手搭在马统的身上，他们两个相拥而眠。
　　醒来后，“这是我给你的礼物，这里有30万新台币，密码是6个6。这是一个开发商老板前天送给我的，我现在把它再送给你。”
　　马县长是老牛啃嫩草，从黑色的公文包里抽出一张牡丹卡，塞给闫吴燕，表示是对她的补偿。
　　“是嘛，真的是给我的？马县长，你就像我父亲一样好。”
　　闫吴燕接过卡，激动之余把马县长比做她的父亲。因为父亲在她的眼中，是世间最亲近，最疼爱她的一个男人，至少在目前，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替代的。
　　“不要这样说，我是你的兄长，只要你对我好，以后多陪陪我，好处还是少不了你的。这是我的电话，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电话拨通后，你第一句话就说，老马，我托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要是不方便，就会回答你，哎呀，小闫，你的事情确实不好办，等以后再说，只要听到我说这句话，你就得赶紧挂掉电话。要是方便，我就会回答你，现在没有别人，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切记！”
　　马统与闫吴燕互换了电话号码。并叮嘱她打电话后首先应该说哪句话，免得在他工作时间不方便，她突然打电话过去会引起别人的猜疑。会影响他的声誉。所以特别叮嘱一下。真的是经验丰富，手段老道，老奸巨猾。
　　认识马县长两个月后，为了幽会方便，马县长通过内部关系，把闫吴燕从蒋沟镇卫生院调到了县中心医院，给她安排了一个闲职。

　　六

　　“燕子，你姨给你介绍的那个小伙子，听说家境与人都很不错，上次约好的日子，你说单位领导例行检查，放了人家鸽子，没有来，今天你姨又来说，要重新约定时间，说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你看一下时间，就把相亲的日子定在后天，后天是星期天，你应该是有空的吧！”
　　母亲吴红娟又给她打来电话。
　　“哦，妈，我还小，虚岁才二十一岁呢，能不能等几年再给我说对象，我还想玩几年呢。”
　　“你知道个头，找对象要趁早，还能到处捡捡挑挑，就像赶集买东西，早去能挑到最好的，去晚了，就剩下一些烂菜帮子烂桃子了，到那时，要了会恶心，不要就得打女光棍，这些你自己都想过没有？后天你赶紧回家。别再放人家鸽子了，把你姨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听见没？”
　　“知道了，后天早上我就回去。不会再让你操心。”
　　电话里母亲命令式的口吻让她再也无法推脱，虽然心里不快，但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在她二姨的牵线下，他们两家人在镇上的超市里见了面。小伙子人皮肤白净，虽然个子不高，但很精神，看样子是最近刚剃了头，头发很短，有一小块的头发像一小块西瓜皮盖在头顶上，一个近视眼镜卡在高高的鼻梁上，显得文质彬彬的。
　　“如果你们两个孩子都对对方的长相没意见，就出去走走，互相交流了解一下，互相留个联系方式。我们做媒人的起的作用就是牵线搭桥，我们把桥搭好了，过不过这座桥，就全看你们两个孩子这辈子有没有这份缘了。”
　　闫吴燕她二姨呵呵的笑着，让他们先去逛逛，互相熟悉一下。闫吴燕实质上没有看上 这个小伙子，但是碍于二姨的面子，还是勉强的跟着这个小伙子出了超市，向街道里走去。
　　“这个女娃人很高，气质也很棒，我们家很满意。”男孩的母亲笑着对媒人说。
　　“听说这个男孩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学识不错，模样也很清秀，看样子很是聪明伶俐，我们家也没有意见。只要孩子们能聊到一起，那这门亲事就成了。”
　　闫吴燕的母亲吴红娟同时对男孩的母亲与她的二妹说到。
　　“好事多磨，本来是约好了上次见面的，因为燕子临时有事，又给耽误了，今天终于见面了，成就了一桩美事。”媒人也笑着说道。
　　男孩带着闫吴燕，顺着街道漫无目的的乱逛。看到前面有一家名叫“有意思”的饮食店，他们两个便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服务员送上菜单，他们随便要了一些饮料食品。
　　“说说你的情况！”
　　闫吴燕望着这个小伙子微笑着说。
　　“我叫仁帅，属虎的，曾经作为交换生在大陆南京农业大学就学，学的是植物栽培学，刚毕业，不打算找工作，想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在家种草莓创业。”
　　男孩微笑着说。
　　“农业大学？种地的？在农村，我们家也是种地的。”
　　闫吴燕一听他说是农业大学毕业的，就立刻想到是种地的，而他这个种地的与自己家也是种地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同。
　　“你可别小瞧了大陆上的南京农业大学，在农业方面，那可是全国同类排名第三的响当当的农业类学校。在我们台湾，是没找不到这样好的农业学校的。”
　　男孩对闫吴燕很是中意，此刻很想表现自己，他在说自己毕业的院校时，很有讨好炫耀之意，他不想失去闫吴燕。
　　闫吴燕望着眼前这个名叫仁帅的孩子，心理在想：“人帅？我看你名字是起错了，个字不高，瘦得风都能吹跑了，带一副近视眼镜，我看一点都不帅。什么大学啊，种地的也是没多大出息的。我还是职高出来的呢。”
　　“哦 ，我不管你是什么大学出来的，我对这一切都不是很感兴趣，我只对有眼缘的人感兴趣，你先坐一会，我去去就回。”
　　闫吴燕勉强地陪着仁帅坐了一会，东拉西扯天南地北地说了一些无关的话语。然后说着站起来向吧台走去。
　　“仁帅，我也埋单了，下午我还有别的事情，我就不陪你了，我先走了，我还要告诉你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是属龙的。我们做朋友是可以的。如果成亲做夫妻，那可就是龙虎斗，按照我们中华名族的习惯，咱们不合适的，再见！”
　　从吧台结完账回来的闫吴燕微笑着对仁帅说 。她其实就是直接了当的告诉仁帅，他们两个成不了亲事。说完，就拎着自己的牛皮小包出了门，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仁帅，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半天也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