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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猜不透 ...

  •   木叶村,一乐拉面店。

      鹿丸点了海鲜拉面,慢悠悠地吃,偶尔扭头看旁边的同半,满脸忧愁,一看就是食不知味,害得他也没了胃口,凤眼微眯,俊雅的脸上若有所思。

      “鸣人。”

      “嗯?”一直没有心思吃东西的鸣人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句,但明显是还没有回过神来,显得茫无头绪。

      鹿丸看在眼里,并不答话,只是敛了眼角边的漫不经心,一副“你真是没得救”的表情。

      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

      本来好端端的,鹿丸突然说要请客,害他忐忑不安的陪了大半天,平常美味的食品放到嘴里也味同嚼蜡,如今见他欲言又止,好像诸多烦恼的样子,鸣人更是坐立不安,再也忍不住,皱着眉头烦恼的:“鹿丸,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如果是的话就快点说吧,不要让我猜,我猜不到的。”

      鹿丸闻言放下竹快,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着,这是他思考问题的习惯动作,往日的散慢没了踪影,一双可以洞悉一切的晶亮眼眸高深莫测,直直的盯紧他:“你有烦恼?是关于佐助的?他让你猜不透了?害你连拉面也吃不下?”

      “不、不是、没有的事。”被说中心事的人显得慌里慌张,耳根是尴尬的红色,双手握紧,又放开,复又握紧,如此反反复复,好像一瞬间无地自容了。

      “你过得不好,大家都很担心。”

      鹿丸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平静的语气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只是神色间掩盖不住的担忧泄露了他关切的心情。

      他说的全是实话,鸣人确实过得不安,吃不好,睡不安稳,明明心事重重却还要强颜欢笑,大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犹其是依鲁卡老师,急得都快长出白发了,无论他如何追问,鸣人什么都不肯说,看不下去的鹿丸这才不得已亲自出马,好说歹说,总算把他给揪出来了,想趁这个机会好好跟他谈一谈。

      他深知鸣人的脾气,若是不想说,便是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休想让他吐出一个字,所以也不急于求成,静静的陪着他一起发呆。

      店里的食客换了一批又一批,碗里的热气渐渐散去,不知过了多久,鸣人突然开了口,眼神不知飘到了哪里,好像有不知名的忧伤深深困扰着:“佐助回来了。”

      “嗯,我知道。”鹿丸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温柔的像会催眠术。

      也许是他宽容理解的目光让鸣人寻回了勇气,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说:“他能回来是我最大的心愿,可是我现在很难过。”

      鹿丸挑眉“哦?为什么?”

      “他不需要我。”伴随着鸣人的略略沙哑的声线,有什么东西碎成了一片片,变成尖锐的薄冰,在胸口细细的来回穿梭,疼痛蔓延全身,像在揭开尚未痊愈的伤疤“就算没有我,他也能过得很好,可是我一点也不希望是这样,那天你问我是不是真的不想见他,其实不是的,见到他我很难受,见不到,我更难受,你说我是不是很差劲?”

      这样脆弱没有自信的鸣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那么坚强,总是气宇轩昂的样子,没有悲伤,没有烦恼,哪怕受到再大的挫折,遇到再大的困难,都能笑着勇敢战胜。如今,这样骄傲的家伙,却在喜欢的人面卸下了全部伪装,脆弱地不堪一击,输得一败涂地。

      佐助啊佐助,你何德何能,此生被一个毫无心机,如此专情的人喜欢着,你又于心何忍,总让他为你伤痕累累。

      “这有什么呢?”鹿丸懒懒的笑,对上他水气氤氲,蓝光闪烁的眼,笑容就多了几分善意的温柔,一本正经地:“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你付出了所有,自然也希望得到回应,没什么好自责的,现在先别说丧气话,他为什么不见你,是发生了什么吗?”

      鸣人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快得来不及捕捉,随之被忧伤取代:“我想他是厌烦了,这样的我,除了给他带来伤害,什么都做不好,其实这样也不错。”

      “我不赞同,鸣人,你这是在逃避现实,我早就知道你对感情方面迟钝得让人不敢恭维,今天总算让我大开眼界了,你听我说,虽然我对佐助那家伙不是很了解,但是依我看我来,他不是一个草率从事的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他态度转变的,你难道不想调查清楚吗?”

      “可是……我……”

      “别可是了,你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还是说,你甘心输得不明不白?”

      “不、不需要了,我不会去打扰他的,你放心,我现在没事了,真的,今天就说到这里了,我先走了。”鸣人干笑着,用拙劣的演技想含糊过去,推开椅子就想落荒而逃,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抓住,进退不得,鹿丸一脸嫌麻烦的表情:“我果然还是高估你了,说了这么多,你竟然还不懂……唉……”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再去见他的!”鸣人越是挣扎,他就抓得越紧,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让他不得不停下来认真聆听,他就是有这种力量,只一个眼神就让人无法摇头说不,只好听他略微烦恼地:“既然你这么固执,那么,我只好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你一直想去的地方,那里有你想见的人。”

      “是谁啊?你快告诉我,别不说话啊。”

      鹿丸到底要带他去哪里,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跟佐助划清界限,可不想再动摇了。

      可是一路上鹿丸没有再说一句话,任鸣人问什么都当作没听到,除了当他跟不上脚步时才扭过头一脸嫌麻烦的瞪着他,被瞪得心惊胆战,鸣人最后大气都不敢出,只好闭上嘴悻悻地跟着。

      直到接近目的地,鸣人满脸的疑惑变为不可置信,再到狂喜,高兴得笑逐颜开,只差没跳上几跳,鹿丸竟然带他来关押着水月等人的地方!

      自从上次佐助带他们袭击木叶被抓之后,鸣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说起来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当初纲手婆婆态度生强硬,任他软磨硬泡也好,威胁利诱也罢,通通无效,别说是见面了,就是靠近一步都不给,不管他是偷溜,还是硬闯,全都不得其门而入,也不知道鹿丸是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说服了最难缠的火影大人通容一次,实在是太感激了。

      “去跟他们好好谈一下吧,他们对你们的事更清楚,也更有说服力,也许能让你回心转意,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鹿丸,谢谢你。”

      鹿丸摆摆手,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鸣人郑重的谢过他,便开始朝通往地牢的阶梯跑去,跑得太快,额上都出了细细的汗珠,最后气喘吁吁地停在一间阴暗湿冷的牢房前。

      壁上摇曳的烛火平添一丝凄凉和诡异,忽明忽暗的映出红发女人惊愕的表情。

      “鸣人君!”隔着粗重的铁门,香磷的尖叫震耳欲聋。

      “嗯!是我!”

      “鸣人!鸣人!”香磷听到他答应,更是手忙脚乱,扶着眼镜跌跌撞撞地奔来,伸出魔爪扯住他的衣领来到面前,毫无顾虑地上下其手“你果然还活着,太好了!”

      昏暗的烛火一闪,反射出镜片底下湿亮的闪光,鸣人也红了眼眶,傻笑着任她翻来覆去的查看,也不气恼,更是忘了去阻止,只高兴地说不出话来。

      看起来他们都没有受过罚,真是太好了。

      倒是一个响亮的声音突兀地打断她:“拿开你的手,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女人。”

      是水月,在香磷对面的牢房里,隔着数步的距离,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碎发柔顺的贴在两颊边,半点没有牢中人该有的狼狈和落魄,眸中尽是鄙视,一如既往的嚣张,一如既往的狂妄,一如既往的毒舌。

      香磷翻了翻白眼,懒得去搭理,实在想不通,明明被关在这里已经够倒霉了,为什么还要和这家伙关在一起,两看相厌,倒尽胃口。

      “水月……”鸣人总算注意到这边,眼角瞟到一个有着一头火红碎发的男人,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认出是佐助后来新找的同伴,除了木叶大战,再没有交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跟水月打着招呼。

      “哼!”水月重重哼了一句,扭过头不理他。

      这个别扭的样子让鸣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急出一头冷汗,不知不觉就有点结巴:“你、你们还好吗?”

      “亏你还记得来看我们啊,我告诉你,不好!一点都不好!几个月来你跟佐助竟然、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是死是活总得有个说法吧?在这边,什么都不知道,每天只能干着急,这日子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

      任他咬牙切齿的抱怨,责斥,鸣人都没有反抗,怔忡的听着,胸口仿佛有热流淌过,暖暖的,连鼻子也跟着发酸:“抱歉……”

      “抱歉有个鬼用!”水月气得快发狂,烦躁的抓紧生锈的铁条,没好气的:“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起来也不是很好,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了?佐助那家伙呢?他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混帐事?你们……还好吗?”

      最后一句放低了声音,语末更是透出丝丝关心,谁又听不出他的语无伦次中满是担忧呢?连香磷也心急如焚地:“是啊……你们怎么这么久都没来……佐助君呢?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想起佐助不顾一切的极端和狠厉,香磷几乎都能想象他最后被重罚的境况,脚底都有些发软。

      连重吾都在这个时候投来淡淡一瞥.

      看着他们着急的模样,想到自己总是三天两头地害他们担心,鸣人心中充满了愧疚,静下心来慢慢将最近所发生的事全部说出来。听得两人目瞪口呆。

      “你是说,佐助回到宇智波宅后对你就非常冷淡,好比陌生人?”香磷扶着不住下滑的眼镜,好似听到天方夜谭,久久不能平静。

      鸣人点点头。

      “怎么可能,那家伙傻了吗?不管之前有再大的误会,如今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去珍惜,居然在这个时候给我退出?”水月恨铁不成钢,露出尖尖的细牙,一脸纠结的磨来磨去。

      “那他后来再也没找过你?”香磷还不死心,继续问。

      鸣人再次点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家伙在搞什么鬼?”水月也是满腹疑问。

      “肯定是有原因的!鸣人你该不会想放弃吧!”香磷突然提高了嗓音,面目狰狞,五官扭曲。

      鸣人再次点了点头。

      “不可以!我绝对不答应!你刚才说什么有个很好的女孩子照顾他是吧!绝对不可以!输给你就算了!我不要输给任何女人!鸣人君,拿出你的勇气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轻言放弃好不好!佐助他需要你啊!”

      一句话说到痛处,鸣人惨淡地笑了笑“一直都是我烦着他,现在,我尊重他的选择。他不需要,我就离开。”

      “不——”香磷抓狂的尖叫,就连水月也皱紧了眉头一拳打在铁门上,发出沉重一响。

      “你怎么知道他不需要你呢?”

      “难道不是吗?”

      “不!我看他是在跟你赌气呢?鸣人呐,他现在跟你闹冷战,你可千万别当了真,将来后悔莫及啊!”香磷苦口婆心,绞尽脑汁劝他回心转意。

      果然不出所料,鸣人眸光一闪:“赌气?”

      “对呀对呀,他心里还是在乎你的,只是不好说出来而已,你知道的,他一直都是那样,什么都会闷在心里,你要是也在这个时候离开了,他肯定会很伤心的……”

      “怎么会……你别开玩笑了……”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心花怒放,开心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尽管不想去相信,理智告诉自己别高兴得太早,但就是止不住的笑意,甚至一想到佐助闹别扭的样子,实在可爱的不得了,就控制不住想大笑。

      “嗯,有这个可能,鸣人,你现在放弃太早了,或许佐助也在等你的行动吧。”水月难得附合,香磷就更加来劲,直说一定是这样,佐助是在耍脾气云云,说得天花乱坠,笑得风云得意。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该死的,明明说好的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要相信的,可偏偏还是动心了,连自己都要鄙视自己。

      “很简单。”香磷满脸的诡计多端,勾了勾手指,明知应该有多远躲多远,双脚还是不听使唤的朝她走近,附耳过去,只听她轻轻地,缓缓地说:“对付佐助这样的人,最重要的只有两个字‘忍’!‘缠’!”

      “哈?”鸣人听得一头雾水。

      “忍,就是忍辱负重!不管他做什么!打也好,骂也好,甚至口出恶言也好!你都要忍下来!你要知道,这个时候无论他做什么都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要气走你,你千万别当真,什么都要忍下来,你要是一气之下一走了之,就着了他的道了,这种事咱们不干!”

      “……”

      “缠,就是死缠烂打!他要赶你走,你偏不!就是赖着他,就算他把你扛起来丢到门外去,你也要拍拍衣服卷土重来,缠着他,赖着他,只对他好,用你的热情燃烧他,到最后,他就沦陷在你的温柔陷井中不可自拔,就算你要走,他也不肯了,嘿嘿嘿嘿……”香磷口若悬河,讲得眉飞色舞,末了还阴森森地笑起来,笑得诡异莫测,笑得鸣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笑得水月直想找回斩首大刀一刀飞过来。

      “得了吧!尽出些锼主意,听了都碜得慌。”水月没好气的打击她。

      “我说的都是真的,鸣人,你要是不去试一试的话,怎么知道有没有用呢?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你明白,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嗯,我知道。”鸣人神色复杂的回应道。

      两人也知道现在鸣人很矛盾,也就不再抓着这个话题,总算换了别的。鸣人又跟他们聊了许久,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来到门口,看到高挑修长的身影,才想起鹿丸一直在外面等候,不由的小跑上前,高兴地拍上他肩膀:“鹿丸,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看到他们没事我就放心了。”

      “嗯。”鹿丸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你看来心情不错,怎么,改变主意了吗?”

      “我……让我再想想……”

      “我明白,今天就说这么多了,你自己想想吧。”鹿丸也不再勉强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如果这家伙还不开窍的话,那他就真的要骂人了。

      太阳渐渐西斜,暮色四合,两人静静走在安静的小巷,临分别的时候,鹿丸突然说了一句话,轻飘飘的一句话,改变的却是两个人的一生:“也许佐助等待的,只是你的认可。”

      不等他回答,潇洒的身影就旋即消失在转角。

      当然,若是要等到他回答,恐怕天都要亮了。因为鸣人已经完全傻了,只因他这句近乎猜测的劝告,整整呆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鸣人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宇智波宅时,佐助才刚起床,明显是被扰了清梦的不耐烦,连声音也是冷冷地:“什么事。”

      忘了这位大少爷有严重的起床气,鸣人挺起胸膛,一副似死如归的表情:“让我照顾你吧。”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凉风阵阵,刮得他遍体生寒时,才见佐助点漆之就的黑眸中有了一点情绪,寒意更甚,慢腾腾的走近一步,再走一步,在他面前站定,鼻尖几乎擦过他的:“你来错地方了。”说完就扣住他的手往前走,走得极快,脚下虎虎生风,鸣人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肌肤相触,就被猛得一推,整个人摔出去很远,接着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大门紧关,纹丝不动。

      所以,他真的被扔出来了?

      认清这个事实的鸣人好不气馁,不是没想过这种情况,甚至连被狂揍一遍的悲惨下场都想过了,只是真的发生时,才发现,真的有一点受伤。

      印象中,佐助哪怕再恶劣,也没有对他如此粗暴过,一点情面都不讲,也真是太狠心了。但他也不是好打发的主,以为这种小挫折就想把他赶走,那真是大错特错了!

      所以,当他再次出现在佐助面前时,这张坚冰雕刻而成的俊美脸上终于有了一点怒意,他倚在门边,面色愠怒,气势逼人,冷冰冰的嗓音好似冰粒落了玉盘:“不想死的话,就给我离远点。”

      “呐呐呐……佐助,你不要这么小气,我不过就是来这里住几天而已嘛……”讨好的笑容有点撒娇的意味,连自己也没有发觉,对上他冷冰冰的眼就大脑短路,开始胡言乱语了。

      “你把这里当什么?难民招待所?”明明是冷若冰霜的言语,听在耳里,想到他是故意板出这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来吓人,就觉得好笑,话里也带点调皮:“唉,你就行行好,我现在走投无路了,你也知道,我那小屋子破得很,挡不了寒的,我都感冒了……”说完还装模作样打了个喷嚏。

      “你是要自己出去,还是我动手?”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鸣人实在不敢相信这家伙冷血到这个地步,他就真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

      想到这里就有气,偏偏要跟他杠上了,他要他走,他就偏不走,还大模大样从他身边穿过,直朝里屋而去。

      还没踏进一步,佐助就动手了,下手还真不是一般的狠,若不是闪得快,恐怕真的小命不保。

      “你这混蛋!无情无意!见死不救……”边打边骂,也亏得他有这般好兴致,换了别人,只怕逃命都怕来不及。

      佐助一言不发,只管狠狠的打,毫不留情,冷峻的脸上尽是无情。

      大半天过去,还没有分出胜负,两人打得难分难解,谁也征服不了谁。倒把院落给毁得七七八八。最后还是鸣人良心发现,连连喊停,不顾佐助冷得冻人的目光,旁若无人的整理起来,好不容易整理完了,又毫无防备的被提起后衣领扔了出去。

      摔得骨头快散架时,鸣人才总算反应过来,气得二话不说,直接翻墙找他理论去了,自然又是被好一顿修理,修理得差不多了,又将他给丢出去。

      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一整天就在鸣人反复的爬墙与争执中度过。

      终于到了晚上,这家伙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佐助也懒得去搭理,进了房间将他关在外,由得他去狼哭鬼叫了。

      “喂,混蛋,不是吧!你打算让我睡外面啊,现在天很冷!会冻死人的!快开门啦!”鸣人厚着脸皮拍打着房门,先是很大声,拍了太久了,就慢慢了没有脾气,惨兮兮地:“你就让我进去嘛……真的很冷啊,大白痴……”

      半天没有回应,只好蹲在门口缩着肩膀一直碎碎念,什么‘混蛋,大白痴’翻来覆去的一直骂,骂得累了,饿了,就更冷了。

      冬天的夜晚和白天温差很大,晚风呼呼地刮过,如刀割般生疼生疼。

      想不到佐助真的把他关在了外面,如果是自己的话,别说让他去吹冷风了,就是让他有一点难受都舍不得啊。

      为什么,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关心了吗?

      如果到最后才发现不过他的一厢情愿,那该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浑身都冷,寒风四起,鸣人连打了几个喷嚏,吸了吸鼻子,把不算厚的外衣给裹紧,靠在门边准备一晚就这样将就了,还没闭上眼,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鸣人毫无防备,直直摔了进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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