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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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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死对头与信息素》/黔倪墨眠
正文:
四月来海棠绽,簇拥的花蕊已经数不清了。
然而附中启智楼的后墙也正好有一棵,但凡打开窗来都能闻到它的芳香。
传言三年A班里有个外宿生对海棠过敏,还喜欢迟到就爬墙进校,然而那海棠圃还是他所必经的路。
早上七点整是附中的早自习,不过现在的时间早过了。
渐渐地,学校周边也越多嘈杂声;周边的人群堆里,那位带着黑色口罩、穿着牛仔裤的少年鹤立鸡群。
少年缓缓摘下口罩,撩了一撮头发后就径直走向校门,结果“扑哧”一声,少年猝不及防跌倒在地。
“卧槽了个尼玛的天,谁啊?是哪个不长眼的孙子脚抽?没看到有帅哥进来了么?”他伏在地上,用一只手摸了摸头发,很快又自然站了起来。
“是我。”只见一位穿着保安服的大叔缓缓走来,“白麓居然又是你?又不穿校服了吧,还迟到了呢,你知道情节很严重么?呦,看来上次老周罚你罚的还没长记性啊,咱们再去教导处走走。”
白麓:“啊痛轻点啊…保安叔叔我错了,下次还敢,啊不是,下次不敢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撒个手?不然我耳朵就要废了!”
保安大叔:“反抗无效。”
白麓:“我会反弹。”
保安大叔:“你得了吧!就你最会嘴。”
保安大叔嘴上说说,手却很老实。白麓刚被放松,第一件事就是想跑单,却怎想碰到了“同学”。
呦,怎么?大学霸也迟到了?
大学霸叫林深,是前不久前从隔壁省重点高中转来的,虽然此附中也算县重点,但破烂的远不比隔壁省,不知是林深脑子被门夹了还是非得想跑来这边折腾委屈自己。
但不得不说的是,林深转来的第一天不知怎么了白麓,白麓非要和林深闹个鸡飞狗跳,结果也是很成功的在学校成了名,不过介于林深的转学手续记录里都是他的好人好事,最后被免了罚,到头来还是白麓一人得了罚,白麓倒是个爱记仇的,直至今日他还在惦记林深。
保安大叔说:“哦,是小深啊,今天来的这么早啊?”
林深说:“嗯,今天有点事儿耽误了时间,以为能按时到校。”
保安大叔说:“害,不打紧不打紧,下次注意。”
白麓:“呦呵,双标的老油条了。”
保安大叔又说:“怎么,你比得上人家林深?”
保安大叔这话让白麓彻底无语了,不服气地抓起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心里还摆着不爽,心头更是痒痒的想找大学霸的苒。
这边的大学霸倒挺高冷,只用眼神和人交流。
白麓对他的眼神心有余悸,“干嘛?我还生着气呢,你要是故意想找苒的话,大可直接说,我也可以干翻你,毕竟我的拳头是够硬儿。”
林深没有哆嗦,白麓便无趣地去了教导处。
高三A班教室内温度一直都很低,特别是空气与凉风融合时,大伙的睡意一下子都散去了。
早读时,学生会的人逛了一圈教室后就走了,而大家就收起课本,利用早读课来互抄作业,但独有白麓一人在伏台睡觉。
“哇,冷死了,这都四月了还冷!”
“你也不想想咱们这边天气如何。”
“焯!对了你们都写完作业了么?等会班长要收作业了。”
“卧槽,狗蛋啊,你试卷写完了么?快借我抄抄!”
“我也没写啊!哎,前面的,这试卷你写完了没?”
“我原本是要写完的,但因为天气原因,冷到我的手发愁,导致手患上遇冷敏感肌肉症,头又有严重的遇冷倒下症,不知不觉我就给睡了过去。后果就是没写完。”
“好家伙,下学期开学典礼没你我不去。”
“傻逼,开学典礼那玩意都是招新生后才有的。”
“现在好像不是关注这些的时候吧,我差一科英语试卷没写,谁和我交换?”
“好家伙,英语除了不偏科的会,谁还会写啊?鸟语一大串的,我老老实实当中/国/人好了。”
“啊草,妈蛋了,又冷又要动手,好想窝在我的狗窝里啊………俗话说得好,金窝草窝都不如我的狗窝!”
………………
“好家伙,麓哥,你的试卷都写完了?”梁于汶扭回头问白麓。可见白麓没有把头抬起来也没有说话,于是梁于汶就达地知根,死不要脸地靠进林深,“啊~~深哥~~今天天气尚好,不知你过得如何,反正我整个人都挺不好的,因为见到你,
我就像发了疯似的,被你勾的迷魂颠倒,你就像有地心引力一般,每时每刻都在吸引着我,我就像中了邪一般,任由你支配~oh,我想这就是爱吧~oh深哥~我的自由神~”你懂的,你懂的。
林深:“不借,没有理由。”
梁于汶这就很尴尬。
忽然,前边的同学大笑起来,“哈哈哈,汶汶你就别想了,除了深哥自己,我还真没见过深哥把自己的东西借给过别人,要我说就一死洁癖。”
梁于崩溃了,“你闭嘴…知道天要亡我么…”
白麓:“早死早超生吧。”
看到白麓把头抬了起来,梁于汶立马激动道:“麓哥,你试卷都写了咩~”求这位爸爸回写完了!!!
白麓说:“没有,刚才才被豆腐软从教导处领回来。”
梁于汶:“哦~没有就好,我就知道麓哥……哈?什么?不是,麓哥你没有写完?是我还在做梦么?”
白麓:“是啊,你没聋。”说完,白麓又把头倒了下去。
梁于汶:“啊,麓哥我求求你别睡了,我不奢求太多的,你就写一两道给我抄也行的!”
白麓:“你好烦,自己没有手么?”
梁于汶:“啊,不是没有手,是不会写啊,求求来个人救命啊!!不然我会被豆腐软弄死的!”
坐在梁于汶旁边的同桌,倒挺圣人的,把试卷递给了人家:“……诺,笨。 ”
梁于汶:“哇!太感谢小狍子了,你就是我的救星,我的再生父母啊!”
“……好大儿乖啊。”
梁于汶容不得别人占自己的便宜,快速变了脸,“滚你妈的,我是你大爷差不多。”
白麓的睡识很高,但凡给他一个支点,他都能很快入梦。原本是这样的,但被碰了一下,给吓醒了。
他昏头昏脑的,很快又看向隔壁林深,“?你是不是没事找事干?碰我干嘛?”
林深的思路立马停止,把视线挪到了白麓是,“刷题。”
白麓说:“那你碰我干嘛?”
林深说:“可能不小心。”
白麓说:“不小心?操!”
林深说:“你操,尽管放出来我看看你怎么操的。”
白麓说:“你妈的!你是自己没有?还是发骚到想看我的生殖器官??”
林深说:“今天我家狗丢了。”
白麓无语,“哈?你是奇葩么?你家狗丢了,关我什么事?”
林深又说:“因为他到处咬人,被当成疯狗捉去疯狗院了,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白麓怒道:“林深!你!”
顿时,全班哄堂大笑,“草!你们都闭嘴!笑什么?”话音刚落,笑声消失在了教室里。
林深:“又拿全班人当发泄工具?”
白麓说:“草!妈的,智障孬种!要是这辈子我是个女的,我可宁愿找个开挖掘机的,也不宁愿找你这种当男朋友!嚯!咱不搞深奥,咱换句通俗点的,要是你是我男朋友,我保证让你每一天都爽歪歪,不然我就对不起我姓白。”
林深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些,“那我谢谢你这辈子是男的?”
白麓吹胡子瞪眼,又白了一眼林深,“……神经病!”
白麓没在理会林深,还是伏台就睡;而林深的目光也很快从他的身上转移,而他手中的笔又继续动了起来。
在那之后教室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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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麓大概是睡着过了一个早晨的,醒来时只看到课桌上的奶糖,他自然知道是闸九给的,因为俩人从小玩到大,什么好东西对方都会分享,就连一天上了几次厕所都要分享………当然,他是来者不拒的,他给他就敢收。
又或许是他闷了太久的身体,坐着居然有点儿不舒服起来。
白麓为了缓解这种烦闷感,就朝教室看了一眼,他是想要转移注意力,可是教室早已空无一人。而后,他又朝旁边的空位看去,诧异又白了一眼新同桌,“喂,你个狗der孙子怎么坐这?”
林深说:“问老师。”
白麓说:“操!”
林深说:“文明,和谐。”
“我TM还富强、民主呢!晦气了我一脸!真是走哪哪儿都能碰到你,空气都没你阴魂不散好吧!行吧,我就当自己喝了八辈子过期的牛奶倒霉吧!”白麓又说:“咳咳,我这人吧什么都没有,就唯独有大量,不会和小肚鸡肠的某些人斤斤计较。你要想和我做同桌也不是不成的。”
而后,白麓伸出手指,在书桌沿线处来回滑动,“喏,看到这条线了么?叫那什么…三八线,三八线。”
林深说:“是个好名字,没谁了。”
“草!你别打断我的话啊!继续啊,哎,不然我说下同桌三规成吧,第一是没有特殊情况不得超过这条三八线;第二不得打扰到同桌,特别是在同桌休息”白麓又想了想,“第三在这里我是最大的,所以在这里你什么都得听我的,让你向东你别向西。就这些,可以做到么?”
林深:“……”
白麓又说:“你要是做不到的话就请老师调个位置吧。”赶紧和班主任说把咱们的位置换了!!!我才不想和你坐在一块,污染了我的小草。
林深眯了眯眼,锐利地说:“刚刚你睡的太熟可能没听到老师说什么。”
白麓不明所以,但很快又问了下去,“什么?”
林深说:“我们的位置以后都是固定的,永远不变。”
白麓说:“哈?!老师莫不是有什么大病?”
他开始怀疑班主任对自己起了什么故意的针对性,要借助自己的死对头来整蛊自己。他现在特别烦,更恨不得把面前的林深摁在地上摩擦。
林深不紧不慢地问道:“那么抵触我啊?”
白麓说:“你觉得我得用什么借口来回答你的问题,你才满意呢?大学霸?”
大学霸无话可说。
良久,白麓站了起来,“哼,我从不羡慕别人,更不会羡慕你有什么,会什么,做什么,懂? 还有你也别问我现在要去哪儿,就算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我要去厕所。”
林深笑了笑,又默默把“你的嘴不挺老实的么?”强行给吞了回去。
白麓又说:“还有一点忘记说了,我给补补,是那个不管上下课,都别TM给我越过那条三八线,不然见一次打你一巴。”
林深点了点头,“嗯。”
而后,白麓和林深对视了两眼。
白麓:“大学霸,麻烦你让让路,后门都被你堵死了,我说你这人是有多胖啊?三百六十斤是么?”
林深说:“一米九,一百一十斤。”
白麓说:“谁特么要查你户口?让开。”
林深丝毫不动,“这就是你请人的态度?”
白麓二次无语,“草,成!大学霸,麻烦你给我让让路!我想出去方便方便,这样说你满意了么?”
林深说:“前面有门。”
白麓说:“草,你把你大爷当猴儿甩么?呸,王羔孙子我告你,我今天就执意要走后门不可了!”
林深说:“噢,是么?可你超过三…八线了。”
“……”白麓嗔目切齿道:“草,林深算你狠啊!走前门就走前门,帅哥不稀罕后门。”
五楼男厕所里空荡荡的。镜子很快印出一副狼狈的脸,“抑制剂,抑制剂……操,我的抑制剂去哪儿了?该不会落教室了吧?”
白麓把自己的身上翻个儿朝天,就差五肝六脏没翻出来了,但说到底还是没有找到抑制剂。而时间每过一秒,他身上散发的信息素也就越浓,最后会将整个厕所都覆盖。
上课铃声悄无声息打响,可白麓的痛苦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个潜台词来形容。他现在走也不是,待也不是的左右为难。
等时间长了,他的脸彻底红透;皮肤烫的有如烈阳刺在脸上,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他扶着门把,身体颤抖着,喘息声也和空气相互□□起来,听得那是一清二楚。他感到快要窒息了,但那扇救他命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白麓重摔在地,却又模糊地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是……谁……”
林深帮白麓打过抑制剂后,他才敢白麓抱起来,抱走后就朝着保健室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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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保健室里,透出一丝冷息,直穿白麓的身子,他身体一颤,眼睛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他缓过一口气后,才从床上慢慢爬起来,却又满脸惊奇地看着保健室,“厕所怎么变了?”
他踏入教室,上课铃还未打响,教室里依旧吵闹。白麓刚坐好就被梁于汶抓包,“卧槽,我说麓哥啊,你翘谁的课不好,怎么偏偏翘那老鸨子的课啊?下节课你还是乖乖自首吧…”
白麓说:“…我刚刚掉厕所里了,你要凑上前闻闻么?”
梁于汶吓了一大跳,身体稍微反射,“不是麓哥,我发现你越来越那啥那啥了,你没发现么?”
白麓说:“我长的像鹿?”
梁于汶无言以对,“不是…麓哥…我出去吸会新鲜空气,免得你的天把我聊死了。”
白麓说:“下节历史课。”
梁于汶:“害,历史课怕什么啊?再说咱们这儿可是理科班,学文科有什么前途啊?”嘿嘿,历史科代表在此,还有谁?
白麓说:“也没见着你理科有多好。”
这话刚说完,梁于汶就委屈了,“孢子你听听,麓哥他在语言攻击。”
陈宸说:“抱歉啊小麓,这玩意儿刚被放出来。”
梁于汶说:“什么玩意,哪儿?”
陈宸说:“脑神经分裂研究所。”
梁于汶说:“……小孢子,我在怀疑你事先和鹿哥买通好来整蛊我的。”
陈宸又说:“你大可在大胆点儿,把怀疑去掉。”
梁于汶:“……”
白麓说:“梁于汶,你很吵知道吗?”
梁于汶:“……”我做错了什么。
白麓闲浪费时间,头就往林深的位置转去,对方的位置是空的,桌面和之前没什么变化,只是又多了几封碍眼的情书。
白麓眉一皱,伸手就要揽走桌面的情书,“有人给你送情书怎么了?那还不是喜欢我的学妹得不到我就换成你?你TM就是个替代品,备胎!靠,情书还天天增,种花得花么?信不信我也写给你!呸,要不要我也写给你?草,看我揽走你的情书,你还怎么嘚瑟!!略略略!卧槽!林……”
好巧,林深就站在后门,被吓到的白麓直接翻倒在地上。
卧槽,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TM……手上还揽着情书……这事要被他想歪,就够呛的,哎不对,我两大男人的,他有的我都有,怕他想歪干嘛?他有啥资格,不是,我又怕他误会干嘛?我又不喜欢他……他越想着就越是刺激。
尴尬之后,他很快就重新站了起来,他把情书放回了原处又在自己的桌面随便抓起一本书,若无其事着。
这会儿,林深已经坐好在旁边,他忍不住偷偷地瞄了林深一眼,却看到了林深一直以来都面无表情的脸上竟诡异露出笑容,他原本无波澜的心立马汹涌澎湃起来。
焯,他的笑是什么意思!?是嘲笑我么?!尼玛的!
白麓一怒之下收回斜光,一口气翻了好几页,就被一个故事给吸引了。前面的内容白麓大致扫视了一眼,又闲字太多直接跳到了结局。这不,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而后,白麓的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卧槽,难道我这是白天见鬼了?卧槽卧槽,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帅哥无意冒犯,请厄运找丑蛋儿林深!】
而后,他睁开眼睛,“喂,狗孙子给我好好注意你的手,你越线了。”其实林深并没有超线,只是想骂林深来安慰自己,骂完了又重新伏上台。
【啊~果然还是骂林深一顿,就舒服了。】
一旁懵逼的林深又清清楚楚地看到对方白白净净的脖子上露出的纯Omega腺体,牙齿不禁痒了起来。
好像找到了……我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