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皇帝很傲娇》稳如老狗呀

3、学医

　　老太医把楚暮的伤口仔细料理后，上药包扎好，对秦风回禀道：“皇上，喜公公无甚大碍，只是近几天需要好好休养，最好能平心静气，保持心情舒畅，饮食清淡。”

　　楚暮听着老太医的话，眉心深深皱起。

　　秦风却在旁边微微点头，似乎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家属。

　　楚暮只觉得这个场景十分诡异，他明明是在场的所有人里最正常的一个，却因为其他两个人你来我往习以为常的语气，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最不正常的。

　　老太医把所有的事情交代完毕后，躬身退了出去，秦风一直把他送到了殿门口。

　　楚暮心里的疑问越积越多，在某个时刻突然爆炸，他顿时福灵心至。

　　既然老太医对这个场景见怪不怪，说明他之前一定经历过类似的事。既然如此，跟他搞好关系，旁敲侧击问问他不就好了嘛。

　　楚暮想着想着，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我竟然能想出这么绝妙的主意，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秦风从殿门口转身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楚暮一副神游天外的傻样，他嘴角挂着可疑的笑容，不知到底在乐什么。

　　秦风走上前去，楚暮在看到他时一秒变脸，仿佛之前的笑容都是假象，秦风的脸色登时一沉，立刻就不高兴了。

　　他瞥了楚暮一眼，走到刚才白羽箭射中的墙面上，将布帛拿了下来。

　　楚暮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小声道：“皇上，光天化日之下贼子如此大胆，可见是瞧您身边无人守护，您不若将侍卫们调过来，也好守卫您的安全。”

　　秦风盯着手中布帛，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他神情专注，回答楚暮的话很像不走心的敷衍。

　　半晌，他从布帛上移开视线，对楚暮道：“这几日你好好养伤，待你康复，朕还有任务要派给你。”

　　“诺。”

　　此时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下，没了其他人的存在，气氛一时又尴尬下来。

　　楚暮看着秦风的侧脸和浓密的眼睫，心里痒痒的。

　　他突然很想知道秦风对他宽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于是乎他又开口了：“皇上。”

　　这声音仔细听来有些紧张，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恃宠而骄：“奴才见王太医医术高明，又与奴才那逝去的父亲很有几分相似，想求皇上给个恩典。”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狗胆包天，皇宫大内，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粉身碎骨，但是秦风对他种种不正常的态度让他确实想知道——他到底对他有多少包容。

　　正在他唾弃自己为何头脑发热时，秦风抬眼看向他，那睥睨天下又任君索/取的模样一瞬间有种直击人心的力量。

　　楚暮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了几下，他略微平复了下心神，同时悄悄腹诽：乖乖，原来秦风竟然这么帅！

　　秦风薄唇微启，似乎有些感兴趣的样子：“你说。”

　　“奴才想跟王太医学医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秦风挑了挑眉，在就近的桌子前坐下，抬眼直视着楚暮，轻笑一声：“你胆子不小。”

　　楚暮的膝盖登时一软，立刻就要没骨气地跪倒。

　　秦风抬手制止他，淡淡说道：“你想学，朕便让你学，只是最好不要把那些医术和歪心思用在朕的身上，朕的眼里可容不下沙子。”

　　楚暮抿抿唇，乖乖点头。

　　秦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站起来重新回到案牍上处理政事。

　　——

　　第二日清早，楚暮服侍秦风起床后，就去太医院找王太医学医去了。

　　王太医头发花白，留着一撮山羊胡子，虽然已过花甲之年，但是脸上气色很好，看得出是一个非常精通养生之术的人。

　　他之前已经接到皇帝的密旨，知道自己平白无故的多了个徒弟，但是他就像往常一样，对任何事情都秉持着平和的心态，情绪之稳定简直超出楚暮的预料。

　　楚暮狗腿地给王太医倒了杯茶，然后就凑到他旁边捏腰捶腿，一副孝顺儿孙的模样。

　　王太医招架不住地摆摆手：“喜公公折煞老夫了，这都是皇上的待遇，老夫可消瘦不起。”

　　楚暮谄媚地说：“承蒙万岁爷厚爱，咱家才有跟老先生学医的机会，这都是该当的。”

　　他的话似乎触动了王太医的某段记忆，老先生叹了口气，嘱咐道：“皇上宅心仁厚，又那样看重你，你可千万要尽心尽力好好服侍，莫要辜负皇上待你的深情厚谊啊。”

　　楚暮听他如此说，心里越发肯定这个王太医知道点什么，所以“明为学医，实则打探敌情”的心更加坚决。

　　他做出一副皇恩浩荡的样子：“那是自然，咱家深受万岁爷大恩，日后便是粉身碎骨也是无以为报的，咱家定当尽心竭力。”

　　王太医欣慰地捋了捋山羊胡，又亲切地对楚暮说：“喜公公既然来到这太医院，老夫也不会让你空担个徒弟的名头，定会将一身医术倾囊相授，保证公公精通医术。”

　　他这么友好，楚暮心里却叫苦不迭。

　　他一向是个懒散性子，什么事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现在来这里纯粹是为了打听皇帝的私事，怎么会愿意头悬梁锥刺股地好好读书呢？

　　那不是为难人吗？！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这些话是不能说的，他于是干笑两声，装作十分感激地对王太医道：“多谢老先生。”

　　王太医嗯了一声，从旁边的一摞书中抽出一本医书，上面赫然有四个大字《养生大全》。

　　楚暮的嘴角抽了抽，他问王太医：“老先生是打算让咱家先学这个？”

　　王太医压低声音道：“公公莫要瞧不起这书，老夫知道公公求知若渴，但是万岁爷的身体也很重要，他一向是个有主意的，掌管国家大小事务难免会对自己的身体有所疏忽，咱们身为大齐的一份子，应该为皇上出一份力，才能对得起皇恩浩荡，公公说是不是？”

　　这一番话说的恳切，楚暮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力。

　　他笑道：“很是。”

　　王太医像是终于找到了同道中人，用殷殷的目光直视着楚暮。

　　楚暮硬着头皮翻开《养生大全》，内容首页就是：积精全神，天理人/欲。

　　旁边还画着些不可描述的图画。

　　楚暮一瞬间如五雷轰顶，面红耳赤地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