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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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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结束了,妹妹睁开了眼睛,她的眼泪眼睛浸湿了自己的衣服,她现在全身湿漉漉的,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准确来说,她确实重获了新生。
她的舞姿是美的,并且带着真挚的感情,这是每个舞蹈家都需要的。
那个帮助妹妹的舞蹈家最终决定收养她。
他带着妹妹去了医院处理了那颗她自己拔掉的牙齿,然后又给她买了衣服,取了名字。
“我姓张,你就叫……张贞。”
妹妹,不,是张贞很喜欢这个名字。
她带着舞蹈家,也是她现在的父亲去寻找自己的哥哥。
住了6年的地方,她不可能没有印象,但是她就是记不清了。
医生给出的解释是,她太想忘记那段记忆了。
张贞躲在卫生间哭了半天,她想忘记那段记忆吗?不,她其实是不想的,但是她的身体真的在忘却那段记忆。
第二年春天,父亲带着张贞去旅游。
张贞早就记不清一年前的事了,她现在很幸福,有一个疼她的父亲。
张贞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凸起——那里是一个一半埋在了地里的房子。
尘封的记忆被揭开,妹妹想起了那个舞蹈房,想起了那个把她推出了黑暗的哥哥,想起了那个为她创造黑暗的母亲。
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拉着父亲走进了那间屋子。
屋子里冲满了腐烂的味道,她看到在那个曾经住着一个少年和一个小女孩的房间里,此刻只剩下两具腐烂的尸体。
妹妹付在哥哥的尸体前大哭,像是要把六年的泪都流干。
父亲早就理解地等在了门外,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妹妹颤抖着抚上哥哥的尸体:“哥哥……我……自由了……我还遇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父亲,我很幸福了……你呢?你现在……幸福吗?我相信……你这么好的人,在天堂一定是幸福的吧。”
没有人给她回应,也不可能有人给她回应。
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妹妹站了起来,摆出了跳舞的姿势。
她跳的是当年在舞台上跳的舞。
这一年来,她已经上过不少舞台了,会的舞也更多,但她跳的还是当初在这跳的最多的那支舞,也是帮助她,逃出黑暗,获得自由的那支。
女孩轻盈的身体在狭小的空间里起舞,像是一只误入禁地的精灵,点亮了这黑暗的地狱。
恍惚之间,女孩看到一个缥缈的身影牵住了她的手,和她一起共舞……