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未知朝代》树顶上的月光

2、第 2 章

　　南山寺的塔叫南山塔，南山塔六面八层，高达二十一丈。最顶层有一座古铜钟，钟面铭文《大乘妙法莲华经》共六百九十八字，大钟裙边上铸有九幅精美的飞天图及六铣口裙边。

　　祝和风在南山私塾读书，钟声悠扬，尤其是炎热的午后，总能让他感到心得清凉。

　　南山寺山门前的广场上很是热闹，南山寺香火旺，来往人多，广场上贩卖的货物也五花八门。有卖木雕的，有卖瓜果蔬菜的，引壶卖浆的，摆卖风筝的，这日头还有卖蓑衣，雨伞的，也有摆摊代写书信的，帮忙解签的……

　　祝和风向老汉道了谢，等舒郡取完果子，就直入山门。

　　南山寺的建筑布局没有严格的中轴线。山门两旁两棵古樟。黄墙内古典楼阁飞檐翘角，右为枫江楼，左为南山塔。

　　南山寺正殿面宽五间，进深总共有四间房，房高十二米。单檐歇山顶，飞甍崇脊，据角舒展。露台中央设有炉台铜鼎，鼎的正面铸着“一本正经”，背面有“百炼成钢”字样。正殿主尊毗卢佛，亦称大日如来，意为“光明普照”。

　　左右两边是三间配殿，分别塑着摄、竺二僧的像。台周围有小型建筑，构成幽雅的小庭院。院内有两株古柏，树上有凌霄缠绕，每当凌花开放之季，金黄色的喇叭花便点缀于翠柏枝头，幽静之中又给人以清新之感。

　　因为香火旺，五年前翻修主要殿阁，彩绘天棚、梁、架、斗拱，油漆门窗、殿柱，广骋新老艺人塑造佛像，贴金涂彩；培植花木，彻阶修路。使古刹面貌为之一新。同时还增设了三处独立院落的厢房，供前来礼佛的贵人小憩。

　　祝和风的老师张象升就是在这里租赁了院落，设馆授徒。

　　祝和风在寺中转悠了一圈，没有看到母亲。就向一位扫地僧打听。
　　“大师，我母亲晨曦前来理佛，我来迎接，但在寺中没有寻到，大师可知我母亲的去向？”

　　躬身扫地的寺僧听到声音，转身望来，“原来是祝檀越，今晨空觉师叔出关，在清凉台讲经，你母亲李檀越可能在那里。”

　　“谢谢悟尽大师指点。”祝和风拱手行礼，便欲离去。
　　“空觉师叔讲经，需一日，祝檀越不必着急。”悟尽大师叫住了祝和风，
　　“祝檀越近日可遭过什么大难？亦或者遇到过什么奇事？”
　　“悟尽大师何此一问？”祝和风怪道：
　　“观祝檀越面相，已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往后祝檀越只需遵从本心，定能平平安安，多福多寿。”
　　祝和风心道：“遵从本心，我定然是要遵从本心，甚至随心所欲，这一世我只想过得悠闲自在。”
　　“那就借大师吉言了。”祝和风再次拱手行礼。
　　看着祝和风离去的身影，悟尽心道：此子不凡，有后福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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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凉台建在南山后面的山谷处，途经一个荷花池，路边的树郁郁葱葱，为行人当下烈日。
　　提着果子的书郡跟着祝和风慢悠悠都走在树下。
　　书郡好奇的问：“少爷，您觉得悟尽大师说的是真的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觉得悟尽大师的话不准，我日日跟着少爷，少爷每日都一样，没有遇到大难，也没有遇到奇怪的事情啊。”
　　书郡歪着脑袋，看了少爷一眼，接着说着“少爷读书用功，以后肯定是要考状元的，当然会平平安安，多福多寿。”
　　“就你鬼机灵！”祝和风笑道。

　　离清凉台还有一段距离，眼尖的书郡就看到了外面亭子里等候的云亭。一身淡青色窄窄襦衫，身量高挑，簪着一小支鹅黄色绒花。在一群等候的家仆中，分外惹眼。

　　等到了近处，云亭听到有人呼叫自己的名字，转过身来，才看到这女子的正面。鸭蛋脸面，俊脸修眉，顾盼神飞，见之忘俗。不得不让人赞上一句，名字与人两两相称矣。

　　之前的祝和风年龄小，身高都还没有怎么长，又专心科举，即使长期住在同一屋檐下，也没有觉察云亭外貌极好。现在的祝和风内里却是个成年人，眼界不低，却也要赞一句，清丽脱俗！

　　云亭忙快步上前行礼，并笑道：“少爷，少爷您来了，夫人正在里面听空觉大师讲经，吴婶陪在夫人身边，钱婶去寺庙后厨订素斋去了，婢子在此等候夫人。”

　　“我闲来无事，来接母亲回家，在路上买了些果子，若是母亲出来，就请母亲尝尝。时间还早，我在附近转转，待会过来。”说话间书郡就把一包果子递给了云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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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底的太阳还是有些火辣，池塘里零星立着几朵荷花，岸边柳树上的蝉，声音洪亮而高亢，空腔里带有一种像钹一样的乐器，发出各种声音，叫个不停。细碎的光斑撒在小道上。

　　书郡道：“少爷，前面有个亭子，去那里乘凉吧。”
　　这日头去亭子坐坐，吹吹风，也不错。祝和风便和书郡向亭子的方向渡步而去。这园子不大，也就是围着这个曲折的池塘修建的。但园子布局极是精巧，路边摆了不少各色秋菊，堆砌的假山上点缀着秋海棠。

　　转过迎面的太湖石，就看到了凉亭，近看凉亭似吻兽伏脊，亭角夸张地飞起，如鸟展翅。亭内可容十多人，南北框门设有格花和浮雕花卉，沿亭两边有木栏围护，以供观览湖景。

　　“凉亭里已经有人了，少爷”书郡道：“不过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应该也是等听大师讲经的人，应该不要紧。”
　　祝和风道：“也是，都是来理佛的，我们去凉亭坐坐，待会就走。”
　　祝和风心道：“大阳王朝民风开放，随着社会价值观的变化、各式商品的渐趋丰富并具诱惑力，早就冲破了原来使社会室息的禁网，而且这股越礼违制的浪潮，来势凶涌，波及社会的各个阶层。

　　这繁华也直接的让很多礼教被打破。社会享乐成风，酒色文化发达，上到皇帝王亲贵族，官僚大臣，下达市井黎明百姓，不论是宴请宾客、礼迎往来，还是官员文人墨客聚会吟诗、游山玩水，酒色文化成为盛行。

　　爱情自由，思想观念前卫，改嫁的禁忌被打破，阳朝实行开放的婚姻制度，结婚自由，离婚自由，离婚可以再婚嫁或者死了丈夫的依然可以再行结婚，这种婚姻自由的方式遍布到社会的各个阶层。

　　女子也可以抛头露面做生意，不过这还只是少数，”

　　“这个社会富人更富，穷人更穷，接下来的秋税可能就要流一波血了”

　　“这是个享乐的社会，也是个危险的社会。我也应该早做准备才对。”没几步就走完了台阶。

　　阁子中坐着的老妇听到声响惊讶回头，见是一个小公子和一个小厮，随后神色顿缓，笑道：“公子可是来阁中观景乘凉的？”

　　祝和风回道：“正是，家母在清凉台听空觉大师讲经，我是来这阁中乘凉观景的，打扰了。”
　　走进阁子才发现，前面露台还有四个人，两男两女，一个男童直接坐在露台上，赤着双脚伸进湖里踢水玩，旁边一个高个子青年正抓着男童的腰带，防止他掉进湖里去；另一边两位女子，一个提起衣裙后退避让男童溅起的水花，另一个侍女为其打着伞遮阳。

　　听到阁中有说话声，只见那高个青年抱起踢水的男童转过身来，那青年五官极为硬朗，透着股坚韧。男童在青年手上还踢着脚，笑闹道：“大哥，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青年笑骂道：“歇一会儿，都玩了这么久了，皮小子也不怕晒，哈哈哈”

　　祝和风含笑施礼道：“在下祝和风，字行之，打扰了。”

　　青年边放下男童，边笑道：“让这位公子见笑了，小弟顽皮，天气炎热，见着水质清澈，这皮小子非要下水，家人宠溺长大，也就由着他性子，玩耍了一刻。”
　　这男童，大约五六岁的样子，圆脸，婴儿肥，此刻正顺着青年大腿往下爬。

　　接着青年拱手施礼正颜道：“在下姓顾，名峰，字长柏。这是小弟顾辉。”
　　刚落地的顾辉听到此处，也连忙正了正衣衫，拱手施礼，虽然还没有来得及穿鞋，但礼数还是很周到的。
　　祝和风也一一回礼。

　　随后顾峰指向伞下女子道：“这是舍妹，顾横波。”
　　即使过去了很多年，祝和风也能记起这日灿烂的阳光，湖边的清风，以及伞下的顾横波。
　　透过那画有溪流、顽石、青松、兰花的油纸伞，光晕轻打在顾横波身上，漆黑油亮的发髻上，步摇反射着微光，在风中微晃，体态袅娜纤巧，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容貌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