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据说我毁灭了世界》老猫懒卧

3、第 3 章

　　“我哪个都不选，哪个都不要！”春日岚万万想不到对方竟然是这么坏的人，他恨极的瞪着对方，心里祈祷着警察快点到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在心里无助的哭泣，可看着眼前男人，他竟隐隐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样，这些人，分明应该很容易杀掉。
　　我在想什么啊，我又不是中原中也先生。
　　春日岚看着自己哭泣的母亲，心里竟生了迁怒，但凡她能够有除哭之外的动作，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可这明明是不对的，他，他……
　　“我，我，我，我认识中原中也，双黑的中原中也！”春日岚用快哭出来的声音说出中原中也的名字：“几天前我们才见过，他，他会报仇的！”
　　“中原，中也？”青鬼组的男人念着这个可怕的名字，露出带着敬畏的质疑：“你在开什么玩笑，凭你这样的小孩？”
　　“你们可以去查，之前在镭钵街，是，是他送我回来的！”春日岚知道他们不相信，他一股脑的把所有的都说出来，只盼着能起点作用。
　　应该说，显而易见。
　　两个青鬼组的男人都露出了惊疑不定的模样，像是拿不准春日岚话语的真假，但是又的确不敢去赌。
　　“哎，要不就这样吧，再吵下去，邻居听见会报警的。”另一个男人已经露出了怯意，他劝着大汉，眼总看着门口，很想要离开。
　　“但这个小鬼敢捅我！”大汉仍不甘心。
　　“中原中也，他，他不也是跟我差不多年龄的人吗？你，你别总小鬼小鬼喊着，你敢叫他小鬼吗！”春日岚意识到他们很快就会离开，胆子不由得大了点，忙高声喊着。
　　大概是他一语道出了中原中也的真实年龄。
　　青鬼组的两个人，沉默了下，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连忙离开。
　　春日岚目送他们远去，连跑带爬的走到门口，死死的将屋门闭紧，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
　　警察来的很晚，甚至足够春日岚调整好情绪，他看着这些过分迟到的警察，却连出声质问的力气都没有。
　　“因为最近西区出了很多事，好像是港口黑手党在扩张，人员都被调到那边去了。”曾经见过的警察小姐细声解释，脸上带着羞愧的无奈。
　　春日岚试图去安抚她，但是想不到什么话语，倒是母亲，很快调整了心态，用一种他未见过的温和且强硬的模样将警察都送了出去。
　　在此期间，母亲一句话也没有跟春日岚说，这让春日岚有一种得罪了她被惩罚的感觉。
　　直至夜幕降临，他才在临睡前，听见了母亲用笃定的语气道：“你已经加入□□了吗。”
　　怎么去形容？
　　略带满意的情绪又顾忌着什么不能尽兴表达出来的压抑，让春日岚感到十分陌生，对这个母亲觉得恐惧。
　　深夜，他看着窗外的星空，怎么也睡不着，巨大的恐惧和疑惑压在心头，让他觉得黑暗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张着血盆大口，只等他掉落，就能得一顿饱餐。
　　“为什么，会这样？”他问黑暗，伦理在斥责他对母亲的抱怨和恐惧，情感折磨着他，让春日岚不得安宁。
　　“为什么会这样，这话该是我问吧。”突兀的声音插进来，春日岚呼吸一滞，惊惧地看向窗子，不大的窗户已被一个纤瘦的身形填的满当当。
　　他将星月都挡在窗外，但是却也因此被星月光辉照亮。
　　黑色的帽子，压着橘色卷曲如狮子鬓毛的头发，甜美端正的容貌上是锐利的冰蓝眼瞳，黑色禁欲却也透着狂气的西服，春日岚盯着中原中也那因叉腰动作而显得格外明显的纤细腰线，茫然的道：“中原中也。”
　　“喂喂，好歹我现在也是你的‘前辈’难道没有一个尊称吗？”中原中也假意不满，但本人也并未在意的走到床前：“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今晚上会有下属问‘什么时候收了个姓春日的下属’我说，港口黑手党可不是你炫耀的玩具啊，高中生！”
　　“没有炫耀。”春日岚立即坐了起来，抓着被子，低着头，十分歉意的解释：“今天，有青鬼组的人来，要杀了我，我母亲，所以我记得你的名字，就说出来了。”
　　“狐假虎威？”中原中也歪歪头，漂亮的容貌让他做出这个动作时像洋娃娃一样可爱：“我要同情你了，倒霉的小子。”
　　春日岚愣愣的模样被中原中也归咎为怯懦，他露出同情的模样宣布：“这些日子组织在扩张，作为主力军的我，可是被很多人知道的，你这个，被以情报为主要业务的青鬼组得知，如果像是今晚似的，我想解释都没有人相信，那么那些仇视我的人，很大可能会抓你用于复仇、迁怒……总之，你在今天之后的某天会死得很惨。”
　　“怎么会？”春日岚不可置信的看着中原中也，却只能得到对方货真价实的歉意。
　　“这个，就是事实，如我之前所说，我的名字，对你来说可是自杀咒语。”
　　糟糕，糟糕，太糟糕了！
　　春日岚看着中原中也抱歉且无奈的模样，抱着被子，大脑一片空白。
　　要如果澄清一句假话？一个谣言？
　　任何相关人员都会面带歉意的告诉你——不可能。
　　人类都是只相信自己判断的，当他们将春日岚和中原中也联系起来，并发自内心的相信，就绝对不可能澄清。
　　“其实，主要也因为你的脸……”想到酒吧里下属过分八卦的模样，中原中也露出一个作呕的糟糕表情：“因为你和某个我的前任搭档有点相似，而他也恰好是个爱演戏，曾经多次假装普通男学生骗人的家伙，所以他们把你跟他联系在一起，不是你是他，就是我拿你当替身。”
　　“中也先生，是，认为我是替身，是那个前搭档，是中也先生心爱之人吗？”春日岚无措的看着中原中也，思绪混乱，说着连自己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的话。
　　“怎么可能！”中原中也立即跳起来，像是瞧见老鼠蟑螂的女子高中生：“别说这种恶心的话，他糟糕极了，你和他也完全不像！”
　　“那就好。”像是被中原中也过激反应给吓着了，春日岚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不过我今天的确是带着目的来的。”中原中也皱着眉看向春日岚，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颊，说道：“嗯，因为这个谣言，让我起了让你当搭档的心思，当然！你别紧张，我清楚你只是个普通学生，现在是假期吧，也是我的狩猎时间。”
　　中原中也透着血腥气的话，让春日岚瞪圆了眼睛。
　　“因为太宰，也就是我前搭档的离开，里世界有不少人起了趁机杀掉我心思，你之前看见的就是其中一员，但是这其中有些家伙躲的很严实，我要杀掉他们却找不到，我认为，这是我的‘弱’还不够让他们安心冒头的地步，因此需要一个新的‘搭档’比太宰要弱，弱到能变成我的累赘，让他们大胆起来。”中原中也弯着眼睛笑，像是一个热烈的大男孩，一点看不出现在正算计着杀人：“怎么样？假期中的男孩，你要不要在奔赴大学前，参演一场限定的□□枪战片？我会保护好你的。”
　　“啊，这，这个……”春日岚愣愣的看着中原中也，半点也没能说出一句话，他想拒绝又不想拒绝，巨大的情绪在心中，不停的上涌，鼓舞着他。
　　“好。”春日岚轻声回应。
　　这个字就想是一把钥匙，在说出的瞬间，他耳边甚至能听见一大群人的欢呼，可怕的期待的欢呼声让他恐惧。
　　“中原中也，中原，先生，我，能做到吗？”春日岚想要逃避那些声音，他看向中原中也，不自觉露出求救的模样。
　　“身高169，体重43g，四肢没有一点肌肉，甚至只走了半个小时脚就磨出了水泡。”中原中也点评着春日岚的身体，脸上尽是嫌弃：“的确是就普通人来说都很糟糕的男性身体，不过这些是我早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弱才会有用。”
　　春日岚听着这些十分打击人的话，脸上露出消沉的模样。
　　“唔，不过你的话提醒我了，不管如何，你得先学会挨打和保命，不然万一对方其实只是想教训一下你，但是却把你打死了，这个，未免也太尴尬了。”
　　“啊，这么弱还真是抱歉了，弱成这样能对你有用真的太好了。”春日岚耸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回应。
　　“那么，从明天起，你就搬到我那里，我给你进行保命特训！”中原中也丝毫没把春日岚的阴郁模样放在眼里，他跟太宰治相处久了，这种程度的抑郁，根本不再关注范围内。
　　“听见了吗？嗯？”中原中也看着垂头丧气的春日岚，皱着眉凑近了些，他伸出食指戳了戳对方的额头，低沉沙哑的嗓音，像是落雪的大提琴琴弦奏鸣时的颤音。
　　春日岚抬起头，猝不及防瞧见了好近的一张连，他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吐息弄脏了对方过分卷翘的睫毛。
　　“好，回神。”中原中也轻扯了下春日岚眼角的皮肉，叮嘱道：“明天上午，我来接你！”
　　“好，好的。”春日岚咽了口唾沫，试图冷静的回应。
　　“走了。”中原中也直起身，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挥挥手与他作别，从窗口跳了下去。
　　“明天……”春日岚看着重新泄进来的月光，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像是小孩期待着第二天的游乐场之旅。
　　但在这份期待下，他更感到了某种，不属于自己的势在必得。
　　在梦里，春日岚梦见那一日的战场，但与现实不同，这一次春日岚并不是被囚禁在地坑里，而是站在战场上，与中原中也对持。
　　他听见在梦里有人叫他的名字，不是春日岚，而是一个英文“Yu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