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审讯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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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町大学附近，白如雪独自拐到偏僻的旮旯打电话给刑警大队队长王曙光，“队长，我建议在黄曲河家里的沙发和浴室做血液测试和（吡——小小和谐中国游）测……喂喂……也不听我把话说完……”一山不行还有一山，再拨个号码，“江姐……”
案子有了新发现，刑警大队从黄曲河家中搜出许多明显不属于屋主及屋主家女眷Style的纯女性向用品，且看风格还不是同一个人的；江彩虹正焦头烂额地和队员们讨论细节，并准备通知王曙光，顾不上细听白如雪说话就挂机。
好吧，既然你们不同意，那我就自己来，白如雪想了想，继续拨号，“Yumi，鉴定科有没有黑匣子出轨测试盒？”
手机另一端的白大褂美男子正背对着一具尸体，悠闲自得在转椅上摇来摆去，食指不停绕着一小撮头发玩，“又不是FBI，哪来那么高级的东东？就连CSI用的也只是精斑探测器而已……”声音低哑，极富磁性，还带着一丝顽皮；他叫郝由美，因为小时候太娘气（缺少睾[和谐]丸酮），算命的说要给他取个女孩名儿才好养活，所以他的日本妈妈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他的黑直长发扎成束，挑染两撮酒红，戴金边眼镜，男人味与精英味十足，却要命的浴着几分轻佻与稚气；他是东城公安局的法医，也是被《Q市风云》杂志评为本市最受女性欢迎的十大美男之一；Q市女性对他的官方评语是：时尚前沿的恶魔正太（Zegna的忠实拥护者，偶尔也尝试Burberry Black Label），好想狠狠虐爱一番的弟弟型——可基于他的职业和恶魔本质，能不能如愿以偿地S，则另当别论；而若当众深究他一介刚转正不久的小小法医为何穿得起如此奢华的衣服，绝对会被她的女粉丝直接Pia死。
“那鉴定科用的是……”白如雪之所以跳过鉴定科的人，是因为该科主管是女性，长得美艳动人，身材高挑性感，高智商，还来自美国，这总会令中国男人或多或少地产生微妙的自卑感，于是转向狂爱CSI的郝由美。
“精斑探测器啊，听说局里去年才批下来。嗯——确实好用。啊啊，黑匣子要980大洋，我准备年前私人买一套试试……”
你点知好使嘎（你怎么知道好用啊）？白如雪打断郝由美的抒情，“借我，那啥啥探测器。”
“是精斑探测器。”郝由美扑哧一笑，不知道最普遍的精斑探测器，却知道最高级的黑匣子出轨测试盒，什么人这是？“如雪，你男朋友该不会……”
哪来的男朋友！？“破案用的！”白如雪咬牙切齿。
郝由美不为所动，“骗人，如雪，你不是才刚享受假期吗，就遇到这种事，好可怜哦……”
你他（吡——伟大的母亲我的爱）的可怜个鬼！白如雪气得跳脚，费了半天唇舌才叫郝由美相信他是准备用在黄曲河家中，确切地说，是郝由美玩闹够了，才放过白如雪。
“队长和江姐怎么说？”
白如雪噎了一下。
郝由美挂上一副早知如此的了然笑意，“别说是用在案子上，就算你现在还在岗位，只要队长他们不放话，什么都甭提。要不你和局长反映一下？”
表舅？“唔可！”白如雪几乎喊出来，他可不想被人说不攀关系就办不成事！
郝由美慢条斯理地补充，好似理解白如雪的顾忌般。“法院和检察院首肯也行。”
这也归法院和检察院管？真他（吡——世上只有妈妈好）的官僚主义！白如雪暗暗“切”了一声。
“虽然那姓黄的确实罪大恶极，但万事都要走程序，如果我们滥用职权，被那些记者知道了，不定又要胡说什么……”
那就想办法让一切合法化！“Yumi，市面上有什么别的东西可以代替这个做测试？”
“精斑鉴定试纸和溶斑液。”
郝由美提醒道：“如雪，那是他家，只要他高兴，就算在阳台上脱裤子（吡——一颗红心向和谐）别人都管不着……”
“那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想法。Bye！”白如雪不由分说挂电话。
精斑鉴定试纸和溶斑液，精斑鉴定试纸和溶斑液，精斑鉴定试纸和溶斑液……白如雪心里默念着，转眼看到一家修冰诊所，径直走进去，像背书一样问：“有没有精斑鉴定试纸和溶斑液？”
负责诊所的是一个温和优雅的高大男子，名叫修冰，他默默看了白如雪好几秒，才慢吞吞道：“有。”
没深究为何如此诊所会有这样的东东出售，也没细想修冰略带同情的目光，白如雪边翻钱包边问：“多少钱？”
眼看四下没人，修冰拿出货物列在柜台上，表情沉重地介绍：“A+套装280元，含价值80元的溶斑液一瓶，单次检测；B套装，同样含80元溶斑液一瓶，两次检测，480元。立可读，美国名牌，西方国家都用这个。”
单次检测？两次检测？伞吗意思？白如雪打开钱包一看，没往下问。
华洛街雅茗生活小区的露天停车场，地区检察官简宁停好雪弗莱开拓者，下车，接通手机，“我是简宁。”
他已过不惑之年，中等身材，在人们眼中，与“英俊”这个词尚有一段距离，但他却有着典型南京男人的不计形象、荣辱不惊的闲适气质。这种气质正是他的魅力写照，在诸多善权术也办实事的人身上很常见。他平日里虽然有点沉默寡言，但在巨大的工作压力面前也不会显得严厉与苛刻，反而有些美式的黑色幽默及和蔼可亲。
小巧的福特Kuga SUV驰骋在华洛街第九大道，司机是成年版的冰冰，这足以让人三月不知肉味；换上便服的米泉与白如雪坐在车后座上。
白如雪拿着手机，劈头盖脸地问：“黄曲河有没有可能逃避死刑？”
没头没尾的问话，果然是白如雪的作风。简宁微笑着叹口气，“条件允许的话，无期也不是不可能。”因为相熟，所以私底下说话比较无所顾忌。
条件？指的可是后门？米泉眨眨眼，水红色的假指甲早已取下，修长白皙的手仍在Sleeping身上缓缓抚摸——检察官……原来是这样的啊。
Sleeping舒服地扭扭身子，不停想要攀爬上米泉的肩。
白如雪问：“如果他闹出人命呢？”
“这是最恶劣的情节，就是大罗仙人也救不了。怎么，有新发现？”
白如雪不答反问，“可以缓刑吗？”
“那要看他的认罪态度，陪审团和法官的最终意见。看情况一年以上、三年以下也不是不行。不过现在案子恐怕要变复杂了——如雪，你哪来的消息？”简宁追问。
白如雪反问：“案子要变复杂？为什么？”
简宁为难地咳了咳，“如雪，我记得你……”被停职半个月了吧？
这才多久，他的丑事就尽人皆知了？算了，山不过来我过去，“简大，我希望在他家沙发和浴室做血液测试和（吡——网络和谐，义不容辞）测试。”
电梯停在十八楼，简宁走出来，经过拐角，向23栋C座187室走去。远远的，187室门前的邱阳向他打招呼，他回应着挥挥手，“如雪，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嘿嘿，等价交换。白如雪笑得不慌不忙，“你先告诉我案子进展。”
“好吧。”简宁脱力扶额，把在黄曲河家中的发现说了，刚想追问，手机却传出“别忘了测试，Bye！”的声音后就没了动静，“喂，如雪？喂……”简宁无可奈何地挂电话——作为朋友，他花了一段时间才适应白如雪说风就是雨的急脾气，反正依白如雪的性子，是往这里赶了吧。依照中国传统，鉴定科是非要在案子进入瓶颈后才行动的，所以鲁米诺测试和（吡——和谐闪闪放光彩）测试，哪能说干就干，法律机构又不是他家后院；但真想测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单看白如雪会给他带来什么消息了。
白如雪一挂电话就对米泉说：“不回局里了，先去黄曲河家。”各式意义不明的女性用品，代表什么？他非得亲眼看看不可！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审讯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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