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的中土传火之旅》seether

276、近在咫尺的真相

　　一年多前……

　　奥斯卡皱起眉开始回忆起来，一年多前他在哪？或者说，他能在什么能够阻隔萨茹曼法术效果的地方？

　　难道是……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萨茹曼。”心中有了计较的奥斯卡开口道，“只有你先解答了我的疑问，我才能明白你在问什么。”

　　“得了吧奥斯卡，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萨茹曼冷笑起来，他的仆从也跟着笑，“你只需要告诉我进入密林的那个蜘蛛洞穴后你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见到了什么，或者只回答第一个问题也行，我们恐怕也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慢慢废话。”

　　对了，萨茹曼说他一直在通过奥斯卡的眼睛观察他的所有经历，他肯定也见识到了奥斯卡穿越时间前后的离奇景象……吗？

　　“不，我的确有个问题需要你先回答，”奥斯卡决定直接问出口，“你应该不止一次出现无法再通过你的法术看到我的视野的情况吧？”

　　萨茹曼沉默了片刻，虽然表情很是不悦，但还是点点头：“是这样，有过两次，你想表达什么？”

　　“你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我——穿越了时间的限制。”奥斯卡看了眼眼睛越眯越小的葛力马说，“我回到了过去。”

　　“过去？”萨茹曼身体微微前倾，眉心拧成疙瘩，“你是说，你回到了……已经成为历史的过去之中？？你到底回了哪儿？先从半年前说起？”

　　“鉴于你刚刚说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废话，”奥斯卡眯起眼睛说起话来变得慢条斯理，“那我就长话短说，我见识了刚多林的辉煌，与涌泉领主交过手，还见到了活生生的伊希尔铎，这就是我在过去的见闻。现在你来告诉我，你的咒印对我来说，就仅仅只是与你达成通感，除了共用视野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影响？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萨茹曼的腮帮子动了动，不知是不是酝酿了什么话又吞了回去，他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微笑就那么盯着奥斯卡看了片刻，应该是终于意识到奥斯卡不会任由他随意询问老实回答，于是终于表达了诚意：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那我必须说，确实是除这二者之外的第三种效果——一种禁制，一种任何尝试破坏我的咒印，或者取代，影响，削弱我法术存在的行为，都会让那人受到成倍反噬。怎么，你是找到了什么世外高人，居然敢对我的术式打主意？”

　　奥斯卡忍不住笑了。

　　原来如此。

　　“世外高人？这个说法意外地合适，不过似乎有些美化那个魔鬼了。”奥斯卡两手掐着腰摇摇头说，“你肯定也见过他，经由一个人类女子一念之差做出的召唤阵降临此世的非人生物，法力高强几乎无所不能，最后披上了一个精灵少年的外皮，有印象吗？”

　　“玛伦。”萨茹曼往后靠了靠两手搭在扶手上说，“你称他为魔鬼？哼，他叫什么不是问题，我只想确认一点，确实是他打算破坏我的术式才被反噬而死？”

　　“他是不会死的，他只是……像是被当面打了一拳。”奥斯卡一边回忆一边摇着头说，“是我杀了他，用一把——特别的武器。具体的你就没必要了解了，总之，那就是你监视行为的终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想问的，太多了。”萨茹曼自嘲笑着摇摇头，“即便是我观察了你那么长的时间，依然有许许多多问题想要确认，我甚至想要去你出生长大的那个世界看一看，那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力量能够催生你这样的不死人，我实在太好奇了，你什么时候会变成你说过的活尸？你的能力上限又在哪里？你增长力量的方式就是吞食别人的灵魂化为己用？你——”

　　“打住。”奥斯卡举起手打断了萨茹曼说，“你刚说什么？能力上限？你是不是——尝试过用什么不那么令人愉快的方法来——测试我？”

　　“测试？”萨茹曼微微歪了头反问，“你说测试？看来你也不是只会挥剑战斗头脑都是筋肉的莽夫嘛。”

　　“迷雾山脉里跑出来的那些红眼座狼……是你干的吧？”奥斯卡指着萨茹曼迈开了步伐，葛力马立刻变得紧张起来，“那些座狼都已经丧失生为生物的基本神智了，你是如何控制他们对我围追堵截的？”

　　“我可以做到，但没那个必要，而且——我出手处理这件事，不如另一位大人亲自料理，我对他述说了你的事儿，他很感兴趣。”萨茹曼的笑容开始越发不怀好意起来，“经由他手安排那种袭击轻而易举，哪怕那些座狼全都成了疯狗。”顿了顿萨茹曼笑得露出一排白牙，“他连死灵都能控制，区区疯狗算什么？”

　　“他？他是谁？”奥斯卡快走几步来到萨茹曼跟前，葛力马立刻要上前拦住，但是被主子举手劝退。

　　“你完全没有意识到对吗？”萨茹曼抬头看向奥斯卡，神情还有种倔强的傲慢，“你早就引起了一位大人物的关注，这对你而言可是非凡的荣幸，毕竟那位的能耐更在我之上，他为了你可是很舍得花费时间精力。”

　　“你口中那位大人物……是亲自莅临此地指导你的工作？”奥斯卡弯下腰凑近了些问，“也去过山里对那些野兽下咒？”

　　葛力马与萨茹曼对视一眼，两人前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叠在一起格外刺耳，奥斯卡突然产生强烈的给萨茹曼一个大嘴巴子的冲动。

　　“笑什么？？”奥斯卡最终还仅仅只是揪住萨茹曼衣领强迫他看向自己，“你以为我对你们的行事方式真的感兴趣吗？鬼知道你们用了什么邪术坑害我，我必须知道那些红眼兽人和那个活尸一般的伊希尔铎是否都是你们的肮脏产物，都是你们拿来测试我的道具？？”

　　奥斯卡一边逼问一边用力摇晃萨茹曼，葛力马终于忍不住了，伸出手来抓住奥斯卡的围脖，还没来得及使劲儿就被奥斯卡反手一掌抽在脸上向后摔去，嘭地抻着腿跌到地上，之后便不再动弹。

　　“别激动，年轻人。”萨茹曼举起双手移开眼神说，“我要是不想说，你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撬不开我的嘴，更何况这是我的地盘，你不要忘了，把我激怒绝对不是你想要的后果。”

　　“那就回答！”奥斯卡说着动作粗暴地撒开手让萨茹曼坐回他的扶手椅里，萨茹曼撇撇嘴像是不屑有不屑冷笑划过他嘴角，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了问题：“那个活尸——伊希尔铎，说是测试也行，不过那只是顺带。”

　　“什么意思？”正打算转身走远点的奥斯卡猛地转身追问。

　　“他是我的一个实验品。”萨茹曼扯起一边嘴角笑着的模样透着几分恶毒，“我费尽心力找到伊希尔铎的尸体本来是为了找到埃兰迪尔米尔，一无所获后就想留着尸体没准哪天能当作送给所谓传承血脉的后裔的‘礼物’，不管怎么样不能让我白费了那些力气找尸体，没想到碰上了你，这具尸体有了新的用法。”

　　“你……你不会是……”奥斯卡吞了口空气难以知悉地问，“想把……伊希尔铎的尸身……做成不死人吧？”

　　“终于回过神了？”萨茹曼说着活动了下脖颈，还抬手理了理被奥斯卡扯乱的衣领才继续不紧不慢道，“你没忘记吧，在你没通过那魔鬼获得这副虚假的肉身之前，我们就见过面了，活尸状态的你还远不如伊希尔铎的尸体来的高大，伊希尔铎要是能被造成听令行事的不死人，可比你这个坏脾气的小杂毛强多了。可惜——你也看到了，到底只能是个失败的仿制品。”萨茹曼说到这儿流露出的失望看来是真情实感，“死灵法术也无法炮制出另一个不死人。”

　　“你还会死灵法术？”奥斯卡毫不掩饰嫌弃，他一直以为正派人是不会去研究这种禁术的，然后反应过来萨茹曼不知早在什么时候就已经脱离正派人行列。

　　“会又如何，人类一旦死亡灵魂根本不知何处去往，伊希尔铎也没像那九个人类贵族一样屈从于他们的戒指，没有灵法术根本施展不开，不过我的研究也不算是一无所获，奥斯卡，你想知道那个伊希尔铎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像活尸吗？”

　　很难说不想，奥斯卡暗想，本来他废了老大劲爬这么高的楼梯就是为了解开一切疑惑的谜团得知真相，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萨茹曼这种神态这种口气，话语再诚恳也不像是怀有好意。

　　有必要这么怕吗？奥斯卡心里有个声音斥责自己，不过是一场对话罢了，萨茹曼连法杖都没了，而我还有图纹盾，还有利剑，虽然很可惜吉瑞安剑交给贝瑞安保管了，但奥斯卡也不愿承认自己在法师面前不堪一击。

　　“当然，这就是我为什么来到这里的缘故。”于是奥斯卡给出了肯定回答，“说吧，你从你的失败实验品身上得到了什么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