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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那啥是真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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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酌站在系总处对着名单,不管怎么看都只是只有不到半面的纸,顶多就写了不到五个人的名。
他却在那里翻来覆去的核对,从他到大平场走到楼前记忆基本看了不下十几次,“苛礼?”他抬起眼,“
“嗯。”
许酌拎起人的袖口前边后边都摸索了个遍,“穿过那扇门再进大门。”
和过个安检一样,高考考场都没他这管的严。
他抬起头就是一道群青的电子屏障刷下来,人穿了过去就消失了。
“正常!”
苛礼朝里一看就是个中世纪教堂的装潢,修女雕塑举着圣水顶立,他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装扮就又是违和感上头,身子在隆重的地方都紧绷起来,走路的步子跟的小姑娘一样。
“哎,别紧张。”
“嬴岁!?”苛礼被突如其来的人反射神经带动整个人向后冲了一跤,“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却又感觉场合不对压下了声,“你怎么在这里?”
“怕什么,这里又不是什么隆重的地方,没什么大事又不用,都要积灰了,放开说呗。”说着就三两下就蹦哒去看修女精雕细琢的脸颊上,又顺着眼窝扫了一圈,又翘腿轻巧翻到了修女肩膀上,“都是老朋友了,不是吗?借我坐下。”
这话听上去是对着雕像说的,没有动静。
“……”
“系长来了,下去。”雕像的脸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空心的体内回荡声音。
苛礼跟在嬴岁的视角看着许酌身后走着人,系服没见过的,不是主系的人。
许酌用笔敲击名单:“过去。”
那少年很听话地走过去,什么也没说就是对着苛礼和嬴岁笑笑。
苛礼打量着这孩子怎么看也就只有个十一二岁,可能还更小。
“操!不是吧老许你童工都要来了?!”嬴岁冲上前去一把拍在小朋友的肩上:“这个叔叔是不是给你糖吃了!?”
“他是美术系系生,年龄不限。”许酌做出了个“咳”的动作,“还有,你来着干嘛?还穿成这样。”
“我喜欢这套呗,这可是我们大宋的文化,你看着束胸………”
“咳!”许酌把名单挡在自己前边,“注意言行。”
嬴岁:“切。”
苛礼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冷静的和边上的小男孩已经聊上话了。
“这个月入系的两名系生请分别按照顺序领取开分表。”嬴岁硬是撑起胸来对着面前的人壮气喊了句。
许酌把她压回底下:“回去换套衣服再出来。”
“苛礼,过来。”走过修女的水壶下,举起指尖就穿过了事器做的水柱从里面勾出一枚比系牌大不了多少的纸片,“拿好,千万不能丢。”
“嗯。”苛礼卡顿着。
自己拿完就被赶了出去,门口都不见嬴岁半个人影,不过说明了这玩意儿真和舒行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苛礼把纸一折二夹在裤口袋里。
“系统提示,您的好友嬴岁正在边币江第八系口等你。”
啊?
苛礼眼前多出了答题卡。
A.去
B.不去
C.钝角
“请选择!~您的答案会立刻发送至选择人,请慎重选择哦。”
苛礼打心底是真的不想再去一次那麻烦地方了。
可嬴岁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平时放肆放肆了点,关键时候把人家拒绝了,小姑娘总还是会面子薄的。
“A。”苛礼双手互搭,“不过可能要稍微鬼一下下,我要回去放东西,帮我转告她,谢谢。”
苛礼真的回去了趟,宿舍里没有人,就习惯性地把这叠纸压在枕头地下,回头一看除了舒行的被子景,没一个是放在床上的。
帮他们整理好还是花了时间的出门的时候他就开了传送直接通去了边币江,和上次不一样,水很轻,也是说,立不上去,没有浮力。
“苛——礼——!”嬴岁从脚下踢出块纸板踩了三脚,接着就伸手向苛礼:“踩上来。”
他也没管什么就照做了,这纸板子地小的可怜,人站在上班就是前胸贴后背的。
苛礼就感到背上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给撞了,也不用猜是什么,“那个,那个,我稍微,站边上点,有点,挤。”
嬴年跟没事人一样往边上一靠,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纸板就浮在上面自然而然地把两人带到了一口挂满了红带的寺庙,这里很大,比祈缘哪儿要大得多,和他嘴里说的一样,第八系口就是整个边币最久远的一块。
“小分!来了!昨天三小时前找你预约的!”嬴岁”咔哒“从纸板上跳进了水里。
“哎。嬴岁!”苛礼一个人站在水岸上看着眼前的人就这么一跃而下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
这玩意儿是来向自己展示怎么无痛自杀的吗!?
“嬴岁!?”
“ 下来啊,愣着干嘛?”嬴岁对着纸板底下推了一把,上边的人一个不注意就重来冲了下来。
苛礼被吓住了,下意识就捏紧了鼻子。
“你干嘛?捏鼻子干什么?”嬴岁的高马尾被气拉得直往上,“眼睛睁开看看。”
苛礼照做地松开手,他是被气体送了起来,托在了不存在的海底。
嬴岁蹬腿固定住自己,“这里无重力,抬头看看,水都在上面。”
“小分!快点拿几根带子放过来!”
什么鬼,他是真的开了眼,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这么奇怪。
他们脚底下是漆黑的,什么也没有就冲上来了几条红绳缠在手上把他们硬生生拉下去的。
“你怎么又走错地方了。”声音很是温柔,简单说就是一个戳人骨子的男声,长发留到腰口却还绑着二十一世纪的无线电在跨口,“嬴年。”
苛礼震惊看看身边人:“你叫什么??”
“嬴年。”他就是笑笑,大拇指和食指一个磨合,“别揭穿我啊。”
挺格的男人站在苛礼身前。
“……”
“卧槽!你居然是男的!?”祈缘从庙里骑着兔子出来在嬴年周围打量了几下,最后视角落在了双腿之间,“是真的吗?”
嬴年绷着脸揪起孩子的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抽了一巴掌,一字一词咬出来:“当,然,是 ,真,的!”
“你个小崽子这么久不见,你嬴哥都不认识啊?”
他并感觉不到痛,却抱着刚被打击的地方,“祈分哥!他又打我!”祈缘把小手放在祈分的袖口上一拉。
祈分抿嘴一笑,撩起袖口扶在祈缘的头顶处:“乖,先去洗牌过会儿来陪你。”
“好!”那个不讲理的求缘神一下子还不知道去了哪里,完全透露出的就是个撒娇的孩子,说的是,祈分这个暴脾气,整个边币江只有祈分能管的了他。
把他打发了,祈分才不紧不慢回过身眯住眼睛:“两位跟我来。”把右手臂一挥就出现一皿井口。
嬴年满脸写着不爽:“别坑钱,带我去求分树,带人来了。”
苛礼也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看错,祈分脸黑着嘴型做了一个“切。”但又很快收回了笑。
“维修了。”祈分头对着井歪了歪,“现在只有这个能用。”
嬴年跟着他一起把头斜了过去:“......”
嬴年迷惑:“你最近.....缺钱啊?”
祈分笑了笑:“现在只有这个能用。”
嬴年:“.......”
“最近缺钱的可不止你一个,走,苛礼,上去,别管他,等树修好了再来。”他把后背向苛礼,一招手。
苛礼没怎么管他,擦过他的身边,对着腰间的荷包抛上天晃了两下点了分量,从里面摸出两个铜板顺时针丢进了井里。
井口带着水珠蹦出一块电子屏:“感谢您!您的好意会得到报答!”
“谢谢这位公子。”祈分往身后拉住一根红带熟练地系在苛礼左手静脉上,又抬眼:“男左女右。”
嬴年有被抢风头地不爽拉过苛礼地手就跨进传送圈:“好了,走啦。”
苛礼把荷包揣回腰的时候,他就回到笔直的大道上了。
嬴年眼睛对着荷包又左右晃眼了那条红带子,瞟了瞟:“浪费两块钱。”在他眼里看起来这荷包比刚刚小了一个圈。
“哎,做点好事吧,他也是你朋友不是吗?”苛礼口气听上去像是在管教小孩子,“先不说浪不浪费吧,你这个易容不错啊,嬴年系长。”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是个讽刺。
“是吧!我也觉得挺好的!还有啊特别是.....”
可惜,就他听不出来。
苛礼抱肩:“为什么要骗人?”
嬴年:“啊?”
“我说,为什么要骗人。”他把眼线垂了下来,一只手微抬“骗人不是好事,我希望你可以真实的对待,你所谓的朋友。”
苛礼不知道嬴年这样是习惯了还是一时兴起的,他对于话谎言是说不过去的。
“我就是.....”嬴年两只手遮在面前。
苛礼一想,说是语文系系长,仔细一想也只是个还没成年的孩子,比自己小了三四岁了,较什么劲。
手最后放在了嬴年的头顶有揉了揉:“下次别这样了。”
嬴年把他的手放了回去,咧嘴笑道:“个人兴趣而已,不会了,朋友。”又把自己的手伸往两人之间。
苛礼握上去:“下次见?”
嬴年大拇指朝下压。
“统考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