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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缘来4 ...

  •   这一推,金上意半天没回过神。

      脸上,更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全数走了一糟,实不相瞒,他甚至有想过接下来该这样、那样的配合。

      结果,就这。

      原以为的人家急色,结果是他自己想的太多,太特么尴尬了。

      金上意暗暗唾弃自己一秒。

      玄青色的一道大门隔出两道呼吸,门里、门外皆在埋头沉思。

      许久过后,门再度被人一把拧开。

      来的人动作快而突然,大手一勾,强劲有力的手臂一把就将人捞了过去,还没给金上意反应的时间,就已经被人环腰满怀拥住。

      这一拉、一撞,金上意直接懵了。

      紧接着只觉唇上发疼。

      男人话音低沉蛊惑,“收个利息。”

      等话落,“砰”的一声,门又被他干脆利落的合上了。

      这一次,金上意毫不留恋的直接潇洒转身。

      暗想,果然是狗男人,就只会动口。

      半个小时后,金上意不带一片衣物的走出浴室,怪他没能更早一些发现那浴室里什么都衣物都未曾备的有,光回味那个□□去了。

      实在是太粗心大意。

      金上意踩着赤足一步一步的走向衣柜,双手拉开衣柜门,只见排列有序的一清水白衫暗色衣裤,别无选择忍着浓浓的羞耻心随手乱取了一件,直接就往身上套。

      心未落地,又敏锐察觉到了身后的一丝不对劲。

      金上意一边在心底宽慰自己,一边的缓缓回头,果真就见到一肩宽腿长的美男子穿着身得体真丝睡衣出现在门口,在反观他自己完全称的上衣、不、蔽、体,脸瞬间爆滚烫,“你……”为什么不敲门!

      “我敲了门。”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被人精准预判了的金上意更是一口气提不上来、憋不出句完整话,脑子里嗡嗡作响啥念头想法都生不出来了。

      太糗了。

      太尬了。

      金上意羞的跳脚,暴躁大呼,“不许看。”

      “……”

      燕守行连忙偏头阖眼,至于那双脚,它有了自己的想法,暂时还指挥不动。

      思绪渐渐放空。

      生着气的河豚少年披着一件染有他气息的白衬衫,于他很明显的大了、长了,衣线下,一对惹眼笔直白玉就可伶的空荡荡暴露着,转身风带出的一截腰腹春光,那白嫩的皮肤上留着他画上去的点点红痕,未散去。

      心底涌上一阵火,就很想……

      一阵鼻间痒意阻了燕守行继续往下想的念头,低头一扫记起自己的来意,本是来拿备套洗漱用品给小少年的,不曾想到,撞上了美景一片。

      金上意一阵手忙脚乱,一颗一颗捻住将衬衣扣好,光着的腿也被他塞进了一条运动长裤,裤脚长出的部分刚好盖住了脚掌,看着那颗偏过身的黑脑瓜,他一时也不知到该怎么来打破这场乌龙尴尬。

      按理说,他们之间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过了,可刚才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还是有点太难为情了。

      金上意脸上,热度不降反而继续飙升。

      身后的悉悉索索声已停下了几息时间,燕守行自行睁开双眼,回身转正,视线从金上意头顶落到足间,眉头一皱,放下手里的东西,几大步后就将金上意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呼吸都放慢了的空间里,不知什么正在滋生。

      微卷的黑发在沾水后弧度很明显,一层一层的搭着,长指带着热风就在其间来回穿过,帮金上意吹干头发后后,燕守行又拿起毛巾去浴室缴了水,蹲在床边捧着白玉粉掌一点点擦拭。

      不同于发间尚存的轻柔触感,脚心那股痒意一直晕开到左胸心脏,又暖又涨,金上意没忍住扭了扭身体。

      “别动。”

      一只大手抓紧了脚踝,金上意没法动了,见燕守行一脸认真严肃,他就势弱软化了。

      一对粉玉擦净后,燕守行起身,“家里没有备其他尺寸的睡衣,今晚先将就一下。”

      金上意还能说什么,他只能点头,看着燕守行走向浴室的高大腿长背影,心里暗暗的想着。

      他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燕守行吹的。

      他抬腿看了看自己的脚尖,燕守行擦的。

      他低头瞅了瞅不合身的睡衣,还是燕守行的。

      这感觉,还挺甜的。

      燕守行从浴室走出来,就见床上的人翻过来覆回去,他走过去帮金上意整理重新拢好被角,准备回房,不料衣角却被一只手拉住。

      最后,他睡在了另一侧。

      床很大,睡两个人完全错错有余。

      随着时间长度叠加,金上意越来越紧张,他有一瞬间后悔留下燕守行了,只怪他先前太温柔现在又存在感太强。

      毫无睡意,竟想些有的没的去了。

      燕守行无奈的叹了口气,忍着浓浓睡意睁开眼,想了想,又把人捞近了一些,音色沉迷:“我很困,乖,听话,睡觉。”

      金上意看着燕守行眉目间的倦容,点头回应“好”,安静的充当着抱枕。

      无聊的望了好一会天花板还是不见睡意,心念一动,放轻了动作翻身面向燕守行,此刻男人双目紧合、呼吸匀速,同醒时少了几分逼人气势,添了几分儒雅端正。

      长睫张开的黑扇还是盖不尽眼底的乌青色,金上意心底顷刻间涌上不忍、心疼、愧疚。

      林医生偷偷的告诉了他,他昏睡了多久,这人就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多久,他们总共也不过才认识了3天不到的时间,却已经做尽了亲密的事,等别说,他还将是他的未婚夫。

      命运这一出,真是叫人难以预料。

      “燕守行,你睡着了吗。”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睡着了哈!”

      金上意好心情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视线一寸寸在燕守行的五官上游戈,最后一指指尖落在高挺鼻峰上,以手作笔勾勒。

      这人,真好看。

      翌日清晨,燕守行被人压醒。

      那人的脸埋在他的颈间,一呼一吸近的直贴皮肤,一手一脚更不客气的横亘搭穿,他小幅度的动了动被人枕住发酸的肩颈,见少年未受影响依旧睡的香甜,才小心护着换了一个睡姿。

      这一动,带出一股少年特有的阳意暖香,还有几缕乱了的发。

      眼底所见,鼻间所嗅,手下所感,这个清晨,要人的命。

      燕守行停下为少年理乱发的动作,平复着晨间的躁动,突然,一点湿意晕开在他脖颈间,猜想到是什么后,他还是忍了,结果那人越来越过分,直接开始啃添他下巴,那条灵活的软舌还扫过来、扫过去。

      躁动是压不下去了,还越演越甚。

      燕守行也恼了,直接一口咬在金上意的鼻尖,少年难耐的身体一动,过程中隐约撞上了点什么。

      燕守行被这一下撞的生疼,没忍住发出“嘶”的一声,他老实了、没脾气了、不敢再动了,任由着金上意发挥继续睡的香甜。

      只是许久后才沉沉吐出一句,“小祖宗,不带你这样玩的。”

      气音、很浅。

      等金上意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过了,房间里还是同款的不见人,只见衣裤和便签。

      ——先走一步,厨房温有早餐,勿等。

      ——行留。

      “文邹邹的,从勿念到勿等,狗东西,我该说你进步了么。”

      虽有抱怨,但却不恼。

      金上意换好衣服,什么真空一晚这件事,他表示已经忘记了,将纸条折好揣进裤兜,早餐吃掉,极为潇洒的拍拍屁股就走人。

      当然,出门前没忘打电话喊外援。

      “我说,金上意,有你这么使唤人的吗?帮你圆谎不够,还要上门接送你回家!”

      金上意发挥沉默是金的美的,上了车就安静的扮演冷美人,至于谷米的念叨,他全听不见。

      又一个等红灯,谷米用手碰了碰他,还是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意意,你不会是被人骗色了吧?这不能啊!你不昨天才订了婚……”

      “打住,玉米,你别想了,还有,你看红灯…它停了。”

      此后一路无语。

      谷米将人全须全尾送达,“意意,你真的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所以,你是钟无艳还是夏迎春。”

      “老子才不是女人。”

      谷米停好车跟上金上意,这个时间点,正好蹭吃蹭喝。

      “谷无艳,你快点。”

      “都说了,老子不是女人。”

      “我知道老子不是,但你我就不清楚了。”

      谷米成功被引燃,大声道:“你怎么就不知道了,你忘了小时候我俩还一起洗过……澡。”

      这话一落,大厅里几束目光齐刷刷射向他,这是什么修罗场,谷米有点站不稳,想溜。

      金上意也懵了,视线却快、精、准找到了人群中的燕守行,一阵无语,你说你要来我家,怎么不干脆叫醒顺道一起捎呢?

      余女士被儿子傻的牙疼,差点崩不住脸上的笑,“意意,小米,这位是燕家老夫人,都过来打声招呼。”

      金上意步伐有些沉重,还没理清关系该怎么称呼,不料,他的猪朋狗友一号率先向他射了一箭。

      “燕奶奶好。”

      唤的可真甜。

      金上意脑海还不断重复着两个称呼,阿姨、奶奶、阿姨、奶奶,最后还是,“老夫人,您好,我是金上意。”

      燕老夫人点点头,福气红润的脸上一片慈爱神情,“都是好孩子。”

      得到夸奖赞美的两人,秒变一副兄友弟恭、乖巧懂事的样子,至于什么钟无艳、谷无艳的,他们已经忘了。

      “老夫人,让您见笑了,这两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没个轻重,这不,昨儿还约着通宵玩游戏。”

      金上意:“我没……”彻夜通宵玩游戏啊!

      谷米快速撞了他一下,眨眼,“没睡好觉,都懵了。”

      燕守行乐了,看来这个小人精就是小朋友找的合伙外援。

      “意意,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也可以这样叫你吗?看来,昨晚是你朋友照顾你的?会不会,太麻烦了。”

      还不待金上意有反应,谷米已经大声作答:“不麻烦、不麻烦。”

      金上意:我是谁?我在那?

      燕守行别有意味的继续发问:“噢!睡的不好?”

      谷米快速看了看金上意,那小脸上白里透红的,但他为了兄弟只能昧着良心说话:“是不太好,这不现在都还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金上意只想立刻、马上堵住谷米的嘴,但他在长辈面前,一向:怂。

      燕守行一步步向金上意靠近,贴在耳边小声道:“有时间我们再探讨一下这个没睡好的话题。”又用回正常音量:“昨晚通宵,今晚还要你去参加宴会,会不会太为难。”

      金上意算是明白了,这人根本不是什么禁欲系高冷老干部,就是一个白切黑:“怎么会为难呢,高兴期待着呢?”

      尽管这啥宴会,他压根不知道。

      金母笑容有点挂不住,这谁家养的傻孩子啊!

      燕老夫人看着自家儿子欺负人家小朋友,还欺负的不亦乐乎,心底最后的一丝担忧也卸下了,知道金母会对今晚宴会交待一番,于是,带着燕守行就告辞离开了。

      嗯,顺带拎走了谷米。

      人走后,金母一言不发。

      金上意一看这情形,张口就是,“妈妈,我错了。”

      “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养的这么傻!”

      金上意不乐意了,“妈,有句名言——傻人有傻福。”

      金母一声呵笑,知道自家儿子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了那,“金上意,你真是坑自己的一把好手,你不想订婚,你早说啊!妈妈逼过你没,是不是你自己点头了的。”

      金上意拉拢着脑袋,最初,他是以为自己不在意的,什么燕家、李家、王家都可以,可随着时间,他越发过不了心底那关,以至于临头一任性放纵作出了那事。

      “你给我搞临时出击,搞也就算了,你倒给我一点时间啊,结果就是一句换人还一见钟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圆场。”

      金母一停顿,金上意赶紧递上一杯温茶。

      金母优雅的吃了一口:“这个婚订了也就订了,又不是不能解除婚约,本来还能拖到下个月15号,哼,今晚后,大抵所有适龄的都会把你算成他燕家的了,我还去那给你找个知根知底、门当户对的妻子。”

      金上意一副顺从的样子,想的却是,他根本就不想娶什么美娇妻。

      金夫人吐了一口气,“意意,你告诉妈妈,你是真的看上燕二爷了,还是,你的推脱之词。”

      明明是同一辈的人,这亲结的,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称呼人了。

      金母很忧郁。

      金上意很纠结,突然想起燕守行的那句“如果我这辈子要找个人结婚,会是你”,有了答案:“妈妈,我是认真的。”

      “不反悔了。”

      金上意摇头后重重点头,“嗯。”

      摆了,事以至此,其他的,留给以后再说。金母压下其他心思,开始向金上意讲起今晚宴会的相关事。

      其实这种宴会性质大同小异,无非就是相女婿的相女婿,相儿媳的相儿媳。

      金上意听完后想了想,有什么不同之处,估计就是他从无主的变成有主的了。

      然后,金上意发现自己太天真,这和先前的那一次都很不一样,换发型、设计团队搭配衣饰,这是能接受的,但是做美容、去腿毛是闹哪样。

      他怕了。

      “妈,我又不想订婚了。”

      “迟了,是你自己说要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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