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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南贺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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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拿起一块石头,向河面投掷而去。石头在水面如蜻蜓点水般跳了几下,顺利打到了河对岸。柱间在心里欢呼了一下:嗯!给他留下了一个好印象。打完水漂后,柱间对着斑说道:“水漂应该这么打。”
斑看着这个穿着绿色羽织的西瓜头少年,第一个想法就是:真是土爆了。不过打水漂打的还不错。作为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傲娇是他们的特性,他们自己当然是不会承认的。
“哼,我只是没发挥好,要是认真做,肯定比你打得好。”
柱间听见斑的话,一时激动不已:他跟我说话了,鸡冻,不过说话好像有点不诚实,但是好可爱啊。这么可爱,别人会不会也很喜欢,忧愁……
柱间走向少年,说道:“你也喜欢打水漂吗?”
“喜欢啊,你也是吗?”
“对啊。”
宇智波斑听后觉得很开心,能遇到跟自己志趣相投的小伙伴真好,但是不想输给他怎么办。斑少年略微忧伤了一下。
柱间给斑顺毛,“我们可以互相切磋,你还挺厉害的。”
宇智波斑被千手柱间直白的夸赞弄得一愣,他从没见过这么直接的人,不禁红了下脸,“你其实打得很好。”
“是吗?我可以教你怎么打,你可以试试,说不定可以打的更好。”
宇智波斑觉得柱间说的有道理,只有不断的学习才能进步嘛,“好。”
柱间没想到少年居然会答应,心中一阵雀跃,可是一下子又紧张起来,教他打水漂是不是会挨得很近啊。想到这里,柱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虽然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是柱间脚下没有停,走向了少年。
宇智波斑拿起一块石头,摆着仍手里剑的姿势,柱间走过去,看了看他的动作,说道:指正了起来,“手这个高度是不行的,要矮一点,手放平一点,掌心朝上……”柱间看见斑,情不自禁地上前去指导他,等快指导完以后,柱间才发现他和少年的距离很近。
柱间的手碰到了少年的手,他的手凉凉的,指节修长,有着薄茧,但是不厚,能形成的茧肯定是在一次次训练中反复磨掉旧茧,再生成新茧,他训练一定很刻苦。此刻柱间的手包着斑的手,感觉舒服极了。
想到这里,柱间不禁心猿意马起来,他觉得自己碰到少年手掌处的指节苏苏麻麻的,仿佛全身的感觉集中到了手指的地方,指尖处的神经末梢好像在延伸,似乎想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与少年接触的感觉,想将所有与少年接触的触觉全部传送到大脑。
尽管内心如石子掉入平静的湖面一样泛起了涟漪,柱间面上仍然不显,认真地教少年打水漂。
做好准备,斑一下把手中的石头扔出去,几个水花溅起,石头漂了几下打到了对面。宇智波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为打了一个漂亮的水漂而高兴,眼角的余光发现了河的上游有一具尸体漂了下来,柱间显然也发现了,他先斑一步,踩着水检查着来到河中央检查着尸体,看着战甲上的纹案,柱间发觉死者是羽衣一族的忍者,马上要不太平了,战争要来了。
宇智波斑看着柱间踩在水面上,才恍然知觉柱间是忍者,心中不忍懊恼刚才的松懈,自己居然没有察觉这个人是忍者,是他太有亲和力了吗?
柱间单膝跪在水面,检查着尸体,河风吹过,将他的羽织吹得飘动起来,认真的表情让柱间这个土里土气的西瓜头少年带上了别样的魅力。
柱间转过头,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快走吧。” 瞬身到河的对面,柱间赶着回族里,又想到他还斑还没有正式认识,简短地介绍了下自己,“我叫柱间,姓氏的话因为某些原因不能说。你叫什么?”
“我叫斑,姓氏也因为某些原因不能说。”
“果然你也是忍者吗?那再见了。”如果能活下来,以后他会再来找他的。
“嗯,再见。”
宇智波斑说完,便运起忍足,向着族地的方向去了。
柱间看着斑的背影,暗道:斑吗?似乎是一个很单纯可爱的人,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与斑正式打了第一个照面后,战争没没留时间给柱间细细回味,便来临了。
每一次的战争,柱间都会失去亲人,这一次,他又失去了一个弟弟——千手板间。
小时候,第一次失去的那个弟弟叫千手瓦间。那时候,他还很小,连尸体都没有拼凑齐全,只有一只破破烂烂的手,草草下葬了。时间不是太久远,柱间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次,他又失去了一个弟弟,板间,刚刚七岁。自己去的太晚了,板间靠在石头上,满脸的恐惧,身上插着长长的刀,血液向下流了一片,将地上的土壤染成了紫色。一身大号的战甲,仿佛要将小小的人儿给掩盖了。
柱间赶到现场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弟弟,抱着他冰凉的尸体嚎啕大哭了起来,内心的悲伤好似一个深深的水潭,快要将他淹没了,让人窒息。
这样一个连六岁的孩子都需要上战场的世界是错误的,孩子没有自保能力,走上战场只能充当砧板上的肉,战争中的活靶子,给疯狂了的嗜血的大人屠杀,他们对整个战争的胜利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如果战争是一场肮脏的游戏,那么小孩子无疑是战场最低级的玩家,除了天赋异禀的人,大多数是去送人头的,即使有些天才,在战争这个绞肉机中也只能遗憾陨落,只有运气和实力并存的人才能成功活下来,最后成为真正的强者。
这是一场残酷的淘汰游戏。
战国时代人均三十岁的数值是被孩子拉低的,过早走上战场导致了太多的孩子夭折,在柱间心里,让小孩子上战场一项失败的政策,但是他现在还是个弱者,无力改变。
板间下葬之时,柱间又和父亲吵了一架。
看见自己唯一的弟弟扉间,柱间忍不住说道:“这个世界是错误的,我们应该改变它,只有人与人坦诚相待,才能……”
扉间听见自己的兄长说出这样的话,赶紧捂住自家兄长的嘴,说道:“大哥,快别说了,被父亲听见又要揍你了,坦诚相待?怎么可能做到那种事情,大哥你别天真了。”
柱间被扉间捂着嘴巴,怏怏地没再说下去。
再次跑到南贺川,柱间已经没有了之前遇到斑的时候那么高兴。
柱间坐在河边,看着南贺川的流水缓缓地流淌着,逝去的河水仿佛带走了自己的悲伤。
宇智波斑来的时候,看到柱间面向南贺川坐着,一动不动。见此情形,斑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柱间早就知道斑来了,可是,他不想让斑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丑爆了。
“没怎么。”
斑觉察出柱间有点不对,柔声道:“怎么了,可以跟我说说。”
“真的没怎么。”
斑不是一个耐心的人,跟着吼道:“喂,你究竟怎么了?别在那里消沉,看起来衰到爆了。”
柱间忍不住,转过头来,眼泪流了满面,鼻涕随着他吸了吸鼻子没有流出来,这副样子,如果不是因为仙人体的原因,流这么多的眼泪,估计眼睛得肿成一个核桃。
斑看着柱间这副样子,不禁安慰道:“你别哭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弟弟死了。”
斑听到这里,也不禁沉默下来。
“我弟弟也死了。”
人的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觉得悲喜不能相通,有时候又似乎能够感同身受。譬如这时,柱间和斑有了一种人类的悲伤是可以互通的的感受。
面对着斑,柱间有了倾诉的欲望。
“我弟弟才七岁,我原本有三个弟弟的,现在只有一个了,战争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我希望剩下的唯一一个弟弟可以活下来。这样一个连七岁的孩子都要上战场的世界是错误的,可是要怎么才能结束战争呢?”柱间为此深深苦恼。
“我也只有一个弟弟了,我一定要保护好剩下的这个弟弟,他也是我唯一的弟弟了。这个世界确实是错误的,我觉得,当人与人之间能够坦诚相待的时候,就能够迎来和平的世界了吧。”
柱间听见斑的话,震惊极了,从来没有人认可自己的观点,自己好像是无人区的独行者,落寞且孤独,与外界完全隔绝了消息。
此时,听见斑的话,柱间感觉到了一种灵魂的契合,自己第一眼见到斑的直觉是对的,这个人不仅身体让他着迷,两人连灵魂也十分契合。他是自己的朋友、天启,柱间也愈发想让他成为自己恋人,不过这个需要时间。
自从柱间跟斑进行了心灵的交流之后,两人愈发觉得投缘,仿佛上辈子是兄弟一样,彼此间有着旁人无法感知到的的联系,对双方异常熟悉。
不同的是,此时的宇智波斑只是单纯地觉得两人是挚友,而千手柱间却将斑当成了自己的青梅竹马,经常思考着怎么将美丽、可爱、单纯……的斑斑拐走。
战争年代,由于有了斑的陪伴,时光不再是每日重复的杀戮,它让柱间有了生动的感受、美好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