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的中土传火之旅》seether

338、透明牢笼

　　“头绪？为什么要有头绪？”芬瑟尔停下脚步疑惑问，“虽然这些建筑残骸确实挺惊人的，但有必要去刨根究底吗？”

　　“……你跟西普曼交流的时候完全没有讨论这方面的问题吗？”

　　“没有，完全没有。”

　　“……”

　　连奥斯卡都忍不住要学那带路老太感慨句“你们未免也太无趣了吧！”，难怪芬瑟尔形容起那位西普曼只是句模模糊糊，玄而又玄的“跟你气息很相似”，其他问来一概不知。

　　“这是什么很需要在意的事吗？”见奥斯卡表情纠结芬瑟尔又追问，奥斯卡摇摇头：“算了，既然你跟芬瑟尔根本没聊这方面的事，等我见到他再说不迟。”

　　“说起来，你上山是意外，还是有人带路？”

　　“我就是为了找那两个孩子才特地上山的，当然会找向导。”奥斯卡顿了顿略作纠结，还是问道，“芬瑟尔，如果我告诉你这个地方有可能会凭空整个消失，你打算怎么办？”

　　“凭空消失？你在说什么？”芬瑟尔的脸都要皱起来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奥斯卡几不可见的摇摇头，果然时空交错穿越这样的事对芬瑟尔来说还是太难理解了。那么那个西普曼是否会有所不同？他难道真是奥斯卡的“老乡”？是在这个废墟部分被“转移”到中途时被迫也跟着被带了过来的？

　　越想奥斯卡越想尽快见到那个西普曼，越想尽快搞清楚他的真实身份，或者至少要直到他的来历。走着走着奥斯卡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遂开口又问：“你不是说这里的怪物都被你杀光了吗？为什么这里没有任何尸体？”

　　“为了能跟西普曼尽情战斗啊，满地尸体岂不是很碍事？”芬瑟尔理直气壮地答，“所以我也花了点时间把尸体从悬崖边上丢下去，你在上山路上有碰到……奇形怪状的尸体吗？”

　　“……没有。”奥斯卡皱紧眉头摇摇头，“一具都没有。”

　　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又走了几步芬瑟尔用力拍了拍奥斯卡的胳膊，再往前一指，奥斯卡顺着他的手臂看去，果真看到了个裹着斗篷的背影坐在坡道的尽头。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奥斯卡还是无法看得真切，于是他加快了脚步，芬瑟尔显然也是感觉到了这一点，他那双精灵的大长腿要快起来奥斯卡可根本赶不上。芬瑟尔轻而易举超过了奥斯卡，疾步迈着轻巧地脚步走向男人的背影，口气轻快地打着招呼：“西普曼！我带了新朋友来！”

　　那个叫做西普曼的男人背影微微动了下，似乎只挺起了背脊，不紧不慢地转过身看向芬瑟尔。

　　奥斯卡莫名紧张起来，不过这种紧张并没有持续太久。西普曼的视线很快落在奥斯卡身上，就如同芬瑟尔说的那样，西普曼大半张脸都被围巾和兜帽遮住，只露出一双浅色的锐利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奥斯卡。他怀里支着柄仿佛通体镀金的长枪，枪身锃亮光滑，崭新得像是刚刚从匠人的工坊里崭新出炉一般。

　　“你就是西普曼？”奥斯卡边问边凑近西普曼半蹲下来，谨慎地与他保持距离。西普曼又将奥斯卡上下打量一番，点点头说：“是我，看你的打扮，你是外地来的贵族？不管怎么说穿着甲胄四处周游也是新鲜事。”

　　“如果世界变得过于危险，几乎没有什么地方称得上安全时，那就不算是新鲜事了。”奥斯卡撇撇嘴笑道，“所以你来自哪里？西普曼？”

　　“罗德兰。”西普曼似乎是苦笑起来，问道，“你听说过么？”

　　“……罗德兰？！”奥斯卡目瞪口呆，嘴都合不上，“你说的是……是葛温大王统治的那片土地吗？”

　　“葛温大王？”芬瑟尔立刻表达了疑惑，“什么葛温大王？”

　　西普曼看了眼芬瑟尔却没有回应他，而是再次将注意力锁定在奥斯卡身上答：“你是听说过，还是去过？”

　　奥斯卡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只是听说过，我本来打算前往那里，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放弃了。”

　　“你为什么想要前往罗德兰？”

　　“因为火之将熄，天命不死人应当踏上朝圣之路知悉天命。”

　　沉默在三人之间弥漫开，芬瑟尔也因为敏锐察觉到这两个“气息相似”的人之间有什么他不了解但对二人来说都十分重要的氛围正在酝酿。

　　良久后还是西普曼先开口打破了沉寂：“所以，你是不死人？”

　　“是。”奥斯卡点头干脆承人，“你也是？”

　　芬瑟尔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还是忍住了强烈的好奇闭紧了嘴，没有开口打破两个异界来客间微妙的氛围。

　　西普曼似乎是微微一笑，摇摇头否认：“不，我不是。”

　　“可你说你来自罗德兰？罗德兰是神明统治的国度，不是人类那就是……”

　　西普曼静静地注视着奥斯卡，似乎就是在等他说出答案。

　　“你……你是……神？”奥斯卡结结巴巴地计出答案，没成想西普曼哈哈一笑说：“你只要知道我和你来自同一个世界就够了。”

　　“所以你很清楚你和这个地方都被……呃……被……”

　　“我不敢说我清楚发生了什么。”西普曼的眼神看来很是真诚，“但我很确认这个地方不对劲，尤其是在认识了这位精灵朋友之后。”西普曼说到这里扭头看向一脸迷茫的芬瑟尔露出温和的笑容，又看向奥斯卡继续道，“我来到这座山顶上是为了寻找一位故人，我能更感觉到他近在咫尺，但我无论如何不能继续前进，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墙挡在了我的前进之路上，但山下也绝不是我熟悉的来时地界，你能明白吗？我被困在这个透明的牢笼之中已经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