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长，繁花繁》亦北君

52、证人上吊

　　老鸨一开门就迎上正出门的林三晨，眉头都皱在一起了，深怕给跑了“公子去哪”，只听林三晨一句“回去拿钱”便喜笑颜开的放了行。
　　“林公子，随我一起”老鸨招招手，将长街请出来，刚出去便遇见了隔壁房的人走出来“王公子，这是要走吗”老鸨看来很熟悉，这个王公子也不做声就点点头，路过长街时一眼也不看她，直直的带着下人便离开了。
　　一路走到四楼，长街或多或少的问了老鸨一些事情，才知道这迎春楼共有四层，一层是舞台大厅，二楼是包间，三楼是小姐的包间，四楼是花魁的房间，路过三楼时也看了一眼那燕儿所在的屋子，没有多说什么，便跟着上了四楼。
　　一推开门，长街便被推了进去，身后门一下就带上了，果然比包间大的多，一张大桌子上全是可口的菜肴和酒，在屏风前放着，而古琴则放在窗台下的案，那香还在飘着。
　　“公子稍后”屏风里飘出的声音甚是轻柔。
　　好一会，长街发现下午吃的有些早了，晚上只喝了点酒，甚是饿呢，将佩剑放在桌上，坐下刚想动筷，又觉得失了礼数，直勾勾的盯着菜出神，连文颖坐在身边都没发觉。
　　“饿了，便吃吧”文颖看着眼前人垂涎欲滴的模样，甚是好玩。长街倒不在意那语气里的调笑，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下午吃早了，有些饿，失礼了”
　　文颖知道她今晚无论是谁，都要服侍他的，眼前这个人还算不错，不急色，倒也有趣，眼神里虽然无奈，却也认命，一边看着长街吃饭，一边为其倒酒。
　　“这酒是窖藏三十年的清酒吗？”长街在凌城的时候总在叶繁处喝酒，每次的好酒叶繁都会为她留着，这人成了那懂酒之人。
　　“公子，是懂酒之人”
　　“喝的多了自然是懂”
　　文颖看着酒足饭饱的长街站起身，便扶了过去，“公子，这边”
　　长街今晚的酒喝的有点多了，起身时身形晃动，被文颖扶着只以为是换个地方坐坐，结果一下给扶到了床边，长街以为回了家，只见隐约一个女子为自己脱了外衫，解着腰带，给扶正躺下，可味道却不是那熟悉的杜鹃花香，心神一惊便看到站在床边自顾自脱衣的文颖，一下站起身稳了稳身形，摇摇头抬手止住了她要脱到肚兜的手，惊觉手放的地方不对，便赶紧抱拳解释“实在不必如此，在下今日只是看到姑娘眼中深入心底的无奈，所以才想出手相助”
　　看着此人的话，文颖没有继续脱衣，也没有穿回衣服，只是静静站着看着眼前的人，长街并不知道眼前人在想什么，正欲开口问，便见文颖单膝跪下说道“奴家谢公子好意，公子大恩,无以回报，但过了今日....”依然要接客。话虽然没说完，长街也清醒的明白了话里的意思，抬手扶起了文颖。
　　“在下为姑娘赎身可好”长街知道她又要找叶繁那当老板的人儿借钱了。
　　“公子....”还没说完便听见林三晨敲门的声音，文颖便赶紧拿起椅子上的衣服，而长街也走出了屏风，打开门林三晨与老鸨都跟了进来，原来是林三晨回去拿了钱已经给了老鸨，两人一进来，便看到只着内衫的长街和那屏风后正在穿衣的文颖，老鸨笑笑，心道‘终于可以开门接客了’
　　长街也只能无视，林三晨的眼神此时一直晃荡在她和那个已经穿好拿着她腰带外衫走出屏风的文颖身上。
　　“林公子，我们文颖服侍的是否舒服”长街不知如何回答，回头正好想接过外衫穿了起来，没想到文颖也不在意老鸨的话，直接拿起外衫，要给长街穿上，长街轻咳，不好发作，只好抬手让文颖替自己穿上了外衫，但是腰带还是自己一把穿了上，为让其代劳。
　　穿着腰带的手没停，嘴里的话也说了出来“妈妈，在下要为文颖姑娘赎身”
　　老鸨一听，心中来了气，终于能接客了，却要赎身，这钱不就断了吗，但是这人既然开口，那就别怪我了“林公子，这文颖可是我们的招牌，她服侍的好，您多来就是了”
　　“说个价吧”长街很是强硬，既然说出口了，总不能言而无信。
　　老鸨见说不通他，只好换了方式“一万两”
　　这次让人惊恐的不是长街，而是林三晨“好”随手便从怀里掏出了银票递给了老鸨，那钱多的老鸨眼都花了，立马要拿进怀里，林三晨手一抽“卖身契”，这话一出，老鸨转身进了后面的房间，不一会便拿着一张纸，递给了长街，然后将银票一把夺过，转身一边数着一边狂笑。
　　看着替自己撕掉卖身契的人，文颖忍不住内心的激动，竟然低首流下清泪，她流泪自己守住了自己，也流泪老天终究善待她一会。
　　长街和林三晨也不说话，等着文颖静静心神，不再流泪，其实主要是她俩一个不能安慰，一个不会安慰。
　　“这是一百两，以后在汴京或者去别的地方，开个小店，为自己谋个生路吧”长街又张的合不拢嘴，这三哥今晚想的竟如此周全。
　　“请问两位恩人如何称呼”眼前的人终于不流泪了，双手握拳微微欠身。
　　“在下林长街，这是家兄名唤林三晨”
　　“两位林公子的大恩，奴家受之有愧，这一百两，万不可再接”
　　“这是我弟媳的一片心意，望姑娘笑纳”今晚长街把林三晨吓了三次，林三晨真是报复回来了，也吓了她三次，她深知这弟媳就是叶繁啊。
　　她哪知道这林三晨，一方面提醒她回去好好跟叶繁交代交代，一方面绝了文颖可有可无的想法，反正一举两得。
　　此话一出，长街右手拇指相互揉搓“姑娘，您想好便尽快离开吧，我们先走了”这要赶紧回去解释解释啊，虽然长街不知道为啥解释，但是就觉得不能不解释啊。
　　“公子能否稍等，请恕奴家冒昧，能否拜托公子带奴家出楼”怕长街二人一走，又羊入虎口，自己到算了，却辜负长街的好意了。
　　“好，你收拾东西吧”长街说完，文颖便回首将古琴抱起，微微欠身“公子走吧”
　　对于文颖这把琴的价值远远超过了屋里任何一件宝物，这个姑娘也是个不俗之人。
　　抱着琴的文颖跟着长街走下楼去，刚到三楼便有一个喝醉的嫖客想要上前轻薄，言语甚是肮脏“被开了苞，果然更加滋润了，文颖姑娘不如再陪陪我”长街一把长剑并未出窍，仅仅用剑柄抵住此人胸口“快滚”
　　这个人喝的也太多了，完全没有感受到那剑柄的力量，看看长街看看文颖，脸上横肉直晃荡，淫思跳跃“这小白脸你是尝了这花苞，上瘾了吧，看你白白净净，尽与我无二”
　　长街听后正欲动手，只听一女子大叫，回头一看是那燕儿的房间，两人一听，立马进屋，燕儿的尸身正悬挂在横梁的麻绳之上，晃荡的双腿，脚下已倒的木凳，无不营造着燕儿自杀的行为。

作者有话说

　　长街要参与支线案子的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