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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紧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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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不觉入冬了,南方的初冬天气微凉,白小佳孕期36周,姜鸿哲仿佛调了闹钟般准时出现,陪她产检。白小佳肚里的胎儿又有些缺氧,她例行的吸氧。医生检查,听胎心,姜鸿哲听着孩子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心里有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在回家的路上,姜鸿哲一面开车一面问她,“紧张吗?”
“嗯,还好吧。现在是第二胎了,没那么紧张了。倒是你,是不是很紧张,刚才听胎音的时候,看你表情很可爱。”
“嗯嗯。”姜鸿哲的心思总是轻易被她看破。白小佳伸出一只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别紧张,生孩子痛的是我又不是你。呵呵。”姜鸿哲翻握住她的手,“我是替你紧张。你们一定都要好好的。”
回到白小佳的家,姜鸿哲让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温开水。现在的他对她家的家具使用了如指掌。他轻轻来回抚摸她的肚子,与腹中胎儿交流:“宝宝,再有几周我们就可以见面了。爸爸和妈妈一定会好好照顾你长大的。你再坚持坚持。”他抬头笑着对她说,“我好期待啊!”白小佳瞧着他一个大男人有些天真的模样也笑了。
随后他就到厨房去准备午饭。最近他不让白小佳干任何的家务活,只在饭后陪她散散步。白小佳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心中有满满的幸福感。她想,就让我再自私地拥有他一段时间吧。她实在离不开,不愿意离开他。
下午他们两人都没有给自己安排工作,颇有默契的在家待着。两个人哪怕不说话,只要待在一起也有一种踏实的满足感。白小佳枕着他的大腿,盖着薄毯,漫无边际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话,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帮她拨了拨散落到脸颊的头发,轻轻印下一个吻。此刻能和爱的人在一起,世间美好不过如此。他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用手机安排公司的事情,利用办公系统把该审批的文件依次审批。白小佳就快生了,他告诉王秘书近期都待在A市,不回B市了。为了不让王秘书和李特助忍受分居两地的痛苦,很久之前他很识趣的把李特助也留在了B市,不用再跟在他左右了。他另外在A市子公司招聘了一个男秘书处理公事和私事。许嘉茵也被他调回B市。他要让不安分子通通远离A市,为白小佳生产保驾护航。其他生产需要准备的医院,医生,护士资源他也安排妥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白小佳瓜熟落地。
白小佳躺了一会儿,苏醒过来。“你腿有没有麻?”
“没事。我愿意给你当枕头。”
“几点了?待会儿要接惜惜放学。”
“我去吧,你就安心在家待着。学校门口人太多了。”
“那就麻烦你了。”
“你这么客气我可不习惯。”他趁机索取一个吻,白小佳红了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你快去吧。别让惜惜等久了。”
“嗯。”他也要及时刹车,她现在身子不方便,他不能给自己惹火。
姜鸿哲出了门不到一分钟,白小佳就听到敲门声,“咦,怎么折返回来了?忘带什么了?”她透过猫眼一看,竟然是老妈,她连忙打开门。她心里暗暗庆幸,还好姜鸿哲刚刚出门了。
她瞧见母亲手里提着的饭盒赶紧接过来,一边挽着母亲进屋。“妈,你怎么过来的?又是走路过来的。”母亲自从十几年前骑了自行车摔了一次,摔断脚住院手术治疗后就有心理阴影一般不敢碰自行车或电动车之类的交通工具。她出行基本都是走路或者搭公交车,也不会打出租车。而从白小佳家到娘家没有直达的公交车,母亲每次都是走半个小时以上过来。
“你不是说今天请假产检不上班吗?我就熬了点鸡汤过来给你。”母亲慈祥的脸上笑容满面,没有一丝倦意。白小佳佩服母亲一个六十多岁老人的身体比自己还好。
“妈,你可是太好了!”白小佳抱住母亲撒了个娇,“那今晚在这吃饭吧。”她心里盘算着把母亲留下,把姜鸿哲支走。
“不了,我一会儿就回家了。还要给你弟他们做饭呢。我坐一会儿就回去。”
“他们那么大个人自己会煮。”
“我知道他们会煮,可是他们上一天班也累了。”
“那随便你吧。”白小佳知道母亲的性子,生怕弟弟回家责怪她不做饭,便没有强留她。
“今天产检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母亲关切的询问。
“挺好的,一切正常。只等着卸货了。”
“那我就放心了。唉,你说你啊……”母亲又想唠叨她未婚先孕当单亲妈妈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姜鸿哲的存在。白小佳也没打算让她知道,因为她自己也不确定他们将来如何。
“妈,你不用担心。我都有经验的,生个孩子算什么啊。”白小佳宽慰她。
两个人话家常聊了一会儿,母亲就说要回去了。白小佳把母亲送到楼下,帮她叫了出租车,目送她远去。恰逢姜鸿哲开着车回到小区,他摇下车窗问她是谁。她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母亲”就走进了小区。
待姜鸿哲和惜惜也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地追问:“你怎么不让你母亲留下来吃饭?因为我在不方便吗?”
“你想多了!她要回去给我弟他们煮饭吃。”
“哦。”他应道。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那什么时候可以去你家正式拜访一下他们?”
白小佳看都不看他,继续淘着米,“为什么要拜访?以什么身份?朋友吗?不必客气的。”她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两个人注定不会有好结局,她情愿他不要出现在她家人面前。
“当然是孩子他爸的身份,女婿的身份。”他凑到她耳边字正腔圆,郑重其事地说道。
她把电饭锅插了电,按下煮饭键,然后问他:“今晚你煮菜还是我煮菜?”
白小佳故意没有正面回答,姜鸿哲虽然失望,但也早就习惯了,“我煮吧。明晚公司聚餐,明晚你要自己煮了。”
“哦。”白小佳听到他要煮菜,赶紧逃离厨房。
一直到吃完晚饭,姜鸿哲离开她家,他也没提刚才的话题,白小佳才松了口气。她想就这样得过且过吧,她不追求什么名分,能和他这么温馨静谧的在一起就足够了。可是这种日子不会长久的,他母亲不懂哪天就会“杀”过来阻止这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