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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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六月一日的考试还有三天。早饭时，麦格教授轻敲杯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麦格教授话音刚落，礼堂里便喧闹起来。
“是邓布利多校长要回来了？”
“是抓住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吗？”
麦格教授再次敲杯子，吵闹声逐渐平息下来，“斯普劳特教授告诉我，曼德拉草终于成熟了。今晚，被石化的同学就可以恢复健康。我们就可以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袭击了他们。我由衷的希望，这可怕的一年将以我们抓住凶手而结束。”
礼堂里爆发一片欢呼声。
菲奥娜有些失落，她用手杵着脸，“我还以是取消考试，提前放假......”
“好好复习吧。”克莉斯嚼着熏咸肉翻阅笔记，她倒是不担心考试，虽说不能做到年级第一，但最起码可以拿个像样的成绩回家。不过六月五号是德拉科的生日，她此刻正烦恼该送他什么样的生日礼物。话说，今天早饭没有看见他，不知道又上哪里炫耀他父亲将邓布利多停职的事迹。
下午第一节课快要下课的时候，走廊里响起麦格教授的声音，“所有同学请立刻回到各自学院的休息室。所有老师请到教工休息室，请大家立刻行动。”
大家还在休息室里谈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一会，斯内普教授赶过来。通知大家收拾好行李，明天早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会护送他们回家。有人询问霍格沃茨是不是将要关闭，斯内普教授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
几个人围坐在壁炉前，大家都没什么精神，只有燃烧的柴木在咯吱作响。
菲奥娜长吁一口气，率先开口，“如果离开这里，你们会去哪里？”
“不知道，或许会申请其他魔法学校。”布雷斯双手揣兜站起来，看向窗外游动的黑色乌贼，陷入沉思。
德拉科皱眉，开口询问一直没有发声的克莉斯，“你呢？克莉斯。”
“我妈妈说，会帮我和哥哥申请伊尔弗莫尼......说实话，我并不想离开你们......”她垂下头，眼睛一酸。明明上午麦格教授还宣布令人振奋的好消息，为什么现在又来告诉他们学校将要关闭。她用手揉搓眼睛，吸起鼻子，“可是又能怎么办......”
德拉科倚靠在沙发上，不耐烦地拽开领带，他被压得有些喘不上气。他曾经希望邓布利多离开，但是不代表希望霍格沃茨关闭。
“你去哪我就去哪。”他说道。
“我是，我不要离开你！”菲奥娜眼睛通红地扑到克莉斯怀中，“我不管我父母会将我安排在哪里，说什么我都要跟着你！”
她错愕地看着他们，然后露出微笑。
夜里，克莉斯手臂环绕着双腿坐在飘窗上，歪头倚在膝盖上，看着窗外游动的小鱼，听着湖水拍打窗户的声音。一瞬间，酸楚涌上心头，将头埋进膝盖里——她不想离开这里。
忽然走廊里传来零零散散的脚步声，还有欢呼声。吵闹的声音惊醒在梦乡中的菲奥娜，她揉搓眼睛坐起来。克莉斯紧蹙眉头，穿上外袍，出门查看。
所有人都穿着睡衣聚集在礼堂中。邓布利多回来了，他站在主宾席中央，宣布好消息——密室被永久地封闭，怪物也被杀死，霍格沃茨不会被关闭。学校为了安抚大家，决定取消考试。同时洛哈特教授下学期不会在担任黑魔法防御课老师，因为他需要去寻找自己的记忆。而罗恩和哈利又一次出色的表现，为格兰芬多获得了四百分，卫冕今年的学院杯。
欢呼雀跃的喊叫声响彻在礼堂。
虽然今年学院杯被格兰芬多捧走，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斯莱特林每个人的心情，既然霍格沃茨不会关闭，那下个学年他们还会有机会将它争夺回来！
“太棒了，克莉斯，我们不用离开这里了。”
克莉斯被菲奥娜晃得头晕，她向德拉科投去求救的目光，但是他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傍晚的时候，他收到了父亲的来信。父亲不仅失去了学校董事会的位置，还被哈利·波特的小聪明愚弄，导致他们失去了家养小精灵多比，显然之前对多比的警告和惩罚并没有让他对马尔福家更加忠诚。
他黑着脸看向格兰芬多的长桌，那个圣人波特不仅又一次拯救了霍格沃茨，还让马尔福家丢尽了脸面。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他阴沉着脸，只能握紧拳头暗自发恨。
克莉斯看到他模样，握住他攥紧的拳头上，“开心点，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你想要什么？”
“有你就足够了。”德拉科回过神，他自己都被这句话惊到，更别提克莉斯。
“你说......说什么？
看着她微微张嘴，呆滞的神情，他不禁发笑，揉了下她的头顶，“我是说，你送什么我都会喜欢。”
“哦哦哦，这样啊，那我想想……”克莉斯嘟囔着，呆呆地切下块蓝莓蛋糕。
学期剩下的日子里，似乎上天也感受这份快乐，每天都是日暖风和。而这几天克莉斯总是不见人影，早出晚归。菲奥娜问她都去干嘛了，她也只是回答，“这是个秘密。”
六月五日是德拉科德生日，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被装饰一新，马尔福先生送来的蛋糕香气和大家的欢声笑语充斥在整个休息室里。
“克莉斯呢？”德拉科问起周围的人，大家摇着头，没有一个人看见她。
在派对快要开始的时候，她从匆匆出现。
“你去哪了。”
她对着德拉科狡黠一笑，“跟我来。”
两人上到八楼后，克莉斯解下发带，将他缠绕在德拉科的眼前，牵起他的手慢慢前行。发带上残留的柑橘香气，萦绕在他的周身；行走在黑暗中的不安，让他心脏砰砰直跳。
“到啦！铛！铛！铛铛！”
发带解下，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下意识举手遮住眼睛。慢慢放下手后，房间里的场景映入眼帘——银绿相间的丝带还有白色玫瑰装饰在四周，中间的绿色横幅上面用银色花体字写着“Happy Birthday to Draco”。
面前的桌子上是个造型奇异的蛋糕，上面的Happy Birthday被写的扭扭歪歪，蛋糕的旁边还有一台老旧的留声机。
转过身时，克莉斯已经带上庆祝生日的礼帽，手里拿着礼花小炮。
“啪！”
她轻轻一拉，彩色纸片和亮片飘散在两个人的周身。
“生日快乐，德拉科！”她踮起脚尖，将那个有些滑稽的礼帽戴上他的头顶。
“时间太紧了，我只能做到这个样子。蛋糕是我亲手做的，虽然外表看起来不怎么，但是我保证味道很不错。”
“这是哪里？”他抬手将她垂下的碎发掖在耳后。
“有求必应屋，我写信问爷爷学校有没有什么隐蔽一点的地方.......”
德拉科将面前念念叨叨的少女一把揽入怀里，“谢谢你，奎妮。”
放开她的时候，她金棕的睫毛轻轻颤动，白皙的小脸泛起淡淡的红晕。
“所以说，这几天，你都在忙这些事情？”
克莉斯点了点头，慌乱地切下一小块蛋糕递给他，“尝尝，我下午刚做好。”
在她满怀期待的目光下，德拉科用叉子挖下一块放进嘴里，柠檬果酱缠绕舌尖，绵密的奶油配合着松软的蛋糕，在口中化开。
“味道还不错。”德拉科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快乐。
克莉斯听到后，灰蓝的瞳孔里都带亮光，“真的吗！”
她走到留声机前，轻轻拨动唱臂，唱片发出悠扬的乐声。克莉斯解开校袍，里面是一件黑色主教袖收腰及膝小礼裙，映衬她白皙的肌肤，珐琅耳环让她的眼睛极为闪亮。水晶吊灯的灯光，打在她浅金的披肩短发上，散发着淡金的柔光。
克莉斯提起裙摆，优雅地行了一个屈膝礼，牵起面前失神少年的手。
“来跳一支舞吧。”
水晶玻璃灯在眼中不停地旋转，两人跳了一遍又一遍，欢快的笑声在屋内回荡。
舞毕，两个人脸色微红地躺在黑色软皮沙发上。他们目光交集，看着对方身穿礼服，头顶却顶着颇为滑稽的生日礼帽，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克莉斯拿起一旁校袍，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礼盒塞到德拉科的手里，“送给你。”
解开丝带，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对袖扣，雕刻精致的小龙，环绕着中间的蓝色小宝石，下面还有两张卡片，上面写着“愿望实现券”
“这是？”德拉科拿起那张卡片。
“上面不是写着嘛,愿望实现券，我可以实现你两个愿望。”
“谢谢。”少年抬起头，透彻的灰蓝色双眸里闪耀着光芒。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今年收到最好的礼物。
回到休息室时，家养小精灵已经将这里恢复到原样。在踏上阶梯前，德拉科拉住克莉斯柔软的小手，抬头看向她和自己一样的灰蓝色眼眸，琢磨了许久开口，“你喜欢我吗？”
克莉斯微微蹙眉，不假思索地回答他，“你这个问题好奇怪啊，我当然喜欢你啊！”
“晚安，奎妮。”他苦笑道，她并不理解他所说的喜欢。
六月下旬，正式开启为期两个月的暑假。
学生们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回家。罗夫，菲奥娜，德拉科还有克莉斯四人坐在一个包厢中。
罗夫还在看他那本《千本神奇药草及蕈类》，菲奥娜趁此机会和德拉科一决高下，看看谁的巫师棋更加厉害。两个人打的热火朝天，最后德拉科以吃掉她的皇后结束比拼。
菲奥娜嘟着嘴巴，“下次再来，我不信我赢不了你。”
“恭候大驾。”德拉科不紧不慢地将棋盘收起来，翘着腿慵懒地倚在软椅里。
菲奥娜泄气地趴在桌子上，脑袋偏向一边，“你们假期什么打算啊？”
“我和罗夫打算和爷爷出去环游一圈，把已经养护好的动物送回他们的栖息地。”克莉斯翻阅刚刚从卢娜手里买下的唱唱反调。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她磨蹭了爷爷整个假期，最后才同意带上她。倒是妈妈和奶奶一直保持反对意见，说他们年龄尚小。
“去多久啊？”
“两个月吧。”罗夫从书里抬起头回答菲奥娜。
“什么？！那我们岂不是整个假期都没法和你联系！而且也没有办法庆祝你的生日了！”菲奥娜瞬间坐直，拍打桌子，眼中充斥着不可置信。
“你们可以把信寄到棚屋，我们回来的时候就能看了。”
一旁的德拉科一直没有插话，静静地看着叽叽喳喳的几个人。话说今年该送她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她头发有些长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把头发剪短。要是留长的话，上次在脱凡看到那根贝母嵌水晶发簪挺适合她的。
“我去找趟塞德里克。”罗夫将书放下，从包里面掏出本笔记，站起来打开滑门。
菲奥娜听到塞德里克的名字后，蹭得站了起来，“我也去！”
“我去还笔记，你去干什么？”
“我......我也要还他点东西。”菲奥娜从包里掏出一个粉红盒子藏在身后，脸颊泛起红晕，磕磕绊绊地回他。
此时包厢里就剩他们两个人。
“你会把头发剪短吗？”他伸手撩了一下她垂在脸庞的发丝，手指触碰到她细腻的肌肤，又忍不住蹭了蹭。
克莉斯被他弄的发痒，抬手拍了下他的手背，“毕竟现在不用每天都照顾那些生物，倒是可以试着留长一些。”
列车驶进车站，哐当一声后停稳。依旧是阴雨天气，薄雾中潮湿的空气扑打在每个人的身上。
克莉斯一下车便看到了父母在站台上等着他们，在他们身旁，是德拉科的父母。奥斯汀和卢修斯又聊了一会后，几个人在站台处告别。
穿过拥挤的人流，慢慢走向那面施了魔法的墙壁。在通过出口后，克莉斯深吸一口伦敦潮湿的空气，毛毛细雨铺面而来，她正式结束了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学年。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