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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花式恩爱悉听尊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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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战挑了挑眉,“阮媚?”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谢煜川居然是阮媚的孩子。阮媚,百度百科里面仅仅存在着两位,一个是去世后大火的盛颜女神,还有一个就是当红影后,这五年爆火入红毯数次的花旦。现在的阮媚之所以可以大火,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名字。
听说现在的影后不叫阮媚,而是阮媚的粉丝,想要用偶像的身份去给娱乐圈创造奇迹,去走偶像还没有来得及走的路。她的真实姓名无从得知。
“警官大人,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一个杀人犯,一个手上沾着无数鲜血的杀人犯。”
谢煜川缓缓睁开眼,头枕着梁战的腿,看着他心心念念的战哥。他在打赌,打一个近十五年的赌,警察在面对感情和正义究竟会选择什么。
他不相信如果一个人爱一个人,爱疯了,爱极致了,还会遭到背叛去选择其他吗?除非是不爱。
谢煜川的疑问让梁战想了许久,最终缓缓吐出,“我想过把你交给法律。但是…我舍不得。”他不是没有做过,而是后悔了。
那种彻夜难眠的滋味无法用言语三两来形容,只能说着心房在那跳动,在那发酸发涩,以身体的机制去告之他的做法选择是错误的。
听到梁战的话,谢煜川很是满意,淡淡笑之。
话锋一转,“不过,我相信还罪。一个功可以抵掉过,你不能在回到那从前,从前…委屈你了。”梁战真的心疼他并且自责,自责在他小时候自己没有及时的出现。
而他就这样被王家淘汰了。
“刚刚,你在跟谁发消息。”谢煜川记起来不久之前,梁战之所以跟他说话是因为看了手机里的消息,陷入了深思。回过神,才原谅了他。
梁战拿起手机打开,再一次将刚刚已读的消息读出,“谢从之邀请我去参加滨海大学的文化节开幕。”
谢从之在滨海市的权威以及实力是可望不可及的。当时的爆炸案就是一个反动的宅男所引起的轰动,而当时候选人之一也是现在的市长谢从之就是受害人之一。
“谢从之?”谢煜川皱眉,他不喜欢他,或者说他一直都不喜欢他。
梁战没有捕捉到谢煜川眼神中闪过的一丝异样,只是继续说着:“当时爆炸案不还是你在入职第一天给我的礼物吗?”哥哥在那回想着二人探案时经历的种种,很是欣慰。
“嗯…”谢煜川小声回应着,缓缓闭上眼睛。
当时谢煜川给梁战带爆炸案只不过想要看看梁战的实力以及帮助组织测敌,如果可以他愿意当时一个炸弹把谢从之给炸死。
体弱多病的虚弱东西,看到他就觉得恶心。
枕在腿上的男孩睡着了,很乖,很乖。
梁战用手玩着腿上的男孩的头发,给谢从之回了个消息,“我可以带个人吗?”
谢从之很快回复,“当然。谢煜川?”
很聪明,谢从之揣摩到了他的心思。梁战就回了一个字“嗯。”从此消息石沉大海,再也没有收到回复。
电话那头,谢从之穿着睡袍站在阳台,手里拿着高脚杯,微微摇晃,里面的红酒险些都快要溢出来了。
他望着高楼下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将昂贵的红酒从高楼泼下,“我说过后会有期。”待到杯中酒待尽,他嫌弃的将酒杯扔在了一侧的垃圾桶,回了房间。
“你怎么又在吹冷风。”谢从之回到屋中就看到一个男孩皱着眉看着他,皮肤白皙,甚至有些瘆人,连青红的血管都可以看见。
男孩嘴唇发白,显得很是虚弱,“哥,你不开心。”
面前的男孩正是谢从之的弟弟——谢源。
王家怎么可能会把家族所有的势力交给一个外人呢?谢思望在外的私生子又不止一个,他只需要一个血缘正宗的人罢了。
“下次不会了。”
谢从之的语气变得温柔,甚至可以捏出水来。他将阳台的门关好,快步上前,抄起一件衣服披在了谢源的身上,“身体怎么样,还难受吗?”满怀关心。
谢源点了点头,咬着下唇,很是乖巧。
他很听哥哥的话,惟命是从。因为谢从之是唯一一个在他身世被发现后,还对其关怀有加照顾有致的人。
世人的眼中王氏的前家主谢思望只有一个孩子,就是谢从之。甚至在当初阮媚自杀,都把谢煜川保护的很好,没有暴露出任何指向性的信息。
“医生说你最近很配合治疗,跟哥哥说你想去哪玩?”谢源的病是先天性的一直在靠着药物治疗,加上身份特殊别说抛头露面了,连私下外出的机会都屈指可数。
滨海大学第十一届校园文化艺术节,在九月十五举行。学生刚刚开学不久,可是在八月份部分学生返校后就发生了跳楼案件。每年每次都有着类似的案子,在前往荒废的宿舍楼的林荫小道上发生的案子每日剧增,一开始当地只是并入普通的大学生心理健康出现问题,抵不过压力才自杀。
但是这次在八月初跳楼的听说是什么知名的小网红,粉丝开始聚集性大闹,纷纷扬言他们的姐姐不可能自杀!看着稳定的热搜,学校和上面的人把案子交给了重案组,让重案组的人悉数调查,给一个确定的结果。
因为有一些案子拖得实属有一些久,导致根本无法去具体的开展特应的调查,只能简单的先去走访了解一下线索。
案子告破后的一个星期才进行了一次表彰大会,奖励这次参与破案的主要几个人。表彰大会第二天,梁战将滨海大学的案子正式列为主任务。
在开会之际,梁战让两队并队调查,因为他知道这个可能会比“花园碎尸无头案”更要复杂,难以侦破。
案子的任务量是巨大且艰辛的,而且时间线会拉的很长。梁战在开会前按照惯例在他每一次参与一个案子都会在日历上画上一个圈,来纪念自己参与过的别人的人生。
一个案子的结束就是跟一群人的结束,有嫌疑人,被害者家属,更有一些可以和一些特别的人相遇。
梁战随意地翻动着日历,这个日历不是立式的,如同一个册子,一本书,横放在办公桌上。
历时几载,每月一张的薄纸,也有小厚一叠。他突然翻到了一页0805那天被画上了一个爱心,这个时候他才突然记起,那天刚刚结案后的一天休息,是谢煜川的生日。
而自己却忘得一干二净。
自责,愧疚,上升心头。他好像又一次对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