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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9(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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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场游戏开始。
路仁一进入游戏场地就觉得不对劲,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借着微弱的灯光再一迈步,就看到散落一地的废弃针管和医疗工具。
而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破旧的手术台,但是令人疑惑的是上面还有固定头部、双手、脚踝等部位的装置,看上去更像是刑具台。
路仁看了看四周的设施:乙醇吸入装置、巨大且粗糙的金属桶和脏兮兮的屏风布上面凝固的褐色血迹。
他便心里了然,小声的嘀咕道:“是精神病医院。”
维多利亚时代是英国辉煌的时代,其政治、经济等综合国力的提升让社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其中就包括了对哥特风的文艺复兴。
这所医院的墙面是用砖块细心搭起的,而窗户则又高又大,几乎承担了墙体的功能,是典型的哥特式建筑。
不过这里已经荒废许久了,窗户只剩下一个框架。
路仁走到窗前,从二楼往下看去。伴随而来一股阴冷的风,无端的恐惧气息也就此弥漫开来。
从二楼俯视,他只看到遍地的荒芜景象——杂乱无章的野草肆意生长,东倒西歪的废墟里还有几块破旧的木板。
这里是医院二楼,这次的监管者想必也没那么快来吧?
突然路仁一愣,看到了先知伊莱和从背后追赶他的监管者。
这次监管者的身材十分健壮,健壮的如野兽般流畅的肌肉,充斥着危险的爆发力。
他、不,应该用它来称呼?
它有着人的身体,头却是鹿,有着一对角的鹿头。
身披兽皮斗篷,手握着一个连着长长锁链的铁质钩爪。
在暗沉的庄园里,却泛着诡异的光泽,那是只有经常用鲜血浸泡才能流转光芒的武器!
监管者见先知伊莱借助木板和自己拉开了距离,严肃的脸上缓缓扬起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凶狠的微笑。
随后便开始甩动着手中链爪,准备将马上可以钩中的先知伊莱扯向自己。
而伊莱先知在监管者和他越来越近的关头,他肩头的猫头鹰却飞了起来。
是要逃跑吗?
旁观者路仁正准备感叹“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时候,那只猫头鹰竟然毫不犹豫的扑向鹿头的钩子。
一瞬间,那钢铁打造的钩子被弹回了鹿头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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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伊莱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过。
本来都计划好了,刚开局就准备让自家猫头鹰飞到高空去看看监管者的点位,自己躲着就行。
结果役鸟还没起飞,那个脑袋顶着对巨大鹿角的监管者就走到了面前。
之前他观察过其他求生者:路仁像是一个被黑雾缠绕的发光体,明明自身有大气运在身,却被诅咒着;佣兵奈布肩膀上像是背负着很多人一样,一举一动都被这些人影压制着;冒险家库特则没有实际看着那么高大,脑海里充满着雄心壮志,身体却十分渺小,一眼就可以感觉出是一位行动的矮人、语言的巨人。
但是,这个监管者给先知伊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之前的求生者们虽然身处泥潭,但还是可以沟通的话,那这个监管者鹿头则一点与人沟通的可能性都没有。
因为,鹿头全身上下都充满着仇恨的情绪。
仇恨让它全身上下都填满了恶意。
这种怨恨的情感如同海啸一般,仅仅是第一次照面,就向着先知伊莱席卷而来。
好像空气都被鹿头抽走了,先知伊莱感觉自己停止了呼吸。
这绝不是错觉,也不是心理作用,而是实实在在、触手可及、如同泰山压顶般的压力。
在这种压力下,就连看清鹿头全貌都很艰难——先知伊莱逃跑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草原上遇见了美洲狮。
那种无力的绝望感——对方和自己,根本不是同一食物链的生物。
先知伊莱这时候完全用不到自己的能力“预知”,因为每一个细胞都在警告:逃、逃、快点逃...
鹿头挥动着铁链的声音从耳后穿来,身旁的猫头鹰也在不断传递着周围的情况,先知伊莱现在全身发毛,稍不注意就会被抓住。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终于决定亮出最后的底牌,也是最不愿意使用的能力——让役鸟抵挡一次伤害。
不过,就在先知伊莱准备借着鹿头没勾到自己再拔腿跑时。
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再不逃远些...
等等...我忘了...
突然先知伊莱反应过来,自己幼时获得语言能力的代价......
一是遮住双眸,二是愈加使用能力,自己的身体会愈发羸弱......
逃、逃不掉了...
先知伊莱绝望的感受鹿头再次挥舞起来的铁链...
我的命运...到此为止了吗......格秋......
“嘭——”
“?”
先知肩膀上的役鸟扭头。
借着伙伴的视野,先知伊莱看到了路仁。
对方手上拿着一把手qiang,而手qiang的qiang·腔·口正在冒着青烟。
“继续跑啊,伊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