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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夏美篇（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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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两个已经走远的女孩中，一个噗嗤大笑起来。
夏美：“哈哈哈……那个什么幽魂也太笨了，还是寒聪明！”
“不过，”夏美想起刚刚寒说话时不自在的样子，“我还真没想到能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些话。”
寒别过眼，浑身的不自在这才得以发泄：“也……也是没办法，还是你接的不错。”
“那是，我是谁，我可是夏美，人称美美姐，学校的……”
夏美的话没说完，被寒拉着继续向前走。
现在倒是有了目标，他们要去找魔尊。
滅里的魔尊肯定不好相与，只是只此一个办法，总得去试试。
正碰巧了，她们一路向前走着，突然遇到群魔四处奔走。
大多嘴里念叨着什么“魔尊息怒，魔尊息怒！”
连他们两个一眼就能被看出的外来人都没能让这些慌乱的魔停下。
前面就是魔尊了，只是一看这些魔的害怕样，她们只怕也难以如愿。
如果这魔尊再残暴一些，只怕她们还得提早丧命在滅之中。
夏美还想往前，寒却站立不动。
“到此为止，是我必须早点出去，你没必要为了我付出生命，在这等着我吧，如果……”
按照夏美之前的说法，只要自己死了，夏美也会继续回归正规，虽然没人看得见，总没有性命之忧。
“我不要。”夏美刚刚兴奋的表情在寒的话语中逐渐失温。
她又往前走几步，却被寒拉住手。
自到这个什么地方以来，曾经极少放开的手，现在终于能牵回，只是夏美却只能狠心甩开。
“我说，我不要，这一次不一样的，你能看见我，这些魔也能看见我……”这一次是不一样的，夏美坚信，“这一次，我可以的！”
她重复的说着最后这句话，似乎说多了，就能成真。
声音越来越大，就连寒说话的声音都被盖过。
声音停下，夏美看着寒出神，念叨着：“这一次我能救你的，我……我真的没办法……”
没办法经历你的死亡了……
剩余的话只在女孩悲戚的眼神中，寒不再多言。
怕寒还在坚持，夏美着急说：“寒，你放心，这个时空没办法伤害我的，如果……如果你一定要一个人去。”
“那我就在后面跟着你，到时候不就更危险了嘛，一起去嘛，好不好，寒……”这一招是夏美最惯用的招数。
屡试不爽，这次自然也没意外，寒抽回被夏美摇着的手臂，转过头向前走了。
“要跟，就跟着吧。”
两人再往前走，那里正发生一起大型的单方面殴打事故。
一个身着黑袍，黑雾覆面的人，正在对身下一个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魔物实行武力制裁。
那人背后还站着许多身穿黑袍的人，就目前形式来看，夏美笃定这个对别人拳拳到肉的人就是魔尊。
就，不得不说，当魔尊还挺酷的，夏美看着有些羡慕。
那人身上自带肆意妄为的气息。
她们只能暂时躲在暗处。
似乎是舒展了身体，十分通畅，那魔尊舒服的伸着懒腰，但脚却没放松。
还踩着一个似乎是幻体的东西，只是有些距离，再加上那东西过于扁平，夏美也不太能看清。
魔尊狂妄的语气：“喂，一只眼，老子下的停战书你是瞎了？”
“再妄想挑起魔界和正道的事，我让你连一只眼都保不住。”
武力悬殊过大，就算能舒展筋骨，魔尊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不过随意往外一瞟，黑雾之下，唇边勾起，有乐子来了。
而那个位置正是夏美和寒的躲藏之地。
那一眼让两人一惊，但再看去，魔尊却没了踪影。
一道自带威望的重音在两人耳边响起，“小姑娘，看的开心吗？”
猝不及防的声音让两人吓一跳，相携着向后退去。
“喂，”魔尊不爽道：“别一副害怕的样子嘛，难道你们不是来找我的？一直这样的话，我可能就帮不上你们的忙哦。”
外来人进了滅，明明见识了群魔逃离却还要来找他，意图太过明显了。
自己虽然没法离开魔界，但倒是能开个小口子让她们回去，谁叫他是史上最好商量的魔尊呢。
就是这报酬嘛……
黑雾之下，燃起兴趣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看着夏美。
有戏，寒立刻反应过来，走上前问到：“您愿意帮我们？”
“不就是送你们出去吗，小事，不过……”魔尊的话语拉的悠长，看向在寒身后的夏美。
“你，”魔尊指向夏美，“我最近缺点乐子，你过了肉身溶解池，我就送你们出去。”
“不行。”寒当下厉声拒绝。
“啧，我真是好久没被拒绝过了，”魔尊覆面的黑雾变得扭曲可怖。
夏美深吸一口气，从寒身后走出，“我……我愿意。”
她当然知道肉身溶解池是什么，小哥为了就寒能进肉身溶解池，她当然也愿意。
寒还是不愿接受，肉身溶解池一听就难以存活，更何况夏美只是一个战灵。
“切，别一副情深似海，本魔尊可没有心，”他最烦的就是这些打感情牌的了，“不过，你也不用这么决绝。”
魔尊挥挥手，几个魔使搬来凳子给魔尊坐下：“她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她又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不，她现在连人都称不上。”
“喂，”就算是魔尊，这也太嚣张了，夏美不服气。
“喂什么喂，我说的不对吗，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你吧，你对于这个时空来说，是不存在的，你不属于这个时空。”
魔尊说着话，面上的黑雾仍在扭曲，夏美却想不起刚刚的害怕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黑袍之下，是一个清瘦的少年。
无厘头的猜想，自己不是这个时空的，这什么池估计也奈何不了她，魔尊都说了这番话，夏美也斗志满满。
“寒，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寒的手被夏美攥着，明明是令人感动的场面，她却忍不住想，小哥为寒去这什么池的时候，寒也是这样舍不得吗？
也许她本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不过，寒喜欢她就好……
哪怕是那样的她……
寒想阻止，还是抵不过夏美撒娇的攻势。
明明是生死之旅，这人却轻快的像是去街边买零嘴。
魔尊的地盘，一个响指，两人入眼的画面就变成了一个清澈的池子。
池子清澈见底，如果不是里面没有鱼类，看着也与外面的小谭没差。
夏美斗志昂扬的向池子走去，许是这水看着过于无害，连寒都有些放松警惕。
“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潭子倒是聪明，”魔尊一句随口的吐槽。
寒的心高高提起。
“小姑娘，别看这池水清澈，等会可有好戏看了。”戏谑的语气就像在看什么有趣的事物。
“你不是说……她不会有事？”寒紧张开口。
狄阿布罗看着另一个小姑娘提起脚，一步步往里面走，她身后的池水一点点染红。
“我什么时候说她没事了？我不过就是说她来自异界罢了。”
就算看不清脸，寒也在这黑雾中看到这魔尊说话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
是啊，这是魔界的魔尊，又怎么会在乎一个正道小姑娘的生命安危，他不过是想看戏！
“你！”寒怒气横生，转身就想去拉住前进的夏美。
元神体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法行动，身边那兴趣盎然的魔尊鼓起手称赞夏美的勇气。
“这小姑娘倒是不错，灵魂体居然能撑这么久，果然不愧是来自异界的吗？”他似乎还在饶有兴致的思考着。
“我们不出去了！”寒不甘的发出声音，魔尊像是这才注意到寒一般，撇眼过去，这下，寒连声音都发不出去了。
“看戏呢，就该安安静静的看。”
“如果我知道结果，这又算是什么好戏呢。”
夏美只顾着向前走，身后的池水变得血红，她注意不到那爬上裙子的血色。
只要她能过这个池子，寒就能出去了，她就不会死了，不会像之前那样，温热有起伏的胸膛在她眼前变得越来越冰冷……
眼看自己就要走过池子，可她却觉得脚越来越重，步伐也在被什么拖累着。
但热切所盼的终点能让少女忽略所有，以至于，忽略少女惨白的脚踝被一双双血手抓着的事实。
那些是葬身这个潭子的亡魂，他们叫嚣着，希望着，坚信着，这个女孩也会和他们一个下场。
变成这看似清澈，实则污秽不堪的池水。
但这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夏美顺利走过了池子，那些累赘似乎在上岸的那刻被什么力量踢除。
只是裙子上晕开的血渍让人难以忽视。
寒在夏美上岸的那刻被解开了束缚，紧紧抱住这个浑身血渍仍在开心雀跃的少女。
“你……你……”寒也终于体会到夏美说的泣不成声，说不出话的感觉了。
心如刀绞，嗓子被压上重物。
最终她还是没和少女说明刚刚的凶险，只是被夏美环抱着安慰。
“啧，”魔尊挥手开了一道通往外界的口子，“居然有外援，没意思的戏。”
两人再看去时，早已不见魔尊踪影，只是那道通往外界的通道让女孩们欢呼。
夏美拉着寒跑去，身体毫无损伤的通过了。
可，手上的触感却空了，原来握着的手变成点点虚无，夏美雀跃的表情定格在脸上，她甚至没来得及舒展笑颜。
寒没法通过，她又要死了，这个事实不止夏美意识到了。
门的另一面，寒苦笑着感受身上的变化。
从通过的那只手开始，一点点变得虚无。
原来，夏美说的真的没法改变……
可，寒看着门内焦急的夏美正冲向这道口子想要回来，却被什么反震回去。
这对这个一直在努力的女孩并不公平啊……
最终，夏美只能看见寒消失在另一边，那道开启的口子也一同消失。
还有，寒最后大喊着的话语。
“你一定要回你的时空，别管我了……”
三天，夏美坐在沙发上三天未动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只是就这样呆坐着，好像在看着路过客厅的每一个人，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只是在发呆。
这个时空正在按照逻辑线发展，夏天进滅拿回了惊雷，却被滅的力量缠身，鬼龙也即将成为魑魅，寒成为石心杀手用速还针阴差阳错救了夏天。
现在，寒被送去pub，夏天演奏搜魂曲。
她又要死了吧，夏美放空的发呆。
自己那么自私，别人死了，自己怎么会有感觉呢，这鬼命运真是打错了算盘。
这根本不是她的寒，她怎么会因此而伤心呢，这根本惩罚不到她的，“换一个惩罚吧”，无人的客厅中，夏美一人喃喃着。
眼神却不由自主的望着客厅的挂钟，如果她……死了，时间将会暂停。
时钟的嘀嗒声像是要刻入骨髓，可这次，时间没有暂停，寒真的被救回来了，只是如夏美记忆中那样，失忆，变得像只无害的兔子。
寒回来了，循环被停止这种幻想不止一次出现在夏美脑海里。
她还是坐在沙发上，只是有时会转过头看着寒发呆。
只是，寒没有像夏美猜想的那样，只相信夏天，反而是对着雄哥亦步亦趋，只要雄哥在家就一定跟着雄哥。
这一点，夏美确实是没想到。
也许，这样也好，就算自己再不回被任何人看见，再也没法和寒交谈，至少，寒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可这样的想法停滞在入魔的夏宇将魔爪伸向寒那刻。
夏宇的表情因为入魔而难以控制的变得狰狞。
寒害怕的一步步向后退，不小心踩空，摔倒在地的声音空前响亮。
可这样的声音也没把夏美从发呆的状态中拉回来。
身后女孩的尖叫，害怕的情绪渲染整个气氛，夏美却还是在沙发上端坐这。
这不是她的寒，她只有无动于衷才能让命运看透她的决心。
她一定……
身后女孩害怕的蜷缩着哭泣，夏宇带着魔戒的手伸起，吸食这个无助女孩的异能。
她这样害怕，异能给她也没用，自己帮她消化了也好，恶念一遍遍催促着夏宇。
异能被吸走的痛苦让女孩只能无助的颤栗，哭泣。
在她看不见的前方，一个裙边染血的女孩挡在她面前，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明明被吸异能的是寒，夏美哭的却比她还要无助，害怕。
“什么无视，什么不管，我根本……”
“根本就做不到啊……”话语泣不成声，夏美站在寒身前，却没法阻挡自家哥哥的魔爪。
那个哭泣的无助女孩当着她的面被吸完全部异能，只有地上的白灰显示女孩存在过。
时间又暂停了，客厅里这次只有她了，“果然啊……”
寒说的话，她果然还是做不到……
哭泣的表情还在脸上，眼泪却没再落下了，她看着地上的白灰出神，就像她之前看着还鲜活的女孩出神一般。
很长时间，明明是沙发前后的距离，夏美却走了很久，久到时间又开始流动了。
那个女孩又回来了，夏美总算是收回了脸上难看的表情，只是看着女孩笑。
寒没有和夏天在一起，有时候居然还会看着另一个自己笑。
“真是傻……”，夏美呢喃，另一个自己都这么敌视她了，她居然还能这么柔和的对待另一个自己。
这一次，夏美坐的更久，久到，铁时空盟主来夏家拜访，夏美抬头看去，果然，本该出现在灸舞身边的干净少年不见踪影，从未出现。
久到兰陵王出现，看着另一个自己追着兰陵王跑，甚至强迫寒给老母达令磕头来救兰陵王。
早应该没有情绪的夏美捏着拳头，默不作声。
再后来，冰心的出现打破了局面。
众人冒死救回冰心，寒借给冰心自己的能量，让冰心有了三天的短暂生命。
另一个自己自作主张让给兰陵王钱，还让兰陵王和冰心跑路，丝毫不管还在床上躺着，没有生机的寒。
这应该是夏美自寒上次死亡后最大范围的行动了。
她从沙发移到了寒的床边。
知道另一个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低着头的夏美让人难以看出眼中情绪，只是早已看不出原先夏美娇蛮的样子，似乎情绪内敛了许多。
眼里的怒气翻滚，裙边的血渍更加鲜红。
寒手上的黑蔓线不断向上攀爬着，可能是夏美时时刻刻都盯着，黑蔓线的攀爬速度缓慢，只是有时才能惊觉，这黑蔓线早已攀爬向上许多。
她一直死死的盯着，似乎这样与黑蔓线对持能够让这线退下去。
然而这也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夏美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太久没睡，说是昏睡也不为过。
这一觉很香，但有人喊她，“喂，你好？”
夏美醒来，太阳早就正挂天空，都已经中午了。
耳边熟悉的声音喊着夏美，猛地起身，与身边人脑袋撞个正着。
“寒……”夏美看着身边的人呆愣原地。
这是寒，她正关切的看着自己，她……循环结束了？
但寒的下一句将夏美打醒。
“你是？”
夏美欢快的表情不过停滞片刻，又露出一个更大的笑容。
“我是另一个时空的夏美。”
裙边入眼的红让夏美嫌恶，局促不安的想要遮掩，但面积太大，不过是拆东补西。
这么肮脏的东西，怎么能让寒看见呢……
但寒像是看不见一般，“你是扮演……贞子吗？”
明明二者看着毫无关联，寒却是看见夏美就想到了。
“嗯，”夏美点头，“算是吧。”
“你知道吗？”
“嗯？”寒等着问句的后续。
“你又要死了，因为那个愚蠢自私自利的夏美。”
寒听着不太舒服，这人像是再说她自己无关的话，但那分明就是另一个她。
“她自以为是，为所谓别人的爱情，付出你的生命，成全兰陵王和冰心，你要死了，你知道吗？”
纵然听着不太舒服，可寒还是听着，夏美也接着讲下去，似乎本来就没想要寒回应。
“为了争风吃醋，扔你的鼓棒，为了获得心上人的青睐，自私自利不关心身边人的安危，你看，她可真糟糕啊……现在，因为这么糟糕的人，你又要死了。”
这一次，分明不是问句了，夏美却看着寒。
寒依旧是静默的听着，夏美却不满。
“你怎么还这么冷静，你应该讨厌她，远离她，她就是一个惹事精，自私鬼，她……”
寒接了话，“她也才十六岁。”
“十六岁……”一声嗤笑从夏美口中传出，“才十六岁，可，你也才十七岁，凭什么一直被她拖累！”
“我自愿的。”
夏美愣在原地，其实这个答案，寒也没想到，只是就这样脱口而出了。
像是在心中存了许久，只为了等到这个时机回答她。
午日刺眼的光线不要钱的装满屋子，这里安静的只有呼吸声了。
“别担心，”寒不清楚夏美此时的情绪，只是下意识安慰道：“她也是惴惴不安，她会为做下的是懊悔，她在成长，这就好了，而且，我没什么牵挂，如果能成全兰陵王和冰心那也没什么遗憾。”
腰间被另一人抱住，“要有遗憾，你还没和我在一起，我还没……还没向你告白，你是最好的，没人值得你牺牲。”
一字一句慢慢说着，没有刚刚冷漠讥讽的情绪。
“你知道吗？”还是刚刚的问句，只是这时候腰间被濡湿的触感应证了少女语气中的脆弱。
“你在我面前死了三次了，第一次，和修用生命对战，同归于尽，第二次，惊雷被夏美扔进滅，元神没能归位，第三次，异能被吸食殆尽而死。”
寒温柔的听着少女的诉说，向往的轻声说着：“她们死后也都能见到你吗？”那，真是……不错呢。
声音太轻，只是说给自己听，怀中的女孩自然也没听到。
“明明，第二次我做了那么多，你差一点就回来了，可……不让……命运不让……”
“你和我说，让我只在乎回自己的时空，不管你。”
“可是，我……我做不到……”女孩蜷在寒的怀里，泪流不止。
“没事的，”寒轻柔的抚着夏美后背，“你努力就好了，一个人经历这些，已经很厉害了，没事了，你很快就要回去了。”
眼泪模糊着视线，夏美抬头看着寒，“可是，你明明又要死了，又是因为那个夏美，因为……我。”
“你们是不一样的，现在的她在成长，她会长大。”
“也许，这次，你不该只相信你我，还有别人呢。”
像是在响应寒的话，楼下传来响动。
兰陵王和冰心回来了，他们办了简陋的婚礼，哪怕两人的结局众人皆知，但所有人还是都在祝福，以及两只透明的灵魂体。
冰心将能量返还时，时间没有停滞，夏美看着灵魂归位的寒，这一次，寒醒了。
一块巨大的光块掉落在夏美眼前，她望去，这个时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裂缝，刚刚的光块就是碎片之一。
裂缝之间，刺眼的光芒透进来，熟悉的声音从天边传来，越来越近。
“夏美，起床啦。”
夏美一个猛扎子起床，寒正在房间忙上忙下。
她说：“夏美，怎么叫你都叫不醒，快起来了。鬼龙找到了，大家都在往家里赶，我们也得赶快了。”
夏美巴巴的看着这个为她收拾衣服的人。
猛地惊醒，拉过寒抱得紧紧的。
夏美很少这么主动，主动得让寒觉得自己似乎又可以有妄想了。
妄想心上人也能接受自己。
“好，我们回去吧，正好我也有事要和老母达令说。”
车上，夏美贪婪的看着寒的睡颜。
寒似乎昨晚睡得很不好，眼底都是乌青的黑眼圈。
余生太短了，死亡总是猝不及防，命运的惩罚也许是想让她明白，她早该将这人收下，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真的超大份量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