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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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将牛肉杂烩分到罗恩和哈利的盘中，抬头望向斯莱特林长桌上的克莉斯。克莉斯一身狼狈，正大口吃下勺里的食物。在大厅广众之下被变形成动物，对别人来说这可能是件十分耻辱的事情，而克莉斯像是无事发生一样，扎起自己凌乱的长发，转身走进礼堂。
“还好麦格教授及时出现，要不然穆迪教授真的很可能会把克莉斯弄伤，他竟然把变形咒施加在学生身上......”赫敏无奈地摇摇头。
“不过我真的很想看到变形咒施加在马尔福的身上，那场景一定会很有趣。”罗恩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随后又转过头看了眼克莉斯，“不过她竟然敢和疯眼汉对峙，而且还若无其事坐在那吃饭，我看她比疯眼汉还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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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付完罗夫后，克莉斯拖着身体回到宿舍。洗了个热水澡后，她嘱咐菲奥娜谁来找她都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变形咒的原因，她疲惫到了极点，沾上枕头便睡了过去。
她身处一片沼泽，而水中倒映出另一个人的身影——莎拉。
“克莉斯，要涨潮了。”她将食指放在嘴边，对克莉斯发出警告。
“什么涨潮，莎拉，你说清楚！”克莉斯蹲下，拍打泥泞的水泽，试图打破二人间不可撼动的界限。肮脏的泥水溅满全身，而莎拉的身影早已不见了，水泽只剩下不断回荡波纹。远处乌云密布，雷声滚滚，闪电亲吻起地平线，耳边回荡起钟声。
“克莉斯！克莉斯，醒醒！”
声音，空气一瞬间涌入进她的身躯，克莉斯双手紧握床单，喘息着醒来。菲奥娜焦急的神情映入眼中，额头温热的触感让她回到现实。
“你梦魇了。”菲奥娜用湿手帕擦拭克莉斯额头上的汗珠，“怎么样，今天还能去上课吗？用不用去医疗翼？”
“没事，就是个噩梦。”她坐起来接过菲奥娜递过来的水，咕咚喝下去。
“今天第一节是黑魔法防御课，你......”菲奥娜不禁担忧起来，害怕穆迪教授会对克莉斯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没事，我不害怕他。”
——
热闹的教室在克莉斯进来的一瞬间安静，无数双眼睛紧盯住她的身影，对她的好奇络绎不。克莉斯抬眼扫视一圈，便带着菲奥娜来到前排的座位。
走廊外传来咯噔咯噔的脚步声，穆迪走进教室时气氛格外肃静。他拄着拐杖艰难地走到讲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姓名。
“阿拉斯托·穆迪，前傲罗，现任你们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还有——我的课不需要教材！”他从怀中掏出名册，把遮住眼睛的长发甩开，开始点名。
“最后一个名字——克莉斯·斯卡曼德。”
克莉斯举手应答，穆迪的魔眼在眼窝里打转，布满伤疤的脸因为笑容变得更加扭曲怪异。他哑着嗓子笑起来，声音嘶哑而又诡异，然后拍起他粗糙的大手。
“克莉斯，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好了，我们言归正传，根据魔法部的规定，我应该教授你们各类的破解咒。你们才三年级，按理说不应该教授你们非法的黑魔咒。可如果你们都不了解它们，又如何保护自己呢！”他慢慢走下讲台，环视起学生们，木头腿踩在地板上发出咯吱的声响，“我一向主张实践，首先你们告诉我一共有几张不可饶恕咒？”
“三种。”菲奥娜举手回答他的问题。
“很好，斯莱特林加五分，现在你告诉我它们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菲奥娜有些后悔回答问题，她被那双魔眼盯得毛骨悚然，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它们不可饶恕，使用其中一种就会将你送进阿兹卡班。”
“很多年前，许多巫师都受到夺魂咒的影响，都声称他们之所以对神秘人言听计从，都是因为他们中了夺魂咒。那阵子真是把魔法部忙坏了，要分清谁是被迫行事，谁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形式。你们放心，我会教授你们如何防御夺魂咒。”穆迪拄着拐杖在讲台上来回行走，声音突然抬高，“这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握，需要坚定的人格意志，时刻保持警惕！现在，每个人都站起来！”
穆迪挥动手中的魔杖，课桌们迅速向两边靠拢，教室中央留出大片的空地，“接下来，我要轮流对你们每个人施加夺魂咒，让你们了解他威力，而你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抵抗它！”
在咒语的影响下，每个同学都做出反常的举动。迈克尔模仿一只大鹅，边叫边挥舞自己的手臂；菲奥娜原地跳起了芭蕾舞；凯文翻了十个跟头......
穆迪的魔眼转动，阴森森地盯住克莉斯，“到你了，斯卡曼德。”
克莉斯闭上眼长吁一口气，走到教室中央，穆迪对她举起魔杖，手腕轻转，“Imperio（灵魂出窍）”
白光打击身上的瞬间，她觉得浑身飘然，像气球浮起，又忽而下沉。某个东西好像正在探查她的思想，畏畏缩缩，如同偷窃奶酪的老鼠。她笨拙地使用起大脑封闭术，而穆迪的声音开始在脑中回荡，“举起你的魔杖，举起你的魔杖......”
克莉斯不受控制地举起魔杖，听从下一道指令。
你在干什么？克莉斯，你要把魔杖对准菲奥娜吗？
脑中响起的声音警告她。
用变形咒......对她使用变形咒.....
放下魔杖，克莉斯！
不同的声音在脑内共同响起，她如同牵线木偶般，任由两面的丝线共同撕扯她的大脑。
“克莉斯！”莎拉的声音突然大脑深处响起，飘然的感觉逐渐消退，她猛然清醒，发觉手中的魔杖正指直菲奥娜。她如同触碰烙铁一般松开手，魔杖掉落在地，豆大的汗珠落在袍子上晕染开来。
“你抵挡住了！你竟然抵挡住了！非常好！”穆迪激动的鼓起掌来，转身对学生们说，“你们看见了吧，你们要记住，别让它们轻易控制你们！”
下课铃声响起，穆迪简单布置作业后便放他们离开。他看向克莉斯离开的背影，魔眼巡视转动，诡谲的笑容在脸上浮现。
——
克莉斯蜷缩在沙发里捂住脑袋左右晃动，成功抵御夺魂咒的后遗症便是头痛欲裂。一阵窸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跑到面前。
她眨眨眼，适应刺目的灯光后，看见德拉科双手掐腰，喘息着站在面前。他金发凌乱，领带松垮挂在胸前，衬衫下露出因为喘息而泛红的肌肤。他的校袍搭在胳膊上，左臂卷起的袖子下是两道淡淡的粉红疤痕
“听说穆迪今天让你们抵御夺魂咒了？”德拉科坐下来，喝口葡萄汁来缓解嗓子的干痒。
克莉斯哀嚎一声，直接扑过去用手臂环住德拉科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上咕哝着，“穆迪百分比盯上我了......”
“他欺负你了？你放心，他再欺负你告诉我，我去找院长解决。”德拉科低下头凑到克莉斯面前，微凉的手指帮她按揉太阳穴，缓解头痛。
她摇摇头，闭上眼顺势躺倒德拉科的腿上，而脑子却里不断回荡莎拉的声音——“克莉斯！涨潮了.....”
——
“为什么要...要...把教室...安置在北...北塔...我不行了。”菲奥娜喘着粗气，丝毫没有形象地瘫坐在蒲团上。鬼知道她爬了多少层楼梯，一圈绕一圈，一层接一层，像是没有尽头。
位于北塔阁楼的占卜教室更像是个老式茶馆，窗帘严丝合缝，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壁炉台上挤满关于占卜的用具，炉子里熊熊燃烧的玫瑰木散发出浓烈的香气。
“今天是茶叶占卜吧。”菲奥娜解开校袍，脱下外衫，用手不停的扇风，这里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克莉斯从包里把厚如砖头的《拨开迷雾看未来》扔到桌上，破旧的桌布瞬间扬起一片灰尘，呛得两人咳嗽起来。
珠子撞击声从黑暗的角落里响起，特里劳尼教授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她纤长的手上依旧带满了形状各异的戒指，她长长的绿宝石耳坠折射出壁炉中的火光。
“今天我们将学习茶叶占卜。两人一组，每个人去架子上拿一只茶杯，我先给你们的杯子里倒满茶......”，特里劳尼教授说罢从炉子上提起巨大的茶壶，给准备好的的学生倒满滚热的茶水。
克莉斯三两口将滚茶喝下，按照特里劳尼教授的指示，和菲奥娜交换茶杯。
“翻到，五和六页......这里！”菲奥娜拿着茶杯开始在书上比对茶叶渣形状，“这是十字架......那旁边这是什么？太阳？还是骷髅啊......”
特里劳尼教授开始一个个勘察每个人的茶杯，嘴里念念叨叨。她走过来接过菲奥娜手中的茶杯，手镯互相撞击，叮叮当当地响起。在看清茶杯里的图案后，她厚重镜片下的双眼忽然放大，手中的茶杯掉落，碎在地毯上，淡粉的地毯被茶水晕染如同染上鲜血。
她一把握住克莉斯的双臂，嗓音沙哑而刺耳——
死亡与力量的诅咒，诱惑与魅力的结合。
罪与罚，于此降临。
灵魂被撕裂的女孩，与亡女共饮，与死神共舞。
生命在流逝，只有死亡，才能获得新生。
话音已落，教室中鸦雀无声。每一个字都落在场人的耳中，令他们心生不安。
好像有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她的心脏，令克莉斯无法喘息。她转头看见地面上的圆形活板门，挣开教授手掌的束缚，摇摇晃晃地将门打开，跌撞地离开让她窒息的教室。
自从受伤醒来后，没有一件事情是说得清的，她的世界在摇摆颠簸，疲惫如潮水般席卷全身。黑湖边的树叶已经染上橙红，禁林后的群山扬起如纱般的白雾。夜幕降临，光明如退潮的海水，从地平线渐渐隐去，她该何去何从......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