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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纤手解奇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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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
荷衣匆匆而来,沈君澈离去。
花颜人还未醒,沈君澈吩咐福儿如儿好好看着,带着几人回了王府。
落凤园,昭王站在门外来回不安的走动。
一见沈君澈出来便面色不好,冷道:“王妃尊驾可真难请。”沈君澈瞧他面有忧色,也不与他做口舌之争,随他说去。昭王自然也未发现沈君澈面色绯红,气息不稳。
直到上了马车才看着沈君澈的脸色觉得不对,问道:“怎么了?是昨日受了寒么?”拉她入怀手抚上她娇艳的脸,果然炽热,心下不由的心焦道:“到宫里,让太医看看罢。”
沈君澈眼底泛起一丝厌恶烦燥,却没有推开昭王,只是问道:“你说母后病的很严重似的,你怎么才知道呢?”昭王也皱眉道:“昨儿夜里才发的急症,说是伤寒。”接着说了症状。
沈君澈心中一动,探出头去向蝶衣说了几句话,蝶衣领命而去。昭王看着她的举动烦心的道:“你还是少操点心罢,好端端的在园里也会染上风寒,这会子又有什么急事吩咐,开窗透气的。”沈群澈不答,一路无话。
皇宫,栖凤宫。
皇后果然是伤寒的症状,脸色一会青紫一会泛红,口中已不能言,浑身发烫。
沈君澈一看就皱起了眉头。
太子与安王已经到了,各是忧心不已。
昭王一到看到母后这个样子,焦急之色难掩,又担心沈君澈,命太医在偏殿给她看。沈君澈忙拦住了,悄声道:“我无事,先看看母后,我看着有蹊跷。”昭王不解,见她坚持,只得由她。
太医们累的东倒西歪,皇后已是汤药不进了。
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握着皇后的手,悲伤之色溢于言表。
三个儿子站在床前,各自面色哀慌,太子妃与安王妃立于次后面色亦是不好。
沈君澈暗暗打量屋内众人,见各人神色不一,有喜有悲,众妃嫔伤心下那一股子喜劲是掩也掩不下的,心中暗叹。
又见其它众皇子虽然也是表面伤心,心中做何想就不知道了,皇后身亡,牵连着储位安稳,人心难测啊!
沈君澈心下本不欲多事,念及与夜离曾有的情分,又想身上的伤终究是好了,不愿欠他的人情,这次还了罢。
心中思定,便走到昭王身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昭王惊疑不定,紧握着她手道:“你如何得知?”声音竟有几分颤抖。
想来是他母子情深,见母病痛自然担心。想到这里,沈君澈念及早逝的母亲,一时竟觉得心酸难忍,重重的点点头。
昭王大喜,急步走到皇上身边,低头说了几句。
皇上也是吃惊抬头看向沈君澈,也自惊疑,颤声道:“你真能?你如何能得知?”
沈君澈微微一笑,甚是笃定,微微躬身回话:“臣媳幼妹体弱多病,臣媳自懂事起便为她求医请药,岐黄之道,臣媳的婢女略通一二,不过是民间散方。”皇上点头,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下令众人退出,房中只有太子兄弟,连两位王妃都已出去。皇上才沉声道:“澈儿细细说来?”沈君澈道:“现下多话已是无用,父皇若是信得过,臣媳的婢女就在宫外。”皇上点头道:“快传!”
雪衣手指轻搭在皇后的腕上,神色甚是自若。
众人屏息,眼晴也不敢眨一下。
雪衣眼神微转,向沈君澈点头。安放好皇后的手,转过身来,行礼后才开口道:“也并不是什么重症,奴婢虽是可医,但娘娘贵体……”
“只要能医好娘娘,恕你无冒犯不尊之罪。”皇上开口道。
雪衣点头,请出众人。
众人等在门外,心中均是忐忑不安。只沈君澈面色淡然,低首稳坐不动。昭王看着她欲言又止,轻握她手,竟又冷如冰雪,一时骇然,欲唤太医,沈君澈拦下只说无事。昭王坐在她一旁,以内力助她御寒。
半个时辰后,雪衣轻步缓出,一见君澈面色大变。
众人以为有变急急的冲入房内,皇后已安稳睡去,气息平和。
昭王心下大定,转首去看君澈,才发现君澈竟未随众人进来。
雪衣扶着君澈,又怒又心痛:“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成了这样?”沈君澈无力道:“他好心替我御寒。”雪衣怒道:“你不会说么?”
无奈的笑笑,沈君澈道:“说什么,怎么说?”雪衣从怀中拿出药丸,喂沈君澈吃下,心中究竟不舒服,面色便冷冷的。
沈君澈知道四姐妹中蝶衣虽是脾气最为火爆,此姝却心思玲珑,知一想百,又不愿她担心,便笑道:“真的无事,莫要担心,你信不过我,也信不过你的医术么?”雪衣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昭王不见沈君澈,担心她身子,便寻了出来,见她向雪衣笑语,心中微微一动,思绪却仍是无着无落。
这时,已有宫人前来传话,让昭王等今个歇在宫中,等候传唤。
昭王便偕同沈君澈歇在昭阳宫中,这是昭王幼年住的宫殿。
沈君澈年幼之时来过一次昭阳宫,这时看来,竟无大改变。
雪衣下去准备,奉茶来的便是昭阳宫的大宫女。沈君澈看了她两眼,忽然咦了一声道:“你是墨香?”那大宫女含笑欠身:“王妃竟还记得我?”沈君澈想了一下,道:“你没有出宫么?”墨香摇头。
沈君澈幼年随母入宫,贪看景致误入昭王宫,因花颜被欺,与众皇子大打出手,便是这墨香在一旁照看了刚刚会走路的花颜。沈君澈曾求皇后,让她出宫,谁知她竟还在这里。
十几年的时间已过,再见墨香她已非当日少女模样,沈君澈更是由黄毛幼女变成了今日的昭王妃,两人便都有了些感概。
昭王端了药碗来,见沈君澈和一个大宫女相对微笑,不由得奇怪,笑问:“怎么了?”
沈君澈看到他,想起往事,便笑吟吟的说了。昭王抚掌大笑:“原来那人竟然是你?”沈君澈笑道:“不错,你也是我的手下败将。”昭王沉思道:“那时和你打了一架,事后父皇狠狠的罚了我们几个,还说我们连个女娃娃也打不过的皇子,生生丢尽了父皇的脸面。”
说罢顺手把药给了沈君澈道:“快喝了罢,凉了苦的很。”沈君澈看着药碗不接,旁边伸出一只手接过药碗,冷冷的道:“王爷可知小姐是何症,便拿了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