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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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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皇帝和另外两个人都抓起来了。”属下禀报道。
吴天此时已经在下山的途中，属下小跑着在他身边汇报。
吴天身边有许多人，这些人擎着火把，所以黑夜里的一切都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他眯着眼睛问：“你的脸怎么回事？”
属下呲牙咧嘴：“被皇帝打的，他和那个太监想趁乱逃跑，被咱们兄弟们给抓回来了。”
吴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点点头：“你们不错，他们人呢？”
“捆上了。”属下颇为解气地说道。
吴天嘱咐：“下山后给他们换身衣服，别在路上被别人看出破绽。”
“是。”
“行了，你退下吧。”
属下重新去了自己的队伍之中。
——
秦风被人推搡着往前走，他暗暗磨牙，虽然知道自己免不了遭受这种“待遇”，可真正在黑夜里赶路，还是觉得一阵心悸。
这种心悸不是情感上的，而是身体上的，他是真心悸。
刘渔之前跟他探讨过他的身体状况，对他承诺道：“皇上放心，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我就能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不必担心。”
担心？那倒是不用，只是觉得生气。
秦风一向娇生惯养，他虽然在冷宫中待过那么多年，不过他到底是龙子凤孙天潢贵胄，骨子里的高傲从来没变过。
所以在路上被人推搡，时不时被人喝骂两句，这种类似畜牲的待遇让他不爽到家了。
楚暮知道他心里痛恨不已，暗暗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俩现在就是难兄难弟、患难夫妻，谁也没比谁好多少，都是被绳子捆地结结实实，还是与上山时一般地捆法——捆小猪的捆法。
他们之所以要演一出“逃跑”的戏码，就是为了跟那场大火撇清关系，王闵他们已经提前下山，米小五因为格外机灵，所以另外被派出去保护闻川。
吴天知道闻川逃跑后，已经派了一队人马前去追杀。
所以饶是闻川武艺高强，身上也带了不少伤。
米小五跟手下分别藏在树上，其中一个还跟他藏在同一棵树上。
那人悄悄地问：“五哥，闻川都快被砍死了，咱们要不要去救他？”
米小五淡定地说：“急什么？现在他还清醒着，要是出去救他，他肯定知道咱们打的什么主意，那他还能领咱们的情吗？”
“嗯，有道理。”
他们又等了片刻，等到闻川再也没有招架之力、几乎昏迷的时候，才跳出来把那些杀手一个个杀死，整个过程宛如秋风扫落叶，一点儿不费事。
他们是秦风的近卫，选拔非常严格，都是以一敌百的角色，对付这些草野的杀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五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米小五将叼着的草杆一扔，扬手往前面一指：“去前面镇上，刘大夫说了，他有个师兄在镇上行医，咱们星夜赶去，把他托付给他师兄，然后就去追大哥他们，对了，有一点最重要。”
他卖了个关子。
“哪一点？”
“做好事一定要留姓名。”米小五拍了下小弟的后脑勺。
“哦。”
——
吴天下山后，在山下一处客栈歇脚，有属下从外面风尘仆仆赶来，吴天放下茶杯，抬了抬下巴说道：“如何？”
属下道：“房子几乎都烧光了，兄弟们能下来的都下来了，不过烧死的不少是咱们能打的兄弟，真是可惜。”
吴天沉默了下，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他在镇上等了几日，让那些押着金银的兄弟将金银换成了银票，过来这边与他汇合，然后一行人化整为零，分批朝京城而去。
秦风被捆着手坐在马车里，跟刘渔和楚暮大眼瞪小眼。
刘渔开口道：“咱们说说话吧，被捆在这里真闷啊！”
“你可以自言自语。”秦风无情地说。
楚暮道：“还是需要小心些，隔墙有耳。”
他意有所指地朝外看了一眼。
刘渔无辜道：“说点趣事嘛，又不犯忌讳，左右现在要去京城了，你们久在京中，必定知道许多旁人不知道的事，说与我听听，就当做了件善事。”
楚暮为难地说：“其实我知道的也有限，我不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士。”
刘渔叹气：“唉，你若是不知，那就完蛋了，皇帝陛下尊贵，又惜字如金，指望他说句话，比登天还难，那楚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说的我都爱听，你好好想想。”
眼看着刘渔跟楚暮亲近异常，秦风心中警铃大作。
他清了清嗓子，沉稳地说道：“朕确实知道不少京中的事。”
装模作样，刘渔腹诽。
但他心里还是高兴的，还有什么比道听途说的那些八卦更让人兴奋的？
他很感兴趣地问：“比如说？”
“比如说……美女。”秦风一出手就是不凡，正中刘渔下怀。
刘渔若不是被捆着，真想拍一下自己大腿，说一句：“同道中人！”
他催促道：“快说快说。”
秦风补充道：“年方十岁。”
年方十岁的……美女？
刘渔脸色一黑：“禽兽！”
秦风突然被骂，脸色铁青：“朕对她又无意，只是说她长得美，你淫者见淫，自然总往龌龊里想！不说了！”
他把头一扭，很是坚决地说。
突然卡在这里，简直让人不上不下。
刘渔急的不行，楚暮见刘渔那边着急，而自己也听得津津有味，于是凑上去跟秦风耳语了点什么，秦风耳朵一红，脸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不少。
刘渔见到这一幕，内心对楚暮钦佩不已。
秦风被楚暮哄好后，又重新开口：“是大将军的女儿，虽然年少，但京中很多豪门世家已经暗暗盯住了她，不过她自幼娇生惯养，又没到议亲的年纪，所以大将军将她保护地非常好，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孩子。”
“唯一的孩子？”楚暮瞪大眼睛。
秦风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齐本来就是提倡一夫一妻，即便富豪之家，也很少有纳妾之举，我父皇与母后只我一个孩儿，鲁国公府在世家中权势滔天，也只丘龙一个孩儿，大将军有一个孩子，很稀奇吗？”
刘渔知道他怕别人听见，所以不说小雨的事，但听到这些事情，还是觉得十分震撼。
“那她到了这样的年纪，过几年就能成亲了，她这种人家，谁能当她的夫君呢？”刘渔喃喃。
“你是不用想了，”秦风淡淡道，“她的夫君，必定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大将军眼光甚高，一般人他看不上，况且这女子听说十分喜爱好看的男子，那更得是人中龙凤才行了。”
刘渔似笑非笑：“是，我的确是配不上，不过这人中龙凤……不会是指皇上自己吧？你是天下最尊贵的男子，这姿色也是人间一等一的，她看见了你，那天底下还有男子能入得了她的眼吗？”
秦风看了楚暮一眼，脸色涨红，结结巴巴地说道：“说什么呢你？”
楚暮垂首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刘渔直白地说：“我说的是实情，不信你就看着，我听你这意思，那个小姐恐怕是性情骄纵、喜爱浮华之人，你可千万别去她眼皮子底下晃悠，小心被赖上。”
秦风咬牙道：“不劳你挂心，朕定会离得她远远的，不仅如此，还要让身边人都远离那些狂蜂浪蝶、专门碎嘴子的，否则定会后宅不宁。”
刘渔噗嗤一笑：“是，想要后宅安宁，最好只一房妻室，能不能有这种幸运，可是事在人为啊，皇上。”
秦风道：“朕一向幸运。”
他气恼地说完，朝楚暮那边坐了坐，楚暮偏头看了他一眼，眯眼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