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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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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日头正烈，苏暮雨等得人都快晒焦了公交车才姗姗来迟。
市中心其中一栋写字楼。
长明公司两年前刚濒临破产时，连办公的地方都是跟别人合租的，发展到今日，已经有雄厚的资本能够买下其中的三层楼了。
33层楼的接待室。
接待员笑眯眯地说：“季总还在开会，请您在会客室耐心等待。”
苏暮雨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请问饮水机在哪里？”
他搭车过来，舍不得花两块钱买水，热得口干。
接待员指了个地方。
等苏暮雨走后，接待员按了个按键，对电话那头说道：“季总，人已经来了。”
那边回道：“嗯，让他先等个一小时，但你不能让人走了。”
接待回道：“好。”
不过接待员挂完电话就点开微信，给小姐妹发消息。
“啊啊啊！我上班的时候看到一个好好看的小哥哥！”
“交出照片不杀。”
“照片ipg”
“没拍到正脸，但这也好好看，我感觉比明星还好看。”
照片一发出去，对面的小姐妹跟疯了似的。
“啊啊啊！是真的好好看！”
“5555，去要微信吧。”
“我不去。”
“我跟你说，今天这小哥哥应该是不会开心了，应该是季总约他来的吧，然后这小哥哥来这了，季总又假装自己在开会，好像要给这小哥哥个下马威似的，晾着别人。”
“啊啊啊！这老男人！居然敢这么对我的小哥哥！”
“害，大公司一向如此，向来不把人当人看。”接待员踮起脚又偷看了苏暮雨一眼。
会客室内的苏暮雨，他改了份试卷之后，又干了点别的事。
一抬眼，发现正好过去了一个小时，而约好的人连影子都没有出现。
他起身，打算离开。
刚一动身，会客室的门就被推开，季顷走进来，笑呵呵地说道：“久等了久等了，临时有一个会议，没耽误苏先生你的时间吧。”
苏暮雨点点头：“嗯，耽误了。”
季顷笑容一滞，不过多年商场打拼这点小尴尬算不得什么，他打着哈哈笑道：“年轻人就是喜欢开玩笑啊，小苏，你说是吧。”
苏暮雨皱起眉：“我们没这么熟——。”
熟字的半个音节还没吐出来，季顷的目光偏向了身后一个成熟大波浪的女人。
小苏明显是在叫她。
季顷还故作惊讶地说：“噢噢，苏先生也姓苏，我这秘书也是姓苏，小苏是在叫她。”
这人说的话苏暮雨一点都不信。
季顷为人做事向来不大气，总喜欢在一些小事上占便宜。
比如刚刚的让苏暮雨等的一小时，还有故意叫的姓苏的秘书。
苏暮雨扯了扯嘴角，说道：“我们在哪谈？”
季顷笑道，朝苏暮雨示意苏秘书姣好的身材，然后又充满暗示性地对他说道：“不急不急，咱们可以选个好地方，坐下来，慢慢谈。”
苏暮雨道：“不用了，您这有会议室吧，去会议室谈，还有，根据我们的合同，我需要私密性，这位苏秘书不应该在场。”
苏秘书的脸僵了一下，而季顷表示尊重苏暮雨的意见。
于是二人转战会客厅。
季顷首先笑呵呵地恭维道：“苏先生，您真的是文学界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好多文坛的老前辈们都一直问起你呢。”
苏暮雨对他的吹捧显得很冷淡：“季总，我们之间就不需要寒暄了吧。”
季顷的脸僵了一下，但马上又笑道：“好说好说，对了，那咱就言归正传。”
季顷推过去一份合同:“法务新赶出的合同，你看看，没什么问题咱就签了。”
苏暮雨把合同拿起来翻看，他看了有十来分钟，然后抬起脸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季顷。
季顷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爽，但面上还是催促道:“怎么了，快签吧。”
苏暮雨把合同放下，微曲着手指轻轻敲了敲合同:“我想问问季总刚领的两百万，我的五分之一去哪了？”
季总皱眉:“财务还没打给你吗？这帮人，做事真够不积极的，回去我就批评他们。”
苏暮雨说道:“行，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季总暗地里挣的钱没分我也就算了，毕竟有时候你卖它都不需要我这个作者签合同。”
苏暮雨看着季顷变青的脸，慢条斯理地继续说:“但《长生2》我一个作者都不知道是什么，季总也敢拿去挣钱我真是没想到。还写进了合同，而且费用还跟当初签约《长生》时一模一样。”
苏暮雨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在笑谁。
季顷见他提到《长生2》，也是笑了一下说道:“你是对这个费用不满意，哎，对，你现在火了嘛，跟当初不一样了，费用高点是应该的，签约费的事还可以再谈，业内都很看好《长生2》的，你迟迟不写我们也很难做，咱们呢，先写《长生2》，至于《长生3》咱们看反响。相信我，一定会大赚一笔的。”
季顷笑呵呵的。
《长生2》都没着落，就想着《长生3》了。
苏暮雨说道:“想必是您大赚一笔，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长生2》的前景——，你说什么？！”正准备侃侃而谈季顷听见这话，表情瞬间变了。
苏暮雨推开季顷递过来的纸张，说道：“我不会创作《长生2》，即使要创作也不会继续跟贵公司合作。”
季顷眯起眼睛，有些不善：“苏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暮雨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你们答应让我不续写《长生2》，我们可以继续谈《长生》的续约。”
季顷道：“苏先生真的这么坚决？”
苏暮雨道：“我觉得你从《长生》上捞的钱够多了。当初的《长生》几乎是打包卖给了你，这几年《长生》所得的利益几乎跟我没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继续在你这写《长生2》？”
虽然现在，对于苏暮雨和《长生》来说，再续约两年的确是很好的选择，但是如果要被迫写《长生2》，苏暮雨就要好好考虑了。
“呵呵。”季顷脸上和蔼的笑容变得有些阴冷，他警告道，“苏先生，我觉得你还是好好想清楚，您别忘了，《长生》如果回到您自己手上，按照我们当初的约定，他基本上就是一团废纸了。”
苏暮雨的眼对上季顷的眼。
季顷对着一个小他十多岁的年轻人装也装累了，终于露出本来面目，眼里的不屑和不耐烦写得清清楚楚：“苏先生你把《长生2》写好，咱们就继续好好合作，前面的两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你看，《长生》多火啊！它就像一个现象级顶流，死死压住底下的所有。它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但是如果不跟公司合作的话，呵呵，他就屁都不是，苏先生，你可想清楚了。”
“啊，对了，还有，”季顷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一直在你下面的《世界》你还记得吧，你真以为你的《长生》可以一直常青吗？《世界》马上就要改编影视了，而你的《长生》改编难度太大，难以过审，还有你知道《世界》的作者是谁吗？是盛家少爷盛夏，如果他的改编成功，加上他的续写成功，还有盛家的营销，如果你的《长生》不写第二部，《长生》迟早会被《世界》给压下去，不！如果你不跟我签续约的合同，苏暮雨，两个月后我保证，《长生》就会像沙砾一样不如。”
听了他一大堆威胁的废话，苏暮雨却依旧神色不改：“那我们是谈不拢了。”
见苏暮雨是如此油盐不进，季顷真的很烦，说到底不就是个臭写书的，摆什么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但是，季顷想了想，咬咬牙说道：“如果我同意不强迫你写《长生2》，那《长生》可以续约了吗？”
突然转变态度？
苏暮雨笑了一下：“贵公司给的续约费是多少？”
季顷把手放在桌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两年，十万。”
苏暮雨的眼皮下压，眼尾透露出冰冷的不高兴。
“呵呵，生气了。”季顷嘲弄道，“你别看你现在的《长生》有多火，到此为止了，十万都算我看在两年合作上给的，识相点签了吧，你真以为我需要你的《长生》，我跟你玩玩而已，不签你就滚吧。”
苏暮雨站起来，临走前，回头对着季顷说：“祝您财源滚滚。”
待苏暮雨离开后，苏秘书走进来，有些担忧：“真要跟他闹掰？说实话他的价值远不止如此。”
季顷用力扯了扯领带，眉宇之间有一些焦躁，他骂道：“艹！真当他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是吧，要求还挺多！”
苏秘书说：“那《长生》真不续约了？”
季顷说道：“我本来就不打算续约，现在《长生》已经到了一个顶峰，利益都被我榨完了，剩下的就是在走下坡路了，没有2《长生》的热度根本维持不了太久，算了，不用管他这个作者，现在我们手上还有两个月的版权，本来想好好地跟他谈，没想到他这么不识抬举，《长生2》的事有什么进展了吗？”
苏秘书为难道：“还没有，《长生》毕竟——。”
季顷暴躁道：“继续，快点！不管是找一个团队还是怎么样，尽快把《长生2》搞定，公司会为他造势，推出笔名，就让苏暮雨见鬼去吧。跟他续什么狗屁合同，《长生》背后那么巨大的利益，作者连个笔名都没有，浪费了多少捞钱的机会。”
“还有，告诉营销部，找了一年没找到个像样的枪手，真特么够废物的，再找不到全给我开除。”
苏秘书低下头应好。
苏暮雨彻底损失了一笔巨大的收入，他算是看出来了，季顷并不想跟他谈，他也做不到继续跟季顷那样的人合作。
不过记得前两年刚签约的时候，季顷还是个会为了拉投资应酬，蹲在大马路边上一边催吐一边眼泪往下流的中年男人。
那时候，他还没有大肚腩，脸色青白地说自己还有老婆儿子要养。
不过堪堪两年时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过也许他一开始就是这样，只是人在面对困境的时候所做出的努力，总是显得可怜又老实。
另一边。
在二创《长生》主播中最出名的，同时也是写得最好的主播“星星夜”，他的直播间里突然混杂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弹幕。
“星星大大，我发现了一个能二创长生的主播，我要先去看他了，抱歉。”
“星星大大，我也很喜欢你的作品，但我主要想先看长生！”
星星夜：？
零星的几条弹幕ky得很，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他们在说什么啊？有病嗦？]
[现在还有二创长生的？真的勇士？]
[其实我也去看了，写得还不错。]
[？？？]
星星夜摸了摸下巴，想起这几天其他几个朋友主播对他的抱怨，而现在，这个什么垃圾主播居然对他的直播都产生了影响。
于是他对着观众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去康康吧。我也对能二创长生的主播很感兴趣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