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江湖［陆花］》影雾

4、世道江湖事（余）

　　九）飞花满天

　　某个小镇，一群小孩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在打骂，说他是杀人犯的子儿，他的娘亲也不要他，他不应该留在这里…
　　陆小凤将那些小孩赶走，将人带回家。
　　小村庄内，没有多少户人家，他们也住得较偏僻，那个小孩身材瘦小，似没有饱吃过，身上满是新旧伤痕。
　　不知何因，小孩不愿意说明因由，只是说了一个没有姓氏的名字——满天。也没有回答他们提问，饱餐一顿之后，便安然入睡。
　　翌日，满天想要离开，花满楼告诉他自己是个瞎子，若陆小凤上山打猎或是入城接任务，若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能否暂时留下，帮忙收割后园的菜田、花田。
　　陆小凤也打蛇随棍上说要到镇上买些米粮，希望他能暂时留下。满天望了望他们，便答应暂时留下。

　　天刚亮，陆小凤便入镇找了好说八挂的店家，想要问个明白。得知有人刻意散播传言，煽惑镇上的人，叫他们的小孩不要与他玩耍，说谁收留便有恶运。

　　陆小凤更觉事有蹊跷，托人带个信息给城内帮中兄弟，帮忙追查这小孩的身世。之后买了些日常用品及粮食，便返回家中。

　　满天忙着帮花满楼打理菜田、花田、陆小凤上山猎了头野猪，叫满天帮忙制成烟熏肉，大家默契地没有问满天任何事，只是从不见满天有笑容。就这样相处了十多天，陆小凤决定到城巿走一趟，请满天要好好照顾花满楼。

　　陆小凤刚入城，帮中兄弟便拉着他着紧地问那小孩是否仍留在他们家中，规劝快将人赶走。称该小孩的父亲是杀人犯，他的母亲也羞愧自尽，谁收留他便会有恶运。之前在城中曾有人收留这小孩，不是生病便是受伤，那小孩是不祥之人。
　　自觉此事并不单纯，某兄弟告诉他，可找城中捕头，所知的该会更多。

　　城中捕头与他素有交情，几杯下肚，捕头摇头叹息，说此事与某官有关，或许只有他能帮到那可怜的孩子。
　　话说满天父亲因守护妻子，不被那专门淫辱妇女的富家子羞辱与大打场，混乱间其父误杀此人。
　　那富家子之母实为某大官之女，一家人十分溺爱那小子，其死令其母悲痛欲绝，虽杀人者已死，其妻儿两也逃到别镇，但仍不被放过他们。其母收买当地的流氓，淫辱此女，令之羞愤自尽。小孩生命力强，不停逃到别的村镇。其母没有杀他，只是让小孩不好过，要他永远活得不快乐……

　　陆小凤听得心头一腔热血，决定先回家与花满楼商量，再想办法解决此事。

　　回到家中，见有打斗的痕迹，花满楼说出有五人借故来找他的麻烦，便活动了一下筋骨，从那些人口中得知，是收了钱做事，目的想他赶走满天。
　　他也费尽唇舌，终于让满天留下。

　　陆小凤将他所知的如实告之，花满楼说他这几天也遇到一些巧恰的＇意外＇，若非他是练武之人，身手了得，一般人必定会想成是不幸之事，花满楼觉得他们更应该保护满天。

　　早上起来，发觉满天已经离开，二人终于在山林里找到他。满天说出他知道收留他的人都会发生不幸的事，不想他们如那些好心人一样下场。
　　陆小凤问满天对亲爹及娘亲的事知道多少。
　　满天瞪着那双充满悲伤与恐惧的眼晴，身在颤抖，没有言语，花满楼便将人抱入怀中柔声安抚，直到他合上了眼，静静地入睡。

　　第二天，二人牵着满天的手入城，与他畅游城巿，还送了些小玩意与糕点给他。
　　满天已经很久没有安心地三人决定在客栈住上数天，或许会有人来找他们麻烦。

　　果不其然，陆小凤一人在喝酒时，有人来找他，放下一个沉甸甸的布袋，说只要将那小孩赶走，这个钱元宝便是他们。
　　陆小凤说他已知晓一切，并从袋中拿出一锭银放在桌上，再拿一支木筷，一发将那银元剌穿！
　　那人看得目瞪口呆。
　　陆小凤一笑，将那银元宝交还那人，要他交给他的顾主，又称那小孩是他的徒弟，不要再打扰他们，还说他对于烦人的蚊子是一掌拍死！
　　那人惊得不敢乱动，看着陆小凤潇洒离开。

　　某天，陆小凤带着花满楼与满天来到一个山谷，百花盈放。
　　突然一阵烈风，将花儿吹得狂舞，漫天飞花。满天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不禁随花的飞舞而雀跃跳动，陆小凤说要和他比赛，看谁能从空中抓到最多的花瓣。二人跳跳抓抓，满天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花满楼在旁听着那小孩的欢笑声，心中决意更甚。
　　轻拍那小孩的肩头，说要收养他为儿子，只是没有养母，问他介不介意。陆小凤在旁说没有养母，但有师父，问他愿不愿意，又说若叫他花满天，与他们一同生活，答不答应。
　　小孩先是呆呆的望着了他们，突然，抱着花满楼的腰哭了！
　　哭声越来越大，似要将一直以来的冤屈全哭出来。
　　陆小凤轻抚小孩的头，叫了声花满天，凝望着花满楼，想着未来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