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行尸》大屋风声

90、第 90 章

　　呆的越久，这种感觉就越明显。鹦鹉对他似乎有更多的耐心，明明他不能说话，但是他能感觉到他们的是平等。
　　对于别的动物，鹦鹉除了骨子里的傲娇之外，更有些漫不经心。这种漫不经心让司南莫名的熟悉，就像是对待宠物？而且还是那种自己不是很想养但又不得不养着的宠物。
　　“晚上吃什么，嘎——”
　　司南和小笨一起躺在大树底下吹着风，鹦鹉突然出现在眼前，扑腾了下翅膀问司南。
　　“吃果子吧——”鹦鹉落在司南身侧的地上，不等司南回答自顾自的说。
　　鹦鹉说能教会司南说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司南到了这里之后每天除了晒太阳以及和彩花吵架，彩花就是之前见到的那只野鸡，所谓吵架也不过是彩花单方面跟司南过不去。除此之外便是跟着鹦鹉学说话。
　　在司南看来，鹦鹉所谓的“学说话”大概是他变异之后的某种异变，只要饮下他的血就有机会学会说话。
　　不过根据物种的不同饮血量也不同，麻雀只是喝了点掺了鹦鹉血的水就学会了说话，但是司南前后已经喝了三次纯血了也还不行，要知道一只鹦鹉总共就那么点血，司南开始怀疑，要是他再这么喝下去鹦鹉得被他吸干。
　　这倒是让司南想起了小时候听到的传闻，如果要教一只鸟说话，就要让它喝下人类的舌尖血。只不过现在反过来了，变成了他喝下鹦鹉的血。
　　司南将手搭在身侧鹦鹉的背上，摸了摸对方光滑的羽毛，暗暗惊叹可真好摸。
　　虽然不能说话，但司南也明显的感觉到嗓子里原本的那种卡痰一般的桎梏感没有了，嗓子里意外的舒服。只是现在处于一个不能发声的阶段，就连丧尸的吼都发不出来，嗓子里变得空空荡荡。
　　有时候司南也会怀疑，鹦鹉它们是真的不知道他是丧尸么？
　　“老大！今晚吃鸡！”司南撸鸟撸的开心，一个软萌的正太音从背后响起。一只直立行走的棕黄色黄鼠狼拖着什么冲着这边欢快的跑来，声音软萌行动却是说不出的猥琐。
　　后面还跟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野鸡，“大仙！你放开它！”正是平日里跟司南斗得欢的彩花。
　　黑斑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似乎只是跟过来凑个热闹。
　　“怎么了嘎——”鹦鹉享受着司南的抚摸，不自觉的用头顶蹭了蹭司南的掌心。
　　“老大！今晚吃鸡！”大仙完全无视身后追过来的彩花，把一只被吓得叫都叫唤不出来的野鸡往司南脚下一扔，站起身子冲着鹦鹉讨好的笑。
　　司南坐起身来，准备看戏。鸡追着黄鼠狼跑，这一看就是有戏。
　　大仙上一秒刚把野鸡扔地上，下一秒彩花就冲了上来，扑楞了两下翅膀离地不到半米一爪子把大仙踹倒在地：“你个死老鼠！说了多少次那是我媳妇！”
　　野鸡刚一落地，扑楞两下冲着彩花飞去，当头踩了两脚后冲着来时的方向跑远了，临走前似乎还狠狠地瞪了大仙一眼。
　　司南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毕竟一只野鸡踩了另一只野鸡并且瞪了黄鼠狼这件事事，看起来着实不太容易让人相信。
　　“我这次抓的，和上次抓的明明不是同一只。”大仙缩到司南脚边，见鹦鹉没有发话大声辩解。
　　“笨蛋笨蛋。”
　　“就是就是，彩花是野鸡啊。”
　　“野鸡是一夫多妻呀！”
　　看了一场热闹的麻雀们在头顶盘旋着叽叽喳喳。大仙抓着司南的衣服就要往司南怀里钻，被肩头晃悠着的小笨及时阻止。
　　“不过是爬一下而已。”大仙揉着自己摔疼了的屁股委委屈屈。
　　“上次是怎么处理的？”鹦鹉跳上头顶的树枝，开始了他作为老大的一天。
　　司南坐在一旁看着这一群动物叽叽喳喳的说着事情，有一种看儿童剧的不真实感，晒在身上的阳光和身下躺着的草地又无一不证明了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等事情处理好之后，司南继续陪着鹦鹉晒太阳，他只需要认真的听鹦鹉说话，不时的点头附和就好。
　　绝大部分的都是一些关于森林里的事，偶尔还会透露出一些信息。
　　‘小笨，老大是不是以前是宠物鹦鹉啊？’司南从平日里听到的一些东西里挑拣出一些信息。‘感觉是的，还是那种被养的挺好的那种鹦鹉吧？’
　　‘它说以前太阳晒得少，看起来以前的主人日子过的也不怎么样。’司南甚至还听出了鹦鹉原主人的一丝心酸。
　　跟鹦鹉他们呆的越久，司南越觉得还是活着好，甚至还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是彻底的自由，不被任何约束。
　　每天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想明天吃什么，晚上睡哪，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收获，期末考试怎么办，放学怎么回家。
　　对于动物们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来自自然，一切都是恩赐。不用思考，不用尝试改变，只要坦然接受一切活在当下就是最好的安排了。
　　‘我是不是该离开？’司南开始思考，他不知道自己和动物们待了多久，只是在某天早晨走出山洞的时候看到外面的雪。
　　‘下雪了？’司南感觉不到温度，季节温度的变化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此对于时间的流逝更是少了很多真实感
　　但是下雪了，这就证明他离开基地已经很久了，他真的该走了。又是冬天，不知道基地那边怎样，也不知道宋勋那边怎样，冬天对于人来来说，通常会有点难熬。
　　离开这件事在司南能够发出清晰的声音之后确定了下来。
　　他好像重新长出了一副嗓子，新生的声带还比较细嫩，对于司南来说也还有点不习惯，暂时只能简单的几个字几个字的交流，一句话多说几个字司南都能感觉到声带的紧绷。
　　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二十来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正式提出要离开的时候，他正和鹦鹉大仙他们一起在山洞里烤肉吃，当然更多的是他烤，鹦鹉吃。
　　“我要，离开。”司南转动着手里肉串，假装不经意的提出这件事情。事实上他在心里已经和小笨演练过许多许多次。
　　“你想干什么就去——”彩花盯着司南手上的肉串，准备等烤好后第一时间上嘴抢。顺嘴回答之后像是才注意到司南说了什么：“你要离开？”
　　“嗯。”
　　“不行，马上就要下大雪了，你去哪儿啊？”大仙在一旁阻止。动物们对大自然的感知总是更加的敏锐。
　　“冷。”黑斑盘成蚊香躺在火堆边，随时一副下一秒原地去世的模样。怪不得他，本来他是要冬眠的，但是被大仙他们闹腾的只能大冬天的还在外面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