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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   降温也就是这两天,之前年桁还敢在单薄的睡衣外,套个棉袄便出去玩,现在缩成毛球球一动不动在书房看剧本。

      木地板暖呼呼的,年桁的裤腿垂落,露出微微蜷缩的脚趾,毛毯刚好覆盖住脚面,年桁往下缩了缩。

      安叔安排帮佣将别墅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洗好的衣物被子晾在院中,

      键盘敲击声催人入眠,年桁竖起书本偷偷打量书桌后的男人。祁念柏眉眼锋利,屏幕的幽光映在眼底,整个人显得严肃不可亲。

      好像从初中起,祁念柏便不怎么喜欢笑了。

      没了翻书声,祁念柏抬眼,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

      这些天,年桁头发长了,发尾能垂在肩头,动作间几缕黑发飘落,遮住他小半边脸。看人时像找到松子的小花栗鼠,眼珠晶亮,黑白分明。

      祁念柏敲键盘的手一顿,他刚想起身,却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动作。

      同样被电话惊神的年桁一愣,一看是齐文生打来的电话。

      “桁桁,什么时候过来?”齐文生的声音回荡在书房,年桁下意识去看祁念柏。

      说实话,年桁并不是很想去齐文生那边。尽管知道他很想弥补这些年的空缺,可并非能用短短几周填满一朝一夕。

      “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祁念柏应该回祁家,你跟他又没有结婚,别老是在人家里住着。”

      学生时的寒暑假,必定会去祁念柏身边住一周左右的年桁没吭声。

      就在年桁沉默时,祁念柏拉开椅子起身。年桁视线里投落下阴影,他抬头,男人精致的五官无限放大,吻落在了年桁嘴边。

      “……唔。”

      听到年桁的闷哼,齐文生停下绘图的手,他皱眉,“桁桁?”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年桁身上,他躲开过于刺眼的光线,却没有躲开游走在樱桃树上的手。

      念柏,别闹。

      年桁无声开口,他发现祁念柏的占有欲,总会在不适宜的时间达到顶峰,就比如现在──

      过近的距离令年桁不得不扬起脖子,他稍稍移开手机,生怕被齐文生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动静。

      “等念柏忙完吧。”

      “他忙,忙什么?”

      越是相处,越能察觉齐文生与年宏富相似的偏执。祁念柏听到质疑,他勾起嘴角含住樱桃。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年桁差点失声惊呼,手猛地捂住嘴巴,年桁硬生生将闷哼咽了下去。

      听到异样的动静,齐文生放下手头工作,“桁桁,你身边有人吗?”

      见隐瞒不住,银狐鼻尖抵在樱桃的粉肉上不肯离开,年桁低声无奈开口:“养了一只……银狐?”

      “狐狸?”齐文生蹙眉,“谁会养这个,祁念柏养的?”

      银狐将樱桃啃咬变得水润,时不时还恶劣地用舌尖压压弹性极强的樱桃。小樱桃挣脱不开,在银狐的戏弄下渐渐软成一团。

      “对……”

      齐文生没有说话,他将电话拿远,闹人的杂音稍稍减弱,“还有几天大年三十,等下大雪封了高速,你们再来就没那么方便了。”

      “……好。”

      一直得不到年桁正面回应,齐文生重新拿起铅笔一下下描绘豆豆眼的绒毛,有意无意向他透露一些还没公布的消息。

      “爸爸最近在画新的系列,还可以根据桁桁喜好,给豆豆眼加点小彩蛋。”齐文生拿出撒手锏,他不清楚年桁的爱好,唯一知道的只有这毛鼓鼓的小熊。

      开了扬声,祁念柏听得清清楚楚。他指尖夹住樱桃,另一只手抽来平板举在年桁面前,上面赫然是经典款的豆豆眼盲盒。

      看着满屏的对勾,年桁顿了顿,虽然他很喜欢豆豆眼,但也不代表他愿意在这只小熊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更何况,有几个成年人会拒绝开盲盒的兴奋呢?

      即使杭朋义无法开口说话,可年桁生性比旁人对外界的感知更敏感一些,他隐约察觉杭朋义对他的存在不喜。

      毕竟没有人能大度的面对配偶和别人一起生的孩子,更何况还是个腺体残疾的alpha。

      结算界面清空,祁念柏抽走了年桁的手机,“他有新喜欢的东西,晚辈给您提前拜个早年。”

      不等齐文生反应,祁念柏挂掉电话扔在一边,银狐沿樱桃向下,来到那片柔软的地带。

      他脸埋在那片温热里,带出的气音引得年桁发颤,“我怎不知,我养了一只狐狸?”

      年桁挣脱不开,微凉的空气引得那颗小樱桃躲闪,他想合拢衣物。祁念柏察觉他的动作,抬手覆在上面。

      “阿桁?”

      “……不是你。”

      声音太小,祁念柏假装没听见,手不老实地蹂躏那颗可怜兮兮的小樱桃。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祁念柏被被小兔子撞到地上,幸好铺了地毯不疼。但祁念柏还是被年桁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一时间没有动作,讶然看着坐在面前的男人。

      年桁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看祁念柏,男人的头发散开铺在雪白毛毯,眼角微微上扬,眼里的调侃令年桁羞于同他对视。

      银狐的手轻轻放在小樱桃树的腰间,想看他下一步的动作。

      可年桁不得要领,只是呆傻傻地盯着祁念柏微敞的衣领发呆。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动作,祁念柏无奈伸手,拉住毛绒睡衣带子往下拽。

      樱桃树最敏感的地方被银狐用尾巴缠住,银狐轻轻搓揉着樱桃树干,喉咙里发出象征舒服的呼噜声。

      两颗小樱桃被银狐的爪子按住,还未完全成熟的樱桃,挂在树枝上随它的动作晃动。银狐尾巴勾住树干,身子依靠在樱桃树上。

      樱桃树过于纤细,支撑不起银狐的动作,整棵树都在微微颤抖。见状银狐松开樱桃,翻身跳下樱桃树。

      “别……”年桁大口吸气,他被祁念柏的动作刺/激的头皮发麻,睡衣被折腾到散开,窗外的阳光明晃,他抬起胳膊挡住眼。

      不料胳膊却被人拉开,手指相扣压在地上。祁念柏低头,水墨般的发丝遮去年桁目光,年桁的世界只剩铺天盖地的麦叶香。

      “小哥哥爱你。”

      在祁念柏沉腰的那一瞬间,年桁的呼吸被祁念柏尽数掠夺,拇指抹去了他眼角的湿润,祁念柏勾起嘴角。

      “所以你也像小时候那样,只有小哥哥好不好?”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可祁念柏却以不容忽视的态度凝视年桁。

      年桁大脑空白一片,睡衣被人随意扔在一边,因为动作他额头有了汗珠,祁念柏的手放在他不容忽视的位置。

      “……”

      他生来不喜欢逼问,不喜欢在两者之间做选择,不喜欢接触陌生的事情与领域。

      当这一切同祁念柏有关,年桁反而愿意一遍又一遍地回答他重复的问题,愿意耐心选择最合适的答案,愿意为祁念柏探出小小的触角,勇敢地走向陌生世界。

      一直等不到回应的祁念柏慢慢收手,他知道自己心理已经不正常,可他控制不住对年桁的占有欲。如果条件允许,他真的愿意缠绕这棵樱桃树永生永世。

      在祁念柏指尖抽离的前一刻,轻轻但不容置疑的力度拉住了他。年桁眉眼弯起,他握紧了祁念柏的手。

      “好。”

      如果年桁是一只被人抛弃滚落在寒冬冰水里的幼鸟,祁念柏便是那唯一愿意驻足的行人。他将幼鸟放在心头,用自己的体温慢慢捂着,直到冻僵的羽毛重新抖擞,直到幼鸟长成一只漂亮的凤凰。

      起初祁念柏认为年桁离不开他,后来才发现,是他离不开年桁。

      男人怔怔凝视青年乌黑的眼珠,似乎在分辨他话中的真伪。那双眼睛里只有真挚而热烈的爱意,年桁拥住他的银狐,长发顺势散落在身后。

      “……我也只有你了,小哥哥。”

      还不等年桁收拾东西去宁乡镇,一转眼鹅毛大雪纷飞,只一下午的时间,气象观察站便发布了今夜特大暴雪的预警。

      高速全封,陆运停运,祁念柏下令早早封山。当最后一辆送货的卡车离开,安叔便挂上谢绝访问的牌子。

      天空灰得发黑,年桁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雪,他兴奋又紧张,一下午都趴在窗台看纷飞的雪花。

      安叔怀抱收回的被子,看了眼处于兴奋状态的青年,“小年先生,晚上想吃什么呢?”

      “唔……火锅?”

      “锅底是麻辣还是香辣?”

      年桁没有扎好头发,几根调皮的发丝散落在耳边,他想了想,“清汤吧,念柏吃不得辣。”

      两个人住在一起,口味也会变得相似,年桁不再是当年长了口腔溃疡也照辣不误的小孩子。在祁念柏的影响下,作息也逐步向他靠近。

      火锅这种食物准备起来极快,半小时后餐桌上架起了一个老式铜锅,羊肉卷下铺满了山泉水冻成的碎冰。

      安叔在里面倒了半杯红酒,他含笑看着专注帮祁念柏调蘸料味道的年桁。

      庭院里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吃罢饭年桁被祁念柏牵着,用窗台的细雪堆了两个头碰头的迷你雪人。

      还有三天,他们将要迈去新的一年。

  •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肯定有银狐与小樱桃的故事(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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