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渊止兔》霜鸣焰

2、自由

　　一个醒来后完全回想不起来的梦，它却影响着卿渊，让卿渊渐渐排斥现在的境况。

　　卿渊，夜凋零的月光，夜凋零内部代号伊12，对外称号暗鸦！夜凋零对于整个世界都是神秘的，甚至很少人知道它的存在，最开始主职是接受暗杀悬赏，但很快就渗透了整个世界的各行各业。

　　月光……实际上就是夜凋零最重要，也是几乎万能的工具，从婴儿就被精心也残酷培养，对夜凋零绝对忠诚，表面上是各国普通人，实际上专为夜凋零处理一切阴暗，通常，月光几乎就是夜凋零的杀戮机器。

　　相对的还有星辰，星辰数量众多，一般是负责情报收集和商业发展，各行各业均有涉及，身份也是各异。

　　这个世界有光明就有阴影，夜凋零就是这个世界的阴影之一，卿渊刚完成夜凋零发布的任务，刺杀芊国最大□□组织之一的头领，从芊国离开到达逸国，如今所在就是逸国斯墨德的埃弗拉镇，斯墨德是世界级的大都市，这里有着夜凋零的一处据点。

　　咖啡的香味是卿渊为数不多的喜爱，此时，卿渊却感觉手中咖啡的苦味存在感过于强烈，胜过了着迷的香味。

　　来咖啡厅的路上，所遇见撞上来的那女人不自觉的浮现在脑海，明明是初次见到，却又有着很是熟悉的既视感，尤其是声音，尤为耳熟，卿渊不自觉想到了长久以来模糊的梦境……

　　试图努力回想梦境，可不管如何努力，只局限于清楚多次的梦境是同一个，梦境的内容毫无半点印象，可那个女人，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与梦境有关？！

　　突然感觉场景有些模糊，脑子瞬间排除万千情绪，精神高度集中，细微感受环境内的一切，双手调整到随时可以最快速度拿出武器状态蓄势待发。

　　感知周围环境并无异常后，右手伸向眼睛，些微湿润的感觉很是陌生，意识到那是眼泪，眉头紧蹙着起身，看了看桌上，对苦得有些恶心的咖啡没了半点欲望，叫过服务员结账。

　　回到车里的路上，在原本遇到女人的地方有片刻的停滞，似乎那场景正在眼前上演，女人眼底的悲伤是那么的刺眼……

　　“喵~”

　　一只橘黄色的猫从转角跑过来，似乎的被刚好停下的卿渊吓到，叫了一声后折转跳进了路边的花丛，卿渊被猫的出现打断了思绪，继续往不远处停车场走去……

　　把车停在某栋大楼的地下车库，已经换了一副面貌的卿渊从电梯上到最高层，出了电梯，有一个青年等在门口，见卿渊出现，连忙道：“伊12，老板吩咐，你回来马上去见他！”

　　在青年的带领下来到最中央处的房间，青年径直打开了门，让开身形示意卿渊进去，待到卿渊进去后青年也跟进去把门关上，然后静立在门口。

　　房间的中间一张桌子上一位老人和一个中年人正在下棋，对两人的进来没有半点反应，待到卿渊靠近，老人缓慢才开口：“你把委托人也一起杀掉了？”

　　“是！”

　　“月光是夜凋零的利刃，无法支配的剑，只能销毁！”老人话音落下之时，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从头到尾都未曾看过卿渊一眼。

　　卿渊身形带着残影后撤，一记旋腿打断了青年拔枪的动作，青年从怀里拿出枪的右手被迫挡下卿渊带着巨大冲击的扫腿，整个人往左边滑出一段距离，枪也掉在了地上。

　　两人都并未停下，而是快速的再次撞在一起，青年停下的瞬间再次伸出左手挡住卿渊一记直踢，然后身体像是一片落叶似的飘后，不过速度却不似落叶那么缓慢。

　　最终右脚尖在墙壁上一点，整个人高速旋转着划出一道弧线，刚好躲开了卿渊竖掌似剑的直刺，连带后招斜划，同时一脚蹬向卿渊后腰，当然也被躲了过去……

　　短短半分钟两人交手无数次，整个房间都留下了两人战斗的痕迹，却谁也没碰上谁半分，不过战斗依旧在继续。

　　“没想到你的实力居然达到了宗师之境，怪不得有了自己的想法！”老人的目光终于离开了棋盘，不过也就是看向了交手的两人一眼。

　　然后继续在棋盘落子，同时道：“叶子，你看他们谁会赢啊？”

　　“烙01”

　　“你就这么确定？”

　　被称呼叶子的中年人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后：“您输了！”

　　“切，没劲，都不知道让着我老人家一点。”

　　“砰！”

　　枪声响起，被认为必赢的烙01倒在了地上，眉心一个弹孔触目惊心，卿渊手中的枪口调转指向老人，不停的息开枪。

　　“砰！砰！砰！”

　　一连三枪，不过都没打中，还迎来了两人的围攻，卿渊手中的枪被中年人踢飞砸在墙上。

　　两人比起青年都要强得多，一起围攻给卿渊的压力非常大，交战中中年人一手肘击中卿渊的侧颈部，老人抓住这机不可失的机会一脚直踢踢向卿渊的胸。

　　卿渊被踢飞砸在墙上，支撑着布满裂纹的墙壁维持站立，嘴里忍不住喷出一大口血，老人惊讶的问道：“你想杀我？”

　　卿渊错了一下嘴唇，眼神戒备的抬手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边的血液：“杀了你，我将自由。”

　　夜凋零的每一个月光真实身份都是隐蔽的，真名和真实面目只有夜凋零的主人和其管家知道，管家其实也是主要负责培养月光的人，全世界搜集有天赋的三岁以下孩子在某个海岛培养，三到五年诞生一个月光，所以月光的诞生其实也极其残酷。

　　即使夜凋零内部，哪怕月光之间互相也只知道代号和称号，外界一般只知道称号。

　　而夜凋零的主人里奥丶焰玉林束，以及其管家洛叶，正是眼前两人。

　　如今这局面，其实这本就是卿渊的策划，即使月光，也不是说想见夜凋零的主人就见得到的，所以卿渊才故意犯下绝对禁止的错误，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引得两人现身。

　　这是一场胜率极低的硬战，卿渊早有心理准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卿渊不想再这样状态的生活，即使甚至不知道除了这样的生存方式以外，还有什么生存的意义。

　　哪怕是直面死亡，也不想永远只有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杀戮，金钱？权利？自己的所做所为不过是出于欲望产物下的衍生物，空洞……而又无色。

　　“宗师级就是你的底气吗？”随着这句话两人一起再次发动了对卿渊的进攻。

　　两人接连不断的攻击在卿渊的闪避下全部打在墙上，让墙壁轰然倒塌，战斗空间大了很多，卿渊却并未感觉轻松。

　　两人都比卿渊强很多，三人的战斗，不断受伤的却只有卿渊，当然，两人也有在卿渊以受伤为诱饵的反击下被击中，不过并无大碍。

　　“不错的苗子！可惜了，要是再过几年，或许你还真可能成功。”似乎不喜说话的洛叶，在卿渊再次躺地上并且没再爬起来，认为已经结束之时，胜券在握的说了这么一段，然后准备过去终结了她。

　　一记高抬腿对着地上卿渊的头部砸下，原本看上去没了丝毫动弹力气的卿渊却是突然弹起来，双脚脚尖如箭刺向洛叶颈部，与此同时，偏头躲开了高抬腿重击。

　　洛叶如落叶般飘起，卿渊的身影违反物理规则的在空中变向，追上飘飞的洛叶，右手化掌，整个右臂甚至隐隐布满一层淡青色的光芒。

　　竖掌如刀在空中对落叶穿胸而过，落地之时影鸢已如同空间移动般离开了很远，只剩落叶已无声息跌落原地。

　　一切在瞬息之间发生，快得让里奥来不及反应，当然，也更加惊悚。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突破到宗师以上的境界，不可能的，古往今来根本就不存在，这不是人能做到的……”

　　卿渊没在意他的惊讶，整个人如同化作一道旋风，转转的一掌带着淡青色旋风插向里奥心脏，里奥却在最后一刻侧身险险躲开。

　　卿渊与里奥错身而过之时侧身停下，依旧违反物理原理似的高速下瞬间停滞，原本竖掌的右手手肘一震，里奥如同被高速行使的卡车撞了似的飞起。

　　在里奥飞起的身体还未接触墙壁，卿渊整个人如同一个有意识的小龙卷风，后发先制的追上老人，从空中一脚把里奥砸向地面。

　　“咚！”

　　一声闷响，以里奥落点为中心，在地面与墙面诞生出如蛛网的裂缝。

　　“等等！你不能……咳……不能杀我……”

　　卿渊冷漠的看着他：“你是准备说，是你把我培养长大，你对我有养育之恩？”

　　“对对！看在这份养育之恩的份上，放过我好不好？我以焰玉林束家的荣耀发誓，以后夜凋零不会再与你有任何联系。”

　　“你的这份养育之恩就是从别人真正父母那里以各种手段夺走，然后杀死百分之九十九所幸存下来的作为？”

　　“对不起！但你始终是活下来的那个……”

　　“闭嘴！你曾让我的双手毁灭了我所在意的所有，你让我的眼里只有杀戮，让我的人生只有空洞的黑暗……”

　　似乎深陷回忆的卿渊双目赤染，激动的把一切不满都说了出来，最终淡笑着带着几分鬼畜的温和。

　　“愿清风与你同在！”瞬间靠近已经爬起来的里奥，带着纯青色的一拳击中里奥的腹部，那纯青色随着这一拳被送进了里奥的身体。

　　“不！你已如此强大，根本没必要杀了我，夜凋零已无法对你造成约束……”

　　“欸~”里奥只是被一拳击退了几步，除了一阵疼痛，并无其他异常，卿渊却已如风般离去，整个被破坏得一团糟的走廊静寂得可怕。

　　里奥长出了一口气，暗叹自己到底造就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古往今来首个宗师以上境界的武者，只可惜……不能为自己所用，冷静下来的里奥一步踏出，谁知里奥脚步一动，就感觉身体从内部被一阵无可匹敌的外力破坏，身体里的每一寸都在崩溃。

　　眨眼间，里奥丶焰玉林束整个人在从体内诞生的强劲旋风之下碎裂成了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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