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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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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威胁之计不逞,但见两军相持太久,粮草接济不上,而兵丁长年作战都苦不堪言。于是又来到汉军阵前,对刘邦道:“天下能人倍出,只你我算得英雄,今愿与你单独挑战,一决雌雄,免去天下子民之苦,你看如何?”
刘邦笑而谢辞:“我宁可跟你斗智,不想斗力。”
项羽不理,命令壮士出阵挑战,三次下来,都被刘邦手下的楼烦神箭手射毙。项羽大怒,亲上前挑战。楼烦射手弯弓搭箭,霸王嗔目一声喝叱,吓得射手转身逃回汉军阵里。于是刘邦开始列数项羽之罪,什么“负约不王之于关中;杀卿子冠军自尊;救赵不还报”,什么“擅率诸侯入关;烧秦宫室,掘始皇帝墓,杀降王子婴”等等,天所不容,大逆无道等十项大罪。并称自己以义兵并诸侯共同讨贼,不屑接受他之挑战!
听得项羽大发雷霆,挥手示意埋伏一旁的伏弩射手射之。但听弓弦响动,刘邦大叫一声蹲在地上,近侍将官们都看见他胸口中箭,吓得大惊失色,只见刘邦强忍剧痛,摆手示意他们镇定,然后故做轻松道:“可恶!射到我脚指了。”
两军对阵,主帅受伤可是非同小可之事,张良怕楚军趁机进攻,力劝他出面劳军,以定军心。刘邦只好答应,出巡一半即伤痛不支,只好入成皋休养。
十一月,韩信击灭项羽派去的龙且大军,齐地已定。韩信志得意满,想向刘邦讨封,又不好启齿,于是遣使来说:为能全面控制齐地的局势和人心,请汉王假封他为齐王。
刘邦一听大怒,对来使骂道:“封什么封?他想的美!他是不是……”不容把话说完,张良在几案下狠狠踹他一脚,刘邦深信张良之谋,反应倒快,急忙刹住,改口道:“是啊,封什么封个假的?要封就封个真的!”
不久,张良带诏书印册,前往齐地封诰韩信为齐王。
项羽见韩信在齐地渐势已成,于是遣武涉去当说客,说服韩信背汉归楚。这时,一惯见风倒的彭越在魏地也中立以作壁上观。但韩信感念刘邦知遇之恩,又真封他为齐王,不听武涉之说,不用蒯通之谋。彭越见状于是重又出兵助刘邦袭扰西楚后方。
来年七月,刘邦又立英布为淮南王,派亲信相随,攻打西楚之重镇——寿春。
八月,项羽少助食尽。韩信蓄势已久,开始进兵攻击。汉王刘邦从当初处处挨打,好几次险些赔上老命,到现在得四方相助,令楚军深陷窘困之境,直出西楚意料。刘邦见时机正好,于是遣陆贾向项羽游说,请求归还家眷。
吕雉母女在霸王这里已住了两年有余,每日战战兢兢,天天前途未卜,广武对峙后更是加意小心,吕雉叮嘱女儿不要与人起任何争执,不要引起他们更多的注意,最好连屋子都少出。除了项澜,几乎没有人拜会他们。青菀就在吹箫中打发日出日落。
项泉整天忙于军务,不是联络粮草供给,就是跟几位将军分析情势,连妹妹那里都很少去了。有时几个人在帐子里说的正热闹,一阵断断续续的箫声飘进来,他会忍不住叫大家噤声,侧耳听一回。目光掠过众人不解的眼神,望着帐外的天空。不时长叹:你真像一朵紫菀花,静静开放于深谷,何时才能获得自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