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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天辰学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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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看着眼前的少年被禁卫军架着两个胳膊,身体悬空,头朝后扭来惊喜的望着他。
他盯着他熟悉的面孔愣了愣神,忽然失神的“啊?”了一声。
“哦不,不是,白教授,是我啊,我是魏天明,白先生,就那个丞相府家的老四魏天明。”魏天姝赶紧甩开禁卫军的桎梏,站在白泽身前,小心翼翼的拽着白泽的衣服,颇为可怜的看着他。
白泽看着少年捏住自己袖口的手,第一时间探了探她的灵力,水系,不是她。
魏天姝感受到忽然冲进自己丹田的灵力,内心无语“怎么谁见第一面都要进来探一探,这是现在的社交礼仪吗?”
魏天姝装作不知道,仍旧拉着白泽的衣袖,哭唧唧的对他道:“白教授,我是天辰学院今日新报到的学生魏天明,我可是因为您来了我才非要我父亲帮我要了名额的,您能不能帮帮我,我迟到了,他们不让我进。”魏天姝捏紧了白泽的衣服,紧紧的抓住这棵能送自己进去的救命稻草。
“你说你是魏天明?”白泽回过神来,淡然笑了笑。
魏天姝想了想,走近了些,“白先生,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时和…”
“你们俩在院门口磨磨唧唧什么呢?”一声强势的声音自台阶上方传来。
魏天姝扭头向上看去,是季永元。
“白兄,学院新生都已集合完毕,还请你快些入院。”季永元自台阶上居高临下的说道,说罢还瞥了一眼魏天姝。
“迟到者不可入内,这是天辰学院的规矩。”
魏天姝内心白眼翻天,规矩规矩,你凶什么凶。
魏天姝捏紧了白泽的袖口,继续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白先生,我…我甘愿受罚,什么惩罚都可以,只要先生能允许我重新报到。”
“白先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您看我满腔学习热情,我入院定当好好学习魄法,成为庆国栋梁…白”
白泽拍了拍她的手,“行了,南凌王,这位小公子是我之前的学生,看在在下的面子上,还请您网开一面。”
白泽答应的太突然,魏天姝还没回过神,待看到台阶上的季永元默默抿了抿嘴唇,缓步离开之后,她才相信自己是真的抱上了白泽的大腿。
义兄果然是义兄,过了十四年还是如此感人!
迈进院门后,魏天姝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奢靡,实在是奢靡。
九转回廊,庭院深深,水绿桃花红。庭院后的院墙上空露出微微金光,是金砖闪烁,衬托的整个院子宛若星光点缀,洒在湖面上,更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粉。
一株株灵树灵花向四处散溢着灵力,魏天姝只感觉体内的灵脉瞬间被打开,饥渴难耐的吸收着精华。
魏天姝一边默不作声跟在白泽身后观摩园中景观,一边内心思忖。
忠义者白骨沙中埋,作恶者金砖枕边睡。
季建弼在修建这座学院时,到底是什么心思,
他还记得曾经的风餐露宿吗?
他是否还记得曾经说过的海晏河清,天下安康吗。
白泽看少年一路拽紧拳头,默不吭声,悠然说道:“你是不是在担心院长罚你?”
魏天姝抬头:“啊?”
白泽轻笑:“无碍的,你们院长常年在外征战,严肃惯了。当然,前提是你不忤逆他。”
魏天姝再次抬头,面露苦色,不忤逆,她踏入这学院感觉就是在忤逆他了。
魏天姝在白泽的带领下办理了入学,领了自己宿舍的牌子,回去将带血的学院服换下,急忙跑去学院前厅集合。
这都戌时了,还集合,季永元真是把学生当兵训啊。
魏天姝跑去前厅,前厅气派的像是皇帝的议事堂,季永元背手站在前方,身后稀稀拉拉的站着几个学子。
魏天姝走到一个学生身旁,默默问道:“咱们这届这么少学子?”
这位不知名的学生用手遮掩着道:“共收20名,到是都到了,大多都在自己院内躺着呢吧。”
“躺着?”魏天姝环顾了一下四周。“那院长…”
“好了,时间到了。”站在前方的男人转过身。
魏天姝叹口气,什么时候在他面前她能说句完整话?
季永元站在高处,看着下面站的稀稀拉拉的学子,眉头微皱,眼睛闭上,再次睁开,在他的眼神里,魏天姝仿佛看到了刀光剑影。
“天辰学院此次开班共招收了20名权贵子弟,今日首次集合,8人未到。”
“想必大家也都清楚,本王,行伍出身。最见不得那些没规矩的人。”
魏天姝听到此处不禁一个冷颤,没办法,手中无力,寄人篱下,我忍。
“在今天给大家立个规矩,这一届天辰学院既然认本王为院长,那么本王就按照军营的规矩,从今往后,卯时起,戌时休,教授的命令就是军令,违者重罚。”
“今日未到的8人,明日卯时起后绕着学院外墙跑二十圈,若有人敢说不字,立刻收拾行囊滚出天辰学院。”
“还有你,魏天明,报到当天迟到,一起去跑。”
魏天姝听到点名,连忙将头低下,连连点头。
寄人篱下寄人篱下,我忍。
散会后魏天姝回到住处,推开门便看到桌上摆了一碗清粥,一个馒头。
摸了一下,冷了,但是无碍,毕竟今日长途奔波,除了喝了点水,一直尚未进食。
天辰学院还算有点人性。
魏天姝端着粥小口小口喝着,坐在窗边看着院墙外的明月。
一人一院,世界忽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爹,哥哥,琛儿回来了,琛儿好想你们。”
学院内最北边的院落,院长季永元居住处,白泽端坐在椅上翻看手中的密信,“所以,陈夫子确实就是当年在庭上作证之人?”
“嗯”
白泽:“那你此番涉险来京都,是为了抓他,还是?”
站在窗边的男子转身:“她在那座宫殿里躺了十四年了,我想把她带走。”
白泽:“你疯了?来了天辰学院还不够,还想去庆王宫吗?”
季永元:“他们将她挫骨扬灰还不够吗?还留着她的…做什么?”
白泽:“别去,永元。你看到了只会更走不出来,她已经离世十四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报仇平反的事,我们来做,你好好当你的南凌王,至少能保护住一方百姓,这也是她希望你做的。”
季永元:“南郡现已安宁,我自心中有数。倒是你,今日为何要将魏家那位领进来,你可知她并非男子,你该不是和那个人一样看她长得同她相像......”
季永元:“你可知他们魏家专研歪门邪道,为了魅惑那位,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又妄图复刻一个她,一个皇贵妃还不能满足他们吗?”
白泽:“自然不是因为她长得同她相像,魏家钻研了那么久,复刻了一个如此相像的人出来,今日敢把她送来,必定就有所图谋,你不把她放在眼前,又怎知他们图什么。”
说完看着季永元又轻轻笑了一声,“呵,不过,我现在倒是能猜出一二。”
季永元:“你猜的是什么?”
白泽:“我猜,他们图你。”
季永元啪一下放下手中水杯,胃中一阵反胃。
白泽:“你已年过二九,太妃为了你的婚姻大事每日去太后寝宫请安,这京都多少贵女盯着你的正妃之位?”
白泽起身走到季永元桌前,戏谑道:“我还听说,这位魏三小姐,自打你去年入京,见过你一面,便念念不忘,前两个月甚至跳湖自杀了。”
季永元抬眸瞪了他一眼:“要我娶魏家女,做梦。”
“她若是安稳待在学院修习便也罢了,若是赶有其他举动,我不管你是什么计划,我都会把她扔出学院。”
已经洗漱完毕准备入睡的魏天姝忽然打了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