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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打不开的结 ...

  •   夜渐渐深了,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有些疲惫,除了几个接受过严格训练的木叶忍者。
      卡卡西望了一眼各怀心事的几位学生,眼神高深莫测的,笑得不怀好意:“大家先去休息,今晚我来守。”
      队长都发话了,当然只有遵守执行的道理。
      只是今晚能否休息好还是个未知数。这一整天都风平浪静的,反而让人不安,眼下已出了火之国边界,前后左右都是重重密林,若有偷袭埋伏,此时此处怕是再适合不过。
      他们当然不敢离公主太远,就近选了个地方打好地铺,打算就这样过一晚。
      鸣人蓝色的眼睛眨了眨,懒懒地往四周扫去,不期然对上那双黑如深潭的眼眸,立即浑身一震,慌忙钻入被窝,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大伙也都准备妥当,不一会儿就有隐隐约约的呼吸声传来,分外的催眠,但鸣人却还是无法入眠。
      这也难怪,任谁身边挨着一个避之不及的人,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自己,怕是神经再大条的人都无法坦然入睡吧。
      鸣人忍得浑身难受,眼睛偷偷打开一条缝细,只见卡卡西在不远处靠树而坐,明明灭灭的一点火光照在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应该是在闭目养神。而小樱就离自己很近,侧躺着睡得正香。
      他想了想,活动手脚,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逃到他们身边去,哪知才刚有动作,旁边快速缠来一双手,环住自己的腰,力气还不是一般的大!
      鸣人吓了好大一跳,差点就要惊呼出来。也就一瞬间,熟悉的怀抱让他立刻明白了那人是谁,这就更加令人觉得觉得不可思议,头皮发麻。
      脑子里乱成一团,无法作出任何反应,只能手脚僵硬的被揽了过去,让原来紧挨的身体贴得更紧。
      因为背对着他,鸣人看不出佐助的表情,但一股无名火突然就冒了出来,来势汹涌。
      他抬起手用力撞上佐助的胸膛,想从他怀里挣出来,哪知那人力大无穷,将他困得死紧,僵持之下,居然翻过身将他压住,手脚被锁得滴水不露。
      这样居高临下的姿势更令鸣人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额角的青筋直跳,又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只能暗自加大了力气,不断挣扎扭动着,简直是拼了命一般。
      但不管怎么弄,都逃不出他的桎梏,鸣人的眼睛赤红一片,那凶狠的模样甚至让自始自终都面无表情的佐助怔愣住。
      短暂的沉思下,两人都住了手,但佐助仍然维持着锁紧他的姿势,近距离的四目相对。
      鸣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喘着粗气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佐助也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他迎着他几欲杀人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凝视着,仿佛这一眼过后,下一秒就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混蛋!你给我放手!”鸣人无法忍受地骂了一句,却被佐助打断,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跟她走得很近,我很生气……”
      因为光线实在是太暗了,佐助的脸又被长长的刘海挡住,否则,鸣人一定能看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恼怒,和迷茫。
      他看不到,所以还是那般气急败坏,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少说这些莫明其妙的话!宇智波佐助!是个男人就给我放手,有种来比试一下!”
      双方正僵持不下,照这状况,恐怕闹到天亮也没个结果,卡卡西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指曲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句,那边明目张胆斗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立时噤了声,乖乖地安静下来。
      这回,佐助终于放了手,鸣人气冲冲的翻了个身,离得远一点背对着他,这还不解气,胸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灼得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睡。隔了一会儿,他干脆揪被而起,朝着沉沉的黑暗中走去。
      夜风清凉,吹在脸上多少让他舒服了一点,但心里头的火却是怎么也浇不灭,他实在不知道弄成今天这样的局面要找谁出气才好。
      寂静中突然传来极轻的一响,虽然只是一瞬,也有可能是听错,但身为忍者对异常的敏感还是让他崩紧了神经。
      凝神静听,神色严肃,进入备战状态的他好像一下子换了个人。
      黑暗中有个人影一闪而过,鸣人刚要出手,只听得一句:“是我”就被来人揽住肩膀往旁边带去,躲在一个更为隐蔽的地方。
      “你!”
      “嘘。”佐助用指尖按住了他薄薄的嘴唇,示意他不要说话,见鸣人真的乖乖的住了口,满意地弯了弯嘴角,便警惕的四下环顾。
      反应过来后,鸣人别过头躲过他的手,忽略内心莫名的悸动,强装镇定的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的气息融入大自然中,将自己隐藏得更好。
      “有六个人。”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佐助贴着他低眉耳语,修长有力的手臂还紧紧搂着他,说不出暧昧温柔。
      “知道。”鸣人皱紧了眉头,想挪动身体离得远一点,料想自己的脸一定红透,好在天昏地暗的,应该看不出来,鸣人没好气的瞪他,佐助却突然凑上前来,对着他软软的嘴唇吻了下去。
      “!”
      没给他发作的时间,佐助一把拉过他,对着空气说道:“出来吧。”
      语气森冷,神情肃杀,倒真是换了一个人。
      便有几个黑影从隐隐绰绰的密林中走出来,看不出面容,只感觉浑身煞气,一看就知来者不善。
      这个时候也不适合跟他计较,鸣人从忍包里抽出苦无,摆好架势,和佐助背对背站好。
      “这个时候怎么能少得了我呢?”清脆动听的女音传来,鸣人扬眉一笑:“小樱。”
      这是他们分开三年后第一次合作,面对强大的敌人依然配合得天衣无缝,完美无暇,仿佛他们之间没有过分离,没有过眼泪,没有那些不堪回首的互相伤害和背叛,他们一直在一起,默契无间,无人可比。
      惊天动地的打斗声不时传来,惊醒了一帮人马。
      公主迷迷糊糊睁开眼,探头便瞧见远处冲天的火光,顿时吓得惊叫连连。
      卡卡西眯着眼睛站在马车外朝她伸出手,笑得温和:“公主不必担心,快下来吧。”
      公主刚要起身,哪知,原本安静站立的骏马像猛然受了刺激般突然嘶鸣一声,向前奔驰而去!
      不好!
      卡卡西面色一沉,想要拦住,斜刺里杀出一个人持着银光闪闪的大刀就向他砍去。
      居然算漏了一人,也不知他是用什么办法隐藏自己的,如今想这些也没用,公主的马车以急速向前奔去,隔得这么远还能听到她惊惶失措的尖叫:“鸣人!救救我!”
      公主那边出了状况,鸣人这里当然也是知道的,只是这些人也不是泛泛之辈,难缠的紧,心中虽然忧急,却一时也脱不了身。
      “真是没完没了。”这些人都不知用了什么术,杀掉一个还冒出一个,要想一次解决,只能先找到本尊。佐助面色更加阴沉,与鸣人对视一眼,周身刹时银光闪现,千鸟齐鸣:“千鸣!”
      “螺旋丸!”
      这边卡卡西好不容易解决掉那人,飞奔上前,一把抓住失控马匹的缰绳,把公主救了下来。
      云香哪里受过这种惊吓,早已花容失色,一张小脸惨白惨白,心有余悸地:“鸣人呢,鸣人怎么样了?”
      “啊,过来了,你看。”
      顺着卡卡西的手指一看,只见清冷的月光下,鸣人单手叉腰,冲她笑得飞扬得意。
      公主飞奔上前,自动忽略站在他身边的两人,噙满泪水的眼眸望着鸣人,委委屈屈的,还没说话,泪已先流,哭得像个小孩。
      “好,好了,没事了,不哭了哦。”鸣人被她弄得手足无措,又不懂得怎么去安慰,只能轻声哄着,抬手笨拙的轻拍她单薄的背,像最温柔可靠的哥哥在轻哄自己撒娇的妹妹,这般亲密无间,落在某人的眼里,自然十分碍眼,只能扭过头,眼不见为净。
      接下来的路程倒是顺利许多,赶了几天之后,还未进入风之国边界,便有大名的迎亲队伍在等候,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甚为壮观。
      而站在大名身侧的,赫然是风之国的首领,砂暴我爱罗和手鞠公主。
      他们会将云香公主接到大名府邸中,然后在神殿里举行盛大的婚礼,因此,卡卡西班的任务到这里已正式完成。
      见到我爱罗,鸣人显得十分高兴,而且这一路的提心吊胆总算可以缓和一下了,鸣人跑上前同他打招呼,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我爱罗!”
      敢在众人面前直呼风影大人名字的,也只有这个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惧的家伙了。
      我爱罗身着红色劲装,站在人群中是醒目的,一头火红碎发随风轻扬,那种不怒自威的神态无意中就将身旁一国之君的气势给压了下去,尽管面无表情,眼底柔和下来的暖意却泄露了他的心情,我爱罗朝着鸣人轻颔首,算是作了回应。
      “哈,我爱罗,你怎么也来了?”鸣人将手搭在他肩膀,十足的好兄弟模样。
      “我去一趟木叶。”
      火之国与风之国联姻,这同盟国的关系又更进一层,有些政治上的事宜还要再重新商议、改善,所以这一趟是必需要走了。
      “这样啊,那刚好我们可以一起走!”
      话刚说完,就被手鞠拍了一下头:“笨蛋鸣人,不然你说我们为了什么在这里跟大家碰面啊。”
      “唉呀疼。”鸣人惨兮兮地抱着脑袋,瞧见手鞠转头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人的样子,笑得十分促狭:“嘿嘿,不用找了,鹿丸没有来。”
      “你!”手鞠俏脸一红,完全一副被人猜中心事的羞恼,故作镇定的打开手中的折扇,好似要扇走脸上的热气:“谁要见那个爱哭鬼啊!”
      却是一副可爱小女人的姿态,鸣人恶作剧得逞般哈哈大笑,就连向来懂得隐藏情绪的弟弟都微微弯起了嘴角,弄得手鞠更加不好意思,暗自在心底把那个扰乱她心绪的家伙骂了个透。
      分别的时候,云香公主泪眼朦胧的,对鸣人不来喝喜酒十分不满,还是大家说了许多好话才依依不舍的让他们走。
      鸣人与我爱罗并肩而行,一路上总有说不完的话,虽然大部份都是他在说,我爱罗静静听着,偶尔答上一两句,却能让他开心得开怀大笑。而对另一个脸色已经黑过锅底的人,却是视而不见的。
      到了晚上,大家都准备休息了,我爱罗已习惯了彻夜不眠,便自己要求给大家守夜。鸣人抱着棉被蹭到我爱罗身边,与他一起,坐在树底下看着柴火烧得噼啪响,火光照在他沉静如水的脸庞,显得柔和了许多。
      对于我爱罗,鸣人总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或许是因为他们作为封印尾兽的容器的存在,他们有几近相同的遭遇,偿受过同样的苦痛,他们孤单,寂寞,渴望着温暖和认可,比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对方,那种如同光和影的羁绊,却是无人可及的。
      我爱罗喜静,平常很少说话,鸣人在他旁边呆着,精神就会莫名的放松下来中,就算不聊天说话,就这样平静的相处也是温暖而惬意的。
      “呐,我爱罗你冷吗?”向来粗枝大叶的鸣人这回倒难得细心,蹭了蹭让两人挨得更近,将手中的薄被分一半盖在他身上,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闲聊。
      不记得都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聊到多晚,鸣人最后敌不住困意,把头靠在他的肩膀,然后甜甜地睡着了。
      我爱罗在后来的岁月中,总要反复的想起那个月朗星疏的晚上,他安静睡着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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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木叶,还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准备,那便是佐助的婚礼。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了十多天,而他的婚期也近在眉睫了。
      我爱罗有很多事要忙,鸣人便实趣的不去打扰,自己跑去跟纲手争取出任务,一刻也不停歇,好像要把自己忙得连停下来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鸣人,你在勉强自己。”回想起今天我爱罗抽空跟他聚在一起时说的话,心头就一阵阵酸涩,他只是想让自己忙碌一点,好不用去想那么多,他只是有点难过而已。
      他其实很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是他做错了什么,也许是他错过了什么。
      宇智波宅的大门是紧闭的,端庄肃穆中透出一股不近人情来。
      也不知怎么的,就跑到这里来了,受了伤就该回家一个人好好躺着,睡一觉就没事了,跑来这里都不知是为了什么。
      鸣人捂着受伤的手臂,靠着拐角的墙壁,深深地锁起了眉头。
      今天出任务时被敌方偷袭了,伤口有点深,到现在都还疼。
      他想起那个狡猾的敌人,比会读心术的人还恐怖,能幻变成心底最在意的人来与他对战,就算明知是假的,可是对着与佐助一模一样的脸,他居然一时下不了手。
      他想,他真无药可救了。
      远远的,有人走了过来。
      鸣人隐在拐角看清了那个人,正要上前,却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正是井野,只见她跑到佐助的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笑得很开心。
      那甜甜软软的声音刺得他心口一阵发疼,却也终于心甘情愿的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佐助一直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皱,那淡淡的血腥味让他脸色凶得吓人。
      回到家,翻箱倒柜寻找医药箱,因为九尾的关系,这些都是基本没怎么用的,可是这一次,伤口愈和的有点慢,让他不得不自己给自己擦药。
      清洗伤口,涂上药,再用绷带围着手臂一圈一圈的绕紧,再绕紧,因为不会打结,便胡乱的打了个死结,纠成一团的布带突起好大一块,好在睡觉的时候并没有多大影响,就这样蜷成一团也能睡得很好。
      佐助一直躲在暗处默默看他做完这一切,直到他关灯,睡觉,都没有离开。
      悄无声息的走上前,帮把他踢掉的被子盖上,却不小心碰到他伤口,疼得他直吸气。
      他突然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来人,佐助僵在半空的手都忘了收回。
      屋里一片灰暗,只有窗口滑进来的一点月光打在床头,鸣人的脸在阴影中,看得不是很清楚,声音却清楚明白:“佐助,我们回去吧。你怎么一直都不跟我回去呢?”他捂着心脏的位置,说:“我这里,好疼。”
      “鸣人。”想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蓦得发现,他已沉沉睡了去,这一回,却蜷缩得更紧了,缩得小小的,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五指张开,想要抓住什么,最终,打开一看,手心里却只有纠缠的曲线,什么都没能留住。
      宇智波佐助成亲,普天同庆,皆大欢喜。
      大家都说振兴宇智波一族有望了,最后一双写轮眼终于得以续延,拥有两大血继名门的木叶将会是最强的忍者村,实力凌驾于其它忍村之上。
      这么说起来,好像真的很不错,至少目前听起来前途一片光明,也许,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好像不庆祝一下有点过意不去。
      城内最有名的艺妓馆中,欢声笑语不断,那些刺耳的笑声听起来模模糊糊,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一张张笑脸从眼前晃过,愈发让思绪乱成一团。
      这个地方,是他和佐助分开三年后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那个时候,他为了套取佐助的下落,不惜变为女儿身,陪那个色狼大叔周旋了半天,最后还被灌醉了,然后佐助突然出现,然后他说:“跟我走吧。”就一句话,就傻傻地跟他走了,再然后……
      越想头越痛,鸣人索性什么都不想了,只仰头拼命的喝酒。
      他不并想喝醉,只是老板不知给他送的什么酒,香气浓郁,柔滑爽口,有一点点的甜,喝下去很舒服,这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很好,有点舍不得停下了。
      明天,就是那个人大喜的日子,就这样喝醉的话,万一来不及参加他的婚礼那怎么办,可是,其实是不想去的,他会牵着别人的手,他的怀抱也是别人的,他会对那个人说爱你一生一世。
      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想起今天将小心保管了几年的护额还给他时,只是说了一句“以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佐助薄薄的嘴唇立刻抿成一条直线,用的还是那种凶得仿佛将要他拧碎的暴怒:“这种东西谁还记得啊。”
      他伸手夺过,有着一条划痕的护额被高高抛起,金属片往下坠落时发出清脆的声响,一如当年,在鸣人耳边响起。
      鸣人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这条护额一般,被高高抛起,然后摔得很远很远……
      远得,都找不回来了。
      我爱罗找到鸣人的时候,他已酩酊大醉,软软地歪在桌边,怎么都叫不醒。
      “鸣人?鸣人?”我爱罗将他扶起,轻拍他的脸,想让他清醒一点。
      “嗯?”鸣人睁开迷蒙的大眼,似醒非醒的看着他,表情甚是无辜。
      其实鸣人喝醉的时候还是很乖的,如果不是脸上有醉酒后的潮红和与平时相差巨大的迷糊,几乎都看不出他其实早已神智不清了。
      “我们回去吧。”我爱罗轻声说着,看他站都站不稳,开始想用什么办法送他回去比较妥当。
      “好。”鸣人倒是乖乖配合,摇摇晃晃的就要走开,脚步深一步浅一步,看得他心惊胆跳,只得用力将他搂紧了。
      出了大门,被风一吹,鸣人好像清醒一点了,开始语无伦次的讲话,叽哩呱啦一大堆,前言不搭后语,我爱罗却也耐心,轻声回应着,尽最大的努力去包容。
      “你知道吗?佐助要结婚了。”
      “嗯。”
      “你不知道,佐助他要结婚了。”
      “……”
      “他要结婚了。”
      反反复复都是说这一句,一直说一直说,好像也不见疲累。
      “鸣人。”我爱罗将他带到路边的休闲椅上,按着他的肩膀,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他不懂珍惜,根本不值得你去为他伤心。”
      “谁为他伤心!别开玩笑了,我才懒得去理他,那家伙要怎么样都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鸣人张牙舞爪的,跟炸了毛的狐狸似的,样子十分可怕。
      “好。”我爱罗沉下脸,说道:“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别人看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像被逼到了绝境,嘴上说着没关系的人,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心里有个柔软的地方被刺痛了,我爱罗走向前,将他轻轻拥在怀里,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低沉的声音似有盅惑的力量:“你还有我。”
      有什么液体落在了胸前,濡湿了衣裳,滚烫滚烫。
      “放开他,砂暴我爱罗。”
      阴影中站立着一道人影,冰凉的杀意迎面而来,就连叫着他的名字都充满了尖锐的狠毒。
      正是宇智波佐助。
      我爱罗放了手,发现鸣人已睡过去,眉头仍然纠结。
      “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我爱罗沉声说道,绿眸幽深,所有的情绪都被完好的隐藏起来。
      佐助冷冷一笑,二话不说就动手打过来。
      两人都没有用忍术,只是想找个人来好好打一架,发泄一下,显然实力相当的对方是最好的人选。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满腔的怒火,好似对面的人有着血海深仇,不除不快。
      不记得挨了多少拳头,也不记打了对方多少,直到两人都出了汗,我爱罗停下手,脸上半分怜悯,半分漠然:“宇智波佐助,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怪不了别人。”
      佐助将拳头捏得格格响,却始终找不到反驳的话。
      我爱罗平静地走向前,在他的怒视下,将鸣人背起,然后步伐平稳的向前走去。
      鸣人伏在他背上,双手不自觉将他搂紧,把脸埋在他肩窝里,呼吸喷洒在耳侧,还带着甜甜的酒香。
      风很暖,夜色很美。
      这条道路若这么走下去,没有尽头,也很好。
      这么想的时候,鸣人却突然开口了,闭着眼睛口齿不清地骂了一句:“佐助,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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