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托崽中心》Wodehouse

38、狗子跳舞火了

　　今天依旧没有顾客上门。

　　怪兽币虽然还能维持十来天，但是也捉襟见肘。

　　从怪物托崽中心出来，苏黎在爷爷的套房里醒来，套房里的超大的保鲜袋让苏黎想起了还留在车库，没有处理的铁罐子。

　　苏黎打电话叫来了养老院的食堂，让工作人员帮忙来弄包子。

　　除了包子，还有苏黎提前订购的很多零食。

　　动物奶油的麦麸小蛋糕、低糖的水果、新鲜的榨汁饮料、还有各种熟肉食品。

　　食堂里热闹非凡，工作人员早就挂了彩灯，放上了音乐，苏黎提前订购的食品也早已经摆好了。

　　中间的空地，老人们随着音乐轻轻的摇摆跳舞，苏黎的包子上来的时候，大家也有序地排队拿取。

　　苏黎站在食堂的中央，寻找爷爷的身影，他正在舞台中央搂着周奶奶跳舞。

　　两人牵着手，一人一个苏黎的包子。

　　苏黎看着两位老人偷偷地笑着，狗子说它也想跳舞。

　　“就你这么小，别被踩到就不错了，老实躺在我怀里吧。”

　　苏黎拍了拍它的脑袋告诉，狗子不服气地嘟着嘴，蹬腿，非要下去。

　　“你把我放桌子上，我在桌子上跳。”

　　“你非得跳舞？”

　　“怪物世界又没有什么音乐给我跳舞，放心吧，我最近刷了很多广场舞的视频，我很会跳舞的。”

　　狗子以为苏黎嫌弃它丢人，请求道，苏黎拿它没有办法，只好把它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狗子在桌子上轻轻地摇晃，还左右踱步，它闭着眼睛，甩着脑袋和尾巴，还很像那么一回事。

　　主要是它的表情很到位，享受又沉浸其中的样子让苏黎觉得好笑。

　　看它跳了一会，苏黎跟它说自己去找爷爷了，让它呆在这儿别动，狗子应了一声，苏黎就走了。

　　苏黎去找爷爷的时候，他正和周奶奶在一旁休息。

　　一边休息，一边吃水果，苏黎走了过去，跟他们打招呼。

　　“你怎么才来？”

　　周奶奶笑着问道，苏黎告诉她刚刚怕打搅他们跳舞，所以没来。

　　“爷爷，我还不知道，你这么会跳舞呢？”

　　苏黎打趣地说道，爷爷傲娇地撇嘴。

　　“那可不是，我当年可是我们厂里的舞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音乐一来，我还能跳。我自己也想不到。”

　　爷爷回答，一会儿又笑意盎然地看着周奶奶。

　　“一定是你的原因，你太美了，所以我就想起来了。”

　　爷爷笑着说道，这撩人的本事苏黎还是第一次见。

　　周奶奶被他逗笑，拉着他的手还要再去跳一场舞，而这时候一个老太太也过来邀请苏黎。

　　苏黎摆了摆手，告诉老太太自己不会跳，可是老太太却不在意。

　　“没事，随便扭扭就行了。小伙子，你就赏个脸？”

　　老太太的盛情难却，苏黎只好伸手过去，他牵着老太太在扭动的人群里尬舞，动作僵硬。

　　好在氛围不错，从不跳舞的苏黎虽然不会但渐渐地也放松了起来，可就在这时候，他发现了狗子跳舞的方向围了一堆人。

　　“那怎么了？”

　　苏黎问道，老奶奶放开了他的手，也跟着他回头看热闹。

　　“不知道啊，去看看。”

　　老人爱热闹的本能，比苏黎跑的还快，苏黎跟上，已经被老人们堵在了外围。

　　但是依然可以看到前面的老人们正举着手机，对着桌子上跳舞跳得有模有样的狗子拍摄。

　　“这狗狗好有天分啊！”

　　一个老人喊道，其他人附和着，一个个喜欢的语气都巴不得着聪明的狗子，给他们做孙子。

　　苏黎本来想挤进去的，可是又一想老人们难得这么开心，狗子也享受这种被捧起来的氛围，

　　而且在他眼里老人对社交媒体都不精通，所以让他们拍拍看看，也没有什么不妥，所以就任由他们看热闹了。

　　这场派对的主角，变成了狗子，苏黎在一旁找了个座位，直到狗子跳累了才上去。

　　“小苏啊？这狗你怎么教的？”

　　“你的小狗是不是上过狗学校啊？”

　　“太有天分了！好可爱的小狗。”

　　“这是什么品种？哪儿买的？”

　　……

　　老人们围了上来，问题也是不绝入耳。

　　苏黎找了个借口离开，抱着狗子回了爷爷的套房。

　　狗子跳舞跳累了，问苏黎要吃的，苏黎从爷爷的零食柜里拿了一些平常养老院发的面包、水果给它填肚子。

　　“可把我累趴了。”

　　狗子趴在沙发上抱着面包啃，苏黎笑了笑。

　　“累并享受着。”

　　“是啊，你看我吸引了多少老头老太太，我觉得我可以考虑出道了。”

　　“……”

　　“你怎么不说话？”

　　“狗子能跟着节奏摇摆对人来说就是奇观了，所以大家都不会太挑剔你的……”

　　苏黎随口一说，说道这里的时候听到狗子啃咬的声音停顿了。

　　觉得自己说的好像是有点多，苏黎小心地看了它一眼，对方不满地瞪着它，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就算跳的不好也有人买账？”

　　“我错了。”

　　苏黎道歉，但狗子并不买账，它“哼”了一声，气鼓鼓地嘟噜着嘴。

　　苏黎觉得自己说的一部分也没错，狗子跳舞，人类不会太挑剔的评判。

　　所以狗子跳舞不需要太专业就能比人跳舞夺眼球。

　　他没有贬低狗子跳舞的意思，只是觉得狗子跳舞比人跳舞，观众的要求会更低。

　　爷爷回来，告诉苏黎电视台的已经在养老院门口了。

　　“他们都要采访你呢，院长已经把他们请进来了。”

　　“我不去采访。”

　　“院长知道，所以要工作人员告诉他们你已经离开了。我们养老院跟电视台也有合作，所以拒之门外过不去。”

　　爷爷解释，苏黎这才心里舒服了一点。

　　“院长说如果你要离开，可以联系护工，让她带你走货物通道走。”

　　“我今晚现在这里休息，明天再说吧。”

　　苏黎跟狗子在养老院睡了一觉。

　　第二天醒来，护工说电视台的早就离开了，苏黎松了一口气，带着狗子去食堂吃早饭，狗子在座位上等候，苏黎去拿餐，拿好回来的时候狗子把手机推给他看。

　　那是一段视频，显然是蹩脚的手机拍摄，因为画面抖动的厉害。

　　尽管如此，视频里跳舞的狗子还是夺人眼球，因为它的每一个动作，都踩在点上。

　　“嘿嘿，我火了。”

　　狗子得意地笑道，对苏黎昨晚说狗子跳舞不需要技术含量的事耿耿于怀。

　　“是吗？”

　　苏黎拿过去一看数据，果然点赞超过了一亿，评论八千万，转发一千多万，在热门的榜首。

　　看到这则视频，苏黎心情有点复杂。

　　他害怕怪物托崽中心暴露，怕狗子暴露，可是狗子那么开心，他又不想扫兴。

　　“嗯。”

　　他把手机还给狗子，也高兴不起来，所以低头吃饭，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我火了你不开心？”

　　“不是，你出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们得低调。我害怕你你的与众不同会让你有生命危险。”

　　苏黎告诉，狗子这才想起是那么一回事，毕竟它出来后，看那种电影里人类研究特异功能的人类、生命不在少数。

　　“这不是我发的，我在跳舞。”

　　狗子认怂，苏黎点头。

　　“我知道，你不是在跳舞吗？应该是昨晚的老人发到了朋友圈，被别人转载了，发到平台上了吧。”

　　“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按兵不动。”

　　苏黎说到这里，狗子环顾四周，变得警觉起来，跟它招呼的来往的老人也让它害怕起来，所以它绕过盘子，躲在苏黎的两手只见，趴着啃肉肠。

　　“他们要把我抓了怎么办？”

　　狗子忧虑地说道，苏黎故意吓它。

　　“能怎办？卖个好价钱呗。”

　　“我不要！”

　　“你放心吧，他们买了你，肯定不会白养你。最开始，他们会想让你出道，跳舞挣钱。”

　　苏黎说道这里瞄了一下狗子，它没有什么反对和害怕的意见。

　　“这还行。”

　　狗子说道，这个时候苏黎就进入正题了。

　　“可当他们刚想让你出道，就发现你拉的屎是宝石，可以卖大价钱。所以决定，还出道做什么，直接让你拉屎挣钱啊。”

　　“然后天天给你塞食物，你不吃也强行喂给你吃。甚至会研究你吃什么，拉出来的宝石最昂贵，就使劲给你吃那一种食物。你的胃越吃越大……”

　　苏黎还没说下去，狗子就受不了了。

　　“够了！”

　　它喊道，苏黎瞄了它一眼，这狗子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

　　“你不能让他们把我抓走！”

　　狗子说道，苏黎点头。

　　“我尽力。可是你是名狗，保不定有很多双眼睛留意你。我不一定都得过他们。”

　　“那怎么办？你给我请保镖吧。我看电视上的那些明星，都有保镖。”

　　狗子说道，还没等苏黎回复，就自己爬到了手机旁边，爪子在上面划拉。

　　“求人不如求己，算了，我自己在网上搜保镖公司，我自己来请保镖。”

　　狗子动起了真格，苏黎看它这么害怕，不逗它了。

　　“跟你开玩笑的，你当真了？”

　　摸了摸它的头，苏黎安慰，狗子嫌弃地仰头，严肃地看着他。

　　“这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