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1、燕儿入府  ...
            
                 
                
                    - 
                          因着皇上的手谕,长街不得不在山洞传闻之后的一个月后,带人跑去宰相府提亲,又担心钱燕儿显怀,所以找了个借口,将婚期就定在了三日后,虽然非常仓促,但皇上安排礼部帮衬,一切倒是准备的顺顺利利。
 直到拜堂的前一日,长街没有将试穿的礼服脱下抱着一个包裹,站在叶繁的屋里,等着最近一直在忙碌的她回房。
 “阿长,你怎么在这?”进房时看到眼前穿着一身红色礼服的人,只感到眼睛深疼,却也不愿表达,刚转身将门关上,那人便像软软的将自己环绕在怀里“你到底怎么了?”
 只见那人也不说话,脑袋在颈间蹭着,鼻子也一直努力着吸着自己身上的香味,那感觉让叶繁有些燥热,双手拉过身上的人,面对面的站立着,不得不说皮肤本就白皙的长街与这红色交相辉映,只见那人将身后桌上的包裹打开,拿出一件与其身上颜色相同的大红绣金线罗裙“阿繁,我们拜堂吧”
 作为提刑府的女主人,爱着长街的叶繁,一直为那心里人操持着与她人的婚事,心中的难过一直用忙碌遮掩,可长街不是没有发现叶繁时不时看着那‘囍’字发呆,虽然只有一瞬,可这个女子不顾声誉,甚至未曾嫁娶,就甘愿入府未妾,这是她林长街欠叶繁的呢。
 “我知明日之事不可违,可我不想委屈了你”看着长街拿着礼服的真挚,手不知觉拂上那衣服,从领口到衣摆,一处处都蕴含着长街的小心思,因为那上面绣着自己最爱的杜鹃花。
 长街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一丝兴奋,还有一些胆怯,而这些都从叶繁穿着礼服走出屏风后,被泪水掩埋,叶繁看着那人满含泪水的站在烛火之下,自己提着裙摆一步步的往那人身前走着,她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那人的心里。
 直到两人一起跪在烛火之下,长街左手牵着叶繁的手,带着鼻音“而今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回首时看到那永远温和的笑容,此时眼中含泪的看着自己,心中坚毅右手立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阿长”听到叶繁这声轻语,右手也没有放下,一直等着眼前人还要说些什么,只见其举起未被牵住的左手,与长街一般对着烛火“惟愿你我一生偏爱,宁静从容,岁月缱绻,葳蕤生香”
 还想继续说着什么的人儿,被唇上突然袭来的温热所阻碍‘阿繁,有些话不必说,我懂,如同你懂我一般’
 
 这一天,是长街最累的,骑在马上随着迎亲队伍一路放鞭鸣铳,而后与钱燕儿一起拜别钱明义,听着钱明义对着女儿的片片情谊,想必盖头下的人早已哭红了眼。
 迎亲花轿来去不走旧路,去时绕道,回时捷径,迎至家门,鼓乐齐鸣。因着林长街无高堂在坐,一拜天地后改成了二拜皇恩,一直到礼成,长街都在寻找叶繁的身影,甚至连希瑶好像也不在。
 “林大人,恭喜恭喜”虽然长街酒量不错,但一杯不停的被这恭喜声劝着,身形都已经有些晃动,幸好赵霖一直待在身侧,扶着长街踉跄的脚步,一直走到一个熟悉的人面前,长街才稳稳心神,举杯相迎“没想到四合院一别,再次相见,你都已经成了今科榜眼”
 王申到也不怯,举杯便一口饮下“林大人莫笑我了,马上就要同朝为官,虽不在一个地方,可林大人若有用得到在下的事,可随时来找....莫让新娘子等太久了”
 虽然脑袋有些不太清明,可看着这个知道她身份的王申,或许是语气过于真挚,让长街一点都不担心这人会卖了他。
 新房
 有些晕乎的长街,在赵霖的扶持下完成了揭盖头交杯酒等一系列后,终于等到众人退出房间,钱燕儿站起拍了拍趴在桌上装醉的林长街。
 “好了,人都走了”
 “累死我了”林长街慌慌双肩,右手在太阳穴上按了按“那我走了”还没踏出房间,便被钱燕儿拦住了“不行,今晚你不能走”
 “大姐,所有人都知道我俩早那啥了,待不待这洞房,好像也没差了吧”
 “你是不是生气了?”看着燕儿那脸色一抹窃笑,长街气更不打一处来。
 “你觉得我不该生气?”
 “行吧,这事我确实做的不地道,但是我好歹也算是给你林家怀了个后,不管它父亲是谁,以后必然也只能跟你姓林”这又是通知,不是商量。
 “钱大小姐,你到底要做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真当我是傻子吗?”
 “他死了,我不想其他人碰我,只有你,也只能嫁给你”
 “我的身份现在是你的保护壳,以后也是你的催命符”长街一语道破玄机“或者你早已有了打算?”
 “暂时还没,不管这是不是催命符,至少给我争取到了时间,而且...我和这个孩子,也会是你身份的保护壳,如同那一房小妾一般,我们各取所需便是”
 “她从不是我身份的保护壳”看着长街对她说出这句话,心中微震,但也没有表现,只道若她今日出了这门,对她对整个提刑府都没有任何益处,只好让一心想找叶繁的长街不得不忍了下来。
 
 提刑府,后花园亭子里,远远望去可以看到两抹美丽的身影,围着那石桌,脸上无甚表情的吃着那喜宴上的酒菜。
 “姐姐,你说这酒为什么有些苦涩?”希瑶双目微拢,仿佛要看穿这酒杯。
 “是希瑶心里苦吧?”
 “姐姐,那杯不苦吗?”不苦是假的,即使长街前一夜与其拜堂,定了终身,可今日远远看着那人与别人拜堂,甚至现在可能睡在那人身侧,心中苦涩早已浇灌在这酒杯之中了。
 “希瑶,我更希望那个穿着嫁衣与长街拜堂的人是你,至少你是真的爱他,而不是利用他”这个钱燕儿和那腹中的孩子,最后终会毁了长街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那想法不停的在叶繁心里跳跃。
 “姐姐,我虽不知皇帝哥哥交给了他什么任务,可你我只要用力护着他便是了”希瑶一手盖住了叶繁欲举杯痛饮的手,那一点点温暖在这夜里让叶繁感受到丝丝温馨,抬眼看着这个从不向长街要任何回馈,从不提任何要求,满心满眼倾尽所有,只求长街好的人,她心里有块地方动摇了“希瑶妹妹,长街不爱权势,不爱高位,不爱金银,可独独不忍是她软肋”
 这句话或许是希瑶今天最开心的事情了,因为她明白叶繁真心实意的,接受她了,双眼闪着泪光“谢谢姐姐”
 
 翌日,天刚蒙蒙亮,长街意外的没有赖床,拍拍有些昏沉的脑子,从床边的软塌上起身,瞅了一眼床上那人,好似没有醒来的意思,便也不停留,推门就往叶繁的房间走去,好像是叶繁起床的时间了。
 门竟然没关,垫着脚悄咪咪的往里走了几步,看到床上有一背影,便想着捉弄一番,慢慢往床边走去,轻手轻脚的躺到那人身后,从后面一把搂住那人,只觉怀中人身体紧绷着,便在那耳边轻声唤着“娘子”,轻拂着怀中人的腰腹,缓解那人的紧绷,或许还带着一些酒意,胆子也大了起来,手时不时还在那人身上胡作非为,一会儿亲亲怀中人的脖颈,一会儿蹭蹭那人的耳垂,时不时还说着几句羞人的话“娘子,今日的香味与平常似乎不太一样”而这句话出口后,没有得到叶繁的回应,而是怀中人颤抖的双肩,‘作恶’的人并没有在意,竟在不知何时将怀中人的内衫拂下,只着肚兜之人感受着裸露双肩上的亲吻,只觉颤栗更甚。
 刚吻得兴起,便听到关门的声音,便松开怀里人,半坐起身心中疑惑刚刚是谁,转首时便见李希瑶双手紧握着棉被,还依稀可以看见裸露的双肩,眼中含泪的看着长街。
 那个样子长街一下酒醒了“你...你怎么会在阿繁的床上”听到这话希瑶心中委屈,她知道长街是在责怪自己,看到清泪落下,长街心中不忍,明明是自己的错,为何怪她,便知道跪坐在希瑶面前,抱拳鞠躬“是我语气不好,我没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好奇而已,而且刚刚确实是我的错,你莫要在哭了,我...真的不会哄人”
 “昨夜与姐姐喝酒,喝的多了些,便在一起休息了,叶繁姐姐一早便起床了,刚刚应该是她,别让她误会了,你快去跟姐姐解释一下吧”
 听到这话,长街便赶忙起身去追,刚打开门,便看到叶繁的站在长廊之下,赶忙上前解释,而此时看着长街出门的身影,希瑶泪如雨下,她被抱住时,被唤娘子时的喜悦,甚至在她怀里享受那一时欢愉,都是一时贪心罢了。
 而此时的屋外,叶繁一边把长街往房间里推,一边说着“现在的她比我更需要你的在意,你不可再伤害于她”。
 身后的门被叶繁带上,长街回神看到坐在床上正哭的伤心的人,心中升起浓浓的歉意,因为自己的离开竟哭的如此伤心,一步步走回了床边,隔着棉被将希瑶抱在了怀里“刚刚是我不好,对你做了不好的事,还说了不好的话,更加不该转身就走”
 长街软软细语在耳边响起,希瑶松开手中的棉被一把搂住长街的衣摆,将一直以来的委屈与难过,悲伤与隐藏,完完全全化作哭泣,全数哭了出来。
 ‘希瑶,我该拿你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