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的中土传火之旅》seether

286、偏头疼

　　老夫人一脸纠结为难明眼人都看得出，但奥斯卡不为所动，他的直觉告诉他还有更激烈的战斗迫在眉睫，刚铎未必就是个绝对安全的久留之地。

　　“母亲，先把孩子们叫来吧。”贝瑞刚德出言打破了这开始凝固的尴尬气氛，“我记得他们经常提到奥斯卡说想见他吧。”

　　哎，真的吗？奥斯卡实在掩饰不住翘起嘴角的得意笑容，看来那两个小崽子还挺有良心。

　　老夫人实在没有理由继续阻止，于是喊来仆人去把在后花园玩耍的贝瑞安跟拉莱丝叫来。

　　“喝点红茶吧。我母亲最爱的，什么时候都不缺。”贝瑞刚德说着指了指近旁的会客厅说，“等到你监护的那两个孩子来了你们还可以坐着喝茶慢聊。”

　　——我喝不了啊。

　　不过有个铺着软垫的座椅休息总是好事，于是他没有拒绝，跟着贝瑞刚德进入会客厅，他的母亲也跟着进来，在贝瑞刚德和仆人的帮助下坐在了扶手椅上。

　　还没等贝瑞刚德开口说什么，老夫人先开口问了：“奥斯卡，你能将向我详细说明下之后你跟那两个孩子的行动计划吗？”

　　“我刚才好像已经说过了？”奥斯卡努力压抑不耐烦的情绪，“我们将前往南方海港，去贝尔法拉斯湾，现在那里暂居再观察情况，如果——我是说，万一情况不对，我会找条船送他们出海，再之后如何……现在说太早了，毕竟米纳斯提利斯号称永不陷落。”

　　“可你自己也说了万一。”老夫人不依不挠，“那肯定有后备计划吧，出海后打算把他们送到哪儿？是否能继续保证安全？如果不能做到的话我……”

　　“母亲！”贝瑞刚德没忍住打断她，“奥斯卡是拉莱丝的指定监护人，又是贝瑞安的剑术老师和侍奉对象，就算是他们自己肯定也愿意跟着奥斯卡——”

　　“奥斯卡！！”

　　贝瑞刚德的话被少女惊呼声打断，奥斯卡不用抬头都能知道是谁来了。

　　但是这次拉莱丝没有像上一回久别重逢那样炮弹一样冲出来撞向奥斯卡，而是嘭嘭嘭地跑了几步猛地在奥斯卡跟前刹住脚步，然后匆匆整理了下乱飞的刘海头发丝儿，拎起裙摆行了个礼。

　　“怎么样，我学的不错吧？”抬头后拉莱丝得意洋洋地问，“这是刚铎王宫的礼仪，赫克娜夫人教我的。”

　　奥斯卡看向老夫人，后者挑起一边眉毛表情透着丝得意。

　　贝瑞安紧跟在拉莱丝背后朝奥斯卡露出灿烂微笑，同时刷地一下从腰包里掏出一张准备已久的折叠成方块的纸张。透过纸背看到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母。

　　“看来你们在这里过得很好。”奥斯卡的视线轮番在两个孩子脸上扫过笑道，“不会是不想走了吧？”

　　“黄金森林我不也干脆离开了吗？”拉莱丝两手叉腰撅着嘴表态，“还有奥德堡也是！我只是需要时间收拾整理一下。”

　　贝瑞安连连点头。

　　“你们……你们想要马上走吗？”赫克娜夫人揪住拉莱丝胳膊急问。

　　“应该不会吧。”拉莱丝捏着下巴扭头望向奥斯卡问，“奥斯卡，你在这里没有事情要做吗？”

　　“有，当然有！”贝瑞刚德急吼吼提醒，“奥斯卡你记得吧？宰相大人随时可能召见你，你多少停留个——两三天吧？”

　　奥斯卡抱起胳膊略作思考，确实就算真的还有仗打也不可能在这两三天内发生，而且详细了解海尔姆堡的战事可能会对之后刚铎与魔多之间无法避免的争端提供助力，他坚持拒绝的话确实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再者，虽说他对赫克娜夫人感到不耐烦，但不得不承认她的担忧有些道理，奥斯卡对贝尔法拉斯湾一无所知，就算不急着出海，好歹也要给拉莱丝先找个靠谱的安全住处再动身吧。

　　“……也不是不行。”奥斯卡抱起胳膊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同意了，“那我再去找个住处。”

　　“找啥住处！就住这儿！”贝瑞刚德用力拍了拍奥斯卡的肩膀大声道，“没问题吧母亲！让仆人再收拾一间房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难得这孩子这么高兴，你就在这里住下吧。”赫克娜夫人当然也乐得赞成，“我们家空房间多的很，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和要求，尽管说，达到王宫的水平比较难，但是除此之外都没有问题。”

　　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能睡能放我的装备就行。”奥斯卡看了看他手边解下来靠在椅子边上的佩剑说，他向来对下榻处都只有这点要求。

　　“顺便洗个热水澡吧！”贝瑞刚德打了个响指说，“我先去写给法拉米尔的回信，你可以先去参观你的新房间！”

　　说完贝瑞刚德就立刻起身大步流星朝旋梯走上去，剩下四人目睹他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拉莱丝由衷感慨一句：“今天的贝瑞刚德好激动啊……”

　　“是因为见到了奥斯卡本人吧。”赫克娜夫人无奈笑，“他从法拉米尔的亲笔信中得知了有关奥斯卡的故事，一见我就跟我提，兴奋得跟个小孩似的，现在可算见到真人了能不激动吗？奥斯卡，你要是住在这里，他以后恐怕少不得经常烦你了。”

　　“我是借宿的，付出点代价理所当然。”奥斯卡摊开手说，“所以我能去看看房间了吗？”

　　“当然当然，贝瑞安，带你的主人去二楼尽头那个房间吧，昨天才扫除过的，你知道吧？”

　　面对赫克娜夫人的询问贝瑞安连连点头，然后打着手势让奥斯卡跟他来。拉莱丝也哼着小曲跟上他们的脚步，她和其他人一样都对奥斯卡在洛汗的经历非常感兴趣，不过奥斯卡还是决定先关注一下贝瑞安。

　　他把贝瑞安写好的纸条——不，那么长也可以成为信件了，拿来边走边仔细阅读过，看完时刚好也到了奥斯卡的房间门口。

　　但奥斯卡停下了脚步并不急着进房间。

　　“你说你要自己一个去安法拉斯湾？”奥斯卡举着纸张难以置信问，“你写的东西我都看了，虽然不是不可行，可你……贝瑞安，你是个哑巴，你连交流都困难，你要怎样替我们找到合适的暂居处。”

　　贝瑞安的神色暗淡下来，拉莱丝也跟着陷入沉默，不安的视线在贝瑞安和奥斯卡之间来回扫。

　　“我只是想说这没有必要，我带着你们同行这么长时间了，又不是没有野地露营过，刚铎境内比起外头至少安全许多，放心吧，真要出发去安法拉斯湾，肯定会是趟轻松愉快的旅程。”

　　“……”

　　贝瑞安听完却不见得有多么释然，他的眉心还是拧在一起，看起来相当失落的样子。

　　奥斯卡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期待。

　　他低头看了看一脸无辜的拉莱丝，说实在这些微妙的问题他实在是不擅长解决，而且贝瑞安哪怕就是抛去不能说话这个问题，对人类群体的方方面面也是严重缺乏了解，就算他跟自己跑了一路这种情况也没什么改善。

　　奥斯卡随意把纸张叠了叠重新塞回贝瑞安手里，拍拍他的肩说：“等我安顿好试试你的身手，你去准备准备。”

　　贝瑞安的眼睛里终于恢复了些神采，点点头迅速转身离开，留下奥斯卡与拉莱丝站在门口。

　　拉莱丝先晃悠进房间感慨：“哇奥斯卡，你这个房间比我那个还大哎，不过我也不需要太大的房间啦，这里东西有点少，我去帮你弄点儿花吧。”

　　“不用急，”奥斯卡一边进门一边问，“我不在的时候贝瑞安没惹麻烦吧，我得了解下情况。”

　　“他很好呀，”拉莱丝两手背在背后轻盈地在原地转了一圈说，“虽然有时候有点笨手笨脚的，但是他不会说话也是难处，他已经尽力啦，我没什么意见。”

　　“他有尽可能地和你呆在一起吗？”

　　“有啊，他就是这么做的。”拉莱丝靠在窗台上抱着胳膊微笑道，“我还嫌他烦呢，我又不需要寸步不离地照顾，你知道我的，但是这家伙赶都赶不走，是不是你让他必须这样的？他好像有点过于紧张了。”

　　“不，我没让他那样做，”奥斯卡平静地澄清，“我只是让他尽可能保障你的安全。”

　　“是哦……那他为什么……”

　　“不知道。你不是要帮我采花吗？”奥斯卡果断回答，这些事儿他真管不了，也不想管，不如先清净清净。

　　“你还没说你在洛汗打的仗呢！我都听贝瑞刚德说啦！”拉莱丝两只眼睛又亮了起来，“快告诉我吧？洛汗的第三元帅……也有参与吧？他是不是带领骑兵冲锋扭转战局了？”

　　果然是……

　　奥斯卡无奈地扯扯嘴角如实回答：“他是其中一个，还有甘道夫跟另一个将领。”

　　“他还带着那个带白缨的头盔吗？”

　　“是啊……呃，拉莱丝，能帮我问问热水烧得怎样了吗？”

　　“可以啊，我去帮你问！”

　　拉莱丝干脆应完就转头跑出房间。

　　奥斯卡长舒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