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长，繁花繁》亦北君

54、成了厅长

　　四合院
　　“今夜已是多有打扰，怎能再喧宾夺主，这地上还是奴家睡吧”听到叶繁说房间不够，只能与她挤在床上，又从柜子里拿出被子，实在不好意思让林长街打地铺，慌忙抬手想抢被子，叶繁抬起左手示意无事，然后走到正坐着悠闲喝茶的长街身旁，拿下那茶杯，将被子一把塞进那人怀里。
　　“相公，委屈你今晚睡在那饭厅了”长街正要说睡这打地铺不就行了，那这么麻烦，叶繁可不给他拒绝的理由“这文颖姑娘还是黄花闺女，若传出去与你我同住，怎么了得，而且...”那脸上的笑意，让长街打了个寒颤“难道相公也不在意为妻的声誉了吗？还是说相公想娶了这文颖”
　　这开什么玩笑，长街支支吾吾，还没说出一句话，就被叶繁推出了房间，抱着被子站在屋门口好一会，摇摇头便真的走到饭厅里。

　　而那屋里，关上门的叶繁刚走在床边只见那文颖跪了下来“夫人，莫要怪罪公子，公子与奴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一晚她经历了悲伤和喜悦，那长街将她救出苦难，又怎么能让他妻子误会而生了嫌隙。
　　“姑娘，不必如此，我是信他的”叶繁赶忙扶起文颖，将其带到床边坐下“你已脱了贱籍，不必再称自己奴家，你是自由的”
　　“奴、小女子还是要再谢谢夫人搭救”
　　“以后有何打算”
　　“说来惭愧，小女子只会抚琴，若说打算，心中却是还未想好”文颖铮铮的看着桌上放着的古琴“七岁那年被妈妈卖去，教我的也只是一些取悦男子的把戏，我一直憧憬自由，却发现自由来了，却开始无所适从”
　　“你好生想想便是，若你想在这汴京落地生根，明日便让相公被你筹谋，若你想离开这里，我便找人护你离开，你一点武功都没有，又曾在那迎春楼出现，我也是不忍让你独自待在客栈的。”
　　这话轻飘飘的从面前的女子嘴中冒出，填充着文颖七零八落的内心，那温暖从长街救她开始，好像越来越多了。
　　“谢谢夫人”
　　“早些休息吧”

　　另一边，坐在桌前擦拭着佩剑的长街，等了好一会，看到叶繁的屋子里灭了灯，才缓缓将被子铺好睡下。

　　翌日，清晨
　　林三晨还要去府衙那仵作的验尸报告，早早的就起身洗漱，路过饭厅，从未关上的厅门今天怎么禁闭，好奇心的促使下，推开门就看见坐在地铺上揉着肩膀的林长街“长街，你怎么在这睡？”
　　这饭厅不知道谁做的，地面居然坑坑洼洼，突然有点想念屋里的地了“阿繁说我男子身份与她们睡一起，传出来不好”
　　这话，也就忽悠忽悠长街，这院门紧闭，谁能知道，不过也不明说，长街确实要惩罚一下了，这一晚上花这些钱，叶繁那酒楼生意再好，也不经造。
　　“厅长，快起来吧，我等会去府衙看尸体，你可去”
　　“去去去，等我会”长街可没注意林三晨唤的那声‘厅长’，赶忙爬起身，身上都快散架了。
　　“还早，我先去做些早饭，一起吃吧”长街点点头。
　　抱着被子走到屋门前的长街，揉揉身上的酸痛，轻敲门框“阿繁，起了吗？”
　　“嗯”得到了里面人的回应，也不着急就站在门口等着，不过叶繁开门时看到的确实一个一手抱着被子，一手拍着肩膀，一连不爽头发凌乱的长街，轻轻叹口气将其拉进屋里。
　　回身间文颖就看到抱着被子进来好像不太舒服的林长街，赶忙上来接下了被子，叶繁将长街拉到镜子前替她将发重新束起，而已经放好被子的文颖也很识的退出了屋子，将房间让给了这‘夫妻俩’。
　　“今日是要和三哥去府衙是吗？”
　　揉着肩膀的手被叶繁拿了下来，双手替长街轻轻揉捏着，实在太疼了，长街也就闭眼享受一会“是的，你今日呢？”
　　“今日我便陪陪文颖姑娘吧”
　　“也好”长街不舍得叶繁一直按着，稍稍舒服些就将叶繁拉到桌前坐下。“昨晚我看着文颖的悲伤的眼神，实在不忍心，所以才出手救她，在她房里时那酒真是不错，三十年的清酒哎，上次在你那喝过一次之后就念念不忘，我贪了几杯酒，所以喝晕了，文颖也是以为我与其他嫖客一般才将我腰带去了，我看她那样子，心中不忍更多了几分，才出口想要为她赎身的”
　　说话间长街一直没有放开叶繁的双手，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将昨晚的事情一一道来，叶繁也明白，所以就静静的听长街说着。
　　“阿繁，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我？”长街知道林三晨后面能拿出的钱都是叶繁提前想到的。
　　“因为...你是林长街啊”叶繁笑起来的样子真美‘林长街就是那么容易心软的人’

　　手牵手走出房间的长街二人，看见厨房里林三晨正在忙碌着，叶繁一把拉住想上前帮忙的长街，挑了挑眉，示意其看看那正端菜出来的一抹倩影，长街瞬间会意，真不错。
　　也是见过很多美女的人了，王申在看到突然出现的文颖也还是脸红了一下‘这地方这么招美女的吗？’从早饭的交谈中王申大概了解了文颖的身世，也会在商量其后续建议的时候插嘴说上几句。
　　“娘子，今日就陪文颖姑娘在家吧，我与三哥去府衙，办完事就会回来了”看着这早饭也还是谈不出什么所以然，就匆匆忙忙拉着林三晨先去府衙了解案子，而那句‘娘子’也是被叶繁教育后不得不说出口的。
　　‘你的身份不能暴露，既然她误会了也好，以后你就唤我娘子，记住了吗’长街跟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当然叶繁肯定也是有私心的，这样既能保护长街，又能让长街在称呼上，断了其他可能的念想。

　　“死者身上无其他伤害，可以确认死因是被绳子勒断脖颈，导致窒息死亡，而且在她鼻子里也发现了细微粉尘，我拿水碾过，是一种迷香”长街依然站在门口没有靠近尸体，听着仵作跟林三晨说着那尸体的情况。
　　“这迷香有没有什么特别？”林三晨用指腹轻碾了一下闻了闻。
　　“没有，是最常见的，而且迷的时间很短，死者估计在被吊起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并且，你看”仵作指着尸体两侧虽然放直但是依然保持爪型的双手“手指甲里留有很多麻绳的碎屑，她肯定是经过了挣扎，但是她被吊起，叫不出大声来”
　　“嗯，那迎春楼晚上人来人往，房里有点声音，也不会有人注意了”
　　“昨晚我上了那梁上，麻绳上有拖拽的痕迹，窗户大开，这杀人手法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从窗户先放迷香，然后进入后用麻绳将死者吊死后离开，开着窗户也是为了散那迷香的味道”
　　长街悠悠的站在门口，其实她能进去的，现在尸体已经解剖完了，血迹也不会明显了，只是林三晨还是不放心。
　　“凶手为什么要杀燕儿呢？昨晚老鸨说燕儿有客，会不会时候哪个嫖客，因爱生恨?”
　　靠着门框，听到林三晨这话，摇摇头“那桌子上只有一个茶杯，她不想再接客，更像在等人，而且看她的包袱，还有桌子上准备写的东西，或许那个人的出现可以让她有离开的资本”长街忽而看到更远一点的木板上白布盖着的另一具尸体“那是前天死的那个人吗？”
　　“是的，仵作已经检查完”
　　“燕儿说的那个袁野，找到了吗？”长街觉得这两个案子肯定有关系“燕儿可是看到那袁野的”
　　“还没有，在他之前落脚的小屋里并没有见到人，可能是想逃，现在李大人下了搜捕令，他估计还在城里，找到他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他的妻子孩子是不是也住在汴京”
　　“是的”林三晨会意“我知道了，我叫夏风和余才去他妻子家附近把守着，若他想走肯定会先去看看他妻子孩子的”
　　“嗯，我们去迎春楼后巷看看吧”
　　“好”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会突飞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