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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重生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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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天琛是死了,重生在了丞相府嫡三小姐魏天姝的身上。
金天琛苏醒过来已一月有余,在养病的日子里她理顺了一下思绪,自己今年十四岁,此时是大庆帝国康安二十年,她康安五年被打入天牢,六年离世,沧海桑田间竟也已过去了十四年。
这一个月里,金天琛的身边每日都离不开人,金天琛一直都没机会好好研究研究自己现在的灵力。
星辰大陆以魄法为尊。
魄法分为木魄,水魄,丹魄,金魄,灵魄,各有十阶。
平民百姓中上万人可能才出来一位有灵骨的修士。
各大王公贵族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要么以财力笼络人才,使其成为自己府邸的幕僚;要么几代人与修士不断成婚,以改变自己的家族基因,巩固血脉灵骨。
金天琛轻轻挥动了一下手腕,手腕出现一串银色手环,掌心闪烁着一朵银色的灵芝图腾,灵芝图腾的外圈一枚小水滴环绕着灵芝慢慢悠悠的转着。
银色手环?水系。
一阶水魄,这个灵芝图腾是什么法诀?
金天琛对着湖面,微微催动灵力,一抹银色的灵气从手掌溢出,直击湖心。、
灵气触碰湖心后,没有激起一丝波澜,反而逐渐向四周扩散,像一团烟雾抚平了湖面所有地褶皱。
这是,治疗法系?
金天琛抬手看了看自己的灵芝图腾,普普通通的治疗法系而已。
在星辰大陆治疗法系因为没有杀伤力,很难往上进阶,所以大多家族一般只愿意养一两个木魄顶级就足够了,单单养一个木魄顶级可能就要耗费几十年。
银魄一阶治疗法系确实已很是难得,看来魏家对她这么个废物修士也是挺上心,果然是血浓于水大过天。
金天琛看着平静的湖面,摸着自己的掌心发着呆。
前世的她不信命,不问天,一心修炼,除恶扶弱。结果被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伙伴踩于脚底,她以为她是在辅佐一代明君,可最终当他权势滔天后,一同长大的情分也没摆脱飞鸟尽良弓藏的结局。
她家破人亡,父兄四人惨死沙场,母亲在自己入狱后被赐毒酒自尽,如此北平王府还要被安上勾结外敌,叛国求荣的骂名。
枯骨已被黄沙掩埋十载,谁还能记得为国为民不畏生死的人。
魏天姝坐在池塘边捏紧了拳头。
家仇不得不报,季建弼,哪怕我只有治疗法系也要让你认识到,这个天下我能替你打得,守得,便也能让你失得,悔得。
金天琛微微闭起眼,感受了一□□内灵力的运转,水魄一阶的灵气果然还是太少了,稍微用一用感觉丹田内就已几近枯竭,同自己上一世的金魄九阶丹田完全不可比。
金天琛正欲收回神识,忽然发现自己丹田之中,在银色灵力的包裹后,有一股熟悉的力量在微微颤动,在牵引着她的神识不断靠近。
她伸手将银色灵力全部向体外疏散,银色迷雾退散,那股熟悉的气息瞬间膨胀开来,如温泉般涌入自己的灵脉。
她睁开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慢慢催动了一下。
手腕上的光环变为金银相间,绕着手腕愉悦的旋转着。
双灵根!
金天琛默默看着这熟悉的颜色,掌心赫然出现一只凤凰图腾。
凤凰图腾,是金氏家族印记,是凤凰决。
“1,2,3”环绕着凤凰图腾旋转的,是三枚金色火焰。
火系金魄三阶。
“小姐!您这又坐在池塘边干什么?”采薇焦急的声音传来,金天琛,哦不,魏天姝收起灵力,扭头看向她,笑了笑。
“怕什么,你家小姐不会再跳湖了”
采薇:“小姐,大公子从南边回来了,给您带了好些东西,夫人正四处找您呢”
魏天姝:“兄长回来了,在大堂吗?我这就去”
魏天姝是丞相府的嫡三小姐,是家中最小的一个,上头有一位嫡出的大哥,一位嫡出的大姐,一位庶出的二姐和一位庶出的二哥。
魏氏的家族图腾是鹰,族中人大多擅长风系法术。
魏相魏文彦是大庆国风系第三人,金魄一阶。
大姐风系木魄五阶,贵为皇贵妃,据说在宫中备受宠爱。
大兄长魏天启风系水魄二阶,二十几岁便有如此高的灵力,已算是天之骄子。他也早已入仕,被大庆皇帝钦点于穆林院任职,半年前被派去南郡送文书今日刚回来。
二姐风系木魄二阶也早已嫁人,嫁的是兄长的仕友,同在穆林院任职。
剩下的二哥和魏天姝相差一岁,刚突破木魄三阶,同魏天姝一样被娇惯着长大,成日在家上房揭瓦,无所事事。
而魏天姝因着年纪最小,被溺爱长大。虽是家中唯一非风系的修者,却也从未受过委屈,唯一一次栽跟头便是在要嫁与南凌王这件事上。
相府已竭尽全力将魏天姝为南凌王跳湖自尽的事全面封锁,但好事人不知,坏事传千里,这段贵女求爱南凌王不成自尽的传言早已在京城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魏天姝缓步走到前堂正厅,还未掀开门帘便已听到里面熙熙攘攘的笑声。
“天启看着瘦了,也黑了,果然那南郡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丞相夫人林氏的声音传来。
魏天启:“母亲,南郡虽地处偏远,却也是边境要塞,替大庆国守卫着迷雾森林,那里灵气充沛,灵兽也颇多,算的是人杰地灵的江南好地方,难怪那南凌王十年不愿返京,愿意守在那儿。”
魏天明:“大哥你可别在母亲面前提那劳什子南凌王了,小五为了他可把家闹了个底朝天,丢死人了都。”
“你这个二哥还好意思编排自己妹妹?让你看着宝儿,让你看着宝儿,你不好好修习魄法,偷偷摸摸去赌坊,不然宝儿能有机会跳湖?”林氏一听立马呵斥了回去。
魏天姝掀开门帘,一边走进去一边冲魏天明说道:“就是,小哥去了赌坊就去了赌坊嘛,还输的干干净净,丢死人了都。”
魏天明扭头看了一眼魏天姝,闭紧了想驳回的嘴,在母亲和大哥面前同魏天姝吵架,无疑是将家法棍递到了母亲的手心里。
“母亲。”魏天姝给母亲行了礼,扭头看向大哥。“听采薇说大哥带了好些东西给我,我都来了,大哥还舍不得拿出来吗?”
魏天启:“从南郡带来了些特色糕点,猜你喜欢,早就提到厨房去让厨子再加工一下了,一会儿再尝。”
“这儿还有一块从南郡带回来的暖玉,是难得的世间珍品,特意买来送小妹的。”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丝绸包,展开是一枚和田暖玉。
魏天姝看到这枚玉佩的瞬间愣了愣神,表面欣喜的接了过来。
这玉佩和自己曾经的那枚长的一模一样,正面是个大元宝,背面是个图画样式的琛字。自己的那枚早已遗失,虽是形似,但质地却仍旧不同,自己的那枚触感如同肌肤一般温热,握住后会有微弱的灵力透过肌肤传入体内,但这枚就是一块有着温度的如同灵石。
魏天姝拿着玉佩假意对着天空观摩:“哥哥,这怎么是个琛啊?”
魏天启抬头看了一眼通透的玉佩,眼神忽而迷茫:“琛,是珍宝的意思,小五在哥哥心里就是世间最珍贵的珍宝,琛,也是…”
“好了,不早了,启儿定是也饿了,叫下人来摆桌吧,准备用膳。”魏天启的话被林氏打断,林氏起身走向魏天姝。
“宝儿啊,来母亲这里,同母亲一起走。”
魏天姝将玉佩塞入荷包中收好,对魏天启灿然一笑,搀扶住林氏的手说:“礼物我很喜欢,谢谢哥哥!”
魏天姝随着林氏走出去,路上想起魏天启的眼神不禁仍有些疑惑。
他是认识金天琛的吗?还是真的只是觉得琛是珍宝的意思?
今日的午膳因着大哥哥回来的原因,做的格外精致,魏天姝也尝到了自南郡带回的糕点。这些糕点甜而不腻,淡雅中又透露着精致,颇为符合魏天姝的口味。
“启儿,听闻你这次将南凌王说服回京任教了?”魏相放下碗筷随口对魏天启问了一句。
魏天启:“是的,父亲,天辰学院开设已有十载,一直没有院长,请南凌王回来做院长也是陛下和太傅的意思。”
魏天明叼着筷子,一边咀嚼一边说:“那个南凌王不是一直自恃清高不愿归京,怎的近几年南郡与京都来往这么密切了?”
魏相瞪了他一眼:“天辰学院下个月开学,我给你也向陛下求了个名额,你给我去好好学习魄法和规矩,看看你这毫无礼教的样子,成何体统。”
魏天明:“我才不去,我觉得白先生挺好的啊,知识渊博,才名远播,还不像其他先生那样死板。”
魏相:“圣上已经定了白泽去天辰学院当教授,你要想继续跟着白先生,你就必须去。”
魏天明看挣扎无果,也不敢反抗。瞅着安静吃饭的魏天姝,张口便来:“小五怎么落个水性子都温吞了,怎么你永元哥哥要来帝都了,你就不想去天辰学院……啊!娘你打我做甚么??”
魏天明挨了林氏一巴掌,捂着脑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就你话多。”林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夹了块糕点给魏天姝。
“宝儿啊,别听他的,你就安安稳稳的待家里,下个月你姨母家开了个簪花宴,到时候你随母亲啊一同去,你姨母都念叨你好久了。”
魏天姝一口一口安静的吃着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着,默默的点了点头。
心里自打听说白泽要去做教授开始便打起了天辰学院的念头。
白泽是父亲的义子,金家暗桩“天眼”的一把手,这个天辰学院自己一定要去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