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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回府又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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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的第三天晚上林三晨已经在书房等着了,听到下人的禀报,长街抬头看看怀里的叶繁“我去看看,不要等我了,你先睡吧”起身之前在唇边轻轻一吻,披着一件外衫便往林三晨的书房去。
 “三哥”能看到林三晨眼中的担忧,脸上的胡须,无不预示着一路的风尘仆仆“要不要先休息一晚”
 “不了”从怀里将一封信和一枚印章递给了长街“你看看这个”
 那印章上面大大的‘陆清和’字样,实在太引人注目了,不容长街多想打开了那信,足足三页纸,写尽了尘封二十年的往事。
 仔细的将信折好,放回信封里,拿着印章看了许久的长街突然笑了出来,那笑声让林三晨有些担心“长街,你..”
 “没事”或许是长街心里早就通透,看到眼前的真相竟然觉得自己是在太傻了“三哥,你如何得到这东西的?”
 原来林三晨刚到陈远镇花了五天才找到那已经隐姓埋名的袁凤娇,原本那人并不愿将事情脱口,直到林三晨说出吴六能,袁凤娇才拿出陆岭死前所写的信封和他藏起来许久的印章。
 而早已约定好第二日与林三晨一同回京的袁凤娇竟然自杀于房中。
 “确认自杀?”
 “嗯”林三晨本以为是有人发现了袁凤娇的身份,不想事情公布,几次偷偷摸进义庄验尸“尸体上的痕迹确实是自杀,没有任何异常”
 “为何停留这么久”长街知道从汴京到陈远镇不过数日,来回不过半月,可林三晨足足去了一个多月。
 “因为我听说米林村出事了,便绕路去看了一眼”
 “怎么了?”
 “就在我们入汴京没有几天,就有人发现那里全村被杀,无一幸免”林三晨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看着长街的眼神多了许多悲凉“我去的时候发现原本熙熙攘攘的村落,只剩下一座座孤坟”
 “这事瞒着王申吧”
 “嗯,我必不会说的”林三晨一手拂上长街的肩膀,眼中的疼爱之情更甚“长街,早做打算,这里待不得了”
 不敢看林三晨的目光,沉默了好一会“吴六能找到了”
 “什么?”
 “在西北,李尚言军中,估计不出几个月便会回京,我们必须在他们回京前,尽快离开这里”
 “长街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还要求三哥在跑一趟”长街看了看书房大开的门,凑近林三晨耳边“去找一个避世之处,凌城将老爹先接走,在我联系你之前,不要再出现了”
 “我会将老爹先带走,但是我不能看你涉险而独善其身”
 听到这话,也知自己劝不住。只好拿起信封在三晨眼前晃了晃“吴六能回京前,它是我的保命符,你若顺利,便来汴京先把叶繁带走,只有这样,我才敢将信交给皇上,安然脱身”
 林三晨没有答应但也没有反对,看着长街自信的双眼“这事耽误不得,我会连夜出发,尽快回来的”
 黑夜里匆匆忙忙回来,一晚也没有休息的林三晨又走了。不知道为什么那背影让长街心中一紧,感觉走的不只是林三晨,多了一丝心慌,或许是这信的缘故吧,长街劝慰着自己。
 
 夜里的凉气侵袭全身,双手拉了拉外衫,也冷醒了在书房发呆的人,将信和印章放到怀里,抱着双肩往叶繁屋里走着,打开门便看到叶繁半靠在床沿上就着烛火看书的模样“烛火不亮,小心伤了眼,怎么也不睡”
 感受到长街的凉意,将被子掀开一角,看那人也不上来“为何不上来”
 “我怕寒意波及到你,我再拿一床被子吧”还没来及有动作,叶繁先一步将长街拽进了被子里将长街拥着“我不怕,你又怕什么”
 感受着眼前人与被子中的温暖,也舒缓了长街不安的心,叶繁看着长街不说话眉头紧锁的模样,也不着急,她知道长街想说时一定会说的,不想说肯定是有原因的,她不必问出口,让长街为难的,这不,没一会长街便开口了“三哥又走了”
 “去哪?”
 “去为我们找一个家,然后回凌城将老爹带去,我总是会担心他们的安稳,这样好些,到时候他会再来接我..们的”总不能告诉叶繁,自己打算让她先走吧。
 “三哥是不是带回了什么,印证了你的顾虑”自从三哥离开那晚,就注意到长街看着佩剑时皱眉的样子,那是每次案子出现难处时才会表露的模样。
 稍稍温暖一些的长街将怀里的信封和印章拿了出来,放在了枕头下,不是不愿给叶繁看,而是她准备亲口说出来“我们躺下说”双手环住叶繁两人慢慢躺下找了一个舒服又温暖的姿势,慢慢揭开二十年的过往
 “二十六年前,汴京守卫统领陆岭携女参加花朝游船诗会,巧遇了当时已经为王的李尚言,两人相知相许,坠入爱河,可当时的李尚言只是一将才,陆岭自傲于女儿的貌美,并没有看上,而那时突遇战事,李尚言也错失了求赐婚的机会,其出征没多久陆岭便用计让皇上遇见了陆清和,并入宫为妃,没有多久早产生下了皇上”叶繁震惊于这个故事,也让他明白了李尚言为什么这么着急在出征前给希瑶求那道赐婚的圣旨了,但长街后面的话,让叶繁心里更紧了。
 “次年,安平王凯旋看到了因为怀了李晁常而被封为皇后的陆清和,他知道自己无法与先帝争夺,却也从之前无争斗心的王爷变得开始发展羽翼,直到二十年前陆清和再次有孕,战事再起,那时的先帝也已病重,他知道他带兵离开,就会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便将身边最得力的副手吴六能送入皇宫做了御前侍卫,就是为了保护陆清和”
 “贪婪的陆岭,先找人假意杀子,再救下孩子,以求得更多的荣华富贵,便在生产当日孤身进宫,没想到来的人不是他找的,而是真的杀手,此时的陆清和以难产大出血,陆岭抱着孩子躲避,被吴六能救下,在打斗中襁褓中的孩子被伤,脖颈处留下了一道很深的伤痕”
 长街拍了拍抱着自己腰腹有些用力的双手,左手轻拂着那人的背,继续说着“吴六能轻功了得,本想一路将孩子抱到安平王府,但李尚言并不在府里,并不安全,便带着陆岭和孩子一路出了城,本以为甩掉了那些黑衣人,没想到不知从哪又出现一批,不同的是那些人不是要杀孩子,而是要夺孩子,招招直指陆岭和吴六能两人,一直到陆岭意外被打晕,等他再醒来时,黑衣人、吴六能和孩子都不见踪迹了”
 “阿长,是不是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头顶上那人下巴的微动“初见李尚言时,他曾问我那佩剑的来历,我并没有在意,知道常贵死前,看到我的伤疤还有佩剑大叫让我离开,我心中已经有的猜忌,三哥去陈远镇寻到了陆岭的填房袁凤娇,拿到了那封信,原来那日常贵曾帮吴六能出宫,应该也是那时常贵见过脖颈处有伤痕的孩子吧”
 “吴六能不能回京”长街能听出叶繁语气中的坚毅。
 “他现在在军中,阿繁,莫要冲动了,在他们回京前,我们一定会走的,袁凤娇已经自杀”
 “我们把信烧了吧”叶繁抬头看着长街的眼神担忧更深了
 “暂时不行,它是我离开汴京的筹码”拍拍叶繁的肩膀,希望她放松一些“阿繁,不必担心,暂时是安全的,不过,为了安全清月酒楼那边,你尽早安排,至于这事你自己选择是否要告诉李晁常”
 “阿长,我怎么会跟他说”看着长街低了低头,不敢看的模样“你...是不是对我曾和王爷的关系心存芥蒂”
 “我是信你的,但我也知道你的身份,我只是不想你为难罢了”叶繁抬头摸摸长街的头发,一直摸到那脖子上的伤痕“若离开,希瑶怎么办?你想过吗?”
 “我不知,真的不知”长街将头放在那肩窝里,一直摇着头“阿繁,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